《惊天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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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笔记-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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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去听主持人在讲些什么。

医生终于忙完了,抓起桌上的电话机,给医院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们这里还有伤者,得到的回复却是全区的医院也已经爆满了。医生气得“啪”得一声挂断了,他扫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说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为了感谢杨小姐的帮忙,我请大家吃饭,当然饭菜得自己做。”说完闪进诊疗室后面,原来后面就是厨房。

我现在有些害怕,看着输液室里面躺着的那几个伤者,他们已经沉沉地睡着了。现在事情闹大了,府衙连宵禁令都出了,我也不知道卫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父亲曾说过,他本来是有机会出来的,但是却发现有人跟踪监视他,他也不能肯定对方的身份,只好躲藏地下二十载,虽然我也不知道跟踪他的人是谁,凭直觉我认为那必定是卫无疑了。卫似乎很紧张这件事情,那天幸好父亲警觉,在外面把风,说不定我们在睡梦中就被卫就地正法了。

这时诊所的门外“咔吱”一声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三五个膀大腰圆的人,看他们膀臂上别着的明显的标志,居然是卫!我当时吓得差点直接往药柜后面躲。他们大力推开门,一个似乎是头的一进来就努着嘴问我:“你!就是你!谢大夫哪去了?”原来这个医生姓谢啊,这时谢医生也听到了有人叫他,探出头来问什么事,带头的大大咧咧地高声说道:“现在医院人手不足,想请你去帮忙。”谢医生似乎有些不乐意,简练地说:“那我的病人呢?”带头的看谢医生不爽快,有点愠怒,不耐烦地说:“待会我们叫车把他们送去,你快点跟我走就是了。”

谢医生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跟助手说了几句,解下围裙,拿起听诊器箱就走,走到门口时,那个带头的突然拦住他,指着我和段志问:“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谢医生回头看了我们一下,轻松地说道:“找我看病的人。”带头的“哦”了一句,也没再追究,转身就跟谢医生一起钻进车里,车子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

我吓得两腿发软,那个带头的一进门就让我心脏没消停,我拍着胸脯喘匀呼吸,这时杨静也做好饭了,端出饭菜,我们就在医生休息室里吃了晚饭。

饭后,由于宵禁令不能上街,谢医生的助手觉得无聊,拉上卷闸门就早早上床睡觉了。段志坐在电视前使劲摁住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也只有一个节目。我由于太紧张了,没有半点睡欲,就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街景。杨静沏了茶,倒了一杯递给我,陪我一起站在窗前,我们小声谈论着离开成都回庆源的办法。

街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扩音器的声音,原来是卫在通过扩音器告知平民宵禁的注意事项。卫开着车,缓缓地行驶在大街上,我迅速拉上窗帘,只露出眼睛注视着他们。就在卫的车即将驶离我们的视线时,突然从街道两边冲出几百个手持木棍的人,把车子团团围住,卫拼命摁着车喇叭,但是很快随着玻璃破碎的“哐啷”声就再也不起作用了。

那帮人群情汹涌,挥舞着手上的木棍狠砸车窗和车头,卫被打个措手不及,只能龟缩在车里,可是也撑不住众人的木棍,骂声中夹杂着惨叫声,听得我们心惊肉跳。

这时在周围巡逻的卫迅速赶来增援,他们也就一百来人,但是个个全副武装,用手中的防爆盾组成盾墙,踏着整齐的步伐向那帮人逼近。有几个卫还跑到诊所门口的消防栓处接高压水枪,似乎想借用高压水柱驱散人群。然而让接水枪的卫们意想不到的是,从楼房之间的小巷子处又冲出数百人,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揍。组成盾墙的卫们意料不足,被前后夹击,腹背受敌,只能围成一个大圈,以防备四面八方的人群冲击。

大街上迅速成了一个战场,那些接水枪的卫最倒霉,由于他们缺乏大部队的掩护,加上对方突如其来,使得他们想跑都跑不了,瞬间就把几十个人摁到在地,一顿拳脚相加,周围的人边打边骂,使得卫们的惨叫声很快被淹没下去。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正好发生在诊所窗外,窗内的我们都不敢再看下去了。

这时谢医生的助手也醒过来了,叫我们快点背起伤者上二楼,万一那些人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一顿,我们就白白受着无妄之灾了。诊所的二楼是谢医生的睡房兼办公室,我们刚把伤者安顿好,窗外开始不断响起炒豆子的声音,这是枪声!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只得贴着墙,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以防备流弹击中。外面组成龟壳阵的卫已经发现有同伴被袭击了,退到诊所门外,背着诊所的大门在艰难防御,这一场大混战也不知道是谁开的第一枪,那些躺在沙发上的伤者也被吵醒了,在一边大骂卫草菅人命,他们的意思是说只有卫才能配枪,不是卫开的枪还能是谁开的枪。

这时一楼传来震天的敲门声,我们跟着谢医生的助手下楼。助手跑到门后,大声问着对方的身份,可是由于外面太吵了,什么也听不清楚。段志叫助手不要贸然开门,以免混战双方冲进来把这里当成战场了,但是助手却不同意,他坚持开门救人为先。段志见助手不听他劝,就带着挖苦的意味说:“这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单纯只想着救人就太平了。”没想到助手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反驳道:“我不知道其他医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在这里就得先救人!”我拉过段志,对他摆摆手,让他别阻扰。

助手把门打开,门外冲进了一个卫,我们一看,却是个女卫,她长得五官端正,相貌清秀,说不上是绝世佳人大美女,但也是中上资质。她急急忙忙冲进来,朝我们敬了个礼,指着身后的几个挂彩的卫队对我说道:“我们的人在混乱中被抢了枪,现在身受重伤,能不能帮帮他们?”她显然把我错当成了医生,因为谢医生的助手个子不高,脸上还稚气未脱,所以她直接忽略掉了。

