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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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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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惊艳赞叹羡慕的目光中,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无痕公子,我家小姐有请。”来人十分慎重低头说道,声音低沉略微粗哑。

青绿锦绣服,绸缎光滑柔亮,一身黑色劲装透出些许沉闷厚重,带了几分肃杀。

此人站在那,周围的温度立马下降。

原来皇宫养那么多护卫不止保卫安全,还可作消暑之用、、、

“你家小姐谁?”凌月闭紧嘴巴望天,今天连太阳也抽筋了?

“小姐说她小名叫二丫。”来人面无表情僵尸脸。

二丫?

她不是应该和楼陌轩追查东方玄夜的下落,干嘛派人来叫她?

还叫的这么高调,不知道银家是十分低调的好孩子吗、、、

金老头儿手舞足蹈拍巴掌:“我就说,今天一定能进宫吃到好吃的,哈哈,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凌月还没动,老头已先上了车,一屁股倒坐在马上做奔跑状:“驾、驾!我的马儿快快跑,千万别停去吃草、、、”

大街上众人纷纷捂脸,不忍心看那匹俊美得异乎天神坐骑的宝马被一个臭烘烘的老头子糟蹋。

凌月在疯老那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儿歌中回神,心中一喜:或许,他身上真有武功秘籍也说不定、、、

据她推测,这应该是某个失忆的世外高人,所以才有如此本事,她绝不承认这是巧合,她可没那个本事巧合得如此玄妙。

虽然,这位高人是个吃货。

某女奸笑爬上马车,正好面对倒骑高头大马的疯老头。

“金大师,您的歌唱的不对!”没良心的某女觉得银子不能白花,开始忽悠老人家。

“怎么不对?这首歌是师父所创,流传几多年,你懂什么!”疯老头不甘师门受辱,立即反驳。

“你那也能叫歌?我听过,压根不是你这么唱的!”

“那怎么唱的?”疯老头脑筋不清了。

“你听着!”

某女开始卖弄她肚子里所剩无几的墨水。

马车飞快驶过大街,又进入宫墙,高高的宫墙拦住春日蝴蝶夏日金阳秋日金风冬日飘雪,还有无数宫女痴心的梦,如此坚强冰冷之物,却差点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歌声裂开丝丝缝隙轰然倾塌!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老头我要把这街边的美食吃个够。

周记的鸭掌浸透了油,

东家的鸡腿肉香又厚。

万芳楼的姑娘小腰纤细定是没吃饱,

谁家姑娘减肥肚子没丰收,

城东头老吴家的和尚锅里韭菜饺子香飘万里,

万字麻辣肚丝热火打头。

凤凰台上野鸡半只骨架不留,

火锅麻辣红油直冒戳瞎27k铝合金狗眼,

梅花糟鸭摇摇晃晃眼前走,

翡翠鱼圆人参气锅鸡为毛嫌肉少?

那就上花雕茯苓猪、腊八粥和涮羊肉

哎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没见过这么白的大鹅肝哪,这么嫩的叫花鸡,

银丝闪闪口水流。

“轰!”

宫后高墙终于支撑不住倾塌,失去了平生伫立的勇气雄纠纠气昂昂英勇就义、、、

金老头儿的口水真的银丝闪闪挂在了马屁股上,那马前蹄骚动,不满的发出一阵痛苦嘶鸣:前有妖女魔音乱马心,后有不明液体哗哗冰凉骚扰菊花,还让不让马混了。

在这个物价飞涨金银贬值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吃货横行以丑为美的年代,干啥都不容易。

抹一把眼泪,马也不容易。

永和宫。

雪羽公主阴悚笑,小离嘤嘤垂泪。

猛地一声巨响恍从九天而来,大地猛摇,似要震碎殿中之人天灵盖。

“怎么回事?”东方雪羽疑惑,是谁有如此“神功”,震塌宫墙?!

还是,地震了?

