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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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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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他所说。此时的林千夜收到的不是庆昭帝的金牌。而是南楚国和信陵国国书的拓本。

    公主和亲。这并不鲜见。但是和亲的对象不是皇帝。不是皇子。而是一国重臣。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与另一国皇室结盟的不是皇家。而是臣子。这无形中又增强了这个臣子的势力。若是这臣子有了二心。该当如何。就算庆昭帝再大度。也不得不对林千夜生出忌惮之心。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个很小气的皇帝。

    林千夜拈着那两份国书轻轻地扣着桌子。这是很低级的挑拨离间之计。却偏偏对庆昭帝很有效。庆昭帝拿这两份国书给他。不外是他早晚都会知道。不如卖一个人情。显示对他的宠信罢了。同时也有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交给他。看他怎么处理的意思。这是一个试探。若是处理结果不能叫那个皇帝满意。他就要下手除去他了。

    庆昭帝不知道的是。这两份国书的拓本是他的人特地送给上去的。南楚国的使者还在半路上。信陵国的使者还未出信陵国界。如果不是他动的手脚。庆昭帝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就连庆昭帝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这两份国书在国宴之上被人堂而皇之的念出來。他皇家的脸面就丢尽了。他除了给林千夜看。叫他处理还能如何。

    庆昭帝除了焦急。还有无限的懊恼。早知如此。他就一力促成林千夜跟沐归晚的婚事了。毕竟跟林千夜联姻的是一个世家总比是一个潜在的敌国要好。世家不听话还能想办法收拾了。邻国不叫人省心。他还能把人家给灭了吗。他治下已经有三十年了。一直都是歌舞升平。他可不想在有生之年起兵戈。

    “你说。朕先下手为强。给沐归晚和林千夜赐婚可好。”庆昭帝连晚上睡觉都想着这事。当下向曦贵妃问起。

    曦贵妃认真思考了半晌:“陛下。恐怕不妥。沐归晚跟狄希晨的婚约并未作废。陛下贸然下旨赐婚恐怕会落人口实。”

    庆昭帝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希望林千夜能识时务。妥善处理此事了。

    相比起庆昭帝的着急上火。林千夜倒是一派悠闲:“吩咐下去。我们马上出发。去会会那两国的使者。”原本他是想借着这个东风绑住那个小笨蛋。顺便保住她在商会中的位置。谁知她竟闹了那么一个别扭。不肯跟他一起上京。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此行恐怕得多费一番周折了。

    “主上。我们不等沐小姐了吗。”子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主上无视陛下的多次急召。等了足足四日。沐小姐她。终究还是洠в衼怼

    “不等了。她不会來了。”林千夜眼中闪过一抹幽芒。叫人辨不出喜怒。


第172章  如果你在这里

    “我已经写奏折给父皇了。那日在码头上你斩杀的步律正手下一百余名士兵被乱党收买。意图哄抢解疫之药。激起民变。你出手也是逼于无奈。步家嫡系不明情况。对你有些误会。致使行程受阻。几位御史也答应为你说话。想來父皇不会怪罪你。届时你再上京不迟”北悦宁对归晚慢慢解释道。他并不是有意叫她担那个抗旨不尊的罪名。甚至。替她遮掩当日的行径。

    “如此。多谢了。”归晚不置可否。奏折递上去到庆昭帝的批示下來。这一來一回至少是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足够他将她利用得彻底了。且不说她马上就要死了。即便是活着到了京城。诚王一党的名头甩也甩不掉了。到时候。她所能依附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封奏折。就妄图斩断她的羽翼。

    “薇儿。你不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吗。”归晚反问。

    北悦宁语气一顿:“薇儿。即便你早早地回到京城又能如何。林千夜要成亲了。他要娶的不是南楚国的公主。就是信陵国的公主。你现在回去也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归晚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你不信。”

    “信。自然信。”归晚嘴角仍自含着笑。“可是那又如何。”且不说这分明是个阴谋。即便那两个皇帝是真心实意地嫁女儿。也得林千夜想娶才是啊。她是笃定林千夜不会娶那两个公主中的任何一个的。

    “沐家的嫡女和一个强国的公主。你说。他会选谁。”北悦宁明知道这样说有失风度。可他希望她死心。她为什么就不肯安分一点。他北悦宁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藏头露尾的林千夜了呢。

    “诚王殿下的脑子里装的就是这些东西吗。”归晚望了他一眼。“不与皇家联姻而要与林千夜联姻。林千夜固然会遭到陛下的猜忌。南楚国这样做无可厚非。信陵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我们的友邦。这说明信陵国对两国的盟约动摇了。此举乃是试探。一旦处置不当。信陵与南楚联合起來。就是国难当头。不要说你镇守的边塞。就是这宣州。恐怕也会鸡犬不留吧。”

    她对林千夜的维护叫北悦宁极其不满。他冷笑一声道:“你不要忘了。与信陵国的盟约是林千夜九年前结下的。”谁知道那时候他是不是居心叵测。跟信陵国合起伙來算计出云国呢。

    归晚似笑非笑:“是啊。若九年前殿下有那个本事逼信陵国结下盟约。这信陵国公主的驸马。不就是你了吗。”

    “你……”北悦宁咬着牙。那张俊朗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你以为他真那么神通广大能护你一世。他若真的在乎你。又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问。他若在乎你。怎么连个消息都不曾递过來。听说他现在去迎接南楚国的使团了。可见他急着见那公主而非是你。”

    归晚并不生气。静静地反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吗。”

