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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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作者:莫子乔-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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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悠竹就更加无辜茫然地转头看雨化田:“酥酥?皇帝伯伯是父皇,那酥酥是王酥麻?”

    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唐悠竹那一张胖脸上看出其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样样和他小时候像极了的,明明他那时候宫里头还摆放不起西洋大照镜,而偶然在太后宫中照过几回,看到的也只是个不算瘦巴巴、但也没多少婴儿肥的小孩儿。

    但不管怎么说,皇帝既然觉得怀里这娃娃简直就是自己幼年时的翻版,又见这孩子与自己也毫不生疏,便觉得真是父子天性,正是满心快活的时候,见着雨化田,也就没多少继续追究他为何养着皇子、却不报告与他知道的心思,反而觉得这俊俏的小太监果然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大明朝对内官又素来优待,唐悠竹这么一问,他便顺势接下话去:“嗯,酥酥是王酥,嗯,朕立刻就给他封王,封为、封为……嗯,就忠义郡王!”

    忠君护主,为自己保住了怀里这个胖娃娃,还养得这般好;又只言片语不曾提及万贵妃往安乐堂送堕胎药的事情,忠义两顾,实在难得。

    皇帝自觉这个封号赐得好极了,不想陈准当即下跪谏道:“小公子出生不在宫内,身份一事,恐还难以服众。陛下便有封赏,何妨等水落石出之日?”

    皇帝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他是个温和性子,便是给身边的奴婢驳了话、也不会立即就勃然大怒,却不免不快:“糖糖与朕这般相似,女史纪氏又确实是朕宠过的,身世明明白白,怎么就不能服众了?”

    陈准嘴巴动了两下,终究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是深深磕下头去:“陛下三思!”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挥挥手:“朕意已决!”

    说着,就要让人拟旨赐封,不想雨化田也一拂衣袍,跪了下去:“奴婢暂时也不敢受。”

    皇帝蹙眉:“你之前说的朕都知道,朕也相信你养小皇子时并不确定他的身份。这亲亲得相首匿原也是自古的规矩,朕也不追究你在疑心其乃是纪氏与人私通所出后选择了隐瞒——糖糖是朕的皇子,你在朕得知他的存在之前庇护与他,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值得一个郡王爵位——何况糖糖还喊你一声叔叔,朕唯一的皇子之叔父,如何受不起一个郡王?”


☆、第 27 章

    雨化田单膝跪地,仰头看他;眼中十分真挚;“到底皇家血脉非同小可,就是民间寻亲;也讲究验明正身;何况天家子嗣;臣非矫情;乃为稳妥计,还请陛下谨慎行事。从来事缓则圆;周到些,总比日后给宗室众臣挑理……要好得多。”

    皇帝原不在意;比起什么滴血认亲人证物证;他更在乎自己和儿子那自然而然的父子天性;然而雨化田提起的宗室众臣……

    这众臣也罢了,宗室上头,近年事多,确实要留意一二。

    皇帝略一沉吟,道:“虽如此,也事不宜迟——立刻派人前往文渊阁,将姚夔等人叫来……至于宗室,诸王就藩原是祖制,朕得回皇子,虽是大事,却也不好惊动。便请诸位长公主及其驸马,并仍养于宫中的忻王、秀王、徽王等,前来一道见证。”

    ——却不知有意无意,只字不提周太后。

    陈准觉得不妥,却才一开口,就被皇帝淡淡一句:“见证无误后,便需商议册立皇太子诸事宜,后宫妇人便罢了。”

    陈准吃不准皇帝的态度,只得噤声。

    此后众臣诸宗室公主如何震惊于皇帝忽然又冒出来一个皇子、唐悠竹又是如何挨了一针损失了两滴血……等等诸事不提,只说皇帝见得胖娃娃的血毫无障碍地与自己的融到一处,心中大喜之余,也格外可怜他小小年纪就要挨针见血,便亲自抱着他,为他上药,言行举止显见疼爱。

