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天下by半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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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天下by半衣雨-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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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包了火的箭镞直□站在里包恩和泽田旁边的那个士兵身上,那个人惨叫着滚倒在地上,火却已经烧到了全身,里包恩和泽田纲吉一惊,正待上前的时候,却又听到两声破空之声,紧接着两支火箭又窜至眼前!里包恩手中的长箭一挥将向自己射来的箭矢格开,而另一边泽田纲吉因为刚才正要上前帮那个伤兵却突然迎来一支长箭,飞身上前将那名士兵抓住,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才躲过了箭矢,同时也为那个士兵将身上的火熄灭了,泽田纲吉对一个士兵的舍身相救激励了城墙上的将士们,沢田方的士气也越来越高亢,现在的白兰和白莲已经来到了城下,盾牌挡在他们前面,防御着来自城墙上的箭雨,扛着柱子的士兵们已经来到了城门前开始用力地撞击!里面的泽田士兵们奋力推挤,外面的大粗木桩一下下地撞击,城墙上里包恩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一个纵身竟然是跳进了战场之中!身影疾速地平地上划过一片残影,向抱着木桩撞城门的人群冲去,白兰在他跃下来的同时也一蹬马镫,跳了起来,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并且及时地拦住了里包恩正要攻击那些扛木桩的士兵的手!一时之间两大高手再次对决,两个人这次都是毫无保留地使出自己的全力,白兰手中的飞刀像是两条银白色的游龙,而里包恩的短刀则像是一头漆黑的麒麟,两者交锋,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低!城墙上泽田纲吉也看不下去了,但是他是一国之君,要就这么冲下去的话未免不妥,只不过随着一阵爆喝和欢呼,城门被彻底撞开!泽田纲吉脸色一变,反身冲下城墙,到了城墙内侧,看着已经冲进来的缇兰军队,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下去,一双手掌在胸前腾挪,金橙色的光芒在他胸前汇聚,内力之深可见一斑!
  “轰!!!!”泽田纲吉双掌齐出,深厚的内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冲进城门的缇兰军队打去,强烈的气流将地上的石板都掀开,破碎的石砾带着狂风将入侵的敌人悉数打飞了出去!
  有些人已经爬上了城墙,上面开始了肉搏战,下面两方军队也火拼起来,白莲同样也加入了战局,对上了泽田纲吉,但是明显泽田纲吉的实力要比白莲强一些,白莲自小修炼的武功都是为了辅助白兰,单打独斗的话并非强手,两人拆了将近七八十招的时候,白莲终于被泽田纲吉逼回了城门之外,泽田方的士气大涨,一拥而上,将缇兰方已经侵入的军队赶出了城外。白莲受了伤,被泽田纲吉一掌打在胸前,此时虽在勉力支撑,却已经是强弩之末,战争已经变成了持久战,这场仗继续打下去对白兰十分不利,白兰的眼神变了数变,终于在看到白莲被泽田纲吉打中的时候一个回身用飞刀逼退了里包恩的攻击,飞身上前接住了摔下来的白莲,一咬牙,下令撤兵!!
  第一站,缇兰族丧失五千兵力,泽田王朝丧失四千,略占上风,但是能够攻进皇城,已经说明缇兰族的将士的厉害,若不是在大将上缇兰族少了个可以与泽田纲吉匹敌的人,这场仗的胜负还很难说!
  然而,无论是战争的胜负,白兰抱着昏迷的白莲握紧了手,'骸,究竟在哪里。'
  
  




☆、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在战争进行的同时,另外一边却十分闲适,迪诺半弯着身子,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上面是朱砂墨,正一笔一划地勾勒着一副画,几天前他将云雀从里包恩手中救回来,但是云雀一点都不领情,他是那么骄傲的鸟儿,不允许自己欠下他如此大的人情,但是迪诺仍然是选择用兵符和江山,换来他一条命。
  回来之后云雀就不见了,迪诺也不着急去找,因为他知道他和云雀都需要时间。
  看着画上的男子,加百罗涅下意识地笑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成为这么疯狂的人,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了整个天下。果然他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么?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描摹手中的画。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几日云雀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他只是藏身在迪王府的某一处,呆在这里,并且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他应该走的,但是他走不了,他欠了迪诺的,他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所以他宁愿死在里包恩手下也不愿意迪诺来救他。既然现在这个人情还是欠了,那他就要还了再走。管他外面打成什么样,白兰也好,泽田纲吉也好,里包恩也好,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迪诺身为一个王爷,身为一个能文能武,财大势大的王爷,需要他报恩的地方真的不多。云雀一直在等机会,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暗中观察迪诺,但是迪诺这几日也没有出去,就呆在迪王府,现在他不需要去想什么国家了,所以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去想一个人。
  云雀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皱起了细长的眉,不知道他每天都在画什么,这么投入。直到有一天迪诺去用餐了,云雀悄悄从外面的树上跳下来,晃进了书房。看着桌子上的画,他兀自愣住了,那是一幅没有作完的画,画上的人拥有着典型的汉人相貌,乌黑的发,丹凤眼,穿着一身红色的中原服饰,鲜丽的颜色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反而更像是从一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云雀看着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模样,脚步不由自主地有点僵硬,他看着放在桌边的书桶里插着几幅卷轴,便抽出来看,打开一幅,上面画的人和桌上那幅一模一样。再打开一幅,依然是同样的人,每一幅他都打开过了,但是看到的,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他自己,他,云雀。
  他微微地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宽实的胸膛,踩了炸药般猛地回身,发现迪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自己身后!
  “你!”
  “你竟然还没有走。”迪诺似乎叹了口气,云雀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发现那鸢色的宝石里面没有一点闪躲,任他打量。最终云雀像是放弃了一般,抬脚要走,却被迪诺拉住。拉住了云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迪诺是一介王爷,他可以为了舍身去救云雀,可以拿兵符去换云雀的性命,他为云雀做的已经够多,他想云雀早就应该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不说,他就知道,他还没有接受。能够用三年时间去裴炎自己的势力只为了带那个人一起离开,迪诺心里很清楚,云雀喜欢的人是那个蓝发蓝眼的少年,而不是自己。
  所以,他就更不能说。只能等。但是却没有想过,等不到应该怎么办。
  云雀挣了一下,很轻易地就挣开了,迪诺也没有再强留,云雀却反而转过了身,再次看着他,“哼,你也不过是草食动物而已。”说完就想往外走,冷不防再次被迪诺抓住,这次却是没有再迟疑,握紧了他的腕子将人拉回来,就这么吻了上去。
  “!!!”云雀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却意外地没有推开这个人,这个吻有一点霸道,掺杂着迪诺特有的温柔,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只是在云雀棱角精致的唇上描绘着,然后松开,并未深入。
  放开了云雀,看着眼前的人恶狠狠地擦了一下唇,转身离开,鸢色的眼眸里温柔和宠溺的味道更加浓重了。
  也许,能等到也说不定呢。
  
