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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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纪事-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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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这张脸赚钱回来了。”说完把一包银子扔进他的怀里。“这钱拿着做人肉包子都绰绰有余了。”

“啊--------”陈福大叫着把手中的银子抛开后,连滚带爬的跑开。

“他怎么了?”林代玉眯着一双肿得只剩绿豆一样大小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哪怕我打比喻错了,他也不该这么怕我啊!”

看了一眼逃荒而逃的陈福,又看了一眼林代玉的脸,贾保玉就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这几天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的好。”省得道观里的驱邪符大卖。

“有那么严重吗?”看着贾保玉的眼神久久地停在自己的脸上,林代玉额头一跳。“或者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照镜子。”贾保玉觉得没必要再用言语解释。

林代玉看了他一眼后半信半疑后拿起镜子一照。

“鬼啊!!!”

祸不单行的是,就在她的嘴巴惊讶地一张一合间,满天的香灰从天而降。

门口,手持香灰炉的一位道士带着一把鸡毛拂扫把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下凡。“妖孽哪里走!”

在他的身后是畏畏缩缩的陈福牵了一只黑狗在指点他。“大师,快收了她,实在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妖怪。不够灰的话,我这里有新鲜的狗血援助你。”

而林代玉指着他们气得哆哆嗦嗦地,不带拿着行为艺术来捉妖的。

于是贾家碰上扫把星连倒三次霉的事儿传得满城风雨。

晚上,吃饭的时候,坐着轮椅出来的贾保玉觉得餐桌上安静的令人十分可异,除了气呼呼的林代玉,其余人等动作十分一致的低头吃饭,连菜都不曾挟。

不久,林代玉啪一声的放下筷子高声呼道。“你们说,”

听到她终于开口了,大家齐齐吁了一口气。

“我现在的样子丑吗?真的很丑吗?”林代玉连珠炮似的问他们。

看着丑,但说出来不能丑,必须不丑,一定不丑。所以大家都很异口同声地对她说道。“一点也不丑。”

陈福主动解释。“小人下午是眼神有问题。”

“对!”贾保玉挟菜。“他肯定是老花眼提前发作了。”

“真的不丑!”林代玉转头逼向自己正在吃菜的丈夫。

“不丑!”只能说长得很像文森特·威廉·梵高拿手的野兽主义抒情抽象画。

“是啊!”秋香附和。“其实太太现在看起来挺喜庆的。”喜庆的来也热闹,特别那双高高隆起的大红嘴实在太抢戏了,还有那双眼睛。。。。。。。。远远望过去,还以为退化的没了呢。

“对!”贾静静是万分支持自己的娘,特别这种情况又是自己间接伤害的,但是娘现在这张胖脸简直是一叶障目,简直遮天蔽日,简直是她目力所及的一切风景。

洪祥也插嘴道“是啊婶子你赶紧吃饭吧,未来几天顶多不照镜子,别在桌上站着了。”看起来不卫生。

陈叔宝也点点头。“虽是慢了点吃解药,但五天后就没事了。”

林代玉下了桌子,突然趴在桌子上哭道。“我知道你们都在骗我的。”

贾保玉闻言放下了筷子抬起她的下心温言道。“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么美的。”

“真的!?”林代玉胖脸上的绿豆眼闪过一道绿光。

“真的。”贾保玉仍旧坚定不疑地看着她。

。。。。。。。。。。。。

看着这样的情景;陈福小声地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秋香问洪祥。“祥哥儿,你读过书的,解释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洪祥放下筷子叹道。“看见叔叔对婶婶的动作,你还没有体会吗?”