    诸臣见了,虽仍疑惑怎么雨化田的嗣子会成了皇帝的儿子,但皇帝有子、国有储君,总是喜事,只是皇帝要与雨化田封王一事,委实震惊众人。

    虽然宦官封王,自宋时便有之,然而童贯封王,所倚赖者不只圣恩,还有军功,虽其行事功过也褒贬有之,实不讨文官集团的喜欢,但谁也无法否认,童贯在抵御外族上头起的作用。

    如今雨化田不过一个不曾出过京师的小小内官,便是得皇帝宠爱格外封赏,这郡王之位,也太……

    皇帝却极为坚持,且难得伶牙俐齿起来:“雨化田护得朕唯一的儿子,朕今日便视他如兄弟,如何又当不起一个王位?自来皇帝兄弟,无论嫡庶都是亲王,朕这弟弟让了一步,只获封郡王,莫非众卿是因此觉得不妥?朕不过是想着糖糖年幼,恐不舍得雨化田就藩,方才不命其为亲王。若众爱卿坚持朕的兄弟必须为亲王之尊,朕也不是不能劝慰糖糖的……”

    ——得!大家反对的明明是雨化田不配得郡王爵位,他居然能给扭曲成大家觉得雨化田身为皇帝义弟,只封郡王太低了……

    皇帝在政事上不说昏聩,却也算不上十分英明,许多事多是由得内阁票拟、司礼监朱批,他自己知道个大概也就罢了,留在众臣心中的印象,仿佛还是那个初初登基时,多说几句都仿佛会口吃的青涩形象,因此一时之间大发神威,便是老臣如姚夔等人,都颇为皇帝的无赖功夫震惊住了。

    同时,也见识到皇帝为雨化田封王的决心,再看看瞪着眼睛不满又委屈的小皇子,众人心里的坚持就软化了些。

    便是姚夔王恕等老臣,尤其姚夔,想着当日万贵妃进言、雨化田操作的防备鲁浙各地水患一事,虽众所皆知多半是因为万贵妃本身便是出身鲁地,但由此保全了许多百姓的生命财物总是事实,他老姚家的祖坟也亏得如此才不至于给水淹没浸泡了去……

    姚夔沉吟半晌,便问:“我朝王爵,除开国诸功臣外,便是皇子皇孙,是以亲王世子犹可袭爵为亲王……但雨化田出身特殊,皇帝若封其为郡王,不知日后袭爵之事,该当如何?”

    皇帝也知道不能将诸臣逼急了,便道:“雨化田不只是朕的弟弟,也是纪氏的弟弟、糖糖的亲舅舅,虽然他不能有亲生子嗣,郡王之位不能袭爵,但日后他若有合着心意的嗣子,自然要依着规矩,得伯爵位。”

    一般来说,嫔妃父兄得封的多是锦衣卫百户千户指挥同知之类的,公侯伯等爵位须是正经外戚才有的待遇,然而王皇后无子,皇帝又已经命人拟旨立刚刚才取名为朱祐樘的小皇子为太子,只待明日大朝会时便要昭告天下……

    这太子亲舅家,日后得个伯爵位分勉强也说得过去。

    姚夔带头默认了,其他人未必赞同,却也反对无效。

    一时之间,看着新鲜出炉的忠义郡王,看他既得皇帝信任、又得皇子爱重,就是有那等幸灾乐祸、只等着他如何和旧主子万贵妃交代的人,也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但其中心情最复杂的却不是同为内侍出身的陈准王怀恩等人,而是重庆长公主。

    重庆长公主乃是周太后亲女,皇帝亲姐姐,虽然因崇王朱见泽出生时正好是最艰难的时候,她做长姐的,也难免对幼弟格外怜惜几分,但和皇帝这个只比她小两岁的大弟,关系也十分不错。

    她也觉得周太后在皇太子薨逝之后不足月、便打着要将幼弟的子嗣过继的主意委实不妥,也欢喜大弟能有子嗣回归,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子嗣,偏偏是雨化田保下的。

