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女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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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女驯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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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妮沉默地皱着眉。

“不过既然你已经想起所有的事,师父就不再多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为师任务已了,要云游四海去了,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找我。”两个徒弟害他累了十多年,天机老人可也受够了。

目送着师父离去,东方妮心中有了谱,只是他依然不了解:她既也爱他,为何要逃?

“虎儿,你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东方妮怪怪的,主动召她上床睡觉呢!

向来讨厌她的纠缠的,怎么打场仗回来,兴趣就一百八十度地改了?

现在,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虎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唉!”东方妮沈叹一声,起床打亮火折子。

透着一丝光,她瞧见他的侧脸,剑眉微蹙着,双唇稍抿,模样儿是百分之百的东方妮。

可是她的心里就是怀疑,他神情不像、眼里蕴藏的气息也不像。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点燃了烛光,他熄掉火折子,坐到她身旁。

她摇了摇头,能知道就好了。

他伸手抱起了她,将她安放在胸怀里。

“睡不着吗?”

螓首倚进他的怀里,时光彷佛回到小时候,当她还只是个用四肢在地上乱爬的“小虎儿”时,他也常常这样抱着她,同她说话、教她发音。

“想不想听听我这次出征西夷一路上发生的事?”

“你要告诉我吗?”虽然八成以上她都亲眼看见,可还是想亲耳听他说一遍。

他一手扒梳着她长及腰臀的黑发,一边凝视着她。虎儿真是长大了,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又跟一般的姑娘不大一样,她不打扮、不逛街,也不会跟人围在一起说长道短,大半时间在学习,书本、武术、机关……说是女孩,行为举止却更像个野小子。

偏他就欣赏野小子,瞧那双眼儿,多亮啊!野性十足、充满力量,教他是越看越喜欢。

“其实我们这一路打得真的很顺利,西夷国的军队虽不少,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毫无军纪可言,我怀疑他们根本是劫掠习惯了,所以受不了真正辛苦又严苛的战场生涯。”

“大家都说是因为你太厉害。”她一路跑回来,遇见多少人,就听到多少赞美他的言词。

“真厉害的话就不会受暗算了。”他撇撇嘴,刻意嘲讽自己。“你不知道,若非师父相救我早死在陷阱里了。”

“你是为了救石威才这样,都是他害你的。”

她没发觉吧,她的马脚已经越露越多了。东方妮轻咳一声继续说:“石威是我的属下,没能把他带好,就是我的失职,他的错等于是我的错,一样的。”

“哼,他老是莽莽撞撞。”虎儿还是为他不平。

“所以我就撤了他的先锋之职喽!”

“撤得好。”

“呵呵呵……”他笑得胸膛不停起起伏伏着。

她着迷地看着他的笑颜,这世上有谁能比他更好看?

她傻傻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东方妮这会儿才发现,跟她在一起真是件挺舒服的事。或许他的心比他的身体更早明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往用拳头打走了无数纠缠不清的人后,那伤害始终舍不得落在她身上。

再次重遇后,他数度震慑于她长大成人的事实。看呆了她的美丽,而不愿将这份惊艳与他人分享,所以威远侯盯着她瞧时,他生气;她在外头恢复女装时,他也生气……一切均肇因于独占欲。

而欲望的出发点就是“爱”了!他爱她,好早好早以前就开始了……“虎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打赢了啊!自然要回来。”

“不只。”他眼里突然点燃两簇火苗,瞬也不瞬地望着她。“我最近老是作梦,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想查清楚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才提前回来的。”

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儿可怕……虎儿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

“梦这种东西不来就很玄疑,要怎么查呢?”

“可我的事有凭有据喔!”

“是什么梦啊?”竟能令耐心微薄的他不辞辛劳地奔波查访。

“我梦见救我的人不是师父!”他突发惊人之语。

虎儿脸上的血色登时退尽,“怎……怎么会呢?你方才明明说是师父救你的,怎……又变成别人……”他对着她笑,嘴角的弯弧越来越大。“在我将昏未昏之际,听到一个声音,你知道吗?那声音跟你的‘虎啸’好象、好象!”

“呵呵呵……怎么可能吗?”她傻笑着,背脊儿整个绷直了。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你明明一直待在侯府里等我,我居然会以为自己听见你的声音,你说玄疑不?”

“可能是你的错觉呢!”她额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但我每晚都梦见那些事啊!”他一副苦恼万分的样子。“我还听见梦里的女子跟我说,她仰慕我,喜欢女子是因为我貌似女子;她爱屋及乌,‘爹’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说了好多,我没记得很清楚。”

她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当时他明明昏迷着,怎么会……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东方妮低下头,嘴角擒着一丝贼笑。

“唉,我好烦啊!每晚、每晚不停地作着同样的梦,闹得我好几夜都睡不安稳。”

“你没问问师父吗?当时只有他在你身边,也许他知道什么?”虎儿不信,他昏迷中还能记清楚她说的话,八成是师父露了口风。

“师父早走了。”他耸耸肩。“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我一清醒就听见怕在骂人,骂了几句,见我没反应,他就自个儿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是师父出卖她,那……她豁然瞪大眼。惨了!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而她……唉呀!真是笨死了,自个儿往罗网里跳。

“虎儿,你说我能不能找着我梦中的人?”他双瞳紧紧揪着她,已完完全全确定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闷停了声,她使劲挣脱他的怀抱,钻进被里。“很晚了,我想睡啦!”

“可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结局吗?”