  另一边白兰带着白莲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军队后退五里与皇城遥遥对望,虽然第一仗有些吃亏,但是白兰的大军仍然留有实力。现在主要是要先把白莲的伤治好,以及,找到骸。
  已经入夜,但是军队里的守卫还是很森严,士兵们轮流着巡逻,白兰和白莲下榻的地方在皇城外的一个小县城,依附着皇城,但是已经被白兰的军队占领,所以现在已经是白兰的地盘。将白莲放在床上,看着医生为她诊治,泽田纲吉这一掌虽然是打得不轻,但是白莲的内力底子好,并且在泽田纲吉一掌打来的瞬间下意识地护住了心脉,所以伤得也不算致命,在医生开了药方并让下人煎了药喂她服下之后,白莲惨白的脸色才有所和缓。
  白兰守在白莲身边,心情有些烦躁,骸现在还没有一点下落,白莲又受了重伤,这让连日来为了找骸而奔波许久的白兰更加疲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一支飞镖!
  白兰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飞镖,那个送飞镖过来的人已经跑远了,追也无用,白兰看着手里的飞镖,上面插着一张白纸,拿下来,打开来看,脸色一点点改变!
  “想要见骸的话,就现在来***。”
  并没有署名,但是光是看字迹就知道是莫桑写的!
  莫桑到了中原,他一定是跟白枭在一起,也就是说,骸在白枭手里!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骸如果落在泽田纲吉手里,或许还有一丝活路,但是,如果落在白枭手里……
  白兰攥紧了拳头,手里的纸条被他捏得粉碎。白枭既然让他过去,说明现在骸还没有死,否则他就失去了威胁自己的筹码,但是白枭一定会折磨他的!白兰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看了眼床上的白莲,手攥得更紧。
  不能再失去了,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了,骸因为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就这么……
  “什么人!?”即使在烦躁之中他还是感觉到了窗外有人,那人似乎也没有要躲的意思,很坦然地从大门进来,白兰眯起了狭长的眼,看着来人。
  “你来做什么?”
  竟然是云雀。
  云雀仍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多大改变,事实上,在他被迪诺救回来的时候白兰和白莲已经离开了迪王府,因为他们知道与迪诺的交易已经破裂,所以连夜离开,他并不知道骸其实不在白兰身边,而是在他被抓里包恩抓走的那一天被白枭抓走了。
  他现在正站在白兰面前,漂亮的凤眼里少了一丝曾经的锐利,反而多了些平静的睿智,就在刚才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他知道,他和骸永远都不可能,骸对白兰的爱是他无法理解的执着,也许就像他多年前明白的那样,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骸。 
  “我来找骸。”
  白兰皱了眉,“我现在不想让他见任何人。”
  云雀撇了撇嘴,冷哼道,“你还是一样独占欲这么强。”但是他很快就放缓了语调,“算了,见不见都已经无所谓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但是,我想告诉你,白兰,骸这一辈子,只有别人欠他的,他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云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白兰站在原地。
  骸这一辈子,只有别人欠他的,他,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对,不管是云雀,还是白兰,甚至是白枭,里包恩,骸都从来没有欠过任何人。
  白兰走回了白莲的床边,看着白莲苍白的脸,再次响起白莲上次离开皇城之前,对自己说话的话,“别让自己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不能失去骸,不能再让这个为了自己吃了十几年苦的人儿再因为自己而受到非难。
  他,必须去救他!
  然而,当他正准备出发,突然又来了不速之客。他猛地抬头看着突然打开的门,紫色的眼睛里满是危险的警告。
  金棕色的发和眼睛,虽然穿着便装,但是身上仍然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而在他身边的黑衣男人,脸上也如平常一样带了点对什么都漠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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