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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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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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但是紧接着,他突然从腰间掏出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扣动了扳机!
  加了消声器的枪没有任何声音,其余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见他身形一倒,翻身掉下了悬崖。
  吴邪惊道:“他干什么?!疯了吗?”
  黑瞎子从路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表情冷漠:“别管他,他自有打算。”
  “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打算?”
  黑瞎子冷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我送花儿爷先回去,你们坐另一辆。——走了。”说罢不等回答,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吴邪被他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却听得另一头传来胖子的骂娘声。
  他急忙赶过去看,便见胖子抱着已经冰冷的铃丫头大哭。
  后者被放干了血,全身惨白惨白的,皮肤皱成一团,像晒干了的皲裂的土地,干瘪瘪的,总算是有那么一点千年老妖婆的风范了。
  大概是老天不肯给他桃花运,每次临到头了便来个当头一棒,这和一年前的那一幕那么像——
  茫茫雪山间,胖子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哭得满脸都是泪。
  到现在,他们一行七个人,倒了一个,死了两个,可说得上是……凄凉得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然而解语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去惋惜,只是问:“然后呢?”
  “接着我们下山,回来北京,听说黑眼镜把你送到这里,然后我和小哥就过来了。”
  解语花闻言沉默了下,说:“别瞒我,那瞎子是不是走了?”
  吴邪被他问得一噎,还没来得及回答,解语花就打断道:“够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转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他有胆走,我也会叫他囫囵个地滚回来。”
  “罢了,不提他。”解语花对吴邪道,“把医生叫来,我得问问这眼睛怎么治,总这么两眼一抹黑就跟提前嗝屁了似的。”
  说到叫医生吴邪有点磨磨蹭蹭的,岔开话题道,“医生说这只是暂时性的失明,今天就能好。”
  解语花听他的语气静了片刻,也不提眼睛的事了,淡淡道:“直接说吧,我还有几天好活?”
  吴邪这次沉默了很久,才说:“七……不,八天。”
  解语花难得惨淡地笑了笑,低声道:“别骗我了,最后几天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算活着?”
  吴邪惊讶道:“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不是到斗里才知道有中毒这回事的吗?
  解语花冷笑:“我好歹也是个九爷,你们都当我傻子吗?平时装不知道,就真不知道了?”
  吴邪摸摸鼻子,叹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解语花熟门熟路地把针头拔了:“先回解家再说。”
  ·
  一小时后,解家门口。
  解语花下车,顺手弹了弹衣袖上的灰,一边领着吴邪和闷油瓶进门,一边对候在一旁的端贵道:“我和小三爷有点事儿要说,你叫人都出来在外宅守着,我不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找我,懂?”
  端贵忙应道好,低眉顺眼的也不多问,见解语花摆摆手便下去安排了。
  解语花手里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按着,脚下不停,七回八转地就带两人进了内室。
  吴邪在一旁暗暗吃惊,见对方关了门后,便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解语花走到床边输密码,没在意道:“什么怎么做到的?”
  “那什么,你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动作看起来一切正常,甚至连眼神都和平常一样。
  解语花笑笑:“小三爷,做我们这行的得有点觉悟,说不定哪天就瞎了聋了呢?要不想死的太惨,就得早作准备。眼睛没了,就练练耳朵,和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说这些,”解语花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但这有件事很重要,没法等明天眼睛好了再说,现下我看不见,需要你帮个忙。”
  吴邪严肃点头。
  “本来这件事不该跟你说,毕竟事关解家机密,但现在,”解语花轻轻笑了笑,“什么机密不机密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说着他跳下床下的一个密室,没两分钟又翻上来,指指地面上出现的一条暗道,说:“这是解家的地下室,里面的机关每次都会无规则变动,我现在这样下去根本走不到地方,还得请你家哑巴给带带路。”
  吴邪:“……”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客串一下导盲犬啊。
  闷油瓶也没说什么,淡淡地看了吴邪一眼,走前面带路去了。
  地下迷宫连环曲折,手电光下,周围并无多余装饰,显得分外幽深。
  解语花边走边指示他们下一个路口该往哪儿转弯,要不是吴邪确信医生的诊断很靠谱,他都要怀疑对方这失明是装出来的了。
  他不禁想,究竟是得要多苛刻的环境,才能长成这样的人——在毫无预兆的失明时,一点适应时间都不要,只要他想,就能把所有人都瞒得一干二净。
  吴邪回头看了看,对方正闭着眼睛异常悠闲地跟着他们的脚步声在走,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解语花睁开眼,眉毛扬了扬。
  吴邪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却仍旧觉得像是被看穿了内心的想法一般,他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头来,跟在闷油瓶身后老老实实地迈着步子。
  可没走两步,他又诧异地想,小爷也没想什么对不起他的啊,刚才是在心慌个毛线?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比起这位传说中的发小,自己实在是……活得太滋润了。
  这样没走多久,他们面前就出现了那个和后稷斗里一样的青铜盘。
  闷油瓶没去动它,侧过身等解语花去开,后者笑了笑,弯下腰在地上某块砖处捣鼓了一会儿,那青铜盘便朝两侧打开,而后不等人反应,几步就走了进去。
  吴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敌过自己的好奇心,心里被解语花“事关解家机密”几个字给弄得抓心挠肺的,想着反正对方也没说不准看,这么个迷宫地下室藏着的玩意儿,不看不等于白来了吗,而且闷油瓶也在,到时小花反悔了也打得过。
  他又看了看闷油瓶壮胆,便跟着走进房间,发现里面全是金属支架,分有两或三个隔层,散而有致地摆满了东西,满目琳琅。
  但他的注意力瞬间便被其中的一块血玉胆吸引了去。
  那玉胆呈椭圆状,半透明,玉质淳厚光洁,里面隐隐透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一只上万年的古虫。
  闷油瓶看见这个,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解语花站在那房间的门口,手指有事无事地敲击着旁边的一个瓷瓶,半晌才问道:“它还在,对吗?”
