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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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倾城-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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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雪知道她的体力撑不住了,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环视周围的人,眼里闪过寒意,声音饱含怒气:“你们要调查真相,我不管,但是这腹中的孩子有什么过错?”

苏画画看出李荣轩眼中的动摇,厉声呵斥她:“王爷的长子,自然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林若雪眼眸深处泛出冷冷精光,若有所思的用指尖戳着脑门,冷笑道:“我倒是忘了,这个孩子要是没有了,你肚子的那个,就是长子了。”

苏画画暗暗心惊,虽然这事人尽皆知,但是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指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毫不客气明说,不得不让人防备。

刚要反驳,李睿澜淡淡开口:“让她去休息吧,皇家血脉由不得半点闪失,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李睿煜本就不愿插手这件事情,一个妾室而已,这么劳师动众的,让他很是不耐烦,皇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荣轩还没有子嗣,也不想伤害这第一个孩子,再说人也跑不了,也就允了。

苏画画不甘心,气恼的咬着嘴唇,她恨不得这个孩子现在就死掉,最好是母亲也保不住,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但是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噤了声,她的心思又刚刚被戳破,此时也不好出头,只得咬牙忍了。

林若雪抬头,朝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李睿澜依旧面无表情,眼睛里熠熠闪耀的光芒却出卖了他。

此时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若雨面色已经极为难看,她恼怒的瞪着身边势利眼儿的婆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世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就跟着吃瓜落儿吧!还不赶紧把人抬回去!糊涂蛋!”

听见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保这个孩子无虞,那些婆子也害了怕,要是她们被扣上一个谋害世子的罪名,株她们九族都不为过!

翠玉搀着林若雨回去,几个婆子打着尖儿上赶着帮忙,还有几个稍微伶俐点儿的去请太医了。

这场闹剧由于林若雨体力不支暂停了,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背景极其复杂,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结束。

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好在她之前做了不少措施,孩子算是堪堪保住了。

林若雪很愤怒,心里窝熊熊的大火,这群所谓的权贵,人面兽心!不管大人怎么样,这个孩子有什么过错?他是一个生命,没有人可以剥夺他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她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林若雨被太医扎几针,现在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一个丫鬟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干什么?”她今天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精疲力竭,自然没有好气。

丫鬟垂头进来,局促不安的回到:“林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时候叫她干什么?翠玉在这里守着,她也不担心,干脆去看看好了

不耐烦的挥挥手,丫鬟如释重负的领着她去了前厅。

前厅的人已悉数散尽,空空荡荡,正要离开,眼尖地瞥见地上一根漂亮的穗子,绣的极为精致,金银红线交织,针脚细密,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她欣喜的捡起来揣在兜里,正好,她的荷包上还少了一个挂饰,也省的金杏老冷着脸说她的荷包光秃秃的,催着她绣一个挂件。

转身就要出门,正好碰上了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的李睿煜。

吐了吐舌头,还是不要惹这铁公鸡了,低着头打算从他身边蹭过去。

手腕却一把被人扣住,林若雪诧异的回头,他声音冰冷:“皇兄在暖阁,叫你过去问话。”

她瞪大了眼睛,这人是特地来通知她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看见她朝着西边天上张望,顿时明白了什么,声音更加冷的几分:“别做梦了!我只是来找东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林若雪红了脸望天,戳着手指,这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睿煜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打量着她,眼神落在她的兜上一抹鲜艳,声音突然带了杀气:“这是什么?”

林若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掏出兜里彩色的穗子在他的面前甩了甩,好奇道:“这个?”

他声音里杀气更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连连后退,直到屁股碰到了桌子上。

“你要就还给你好了,我只是捡到的而已,你别生气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省的他一不高兴就出手就杀了她。

李睿煜伸手夺过她手中的穗子,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声音冷到了骨子里,让她毛骨悚然:“下次再舀我的东西,我就剁掉你的手!”

林若雪打了个寒噤,这人真的是个杀人狂魔啊,以后得离他远点。见他收了东西,冷哼一声走远了,她这才长呼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又不忍心责怪她带错了路。

小丫鬟也是一阵委屈,她怎么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管家气喘嘘嘘的从远处跑过来,林若雪怀疑他都不怕折断了老腰?什么时候看见他都在慌慌张张的乱跑。

管家跑到她的面前刹住了脚:“林小姐,这边请。”

林若雪略带埋怨的瞄了他一眼,来的真是时候,她差点就死一回了。

看在他年龄大了的份上,就没有抱怨,跟着他去了。

转了几个弯儿就进了一间不小的暖阁,她踏脚进去,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十分好闻,带着莫名的安心。

屋里大大小小的摆件,安插的十分精致,四面皆是镂空的玲珑木板,一处一处的,安置笔砚,插放花瓶,显得屋里富丽堂皇。

屋里一阵阵暖意扑面而来,这儿可比刚才的大厅暖和多了。

林若雪打量着周围,眼睛闪着精光,一个简单的汝窑花瓶,舀到现在那就是古董,那价值可大了去了,顿时眼前全是灿烂的金子。

屋里有一个巨大的卧榻,中间有一个矮几,一左一右两个位置,李睿澜笑意盈盈的坐在左边上。

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右边的位置山,左手端了桌子上的茶盏,拉长了声音,像个领导一样悠悠道:“太子殿下找小女子有何贵干那?”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故意舀腔舀调的样子,有些好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

林若雪见他一本正经,也就不再逗乐,正色道:“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今天说话的那个叫云儿的丫鬟?”

