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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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本色-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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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决不收兵!
专案组人员到位后,萧文马上召集大家开会布置了应立即开展的几项工作:一、收集皇都夜总会及其老板郑海的情况,由萧文带江洲来的同志负责;二、在罗阳可能出现的地方布控,由王菖蒲处长带省厅和省城公安局的同志负责;三、通报周围区、县,进行严密的清查和摸排。
王菖蒲责令大家动用所有相应关系为专案组服务。
随后,萧文向大家具体介绍了目前所掌握的郑海的资料:郑海,男,35岁,江洲人。八十年代,曾参加江洲流氓团伙,被判入狱3年。刑满释放后,移居省城经商,涉足餐饮、娱乐、房地产等行业,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他可以称得上是豪富。除了具有相当的经济实力,他与省城各界许多上层人物关系也极为融洽。他生活奢侈,出手大方,手下职员众多。他在这里拥有多家娱乐城、大酒店,社会职务也很多,什么主席、理事、委员,头衔一大堆。此人城府很深,性格内向,颇有心计,不像周诗万外表上给人豪爽的感觉,有仁义大哥之称。郑海是高高在上,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跟下边的人接触极少。像龙辉、罗阳这样的干将想要见他一面都很困难。郑海在省城势力很大,他的触脚渗透到各个阶层,可以说是盘根错节,经纬纵横,不亚于周诗万在江洲的社会影响力。
会后,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这一场战役,大家各自分头准备着。
萧文带着徐涛、刘浩查郑海的情况,他决定派徐、刘二人潜入皇都夜总会打探消息。这天晚上,徐涛、刘浩把自己打扮成款爷模样,并把微型话筒别在领口上,准备进入皇都夜总会;而萧文则在夜总会外的一辆装备了通讯设备的道吉车里负责指挥。行动前,萧文仔细地查过一切细节,又拿出一瓶酒让他俩一人喝了一口,又往他们身上喷了一些,并嘱咐二人注意安全。徐涛和刘浩最后又看了一眼贴在车壁上的郑海、马卫东和罗阳的照片,然后下车。萧文从车里看着他俩向远处的夜总会走去,神情紧张地戴上耳机监听着。
徐涛和刘浩二人大模大样地来到皇都夜总会,扮做客人留心观察着。立刻有妈咪带着几个小姐过来。徐涛、刘浩只得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模样,尽最大努力应付着。片刻,徐涛借故上厕所,溜到走廊里,他扮醉摇摇晃晃地走着,留意着每个包厢。
徐涛走进厕所,站到小便池前。他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那人的背影有些像马卫东。徐涛愣了一下,转到那人的另一边,不料那人转身洗手去了。徐涛用余光瞄着那人,等他一出去,马上跟了出去。那男人顺着走廊往前走,徐涛跟在后面。两人越来越近,那男人突然转身喝问:“跟着我干什么?”他并不是马卫东。
徐涛回到大厅,刘浩还在那儿挑小姐呢。妈咪有些不高兴,因为所有小姐都请他们看过了,可一个都没看上!妈咪见徐涛也不买账,态度顿时强硬了起来,大有强买强卖的意思。眼看双方就要争执起来,徐涛刚才跟过的男人突然出现喝止了众人。
男人把徐涛拉到一边低声说:“兄弟,我看你不像是来玩的,倒像是来找人。”
“大哥好眼力!”徐涛赞道。
男人问徐涛要找什么人,徐涛照实答说是马卫东。男人一听冷冷地说我们这儿肯定没这么个人,你去别的地方找吧。
徐涛并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人,但显然,郑海的手下对外界是早有防备的。想要摸到可靠的情报,看来绝非易事。
连日来,五子每天扮作清洁工在郑海的住处附近清扫垃圾。每次郑海出现的时候,五子都用微型相机把他的行动记录下来。可即便这样,也没能发现郑海的任何异常之举。
面对警方的宣战,狡猾的罪犯采取了龟缩防守的策略。老谋深算的郑海在这一点上无疑比周诗万更是棋高一着,他非但没有被警方的阵势威慑住,向王菖蒲当初所预料的那样行动起来对抗警方;反而对警方的严密监视处之泰然,表面上一切都很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萧文他们心里清楚,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一天,叶贯武给张平打来电话,告知周诗万约他晚上到周的南山饭庄去吃饭。叶贯武问张平该怎么办,张平思索了一会对叶贯武说不妨一去。
当晚,小南山公路上,叶贯武的车高速行驶在山间。雪亮的灯光随着路面的起伏上下晃动。车里,王勇军开着车,朱春林坐在副座,而叶贯武坐在后面,另有两个保镖坐在他两边。叶贯武闭目养神,几个保镖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四周。
朱春林用报话机随时与跟在后面一公里的张平他们联系。
车行驶至一急转弯处,叶贯武的车突然减速。只见一辆车横在路上,车旁站着3个彪形大汉。叶贯武的车急刹车。朱春林立刻向张平报告有人拦截他们的车!
