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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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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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你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有,除了我们你女那就是你师徒了,还会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妇妻关系,张鑫却该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巳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这女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也只好迁就……一直继续了一个时辰。”

事实上张鑫把她当作李悔,所以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会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就叫做毒人毒已。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只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这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易容化了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太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了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你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辽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也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窝巢。

月光泻入洞中,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找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士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他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声音,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绝顶高手的踅音。

他躺着未动,眼看见洞门站着一位老妪,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蓝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这终南山中采药的老抠,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他们的窝,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液,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道这位隐土是什么人。”

鱼得水实在不便多说了,因为双方都不了解对方。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石屋中,鱼大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未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斑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来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就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也未必可信,说来也很可笑,虽然只是鸟言,却也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不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梅竹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鱼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支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朴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肌肤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她不是住在这儿?”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以如此……”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洁净。

进门台上就有一古琴,鱼得水立刻就产生好的印象,为这小屋子中还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了!”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子’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见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懂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在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而不已。

就在这时,“铮”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享。”

“余姑娘怎么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认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么知道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于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得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子’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

“不是,因为白亭以前藏了拙。”

“如果他们二人不联手,姑娘能在多少招内击败白雨亭?”

她想了一会,道:“一百二、三十招以内。”

这差距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四个人能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任何一个,都很了不起。

也可以说都算是四人之冠。

余抱香道:“记住!如因我内伤而我们二人不敌,千万不可恋战,速离开此地往东边绝崖岩处一个山洞中等我。”

“姑娘不和我一起撤?”

“要分散他们的实力才能撤走。”

“一言为定……”

这功夫衣袂破空,竹篱已落定二人。

果然正是“松”南宫远和“竹”白雨亭。

白雨亭道:“余抱香,出来吧”!

余抱香和鱼得水二人并肩来到院中。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南宫远大叫着。

鱼得水道:“出乎二位的意料对不?”

白雨亭道:“鱼得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南宫远道:“余抱香,把‘菊夫子’的‘菊花天’交出来!”

余抱香道:“作梦!”

鱼得水听说过,“菊花天”即“菊夫子”的剑谱。

南宫远道:“如你未受内伤,你们二人联手或者可能致胜,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在目前……”

余抱香道:“也许试过才知道。”

白雨亭道:“我们四人只不过是各自把个人所学摊开了公诸于我们四人,应该是谁也不吃亏的。”

鱼得水道:“你们两个老狐狸休想……”

白雨亭和南宫远先出了手,鱼得水和余抱香联手接了七八招,连退了三四步,不由大为一震。

由此可见余抱香的内伤太重了。

她已经不能再力战六、七十招了,不然的话,只怕逃不出现场。

鱼得水全力搏杀,但由于她已不济内伤太重,口角已流出血渍,鱼得水立刻以“蚁语蝶音”道:“余姑娘我们分头撤吧!”

余抱香道:“你往东我往西,在预定地点见。”

二人力攻三招,身形左右一分,一东一西疾掠而去。

白雨亭和南宫远一愣,南宫无道:“你往西,我往东……”

鱼得水照她的指示顺崖下去,再掠上半崖,进入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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