“回公主,是无痕公子觐见。”小宫女抹了一把嘴角血丝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回答道。

丫头?

她不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冷酷么?今天怎弄这么大阵仗?

------题外话------

为吃货干杯吧朋友!

第五十四章 乱一池春水

锦华宫,一抹艳丽的身影端坐妆镜前。

三千青丝柔柔垂下,银丝牡丹红金百褶裙拖地,斜插珍珠碧云步摇,云鬓度雪,香腮凝脂,双眉端庄而不失女子的柔美,更添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双瞳剪水,眼角处微微张扬一挑,勾勒出妖娆明媚的弧线,唇不点而朱红。

往下,仙肌胜雪,红艳抹胸遮挡不住圆润凸翘的轮廓,长腿高腰,体态轻盈。

女子注视着窗外开得正盛的几个丫鬟站在一旁,严肃恭谨,殿中气氛紧张得让人连呼吸都举得困难。

“娘娘,娘娘,雪羽公主将那个女人召进宫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通报,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头上珠花散乱一地。

女子眉头一皱:“拖出去。”

旁边的大宫女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丫鬟的左脸立刻肿的老高。

“大清早的在这儿嚷嚷什么?嫌宫中事情太清闲么?还赶快退下,没得在这儿碍娘娘的眼!”

丫鬟捂着脸不敢哭出声,唯恐小命不保。

“慧珠,吵。”

只有简短几个字,周围的丫鬟奴才眼中却露出浓浓的恐惧。

“是,娘娘。”慧珠朝身旁的小太监递个眼色,小太监立即心领神会,招来几人。

丫鬟正想磕头求饶,然而嘴巴已经死死被人堵住,她死命挣扎也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女子眉皱的更紧:“慢了。”

那几人眼中平静,丫鬟脖子被人向后一拧,眼瞪得老大,里面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死不瞑目。

感觉到身后没了挣扎,女子唇齿轻启:“清理了。”

丫鬟被无声的拖了下去。

第三十个。

“她进宫了?”女子细细端详着那雪白玉指上精致的护甲,鸽血宝石,錾花玳瑁,华贵精美,锋利尖锐。

“是。”慧珠答道,她始终沉稳垂着眼眸,仿佛已经习惯刚刚的那残忍一幕。

“你说,她是在警告我么?”女子言语中透出几分危险。

慧珠没有答话,很多事不该她插话,她从不会多说一句。

“听说他的新欢姿容无双,本宫,十分好奇。”女子唇角微勾。

“娘娘绝色,世间少有。”慧珠低头答。

“绝色?宫中从不缺姿色出众之人。”女子讽刺一笑,眼角似有晶莹之光。

凌月坐在马车里,瞥见马车外宫殿,金黄琉璃作顶,朱门开启,空荡宽阔,红墙黄瓦,层层叠叠金碧辉煌,皇家贵气于无形之中处处果然庄严威武。

高高宫墙让人心中不由浮现四字:插翅难飞。

这就是轩从小生长的地方?

“金大师”已经趴在马屁股上睡着了,他睡得很死,还流着口水,手里紧紧抓着马尾巴,不知又把它当成什么好吃的?

凌月看着他,生出几分羡慕。

不管任何环境任何地方,都能我行我素,不理会别人目光,拥有这样心态的,会是怎样一个人?

深深庭院翠红掩映,锁尽多少女子繁华青春,又有多少宫闱秘史无人知晓,悄悄上演。

她忽然想起东方天辰的话:终有一日,他会于宫中女子之中万众择一,为巩固皇权而立其他女子为后,那时你又如何自处?

她该如何自处?