第三十九章

过了一日,贾家的事儿由一人传十,十人传百,都说贾家遇上了了不得的扫把星,遇上了只有衰落的份儿,起先贾保玉初进京后也是热热闹闹,谁都知他是当今皇帝心中暗许的进士,来上门的人也多,出了事后,起先还有一些人上门问候,近来甚至连路人都懒得经过贾家在京城租的房子。

岂知有些人无事还要生非,今见贾家的顶梁柱倒了还不快嘴,一时说得厉厉害害,没多时把这股风也传去了寿山府中。

夜晚,寿山伯去了马姨娘处,马姨娘正在卸妆,见丈夫来了少不得薄施淡妆起身相迎,又命下人温了酒与他助兴,寿山伯正是与妻子闹气之时,见爱妾温笑盈盈站立比老妻俞觉温存可爱,不由叹道。“还是来你这里好些。”

马姨娘心知寿山伯与夫人争执的不过是接陈叔宝回来与否的事儿,心道事己至此,还不如卖个乖方好。于是笑道。“姐姐那里怎么就不好了?”

寿山伯看着她颜光艳丽,不禁心神荡驰道。“我也是疯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来小妾这儿自然是以欢欣为主,没的来这里还跟妻子似的论家事。

马姨娘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忙脱了被他握的手啐了一口。“纵然老爷说姐姐不对,妾也得帮姐姐说说话。”

寿山伯看了一眼爱妾,又端详了一会她的眼神怪道。“你怎么帮她说上话了。”

“姐姐是为了大少爷好,我有什么说不得。”马姨娘端正了脸色。

看着妾那认真的样子,寿山伯愣了一愣便道。“说吧!”

“妾也是二少爷的生身母亲呢,虽嘴头上不喊我,心里也极疼的,他若离了妾几天,妾还不自在呢,何况大少爷己离了夫人不知几天,独自处在京城,他的老师又说得那样不好,姐姐哪有不牵挂的。老爷想的是府中的面子,可也不想想我们姐妹做母亲的难处,就是老爷面冷心冷的想不起,也该想想老太太,老爷可是她亲亲的好儿子,若一时半会看不见,恐怕老太太连饭也吃不下。”

寿山伯听得楞了眼,一把搂过她笑道。“人人都说夫人说话得体,如今我看来,你的话说得比她更得体些。”

马姨娘娇嗔道。“夫人是千金,妾哪里比得起,不过是老爷心里怜爱了,一时哄我罢了。”

寿山伯忙说。“可不是一时哄,其他人那里本老爷可是很少去。”

“老爷还说。”马姨娘说到这里,滴泪道。“这府里的人除了夫人,嘴里都起油的,见老爷见我好了,就去夫人那里滑乖卖好的,从今往后老爷还是少疼我些罢了。”

寿山伯听了,哪还禁得住,又是哄又是怜,正甜言蜜语着,只听见外间有人说话。马姨娘便问。“是谁?”她的贴身丫环进来回道。“二少爷身边的小厮儿说二少爷临了一张大字,正想拿过来给姨娘看,小的按姨娘以往教的话回了“让二少爷明儿早起后先拿给夫人看吧!”

寿山伯笑道。“二儿可是长大了。有人也教得好。”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爱妾一眼。马姨娘见那丫环微晃了一下头,便知只是鬼话拿来糊弄老爷罢了,便顺势应道。“告诉二少爷,临了大字有什么好得意,等日后考出了前程再来找夫人和我显摆吧!”

一语未了,二门上的守夜的婆子请通传。“老太太有事要和老爷说呢。”寿山伯听了,忙忙起身。马姨娘在旁边替他整完衣后叹道。“老太太可是为了夫人的话,纵然如此,老太太也是一番好意,老爷到时多压压自己火气,莫伤了和气。”寿山伯见爱妾的脸色苍白,虽嘴头说得好听,但秀眉紧蹙,越发显得不愿他离开。

这样看着,他也不情愿离去,但是又不敢违母命,只得悄悄地过了一张银票到爱妾手中“前些日子,你不是要发愿施衣赠药为府里积德吗?夫人一时忙不起来,懒理这些事也是有的,我这里有些,你拿去用吧!”