而后,朱春林和另一个保镖下车。3个大汉包抄上来。“别乱来!”朱春林把手插进怀里欲掏枪。3个大汉也把手插进怀里。
这时后面车灯闪烁,是张平他们的警车赶到了。3个大汉不动了。
警车开过来,大刘下车喝问:“干什么呢,堵着道?”
朱春林一笑说:“我们也不知道。”
大刘对3个大汉喝道:“把道让开!”
3个大汉不知该怎么办,楞在原地不动。这时,肖丽萍从对方的车里下来,呢声对朱春林打着招呼:“哎吆,小朱子,怎么还不上车呀?周总在南山饭庄都等急了!”
大刘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江南集团的肖丽萍呀!我们老板请叶老板吃饭,让我在半路迎候!”肖丽萍满脸笑意地说。
大刘没好气地说:“迎候就迎候,堵着道干什么?”
肖丽萍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走!”
大刘给朱春林使个眼色,朱春林和另一保镖也上车。
就这样,两辆民用车和一辆警车一前一后地驶进了南山饭庄的院子。众人纷纷下车。张平也从大刘的车里下来。
肖丽萍一见张平吃惊不小,脱口而出:“张局长?您……”
张平淡淡地说:“我就不能来吃顿饭吗?”
“能,当然能!请!”肖丽萍连忙答道。
叶贯武故意不高兴地说:“肖丽萍,你们是请我,还是请张局长啊?”
肖丽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又连忙改口说:“都请!都请!”
南山饭庄雅间内,周诗万坐在沙发上抽烟,而餐桌上却什么都没摆。
肖丽萍推开门。
周诗万问:“怎么样?”
肖丽萍使了个眼色,又冲着外面说:“请!叶老板请进!”
说话间,叶贯武带着王勇军和朱春林进来。
周诗万愣了一下,热情地迎上去说:“啊,五叔!我以为你老人家不来了呢!”
叶贯武冷冷地说:“你周老板请客,哪个敢不来呀?只是差点没来成。”
周诗万装傻问:“怎么回事?”
肖丽萍解释说:“我们在拐弯那儿等五叔,车没停好,五叔的车差点撞上。”
周诗万装出一脸替叶贯武高兴的样子说:“是吗?幸好没出事!五叔,请坐!”
“不知周老板请我吃什么呀?”叶贯武问道。
“啊,野鸡、野兔、野鸭、反正都是野味。”周诗万随口应着。
叶贯武看看空空如也的桌面说:“是不是还没打来呀?”
周诗万尴尬了一下道:“哦,五叔真会开玩笑!我是怕凉了不好吃,让他们等五叔到了再做。丽萍,你去说一声,开始做吧。”
叶贯武拦住要出去的肖丽萍说:“不必了,周老板的心意我领了,改日再讨扰。”说着就往外走。
周诗万急忙拦住他挽留道:“五叔,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我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好好谈谈嘛!你看,来都来了,就吃了再走嘛!”
