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都市新富的生活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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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都市新富的生活隐私-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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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红听他们小声劝那俩男生,说是这个男人想激怒同学们动手,他们就可以以治安的名义,叫警察逮同学走。警察已被学校请到办公室等着。 
  陈红听了大吃一惊。 
  这所学校是一所民办大学,原某部的几个退休领导,利用关系,拿到牌照,开办的学校。他们一无场地,二无师资,自己不办学,专卖名号、文凭,承包给各个办班的人,收取管理费、承包费,分成。因此师资不稳定,教学质量参差不齐,收费却不菲。上一期的同学要求退学,交涉两个多月无结果,只是一味地推诿,拖延,导致今日的公然大闹。 
  男人把女孩一步一步推到一楼,大家沉默无声地跟着。作无声的抗议和声援。也怕男人再对女孩施暴。到一楼时,楼下门口又涌进三、四十人,他们班的同学都赶来了。 
  原先那七、八个同学,是他们推举的谈判代表。 
  男人的气焰这时才下去了一点。 
  这时楼上又下来几位老师,来解劝。 
  陈红不知刚才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中午和下午,在双方的僵持中,秦鹰始终陪在陈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作无声的斗争,陈红觉得温暖,有了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这是冬天的北京,楼道里一直灌着穿堂风,很冷,冷风里站了几个小时,脚和腰,都是酸痛的,脚早已冻得冰凉麻木。但他们手拉着手,觉得心很近很温暖。 
  直至下午四点多,校方领导来了,事情终于解决。蠃回了自己钱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聚餐、喝酒,喝完酒再去泡吧。 
  陈红看着身边的秦鹰,秦鹰说他不去,晚上他还要赶一个工程的方案。   
  他和她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2)   
  陈红看着他没收回眼睛。 
  “陈红,你也别去,一会,我请你吃饭,你陪我,一起回去好吗?我们同路。”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陈红奇怪地问。 
  “我听你跟江怡讲,晚上回华阳小区住,我住双桥,就在你马路对过。” 
  那些同学见他们不去,就一起告辞了。 
  在一个小酒馆里,秦鹰点了两菜一汤。 
  “咱们今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为胜利干杯。” 
  吃饭时,陈红举杯说。 
  “陈红,我喜欢你,不知道保护自己,倒去保护别人,真可爱。” 
  秦鹰举杯和她碰杯说。 
  “坏蛋,你笑我傻。” 
  陈红娇嗔地说。 
  “我喜欢你傻。” 
  秦鹰说,目光灼灼地看她。 
  陈红低了头,不敢再和他的眼睛对视。脸和耳朵都在发热发烧,心突突地跳。 
  自那个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有这感觉。 
  她不知道,今天闹课,让她和他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吃完饭出来,已是晚上。男人带她走过新街口的街道,又走过天桥,两人慢慢走着,如散步一般。 
  昏黄的路灯光,发散着一层层光晕,像夕阳的余晖,寒冷中透出些暖意。她愿意在这寒凉的暖意里慢慢地走,和他一起慢慢地走,从容徐缓,有一种温情的感觉,弥漫在两人相隔一肩的距离之间。 
  “咱们怎么回去?” 
  陈红问。 
  “你陪我坐地铁,好吗?” 
  陈红点点头。 
  她想,他是没有车,周末休息还挤公车,倒地铁来学习,不容易。可见是勤奋上进的青年。 
  走过豁口的地铁通道,男人抢先两步买了票,带她站在站台上等车。 
  明晃晃的日光灯影下,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都有些尴尬。陈红忽低头看鞋,忽抬头看墙上的广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此时,有些后悔答应陪他坐地铁。 
  地铁列车呼啸而来时,卷着一股风,像要把人刮倒,陈红的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头有些发晕。 
  她看见车多人多就头晕,就有些不知所措。到北京也十年多了,她至今也不敢骑单车。每一次买了单车搁在楼道里,车棚里,风吹雨淋,生锈腐蚀,直到不能用,扔了,接着买,又扔,前后买了四、五辆车,也没骑过一次。但她心里一直希望着自己能骑,骑着车,穿街走巷,在大街小巷里晃悠。 
  就这时,秦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温暖、厚实、有力,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 
  秦鹰牵她进了车厢坐下,两人坐一起,隔着一拳的距离,规规距距。 
  那时候,车厢里人少,灯光黯弱,像笼了一层迷蒙的雾,陈红能感到,有层层热气,从里面的厚毛衣中钻出来,温暖地诱惑着她。 
  他身上发散着一股清新、温暖、柔软、毛绒绒的气息,还有一点甜腥的奶味,这混合的气息,强烈地吸引着她,这是一股幼兽的味道,她喜欢这味道。 
  “咱们背背今天的课文。” 
  秦鹰拿出书,由于是周末,车厢人不多。 
  陈红心想,这真是个解围的好办法,否则一男一女,干坐这半个多小时,多尴尬呀!心中不由佩服,还是男人聪明。 
  陈红低头靠近了他一点,男人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起看书,挨得近了,陈红的胸露出了白腻的一抹,呈现在他眼前,只有半尺的距离。女性青春的气息直迫得他意乱情迷,一时呼吸有些粗重。 
  他灼热的气息直喷到陈红的脸上颈上,胸上,弄得她耳热心跳,但她并不躲避,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和男人一起读,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是有意挑逗男人,看他会怎样,他只要轻轻一揽,她的头就正好伏在他的胸口上。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诱人。 
  和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如此亲近,有一种冒险的感觉,这让她兴奋。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寸远了,隔着他的毛衣衬衣,她都能感觉到这个英挺的男人胸膛的厚实、有力和温暖。这感觉让她再次眩晕,脑中一片空白,她是一个外表温顺文静,骨子里叛逆的女人。 
  “到了,咱们下车吧。” 
  男人的声音惊醒了她,他牵了她的手,出了地铁站,这是四惠地铁站。 
  “咱们打个车走,我送你。” 
  秦鹰说。 
  黑暗中,他拉着她的手似乎没有松开,她傻傻地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拉开车门,把她让进车后座,然后坐了进来。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挤坐着两个人,此时,他们的肌肤已经挨着肌肤,陈红兀地紧张起来。 
  “管庄华阳小区。” 
  他说,司机启动了车。 
  “不,我送你吧,先去双桥。” 
  男人住双桥那片,在管庄前一站,陈红知道。男人听了稍微愣怔了一下,声音有些黯淡下来。 
  “你送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没事,我都走习惯了。” 
  “你晚上,经常出来?” 
