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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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邪妃-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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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翼王身后吗?”说完便掩嘴吃吃笑了起来。

此言一出,众位神色不一。风绝痕握杯的手指泛白,而楚翼黔也不好过,被戳到痛处,银箸掉落在桌上,目光迥然。各国使臣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连,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李婉儿优雅的放下茶杯,盈盈说道:“玥姐姐与婉儿素来交好,有幸见过一面,那可是比霓裳公主还要美上几分。”

李婉儿今生与南宫彤玥只有几面之缘,但也并未瞎扳,若是南宫彤玥生就前世那般狐媚子相貌,世间可真无人能及,就算是南朝第一美人也都变成俗人了。这也是南宫紫衣为何会嫉恨南宫彤玥的原因之一!

南宫彤玥心中一沉,自己对这李婉儿并未深交,却又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番话说的如此笃定,联系之前种种,好似在一起生活许久,对自己的习性很是了解。心思一转,淡漠的说道:“好,立字据为凭!”说完,便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下规则,率先签下大名。

霓裳不屑的扯过宣纸,看着上头龙飞凤舞的字体,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随即想到,她可能是给自己下马威的,不可让她得逞。心里对南宫彤玥更为不屑,几个娟秀的楷体字,跃于纸上。→文·冇·人·冇·书·冇·屋←

“第一局,在一盏茶内创作一首诗歌,不得抄袭他人。”敬德收好字据,高声宣布道:“开始!”

殿内气氛紧张,盛元朝臣心中矛盾不已,既想南宫彤玥赢,又像一窥其面貌。而其他各国,都希望盛元朝输,这样更有利于他们的计划,又可以丢几个烟雾弹,使盛、南两朝结怨。

场上,霓裳静立片刻,便提笔快速的下笔书写。而一旁的南宫彤玥却慢悠悠,不紧不慢的研磨,待时辰过了一半才提笔,随着敬德出声暂停,同时放下狼毫。敬德示意太监台上木架,把二人诗句挂在上面,方便众人欣赏、评断!

“霓裳公主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好好,霓裳不愧是南朝第一才女。”元帝连声称赞,心里却有千千结。即使心知南宫彤玥不凡,但是要想赢过霓裳还是有难度的。

“妙啊,老夫此生还未见过如此意境的诗词。”

“是啊,看来战王妃怕是输了。”

“这可不一定,你上次未见过战王妃的风采。莫要妄下评论…”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南宫彤玥依旧镇定自若。对上霓裳得意的表情,心中冷笑。旋即想到什么似的,粲然一笑。伸出白皙的素手,对着霓裳竖中指。却惹来霓裳的一记白眼……

“下面这首是战王妃的《你若无心我便休》:

你若无心我便休,青山只认白云俦。

飞泉落韵怡然夏,飘叶成诗好个秋;

十五情形怜月冷,三千愿望对星流。

前尘影事皆如幻,浩气当初贯斗牛。

巫山原属古追求,你若无心我便休。

冬雪寒江抛直钓,春潮野渡泊孤舟;

落花成土多真爱,飞叶随风有至愁。

许是今生缘未了,还从梦里记明眸。

意趣曾经慕十洲,云笺封月遣谁邮?

缘如有梦情长在,你若无心我便休。

俗侣花间蜂又蝶,仙朋波面鹭和鸥。

至今尚羡袈裟客,竹杖芒鞋任远游。

为谁消瘦为谁忧?二月桃花五月榴。

燕舞莺歌翻寂寞,凤衾鸳枕忆温柔。

水因有性山长在,你若无心我便休。

红泪笺成何处与?天涯渺渺路悠悠。

清水寒潭落叶浮,忍将往事下眉头。

纵然桂魄都圆缺,况复萍踪不去留?

