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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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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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见长孙湘雨问起此事,狄布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身为重牢狱卒长的他是不能透露给不相干人士的,奈何眼前这位大人物身份太过于特殊,由不得他有所隐瞒。

想了想,狄布摇头说道,“那个叫魏虎的小子二夫人也瞧见了,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这两日牢内没少严刑拷打,可他就是不招,至于另外抓到的五个太平军,口风亦紧,不曾招供,更不肯透露任何有关于他们太平军的情报……”

“这样啊……”长孙湘雨闭着双目细细思忖了一下,微笑说道,“带妾身去瞧瞧……”

“这个……”狄布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牢狱内乃污秽之地,恐脏了二夫人的靴子……”

“无妨,带路!”

“是……”

无奈之下,狄布只好带着长孙湘雨与钱喜来到了监牢,如他所意料的那样,牢内那些不知死活的囚犯们瞧见了艳丽的长孙湘雨,大喜过望,淫秽之词比比皆是,气地狄布恨不得将那帮人拖出来,狠狠打断他们几根骨头。

“哟,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啊,似这般娇滴滴的小美人,竟然会来到这等污秽之地……小美人,望这儿看,嘿嘿!”

“小美人,这里这里……”

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语,狄布面色涨红,暗自咬牙切齿,心中暗思待会定要好好修理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反观长孙湘雨,却是一脸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

也是,毕竟长孙湘雨可不是会因为旁人的话而影响心情的女人。

“二夫人,到了,就是这了……”

来到关押魏虎、卫绉等人的牢房,狄布低头对长孙湘雨细声说了句。

长孙湘雨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冷淡地望着牢内,而与此同时,牢内所关押的魏虎等人亦上下打量着这位与这个牢狱格格不入的贵夫人。

“是你?”牢内的魏虎似乎是认出了长孙湘雨,惊讶而意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故作镇静地说道,“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来这里打算做什么?——有什么狠毒的招数尽管使出来,别以为老子几人会招供!”

听着他那色厉内荏的话,长孙湘雨咯咯一笑,也不理睬,目光逐一扫过牢内的六人,忽而神秘一笑,竟就这样扭头走了。

这个举动,别说魏虎等人莫名其妙,就连狄布与钱喜亦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位谢家二夫人究竟想做什么。

“她是何人?”皱眉望着那抹白色的丽影,卫绉小声询问着魏虎,毕竟在他看来,魏虎似乎认得那个女人。

“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魏虎龇牙咧嘴地望向自己被打算腿骨的双腿,眼中涌出浓浓愠怒。

见魏虎很明显不想细说,卫绉也不再追问,毕竟他们如今已深陷牢笼,明摆着死路一条,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睬其他事。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两名东岭众狱卒从过道走了过来,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一脸冷淡地说道,“卫绉,出来!”

终于轮到我了么……

卫绉看似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站起身来,朝着牢内五位同伴抱了抱拳,语气沉重地说道,“诸位兄弟,多加保重!”

听着他那萧索悲壮的语气,牢内魏虎等其余五人默然,因为他们很清楚,似那等程度的拷问,不见得每次都能活着回来,很有可能眼下就是他们最后一面。

“要挺住啊,卫绉!”见卫绉被两名东岭众狱卒带走,魏虎拖着两条断腿挣扎着爬到牢门旁,扒着栏杆大声喊道。

卫绉微微点了点头,勉强露出几分笑容,那笑容,是无比的勉强与悲壮。

挺住?

这可是大狱寺啊,天下间最黑暗的牢狱,其中每个狱卒都拥有着当场将囚犯格杀的权利,哪怕你在外面是何等威风的人物,在这里都得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根本等不到刑部处斩恐怕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挺住?就算勉强撑着一口气,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卫绉不是没想到枯羊这个漏网之鱼,但他并不认为枯羊能够将他们从大狱寺里救出去,啊,办不到,除非拥有着像他们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那般的武力……

站在拷问室的门外,卫绉尚且来不及喘口气压制心中的恐惧,就被那两名东岭众狱卒给推了进去。

踏入拷问室才一步,卫绉便感觉全身泛起阵阵凉意,只见入眼处,到处都是火钳、火烙、皮鞭、铁棍、铁钉等拷问道具,而最叫他感到不安的,就是眼前正对面那只大木桶,木桶内盛满了凉水。

这一大桶的水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不言而喻。

“启禀狱卒长,人犯带到!”狠狠一推卫绉,一名东岭众狱卒朝着墙角处站着的狄布抱拳说道。

“唔!”狄布点了点头,却很意外地没有下达任何指示,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一旁,只见在一旁的椅子上,长孙湘雨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时而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而在这个女人身旁,钱喜双手缩在袖子里,毕恭毕敬地捧着自家二夫人那柄玉制的折扇。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大狱寺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对她毕恭毕敬?

卫绉一脸凝重地打量着长孙湘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卫绉凝视的目光,长孙湘雨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笑意,从钱喜手中拿回自己的扇子,淡淡说道,“狄布,照妾身说的做!”