这时谢医生的助手已经开始检查起受伤的卫的伤势,他头也没抬,沉声说到:“我们不能帮他们取出子弹,但是可以简单处理下伤口止血。”那个女卫听了,很是高兴,连忙道谢,助手也没管她,叫我们三人把伤员扶去治疗室,我从小到大,连医院都很少去,连最基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现在助手居然赶我这只“白痴鸭子”上架,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用搀的好还是架的好。

那个女卫见我无动于衷,小心地问我:“您还在等什么吗?”我尴尬地笑笑,搔着后脑勺,看着他们忙上忙下的,那个女卫看我这个动作,也噗嗤笑了下说:“我真糊涂,这些小事你都是交给徒弟的吧?我叫林缘,不知道医生怎么称呼?”我心里暗想,这个女卫的名字也蛮漂亮的嘛,不过这次她是完全误会了,居然把我这个医学白痴当成了医生。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答道:“小姓文,其实我不是。。。”我是想告诉她我不是医生,这时门外钻进一个牛高马大的卫,打断了我的解释,他端端正正地向林缘敬礼,大声嚷道:“报告!我们的人支援来了!”

第五十四章 回家

林缘回头朝我笑了笑,轻柔地说道:“文医生,请您锁好门,这些伤员就拜托您们照顾了。”说完收起笑容,转身大踏步走出门外,只留下她严厉的传令声。

我赶紧把门关上,这都什么紧急情况了,她还有心情对我笑?不过此时外面“噼里啪啦”的炒豆子声不断,我躲在门后,万一被流弹打中,我就真的够光荣了,还是呆在二楼保险。

段志或许在生谢医生的助手的气,翘着二郎腿在休息室看着电视,对于那些伤者的呻吟声置若罔闻,我摇摇头,段志这小子就是小孩子脾气,我也不想管他,就径自上了二楼。杨静和助手已经在二楼抢救伤员了,但是他们却很奇怪地蹲在一个重伤员身边,认真地研究手中的镊子。

一个普普通通的镊子有什么值得他们仔细研究,居然连伤员也忘了抢救?我凑近一看,原来他们正用镊子夹着一颗子弹在灯光下反复察看,这是一颗很普通的子弹,可能是因为进入人体时阻力太大了,都有点压缩了。杨静看了好一会,揉着睛明穴,说道:“不会看错的,这确确实实是一颗狙击枪的子弹!”

我伸了伸懒腰,有气无力地说道:“至于那么小题大作吗?不就是一颗狙击枪的子弹吗?。。。。。。等等,这是狙击枪的子弹?”我的脑筋终于转过弯来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谢医生的助手点点头,指着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伤者跟我说道:“幸好不是从胸腹腔打进去,不然子弹在他身上乱钻,他不立即毙命才怪。要不是我们在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注意到了,子弹卡在他的腿骨上,他不被活活痛死就算命大的了。我就很奇怪,一般这些巡逻的卫不可能随身带着狙击枪的,那么这发子弹是怎么打中他的?”杨静沉思了一会说道:“也许是他们要执行特别任务,所以带上了也说不定,我们不要在这上面耽误太多时间了,先救人再说吧。”

这时一个斜躺在沙发上的卫咬紧嘴唇艰难地开口说道:“我敢发誓我们没有人带狙击,就连手枪也只有小部分人带着。”那些下午来的伤者听了这个卫的话,开始起哄起来,骂道:“嗨,还有这等怪事?你说没带就没带啊?都这个时候还在保守秘密呢,真是称职的卫啊!叫你们平时只会欺负人,遭报应了吧?”说完一起哄笑起来。卫们听了那些人的嘲笑,个个气得脸色发紫,其中一个受伤较轻的卫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吼道:“我说没带就没带,你能怎么的?有本事你拿出证据证明我们胡说啊!信不信我告你毁谤啊?”那些人听了全无惧色,一个个笑呵呵地回敬道:“你告去啊,我真的好怕啊!反正司法的都是你们的人,害怕告不赢我们啊?防暴盾都带着的,带几支狙击枪有什么稀奇?不带大炮都是因为你们仁慈,还在这假惺惺的骗三岁小孩子呢?”卫们被驳得无话可说,居然转向我求助,反而换来那些人更夸张的笑声,其中一个还吹着尖锐的口哨声,嘲笑道:“还医生呢?人都不认识还当什么卫啊?嗨,你们是为什么当卫啊?那人今天下午还是个病号躺在床上输液,还医生呢?什么眼力?”

谢医生的助手终于忍无可忍,对着这两帮人吼道:“吵什么吵?这里不是菜市场!哪个试试再吵,我就把他丢到大街上去!”这一声大吼使得两边都安静下来,我不由得对谢医生的助手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看上去那么稚气未脱,发起火来却这么有震慑力。他见这些人都不敢再起哄了,就继续忙活他的事情,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声。我看气氛尴尬,也不好多呆,只好下楼陪段志看电视去了。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也觉得自己的眼皮重若千斤,忍不住就沉沉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诊所的大门也敞开着,大街上不时匆匆走过一两个行人,看来宵禁令已经解除了。谢医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门口吃着早饭,他见我起床了,就再帮我换了一次药,他说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可以正常行走了。于关鹏的这一枪幸亏没有打中骨头,不然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让我在成都区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提心吊胆地躺上一百天我可吃不消。

吃过早饭我就向谢医生告辞了,路上没有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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