孤枕偏生蝴蝶梦,吟鞋怕上凤凰楼。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风绝痕猛然挺直身躯,字字句句的细细品味。她…是对本王的释义吗?可是,本王没有追逐的勇气了!眼睑缓缓遮住琉璃般的金眸,无力的靠在椅背,那抖动的手却泄漏了他的情绪。下座的涟漪脸色复杂,把他们俩之间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更多的是对南宫彤玥的无情颇有微辞,再就是为师兄感到心疼不值。但是感情是他们二人的事,她这局外人不能随意评判。只能暗自心急,一想到在‘香云亭’的小径上见到的一幕,眼角闪着泪花。

其实师兄并不是表面一般面善,对师兄弟们很好,但是骨子里还是疏离的,说他冷心冷清也毫不为过。之前南宫彤玥在酒楼相遇,所看到的情景,并非那般。只是碍于我是他师傅的孙女,为了报答恩情,才会愿意与照顾。唯独让他上心的只有两人,除了付清小师弟,就是南宫彤玥了。

经过一番商议,敬德拿着竹简宣布道:“经过各国使臣商议,此次由——战王妃胜!”

霓裳呆滞的站在原地,喃喃的自语道:“输了,输了…我输了,呵呵!”不敢相信的跑上去,摊开南宫彤玥的诗词。唇角蠕动,脸色灰白。但是心底的骄傲不容许失败,握紧拳头说道:“还有两局,但是本公主要加大彩头,立、生、死、状!”一字一顿的吐出最后几字。

霓裳素来水汪汪的大眼,此时满是怨毒,对于一个受尽吹捧、宠爱的公主,如何能接受这种结果。居然输给一个草本,若传回国,指不定等着看她笑话的人,怎样嘲讽呢!哼…在本公主的人生中,是不容许有污点的,既然输给了你,那就必须——死!

南宫彤玥无视她怨恨的眼神,无趣的摆弄着玉指,目光犀利的盯着霓裳细长的脖颈,极致冷酷的说道:“你确定?唉!如此细嫩完美的脖子,让本王妃如何能忍心下毒手呢!”接着恍然大悟的拍额又道:“对呀!怎能如此糊涂,既然公主输了,那整个人都是本王妃的,不如削成人棍?这样才能保留这么漂亮的脖子,不然本王妃可就罪过了!”看着她逐渐煞白的脸色,眼里带着惊恐,南宫彤玥满意的嘴角勾起弧度。不禁冷笑,就这点儿本事,就像拿走本小姐的命?!

霓裳后退几步,南宫彤玥冷冽的目光扫过之处,皆像被一把利剑划过,浑身范疼。直到她话落,心里仍旧觉得毛骨悚然,想要争辩,却找不到声音。更加惊惶不安的在心中嘶叫,“啊——”尖锐的嗓音破喉而出,捂着耳朵失声叫道:“你别得意,本公主不会输给你这草包的,不会,不会!”

众人的视线被那声尖叫聚集在台上,丝毫没有发现台下两双毒蛇一般泛着绿光的眼。司也奕脸色微变,眼神阴鸷,暴戾的说道:“战王妃未免太口出逛言了,还有两局未比,就如此笃定就是你赢了?本宫倒觉得未必!”

“本王妃是否大放厥词就让南朝太子,擦亮蒙尘的双眼,拭目以待吧!”南宫彤玥略带深意的秋眸斜视了司也奕一眼,慢慢踱步至霓裳面前,孤傲的打量着她。缓缓的伸手,挑着胸前一撮辫子,吐气如兰的说道:“怕了?游戏才开始呢!你可要忍耐撑到最后,不然可就不好玩了。”感受到霓裳打颤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却好似重锤一般,沉重的砸在女子心头。

环顾四周,见众人翘首以盼,眼里闪过精光,清亮的嗓音说道:“开始吧!想必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就让本小姐成为你人生第一大挫折吧!唔…好歹也是人家的第一次,就——温柔一点!