    “太后不厚”的传言,最初便源于雨化田,而催化剂,却是这个母后曾经以为是雨家嗣子而为难过的,目前唯一皇子。

    而现在,这唯一皇子明日大朝之后便是皇太子,雨化田更是一跃成了郡王。

    重庆长公主的夫家也不错,驸马也是深得皇帝爱重,得以执掌宗人府事……

    可到底,驸马只是驸马,大明从来没有驸马封王的道理。

    便是公主亲生的子嗣,带着皇族血脉的公子,也没听说过得封郡王的。

    现在雨化田得了,虽说不能世袭,皇帝却允了他嗣子一个伯爵。

    重庆长公主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她心思繁杂之下,甚至忘了该对这个新侄儿表示亲近之意,驸马周景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重庆长公主才反应过来,恭喜皇兄、又解下腰间的玉佩赠予侄儿,她努力表达善意,却因着心事,多少有些别扭。

    这让有心留下皇姐同乐的皇帝,格外意兴阑珊起来,长公主总还是更惦念着太后。好在驸马还算忠心,怀里胖娃娃又十分孝顺地要把玉佩给他,皇帝方才又笑得自然些。


☆、第 28 章

    又有忻王、秀王、徽王等;虽因为之前妖狐夜出案、又此后不久万宸妃便病逝一事,几个年幼亲王不免格外战战兢兢,但虽是受了些宫人磋磨;但宫中每多捧高踩低之事;也不算稀奇。说来皇帝也不曾真对他们下手;今日认回太子又还允他们见证……

    一时间,不说英宗高淑妃所出之秀王朱见澍、魏德妃所出之徽王朱见沛;就是万宸妃幼子忻王朱见治,心下都略微放宽了些儿;见两个弟弟见澍见沛都学着姐姐们摘下身上的物件赠与侄儿;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玉佩金锞子之类的小东西这些日子消耗了许多,竟有些不趁手。朱见治略微迟疑了一下;干脆将项圈取下来:“成色老了点,太子莫见笑。”

    唐悠竹没多想,笑嘻嘻接过,倒是皇帝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衣着看着光鲜,却都是前年旧衣裳改大了的,乍一眼不显,细看却实在寒酸。皇帝自己也吃过失势后给奴婢拿捏的苦头,虽想起万宸妃一脉仍旧膈应,到底是自幼在他跟前儿养大的弟弟,便柔和了神色:“糖糖要好好谢谢你八叔,这个项圈可是先帝在世时赐予他的,今日倒给了你!”

    唐悠竹此时还不知道八叔是谁,笑嘻嘻抱拳作揖,他原就和个大阿福似的,此时艰难抱起拳来,格外可爱,朱见治又见皇兄态度宽和,心里又宽了些,回给唐悠竹的笑脸,也就格外真诚。

    雨化田眯着眼,唐悠竹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忻王朱见治是谁?万宸妃可是他看着“病死”的!只是这个小皇弟在他梦中,本该于今年四月初病逝,他便也不以为意。现在看来……

    隐于袍袖之下的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擦着,雨化田很认真地琢磨起朱见治的死活于丑娃娃的利弊。

    重庆长公主却终于缓过来,看皇帝一直抱着正名朱祐樘的侄儿不撒手,垂了下眼睑,复又抬起,柔声道:“既然太子名分已定,只待明日大朝会时昭告天下,那是否也该带去清宁宫与母后见见?母后近日身子本就一直不好,之前又才为悼恭太子事伤心一场,此时若见了殿下,必是欢喜的。”

    重庆长公主忧心母亲,却也心疼弟弟侄儿,并没有起什么坏心思,乃是真心希望新侄儿能揭过之前的嫌隙,与周太后长慈幼孝、和和美美。

    只是她却不知道周太后是真掺和进之前的妖狐夜出案里头,只当皇帝就算与周太后有些嫌隙,也只是误会了周太后想为他过继幼弟之子的好意,便自觉这话说出来不算不妥,不想皇帝当着姚夔等外臣并广德长公主等人,却只道:“母后身子不好,又伤心悼恭太子事,朕恐她见了糖糖越发忧心,且罢了。等日后糖糖大些,朕再带他去请安。”

    重庆长公主听得瞠目结舌,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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