“是!”狄布点了点头,抬手一指卫绉,顿时,四周站立的东岭众狱卒中走过来三四人,按住卫绉的脑袋,将其硬生生按到那只木桶的水中。

缓缓打开手中折扇,慢条斯理地观赏着折扇上的她与夫君谢安的合画,时而露出几分真切的甜蜜笑容,仿佛是回响到了与夫君谢安一同出兵平定叛军时的一幕幕场景。

一边是卫绉因为窒息而发出的种种痛苦声音,一面是长孙湘雨望着手中折扇合画时所露出的甜美笑容,拷问室内的东岭众狱卒面面相觑,不自觉地感觉这两幕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万分违和。

也不知多了多久,眼瞅着那卫绉反抗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轻微,狄布咳嗽一声,有些为难地低声说道,“二夫人,这家伙快窒息而死了……”

“哦,那捞出来吧……”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平静的语气没有半点涟漪。

饶是狄布这等见惯了刀光血影、江湖仇杀的人,待望见自家大人二夫人淡然的表情后亦不觉有些不适,他逐渐有点明白,为何他的结义三弟漠飞对会这个女人言听计从,听命的程度甚至还要在他们所效忠的对象谢安之上,原因就在于,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过于恐怖。

“行了,捞、捞出来……”狄布指着卫绉喊道。

“是!”见狄布发话,那几名东岭众狱卒当即将半个身子已浸入水中的卫绉捞了出来,其中一人走上前,狠狠在其脸上打了几个巴掌,这才使得因窒息而陷入昏迷的卫绉幽幽转醒。

时不时地吐出几口清水,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卫绉逐渐清醒过来,用被锁链拷着的双手擦了擦嘴角,冷笑说道,“仅仅如此而已么?——别以为就这样,卫某就会老老实实将所知的一切告诉你等……痴心妄想!”

事到如今,卫绉显然也豁出去了,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去,既然如此,倒不如临死前再豪气一回。

说话时,卫绉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长孙湘雨,显然,他这句话某种程度上是冲着这个女人说的,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他原以为自己说出了那番挑衅的话后会遭到更苛刻的拷问,但叫他感到愕然的是,那个女人竟咯咯咯笑了起来。

“什么?拷问?咯咯咯,妾身只是单纯想叫你体会一下死前的恐惧罢了,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情报,妾身一点儿都不在乎……”在卫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长孙湘雨摆了摆修长的右手食指。

“很恐怖吧?”直视着卫绉,长孙湘雨轻笑说道,“其实死并不可怕呢,可怕的是临死前的那一刻,那种无助的恐惧,会一层一层地将你包裹……你会迫切希望,希望有人会来救你,但同时理智却告诉你,在下一刻,你会死,从此再没有一个叫做卫绉的人,你以往所做的一切,全部被抹杀……挣扎在仅存的一线希望与无尽的恐惧之后,逐渐,逐渐地,丧失最后一点意识,伴随着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听长孙湘雨缓缓叙述着那段叫人心寒的事实,卫绉的身体不禁有些颤抖,比起方才那险些致死的窒息,这个女人所剖述的话更叫他感到恐惧。

“口口声声说什么已经活够了,那都是笑话,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去体会死亡时所带来的强烈恐惧?你说是么,卫绉?”

“……”凝视着角落里那一抹丽影,卫绉不发一言。

“哎呀,莫非是还未彻底地体会到那种恐惧?——要再试一回么?唔,可能这次救不会来也说定呢……”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女人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叫卫绉倍感心惊的话来,仿佛根本就没有将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

她不是再开玩笑!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卫绉连连摇着头。

“咯咯咯,看来你确实已经体会到了,何为最恐惧的遭遇,那么接下来,妾身叫你体会一下美好的事物吧,哎呀,说起来,妾身的夫君大人亦颇为痴迷此道呢,真是头疼……”微微叹了口气,长孙湘雨转头望了一眼钱喜。

钱喜顿时会意,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就在卫绉倍感紧张地以为对方又有什么要折磨他的手段时,他愕然发现,拷问室外走出两个披着斗篷的人。

待那两人扯下身上的斗篷时,卫绉这才发现,那竟是两个异常美丽的女子,虽然不及角落处那个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女人美丽,但亦是叫卫绉怦然心动。

“咯咯咯……”戏谑地望了一眼卫绉,长孙湘雨站起身,走了出来,紧接着,拷问室内其余东岭众狱卒亦走了出去,只剩下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的卫绉,以及那两个艳丽的女子。

在卫绉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那两名美丽的女子对视一眼,嗤嗤一笑,竟陆续解除了身上的装饰,将赤裸的胴体暴露在卫绉面前。

“你……你们……想做什么?”卫绉不自在地退后两步,因为手脚被铁链锁着的关系,一下子跌到在地,眼睁睁看着那两个赤裸的美丽身影朝着他走来。

他的心跳,顿时加速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大约半个时辰后,逐渐恢复到平时喘息的卫绉茫然地望着那两个美丽的女人穿上衣服,披上斗篷,走出了拷问室,然而他心中却牢记着方才那种叫他醉生梦死的奇妙感觉。

“咯咯咯,如何?”一声轻笑打断了卫绉的遐想,他茫然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那个可怕的女人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用她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目光,居高临下扫视着自己。

“什……什么如何?”动了动有些疲软的身体,卫绉只感觉脸上一阵灼热。

“滋味不错吧?”坐回之前那张椅子上,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望着卫绉,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四百两哦,身价四百两银子的红楼当牌啊,两个,就是八百两……哪怕是在冀京,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花费地起的……”

“八、八百两?”卫绉吃惊地望着长孙湘雨,忽然,他好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

长孙湘雨显然是捕捉到了卫绉那一瞬间的失神,心下得意一笑,自顾自说道,“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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