  吴邪没听懂:“啥?”
  闷油瓶淡淡道:“这是假的,真的呢?”
  解语花转身就走。
  两人忙跟着出去,青铜盘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吴邪完全云里雾里,看解语花脸色又不好问,只觉得这事情似乎有点严重,心里琢磨着对方的那句话——“它还在”,“它”指的是什么?
  正想着,解语花突然停了下来,不知干了什么,左面黝黑坚硬的墙壁就消无声息地转开,夜明珠淡淡的荧光照亮了周围。
  四周都是玻璃制的柜子,整个连成一片的固定住,中间照旧用厚厚的玻璃隔开成一个个的小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
  解语花径直走到左面,打开其中一个玻璃柜,取出了个雕饰细致的小木盒,整串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失明的样子。
  可等他把这木盒拿到手,解语花的动作却又顿住了,像是个真正的盲人般,手指放在盒扣上,半天都没打开。
  他这辈子,除了八岁前那会儿还会相信相信老天爷,偶尔许个愿期待着能实现,其余时候都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度过的,他知道除了自个儿,别的都靠不住。
  可是现下,他都没几天好活了,却突然期盼起老天来。
  ——要是那瞎子能记得去年的那个暗示就好了。
  这么想完他又自嘲地摇摇头,打开那盒子,里面空空如也,除了根烟蒂什么也没有。
  那烟味似乎都还未散去,淡淡的萦绕在周围,他手一扣,盖上盖子。
  解语花靠在柜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假的还在,真的……自然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医生的话不假,当天晚上,解语花的眼睛就好了。
  他这眼睛瞎得不明不白的,好的也颇为随意,仿佛就那么一瞬间,眼前就现出光来,起初是模模糊糊的,像隔着层雾,几分钟后便已是雾尽天明了。
  那时他正坐在去长沙的飞机上,窗外是漆黑的层云,堆积着快速闪过。
  他是一个人到长沙来的,也没通知当地的盘口,下飞机便上了辆出租,在城区转了几圈,先后换了五辆的车后,他在一个小吃街的口子上下了车。
  解语花随意找了家路边摊吃了碗面,而后东绕西绕,拐进了一处小区。
  说是小区都算抬举它了,这地方简直就是个贫民窟,废旧的筒子楼一座挨着一座,下面几层终年见不着光,外墙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色来了,泛着灰黑,隐隐现出些小屁孩子堪比印象学派的涂鸦来。
  多数住在底层的人家都在窗外系了条绳子,洗完衣服就挂在上面,解语花在那些衣服间像走迷宫样的穿梭着,中途还觉得自己这一身在这儿太显眼,随手取了件衣服便给套在身上。
  那衣服约莫是穿了有些年头了,满是油污,纵使洗了,也还带着浓重的汗味和机油味。
  解语花把头发弄乱了点,垂下眼帘,再加上夜里光线昏暗,看着也就和原着居民没什么两样了。
  他走到一个拐角处的屋子前,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很小,只有十来平,没有卫生间,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张塑料椅,看上去又陈旧又破烂,和其他那些房间没什么区别,就是灰重了点。
  整个房间唯一值钱点的便是那个木头柜子,却也是斑驳掉了漆的。
  一只耗子站在那木柜上,显然把这儿当做了窝,一点不怕人,直勾勾地与解语花对视,一副誓死扞卫领土主权的模样。
  解语花没管它,只熟门熟路地打开柜门,里面堆满了棉絮和衣物,已经潮了,散发出厚重的霉味,棉絮最顶上还住了一窝吱吱叫的小耗子,见了人来风一样闪了。
  那蹲在柜顶上的母耗子见状也遁了,于是这屋子连最后一丝活气也失去了,黑漆漆的,只有手电闪烁着点微弱的光芒。
  解语花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于它们,三下五除二把那堆被子衣物都给丢到地上,而在木柜底部,赫然躺着一只褪了色的军挎包。
  他拿起那军挎包抖了抖,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解九爷留给他的,最后一条退路。
  解语花走出房间,离开这片贫民窟,路上他又把那件满是油污的衣服还了回去,人模狗样地回到了大街上。
  他像是无所事事一般随意走着,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临时起意,进去坐着喝了杯茶。
  这个点就连茶馆也没什么人了,显得空荡荡的,他没坐两分钟,电话铃就响了,接起来,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偏老,但却不失威严,开口便问——
  “你是解九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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