呜呜咽咽接过的银票的马姨娘,看也不看上头的数目,就放在袖子里道。“只要府里老少平安,哪怕倾尽妾的全部体己也是愿的,老爷快去吧,眼看着风大了,让姐姐吃了冷风也是不好的。哪怕你不看她的份上,看在老太太年纪大了还在为老爷操劳也是不该让她们久等的。”

但等送走他后,马姨娘一转身,嘴角挂着一丝笑儿摇摇摆摆回了房,她的贴身丫环跟了进去,过后犹不放心,掀起帘子一看,见夫人,才拍了拍胸口。

马姨娘坐下不以为意地道。“什么大事儿慌得你要用二少爷的事儿来说嘴。”她的贴身丫环一听,吓得忙摇手儿低声道。“那个邵姑娘来了,说要拿尾数。”说着,又走至主子的身边,悄悄地附耳说道。“比原先可是多了三倍。说是正经赔了一千两,又是坏了名声,这辈子可是没有男人来沾惹,幸亏姨娘听说她事儿办得不错,己是预付了两千两银子预备着,不然她闹将了起来,叫老爷夫人知道了,姨娘和二少爷在府里可还有落脚的地儿。”

马姨娘听了,咬牙笑道。“不就一千两银子的事吗?我给了就是,迟些宝少爷就要和他的亲亲老师闹翻了,这样不尊师重道的人,哪怕捧着再多的银子,恐怕日后也无人敢再教他了,到时看他还能考上什么狗屁东西,恐怕到时考白了头发都比不上我的儿子一根手指儿。”

她的贴身丫环一听奉承道。“可不是,就算宝少爷的老师日后又碰运考上了也懒得再教授大少爷,谁叫他有这么一个不讲师道伦常的糊涂娘。咱们二少爷就不得了了,本来娘家舅舅己是进士,日后提携自不必说,现在又请了名师来教,等过一两年还不有出息,那时风风光光上了族谱不提,恐怕寿山伯府的出息就全靠在他的身上了。”

马姨娘听说,便笑道。“在这里贫什么嘴,把银子拿完后快些打发了她才是正经。还有,不准她再进我的院子半步,传成那样扫把星的人,恐是不祥。冲撞了我可就不是三千两银子的事。”

她的贴身丫环遂满口应承,马姨娘拿出寿山伯新给的银票,一看还差了些,便开了箱子又凑了些首饰和自己体己银子出来递与她,那丫环转身自天明后悄悄去办理不在话下。

却说老太太在正厅里等着自己的儿子过去,坐在她下首的寿山伯夫人仍旧是闷闷不舒。拿着茶要喝的老太太闻听外面的脚步声,命下首的侍女在窗眼内看。“老爷来了。”只见内堂门口,垂挂的珠帘打起,身形僵硬的寿山伯走入了厅内。

老太太打起了精神放下茶盏,拿帕子轻轻摁了摁嘴角:“还不快把你的脸色收起来,难道要等老爷不去你房里了才是正道。”

寿山伯夫人一听,不由打起精神准备应付,所以寿山伯进来后,厅里气氛倒也正常,又瞥了旁边的夫人一眼,只见她站起来后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看见自己望她,还回了一笑。“老爷来了。”

进来后,寿山伯颇觉得奇怪,明明夫人晚上正与自己吵嘴,怎么现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是如此,他的鼻子还是微微地冷哼一声,当下一旁的伺候的人皆屏气敛息的躬身侍立,惹得气氛凝重。

见此光景,上头的老太太又恐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生事,不由嚷道。“好了!好了!”寿山伯不防,被母亲的楞了一下。只见老太太笑道。“儿媳真是的,要赔罪就自己赔,非得要拉上我这个老婆子,幸好是我儿子,如果他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不知那起多嘴薄舌的人说我不知是碍了你的什么好事。”

寿山伯一听涨红了脸。“母亲!”

已然调整好情绪的寿山伯夫人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赔罪道。“老爷,原是我一妇人,说话急没条理,惹恼了老爷,又惹了老太太的安稳,”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递了一个眼色给她。寿山伯夫人会意。“可是老爷也不对,没有听见我说完便生气,我的意思原是贾举人在京城不安稳,不若把他和叔宝一块接回来,一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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