“不想,晚安。”她拉起棉被盖住脑袋,是气闷,也是无助。那件事情终于还是曝光了,她该怎么办?

他生气发火,她还晓得如何应付;偏偏他的反应这么怪,搅得她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是吗?那我们明天再谈。”他双手一伸,将她连人常被抱进怀里。“嗯!我还是习惯抱着你睡,我想我今晚大概不会再作梦了,可以一夜好眠到天亮。”

是啊!然后就换她一夜难安、失眠到天亮。该死!明儿个太阳一升起,她就要去找水仙姊,同她商量一下,眼前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他爱与人谈天?行!尽管找别人去吧,少找她麻烦。

“虎儿,把头藏在棉被里会无法呼吸喔!”他使劲拉下她的被子,让他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乖,这样比较好睡,别再藏了。”

才怪!鼻端冲进他熟悉的味道,就跟那一夜一模一样;她身奇*书*电&子^书体迅速僵直得像根木头似,动也不敢动一下。

还睡咧,她连喘息的方法都快忘了,讨厌──。

※※※

“水仙姊姊、水仙姊姊……”老实说,一大清早上妓院找人真是没公德、兼没知识,所以虎儿这一路几乎是由白眼送进来的。

“是虎儿姑娘啊!”冬梅打着呵欠走过来开门。“小姐才睡下呢!”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等?”她慌张得像后头有只猛虎在追。也差不多啦!天还没亮就差点被东方妮吓死了;他要去洗澡,居然邀她一起,以便接续昨晚未谈完的话题。摆明了在整她嘛,那恶劣的男人!

“这……”

“冬梅,我起来了,让虎儿进来吧!”室里传来水仙柔腻的嗓音。

“水仙姊姊……”跨过门槛,一眼瞧见里头的美人儿发未梳,脸上脂粉未施,披着满身的佣懒。“对不起,吵醒你了。”虎儿歉疚得抬不起头来。

“没关系,日头都晒屁股了,我也差不多该起来啦!”

才怪!冬梅在一旁翻白眼,院里的人谁看日影当时间了?她们瞧得是月亮!

“冬梅。”水仙沈唤了声。“你去准备些茶水点心吧!”

“喔!”小丫鬟咕咕哝哝地走了出去,一心只祈求虎儿姑奶奶没事早些儿走,给她留点时间补个回笼觉。

“怎么了?坐啊!”水仙利眼凝视着虎儿的手足无措。

“碍…喔!”她心慌意乱的,坐在茶几上,十指还搅个不停。

是出事了吧!水仙在心里喟叹一声,八成与东方妮有关,唉!恋爱中的人儿总是这样,瞧不清楚现实。

水仙伸手倒了杯茶漱漱口。也不能逼她,感情事随便乱逼很容易出差错的,只好等了,待她想通后,愿意把事情说出口了,她再来帮她拿主意。

虎儿坐在椅子上,东挪挪、西蹭蹭的,心头是一片迷惘,有话欲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和东方的关系实在大复杂了,亦父、亦师、亦友,可以说打她懂事那一刻起,他就是她人生的全部了。

对他有恩情、亲情、友情,现在更掺杂了一项──爱情。应该是“爱”没错吧?否则不会心甘情愿为他献了身,事后还半点悔意也没有。

怪的是他,明明讨厌牵扯那些情情爱爱的麻烦事儿,却又突然变得爱逗她?就算不当她是女人,也不能要她侍寝又陪澡吧?

清清楚楚记得,他养她是为了培育一个够得上程度的对手,严格的教导是应该的;因此,昨日的温柔笑语、诱哄拥抱就变成了一种诡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惩罚她的救人行为吗?

他怎不想一想,那是权宜之计啊!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当机立断,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死?何况她从没要求过他负责,他在闹哪门子别扭?

“也许就因为你什么要求也没有,他才发脾气的。”那柔柔的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水仙姊姊!”虎儿跳起来,敢情她是在无意识中将心底的想法说出口了!

水仙理解似地经颔首。“你方才的确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很多话。”而她恰巧推理能力还不错,很轻易地从那些错乱词组中归纳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呵……”虎儿艰难地拉扯出一抹苦笑,看她真是做了件蠢事。

“虎儿!”水仙安慰性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不会到处说你的事的,若你不喜欢,我会自动忘记今天的事。”

“不是啦!水仙姊姊,我既然来找你想办法,又怎会不信任你呢?我只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唉,都怪东方啦!莫名其妙的,把我的脑子都搅坏了。”

虎儿不满地抱怨。

水仙掩嘴轻笑。“男人都是这样的。”

虎儿歪头头沉思良久。“水仙姊姊,我还是不懂耶!”

“你难道没想过,他可能也有一点点喜欢你吗?”

“我从来就不认为东方讨厌我,否则他不会把我检回去,又养我这么大。”谁会那么犯贱,弄个讨厌鬼在身边?“但离‘喜欢’还有一段距离吧!他是欣赏我的能力和个性,期望有朝一日我能强到与他分庭抗礼,进而一较长短。”

“真只是这样吗?”水仙可不信,世上有如此大方的人,费尽心思的养育,只为栽培一个“敌人”?

“是真的,东方自己说的;当初他捡我回去的时候,就因为我狂野不驯,对他又扑又咬,他觉得一个三岁的小壮儿能有此胆量,将来一定不得了,才起了兴致,培养我当他一生的对手。否则,他早丢了我。”

那男人肯定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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