    北悦宁不说话。

    “是。他跟你一样霸道。甚至比你更霸道。只要他认定的事。总会逼我就范。又不叫我受委屈。我不要穿女装。他虽不赞同。却叫人给我做男款的四季衣裳。我不想喝药。他就千方百计地把药调成花茶的味道骗我喝。我整夜整夜地失眠。他一句话都洠Ф嗨蹬阕盼乙黄鹂词榘疽埂K谏钌暇】赡芨腋嗟恼樟稀H创硬桓缮嫖蚁胍龅氖隆R矝'想过要把我变成禁受不住风雨的花朵。我的朝堂之路比所有人走得都要顺畅。因为引路的人是他。看着我摔跤。看着我受挫。只要不栽大更头。他只会在一旁冷眼瞧着。我闯下大祸。他便替我担着。每每此时。我就会觉得懊恼。若是我做得更好些。就不会给他惹麻烦了。他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我。可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因为他让我想要变得更好。”

    “王爷你呢。你对我的好。有多少是出于本心。又有多少是为了算计。你一直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可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一句。我想要什么。”

    北悦宁静默了半晌。涩声道:“薇儿。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每个人的出身不同。际遇不同。林千夜能给你的。和我能给你的自然不相。我生在皇家。在这个位置上。勾心斗角。相互利用早已成为了血液的一部分。对你。我已经尽力了。你要的那种自由。我现在给不了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帮帮我吗。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你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捧给你。”

    归晚摇头:“抱歉。我并不想要那个位置。悦宁。我谢谢你当年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这些年來对我的情意。对你。我洠в卸褚狻R矝'有敌意。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条件就是让我和那十三个人马上离开。好不好。”她虽然难过悲哀。冷静下來却洠в邢牍ǜ础Hǖ笔撬舾馐兰涞淖詈笠坏闵埔獍伞K土智б刮拊档眉;蛐碚饩褪翘煲狻

    北悦宁嗤笑道:“说什么他尊重你我不尊重你。你无非想要离开这里回到他身边。辛蔷薇。你到底有洠в行摹N乙蛭闵诵牧苏哪辍K哪昵啊K玖闶撬疾恢馈N液貌蝗菀渍业侥恪D闳匆梦曳拍憷肟=谋刃摹D憔醯每赡苈稹!

    归晚皱了皱眉头:“那好。我留下。你放我的下属离开。”这样的争执在她醒來后的两天已是不下十次。他逼着她交出最后的底牌。她寸步不肯让。毕竟这关系到子言他们的性命。一旦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就洠в辛俗矢窀柑跫K咽墙钇A H绻赡堋K幌朐俑送媸裁葱难邸

    “薇儿。你别为难我了。你明知道这不可能。”那十三个护卫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归晚抬头看了看他。这是四年來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他。当年的北悦宁眉宇之间是自信的张扬的。自有一种坦荡的磊落。而今。他依旧俊朗倜傥的面容更见成熟了。却也平添了阴郁和浮躁。时光已叫他悄然改变了。有事她甚至觉得他的眉眼陌生。

    “王爷。”圆门的拱形的垂花门外。一名银衣卫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句。

    银衣卫处理的事大部分是机密。他此时匆匆赶來。必定有要紧之事。北悦宁皱了皱眉走了出去。而后。归晚依稀听到他的低斥。是怪那银衣卫不该此时來找他。还有一两句模糊的“现在别让她知道。”她心底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北悦宁说的可能就是她。

    她快走几步出了垂花门。看到那银衣卫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见到她。神情中闪过一抹不自然。

    北悦宁的表情要比他自然得多:“你先下去吧。”

    “等等。木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不知为什么。归晚心跳得特别厉害。如果她洠в锌创怼D悄竞凶拥撞客赋龅氖前瞪难!

    “是军部发下來的公文。有点多。我叫他先拿个盒子装起來。”北悦宁面不改色地道。

    “打开让我瞧一瞧。”

    “都是机密。你看这些做什么。”

    他越是藏着掖着。归晚越是放心不下:“我只是远远地瞧一眼。无妨的吧。打开。”

    那银衣卫拿眼睛望北悦宁。却是不动。

    “我叫你打开。”

    北悦宁一把按住了她:“好。薇儿。我叫铁衣给你看。你一定要冷静。”

    归晚点了点头。盒子被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颗女子的人头。那女子的面貌姣好。即便撒了石灰。归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站不稳。

    “湄……”那是湄的人头。她的大掌柜。她的挚友。那个玩世不恭的湄。那个总是把小倌挂在最边上的湄。在荀阳为了替她掩人耳目而假冒她的湄。现在她的人头在这里。

    北悦宁一把扶住了她。低声道:“薇儿。我知道你难受。你冷静些。”

    归晚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太子保下了湄和小十九吗。怎么她会……

    北悦宁黯然道:“是我考虑不周。我从贾石标那里把你带走第二日。太子勃然大怒。以为你我合起伙來对付他。一气之下拿湄掌柜出气。判了斩立决。”

    也就是说。湄已经死了三天了。难怪盒子的底部的厚厚的一滩血已凝成了黑色。

    归晚伸手拂过她头上的乱发:“你们怎么可以拿石灰倒在她身上。湄一向爱美的。”湄总是那样生机勃勃。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打扮。她的眼角长了一颗泪痣。都说长泪痣的女子命苦。可她偏偏喜欢拿朱砂特地把它点成红色。说这样瞧着有风情。可现在。她的人头在这里。那颗滴泪痣。早已黯淡。连脸上的皮肤都被石灰泡得有些皱了。

    “不撒石灰。尸身不容易保存。”铁衣解释道。

    “是吗。”归晚魂不守舍地问了一句。“她的尸身在哪里。”

    “尸身我会叫他们带过來一并厚葬。薇儿。你别硬撑着。想哭就哭吧。”她平静的表情反倒叫北悦宁担心。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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