“好,开始!”霓裳强装镇定,挤出的几字带着颤音。灰白的脸色,丝毫不见之前的纯真大气。

“第二局,比试琴技,由引来百鸟和鸣为胜。”

听闻比琴技,霓裳俏丽的面孔流露光彩,把之前的惊惧抛诸脑后,挑衅的瞧着南宫彤玥,见她丢来一记阴森森的目光,瞳孔一缩,僵硬着身躯坐在琴旁。净手焚香后,带来一首《春苗》,手法熟稔。大家仿佛感受到春天到来,万物复苏的场景,一切那么的富有生机。一曲终了,众人沉醉在轻松欢快的曲调里,意犹未尽。但是可惜的是,只有几只麻雀在唧唧喳喳的鸣叫。

霓裳缓缓睁开水眸,听到小鸟的鸣叫,欣喜的抬头望去,只有零星的几只。不禁有些失望,但是眼波扫向南宫彤玥,见她垂眸沉思。顿时安慰自己道:不要担心,一定会赢!

轮到南宫彤玥时,面色无波不见紧张,从容的坐在垫子上,随意波动一根琴弦试音。随即目光迷离的望向殿口,弹奏一曲《高山流水》手法比不得霓裳,但却别有一番意境。曲调轻柔、缠绵,起伏跌宕。不一会儿,南宫彤玥吹着口哨,与鸟叫一般。片刻,便有几只喜鹊扑腾着翅膀,一路鸣叫而来。在各位惊讶的目光中,一群喜鹊在空中盘旋,欢快的和鸣,是为一大奇观。据说,此番壮观的景象,传遍京都,甚至各国都津津乐道。为南宫彤玥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只是这都是后话了!

“哨——”南宫彤玥一曲弹罢,拇指与食指环圈,放于唇上,吹着尖锐嘹亮的口哨声,群鸟似接到指令一般散去。

拍了拍手,目光倨傲,漠然的语气说道:“你输了!”

霓裳从那群鸟和鸣的场景回神,不敢直视南宫彤玥的目光,在她的逼视下,朝后退去。众人的眼神在她看来,都是嘲讽、讥笑与鄙夷!大受打击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失去焦距。输了,输的彻底!不,我不要死,我还未嫁给风绝痕,还未享受平民的敬仰、追捧。猛然抬头看着司也奕,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三局两胜,本王妃看来最后一场没有比试的必要,说罢,是被本王妃削成人棍还是做什么‘木乃伊’?”南宫彤玥步步逼近霓裳,俯身挑高她的下巴,与自己直视。狂妄的说道:“本王妃可不是蝼蚁,命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来去的。”手指运起灵气,隔有一段距离,轻轻的划过,透过霓裳脸上的面纱划破脸颊,鲜血汨汨流淌而出,染红薄纱。

“不,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霓裳紧紧的抓住南宫彤玥的衣袖,慌乱的跪在地上求饶。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一丝尊贵可言。

“啧啧!一再触碰本王妃的底线,可就没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不然别人就都以为本王妃好欺辱!你说,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将从此成为幻天大陆的过去,会不会很可惜啊!”热气喷洒在霓裳脸上,温柔轻缓的语气说道。听在霓裳耳中,却似催命阎罗,浑身冰冷。

“不,你不敢,不敢这般对我。本公主是南朝最受宠的公主,我父王也不会放过你的!”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霓裳更加笃定,即使她是盛元战王妃,也不敢动手的,元帝也不会允许,毕竟不会失去这么好牟取利益的机会。

“本王妃帮你选吧,就做成‘木乃伊’吧!你貌美的容颜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南宫彤玥拿出绣帕擦拭着手心,温柔的蛊惑着霓裳,见她意志涣散,嘴角露出迷人的浅笑。

“战王妃可否卖本宫一个面子?放过舍妹。条件由你开!”司也奕见南宫彤玥掏出瓷瓶,知道她是动真格的,及时出声制止道。

经过上次在‘凤翔居’对她的大致了解,相信她与自己一样,同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她的性情乖张,乱无章法的处事风格。使人难以琢磨,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若不是看在霓裳有利用价值,并不值得自己出手相助,与她正面起冲突。

“嗯?随便什么条件?这倒是也不错。”握着瓷瓶的手一顿,黑白粉末的大眼滴溜溜的望着司也奕。侧首,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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