叶贯武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我已经清楚了,没必要再说那些废话。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再不走,我怕是让人讨厌了。”说完带着王勇军和朱春林走了。
“怎么回事?”周诗万脸色铁青问肖丽萍。
“我们刚想动手,警察就到了。是张平亲自出马。”肖丽萍答道。
“张平?狗日的叶贯武,不杀你我誓不为人!让罗阳和马卫东回来收拾他!”周诗万咬牙切齿地说。
南山饭庄大堂内,张平和大刘3个人在吃饭。肖丽萍走来跟张平客套着。等几人吃完,肖丽萍忙热情地将张平等人请进了休息室。一株油松盒景前的凉椅上,张平和两名刑警品尝着肖丽萍端来的香茶。
周诗万快步走来,故作惊喜地说:“哎呀张局长,今天如何得闲光临我们饭庄?丽萍,上烟上烟!”
张平面带微笑地跟周诗万周旋着说:“周老板,别客气,我是听说这里的野味不错,来尝尝。”
“张局长可是稀客呀,能到我的饭庄来,我深感荣幸!到我的经理室坐坐?”
“也好,既然碰见了,那就随便聊聊。”张平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张平随周诗万走出茶室,穿过走廊,走向经理室。经理室旁是一宽敞的台球室。
张平突然说:“周总,没想到你这儿还有如此漂亮的台球室!打两局如何?”
周诗万愣了愣,旋即连声说道:“好!好!我今天要好好向张局长请教请教!”
二人走进台球室。
周诗万谦让着说:“你是贵客,你先开球吧。”
张平拿起球杆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将球击出。五颜六色的球四散开来,有两个球滚进台球桌边上的网套内。
周诗万击掌赞道:“张局长果然好球艺!”
“我只是偶尔打打,谈不上什么球艺,今天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巧了。”张平谦虚着。
周诗万击球的时候,张平随意地问:“周总最近是否知道罗阳的消息?”
周诗万正准备伸出的球杆停在半空,答道:“罗阳这个人我跟他不太熟,所以不关心这些。”说罢将球击出,一个球应声落袋。
“好球!周总出手就是不凡呀!”张平喝彩之后又问:“听说罗阳在省城,跟郑海做事,不知周总知道不?”
“是吗?这我就不清楚了。”周诗万将球击出,球未打进。
张平伸出球杆,一伸一缩地抽动着瞄准一个蓝色的球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在你张局长面前能说假话嘛!”
“周总不至于不认识郑海吧?”张平猛地将球击出,一声脆响,篮球落袋。
“郑海我当然认识,不过我们已多年不见了。”
张平击球未进,周诗万击球。
张平又问:“陈树明和马卫东可是周总的手下呀,他们的消息你知道吗?”
周诗万定定神,犹豫着是否将球击出,嘴上答道:“个人有个人的自由,他们只是我公司的职员,干什么事我不可能全部知道。何况他们离职好长时间了。”他将球击出,由于用力太小,球滚到网洞边停住了。
“周总,承让了,送个这么好的球,真不好意思!”张平猛地一杆,将球捣入网内。
周诗万此后不是用力太猛,就是用力太轻,没有球进入网洞。周诗万神情很狼狈。
张平又将一球稳稳地送入网内时说:“周总,做人很有点像打台球,击球要正,目标要准,不能击得太急,也不能心神分散,要掌握个度。我们把罗阳和郑海放一边暂且不谈,我总觉得,咱们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是很不容易的,不能牵瞎子过桥,走哪里算哪里。周总,我说这话是有诚意的,前边的路已经走过去了,后边的路还很长,我希望咱们能在以后的路上走稳走准,目标偏了,脚步也就歪了。人活在世上,大概没有不企望善始善终的,你说呢?”
周诗万面露冷漠,静静地听着,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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