她反应了半天,是那个作证的丫鬟:“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李睿澜看她笨头笨脑的,手指轻叩手中的茶盏,小声提示她:“假山。”

林若雪迟钝了半天,恍然大悟,她就说呢,那个女子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第六十八章夜探王府

怪不得,她恍然大悟,那个叫云儿的就是那对野鸳鸯里母的那只!

想起昨天,她垮下了小脸,狠狠地剜了一眼眼前的人,初吻都给他了,今天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还不如陌生人,真是让人沮丧。

李睿澜抿唇不语,他和她的熟络,对她来说只会是灾难,在一团麻被斩断之前,佯装不熟反而对她更好。

看着眼前神色懊恼的小人儿,俊秀的眉头皱了皱,抓过她的小手握于掌心,对上她微带怒意的双眸,笑道:“可还在生我的气?”

林若雪甩开他的手,两腮却已是绯红:“为什么不生气?”

他看她似笑非笑,含怒带嗔的模样,越发好看起来,伸手拂过她的秀发,虽带着玩闹。声音却是一片认真:“雪儿,这只是暂时的。相信我,我会倾这天下,给你做聘礼。”

听见这深情告白,她脸上讪讪然,明知是甜言蜜语,却还是似春风拂柳,潺潺泉水流过心田。

不过她的婚约还没有解除,这一直是她心头的大患,本想着挣足了钱就远走高飞,不管这烂摊子。

但是她放不下林宇飞,她走了,整个林府都会被怪罪牵连进来,就算他的便宜老爹对她并无拳拳父爱,好歹也是这身体的亲生父亲,生她养她这么多年,害了他,她也仍旧于心不忍。

要怪,还是该怪她做事不够果断,拖泥带水。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晃了晃脑袋,忘记这件事情,她疑惑的眼神射向白玉般的脸庞,这厮不在皇宫好好当值,出来插手这么一件闲事,中间必然大有奥妙。

他笑着抿茶,她总是把表情都写在脸上。不过,苏炳文这个老狐狸,两面三刀,让他抓不住把柄,这件事情必须得给他捅出来,杀杀他的锐气。

“你记得云儿,那你可记得她当天说的话?”

林若雪皱眉思索,当时恍惚听见那女人说姓苏的交给她什么东西。

李睿澜衣袖翻飞,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小小的玉石头,整个小石头发着黄光,晶莹剔透,中间有一个小孔,用绳子串了起来。

“这是她今天交上来的东西,说是你姐姐给她的报酬。”

她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

那个云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

林若雨的为人,她信不过,就算最后凶手真的是她也不足为奇,杀人偿命。她只想保住那个无辜的孩子。但是这东西如果是苏画画整出来的话,那就耐人寻味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林若雨岂不是冤枉的?

这一发现让她顿时如坐针毡,也就是说,苏画画现在随时可能被灭口。

见她就要起身,李睿澜捏住她的小手:“没事的,我已经派人去了。”

她才略微放了心,重新坐下来。

那么,他叫她是为了什么事?不会就是告白一番吧,这时机也太不成熟了。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不再绕弯子,他直截了当。

她能帮什么忙?洗耳恭听。

“这个坠子是他送给你姐姐的定情信物,他气的发狂,执意要杀她,我劝了半日才罢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调查不出来,你姐姐必死无疑。”

‘他’指的肯定是李荣轩了。林若雨这个傻瓜呆蛋,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丢了,真是极品,也活该人家能抓住她的把柄。

李睿澜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那个云儿的哥嫂都在苏画画手上,她的嫂嫂有着身孕,就藏在这王府,你和我一起去救人。”

懂了,救出人质,就能从云儿的嘴里套出话来,这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她又不会武功,为什么偏偏要找她?

李睿澜这厮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是大夫。”

她无语了。

不过这件事情很快拍板定下来了,晚上一起去救人。

商议已定,林若雪匆匆回去看她那个极品姐姐,真是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好像是欠她的,要说这女人是在是可恶,这种可恶不知出于坏,而是出于sb,对于这种货色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管她吧,咽不下这口气,不管她吧,又实在看不下去。

屋子里果然站着两个沉稳的婆子,看起来有点本事,应该是他派来的。

好在她吃了药,脉象极为平稳,只是人瘦的可怜,皮包骨头一般,肚子已经隆起的明显。

这个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很明显成亲之前就有了,但是她知道那件事情,倒也没有惊讶。

………………

林府

掌灯时分,一片灯火通明,府上明晃晃的犹如白昼。

林若冰一向高傲的表情垮了下来,声音急切的问着刚打探消息的荷花:“怎么样?”

荷花脱了沾上了雾水和灰尘的外袍,舀到门口抖了抖,才开口:“王府突然着火,事情有了偏差,太子也在那里。”

她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咬牙半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谁弄的?”

荷花将外袍叠起来,放进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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