  “也不是,以前跟我老公经常出来应酬,自然得晚上。” 
  怎么一出口就扯到“老公”这两个字?   
  他和她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3)   
  陈红暗自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那个早已远去的男人,总是在她寻找新感情的关键当口,忽然就从黑暗深处蹦了出来,挡住了她往前走的路。 
  陈红不明白是为什么? 
  “你结婚了?” 
  “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他是干什么的?” 
  “一个公司的经理。” 
  陈红知道自己的话又蠢又残忍,但说了就收不住口。 
  男人不再说话,沉默直到告辞。 
  下一个周末,男人再没来上学。也没给陈红打过电话联系,就像水蒸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知道,班上的同学会有一些疑问的目光,但那些人与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不在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想法。 
  她从没想到,今日他们能再次相遇。 
  “缘份,真是缘份。” 
  她心中再次感叹。   
  她想待在他的身边(1)   
  “陈红,你在沙发上稍候,我这还有两位客户。” 
  一切进行得中规中矩,恰到好处,他现在叫她“陈红”,他们的关系,由于分离,由于那晚她的错误,而离得远了。 
  陈红听了心中有些失落。 
  她一边喝冰水,一边从远处静静地看他。 
  他坐在窗边的办公桌旁,和一个又一个的客户谈,明丽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散落、洒在他的桌上、杯上、纸上、笔上和他的手上,白体恤上,浮泛、跳荡着一层淡橙色,点点光斑像在游戏,在他的周围,似乎氤氳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咖啡香,温暖迷人。 
  陈红听不见他说什么,但见他起身迎客,送客,利落从容,亲切和蔼,让人喜欢。 
  她像欣赏一幅动人的画,一幅美丽的景致,静静地看他,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鹰站到她的面前。 
  “哦,没关系。” 
  秦鹰坐到了陈红的身旁,紧挨着陈红,陈红感受到一种压迫,下意识地往一侧挪了挪身体。 
  “你买房了?” 
  秦鹰问。 
  “是,一套复式,160多平米。” 
  “不错呀,恭喜你,在哪里?” 
  “京顺路上。” 
  “好地方。” 
  “你知道?” 
  “当然,我们搞装修的,哪都跑。” 
  “秦鹰,你帮我装修,可得便宜点,别宰我啊!” 
  “傻丫头,不宰你宰谁,送上门来的鸭子,我还能让它飞了?” 
  “你敢!” 
  陈红撒娇地举起小拳头,在他眼前晃。 
  秦鹰“噗嗤”一笑,抓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 
  陈红问。 
  “去吃饭呀,傻丫头,都6点半啦,你不知道啊!” 
  陈红略有些意外,看窗外,果然天色已晚。 
  不和男人共进晚餐,这是她的人生守则之一,上次破例和他吃了一顿晚饭,差点犯错误。现在,她又面对着他的邀请,心中迟疑,结果还是无力拒绝。 
  她想呆在他的身边,她喜欢这种熟悉亲近的感觉。 
  生活中,她实在是一个孤独的人。 
  “谢谢。” 
  她说。 
  她想她是疯了,对一个几乎还算是陌生的人,如此顺从,依恋,她是疯了。 
  她是一个常常处于遗忘状态的女人,那顿晚餐的具体过程,她忘了,只记得她们去了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馆,同桌的还有他的技术员、部门经理、监理、工头等,一大桌人。点的也是便宜又实惠的家常菜,一顿普通的工作晚餐,气氛却热闹。 
  能把一顿简单的饭,吃得如此开心,足见他是一位热爱生活、善于生活的人。就像他开的老北京吉普一样,豪爽、粗拙、朴实。 
  吃完饭,秦鹰要开车送她,她拒绝了。席间,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已听到,他们还要去会客户,谈一单工程。 
  出了餐厅,她与他挥手告别,拦了一辆的士,车快到华阳小区门口时,她忽又叫司机掉头奔新街口。 
  “去捷捷迪厅。” 
  司机从后视镜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是的,她不想回家,今夜她不想一个人,那么早就面对那张空荡荡的大床,那间空荡荡的大屋。有时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着看着,恍惚间,那张大床和空屋会倾斜着向她压来,挤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一个害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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