她心在宽广天地,不在高高阁楼,她的心如一只飞鸟,如一只风筝,爱在无边无垠的天际遨游,她渴望安定,却也在恐惧。

得到之时,也意味着失去。

她怕终有一日,失去自由,却颗望着那一份温暖安定。

是她太贪心。

她笑颜如花,下一秒却能泪如泉涌。

小离的天真、善良,六姐的执拗、要强,雪羽的活泼、甚至是脑袋跳脱的傻气,都令她想靠近。

她想融入她们的世界,她能和所有人成为好朋友,她能转变自己去适应任何人。

她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她就可以是什么样,然而无数个自己,并不意味着能得到更多,相反,却失去了很多。

这样的她,心底应该是冷漠的吧。

所以,才会不由自主追逐那些散发着光和热的人。

她看清所有人的模样,却唯独看不清自己。

欧阳凌月是谁?她么?

不,她不是,她叫欧阳萌萌,她的父亲是欧阳青正,母亲是周冬艳,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还在上高中,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终究要回去。

不该留下一段情,明知不会开花结果。

凌月忽然记起,原来自己最真实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中时的那架钢琴。

是那架钢琴,让她学会了区分人心,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因为她曾毫无保留相信任何人。

欧阳萌萌的心太敏感脆弱,如蜗牛的触角,蜗牛要走遍大千世界去寻找那最高最甜的紫葡萄,最美最香的花木,却又在恐惧外面的世界,它小心翼翼地探头,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却被一只手的触碰弄伤了眼睛,猛地缩回壳里。

也许她没有蜗牛的勇气,蜗牛养好了伤,还会再继续追寻下一棵草,而她却把自己永远锁在壳里,不停地蜕变着足以应对所有人的彩色外衣。

那些外衣很美,也只是外衣而已。

轩呢?她对他敞开心扉了么?

她已情动,她能否承担这一路走下去的所有?

动情容易守情难,她不知自己能否能坚持下去,却想要一份绝对干净无瑕的爱情。

找不到自己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许诺给别人一个未来?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放弃什么?

踏入这宫墙,总能让人想起很多不愿意想起的东西,她擦擦眼角的微润,跳下了马车。

金大师感觉到马车停了,揉揉瞌睡眼睛,看见这气派的宫殿,迸发出惊喜的光彩:“到了么?”

永和宫。

白玉温润的光柔和折射出每个人纤长的身影,檀木作梁,珠帘摇坠,玉斛金樽摆满桌上,珍馐美味不计其数。

宫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像是宫中有大事要发生了一样,然,此乃东方公主要迎接贵客之前兆也。

东方雪羽在大殿里听见外面的声音,早没了公主的样子,风风火火迎出来:“丫头你可来了!本公主都等了好久了,怎么来的这么慢?”

在皇宫里,东方雪羽恢复了她作为一个公主惯有的威仪。

凌月歪着脑袋看她,微微一笑:“我把自己弄丢了。所以来的慢一些。”

永和宫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一个小太监身子忽然一颤。

咦?东方雪羽不明白了,疑惑的看向她,忽然把手伸向了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

凌月“扑哧”一声笑了,重新恢复神采,伸手去挠她的咯吱窝:“你丫才发烧了呢!”

“啊!”东方雪羽被她偷袭成功。大笑着要报仇:“小贼,等着,看本公主不找回场子!”

“哎呀,公主武功世间少有,就请饶了不才在下吧!”

宫人们i见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竟全都停了脚步,呆呆看着旁若无人嬉笑打闹的两人。

那人是谁?所有人都在好奇。

他竟能让一向端庄大方又带些英气的公主语笑嫣然,这是永和宫中从未出现之事!

公主带回来的男子,莫不是

未来的驸马爷?

待瞥见“他”的容颜,所有宫女太监顿时屏住了呼吸。

世上竟有这样清秀温润的公子!

宽大的水青色衣袍如初春水波无痕淡烟袅袅,整个人站在那里,如淡青远山诗意盎然的画卷盈盈舒展开来,似青竹,多几分质朴温润;似翠湖,少几分清澈明亮;一笑如竹林微风疏叶,静默似高崖深潭一份神秘。

而一旁的公主细看,仿佛也比从前明丽了几分,不止脸上的笑容,还有那身上的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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