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娶妻当娶阴丽华的帝王- 第4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件事情,在王凤看来势不能容忍的耻辱,此事被他深深记在心里,一直到更始政权发生内讧时候才彻底表现出来。

刘秀的苦肉计果真瞒得了刘玄,这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当然没有专权的帝王特有的冷酷和决绝,对刘秀长兄的死产生了一种隐隐的羞愧之情,再加上刘嘉的游说,刘秀的愿望终于实现,更始朝廷决定派遣刘秀为破虏大将军,代理大司马的职位,持节北渡黄河,收复黄河以北的失地。

就在这一年的十月,刘秀率领自己的心腹力量开始北渡黄河,先到达邺县,再到邯郸,最后到达河北南部的真定。每到一地,刘秀都要会见当地的二千石、长吏、三老,动辄嘘寒问暖,而且刘秀极其懂得拉拢民心,注重废除当地王莽时期的苛政,减轻农民的负担,提拔自己中意的官员,注意培植自己的政治力量,一时之间,赢得一片交口称赞。

刘秀在河北的名声,很快得到河北世家大族的承认,名声日隆,就在这时,刘秀的一位昔日在产干太学读书的同学千里迢迢从自己的家乡赶来想要追随刘秀,他的名字叫做邓禹。此人早先在太学读书,刘秀经常与一帮好友谈论复兴汉室云云,一帮同学皆不以为意,认为刘秀只不过夸夸其谈,没有胆量,更没有谋略将反对王莽的思想付诸实践,只有阅人无数的邓禹不以为然,认为刘秀将来必成大器,因此在太学读书时候,就有意与之结交……

现在这位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尽管二十二岁的年纪略为显得有些年轻。邓禹骨子里有一种气质,能够让觉察出自身的沉稳。

邓禹早年就以复兴汉室为梦想,企图建功立业,因此极力锻炼自己的身体和意志,再加上早年沉重的生活负担,现在的邓禹用力能扛鼎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不仅如此,年纪轻轻的邓禹绝非是只知道冲锋陷阵、争强好胜的泛泛之辈,他洞观天下形势,熟悉每一处的城池。

邓禹在家乡期间一直密切关注刘秀在更始朝廷中的动向,他知道刘玄除掉了刘演,这对于早先十分仰慕刘演威名的自己来说,十分无奈。忧伤之外,他心头不禁为刘秀的处境担心起来,更始皇帝若非执意加害,纵然有天大的错误,以刘演立下的汗马功劳也罪不至死,既然执意加害,刘秀的生死也就难料……

邓禹一路从家乡赶来,心头是又饥又渴,远远望见前方一家茶肆,茶肆里面的主人早已经不见,大抵是被王莽征发去做徭役。

现在这个念头,王莽到处发动战争,穷兵黩武,弄得国库不支,只能强令百姓出资出役。邓禹见主人不在,无处取水,但是现在身上是疲乏得很,无力赶路,正巧这时有一人赶到,邓禹打量着这个枯瘦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这个地方着实让邓禹赶到有几分敌意,不料这中年人丝毫不介意。并打趣道:“这位小兄弟气宇轩昂,力能扛鼎,想必是投往更始政权门下吧?”邓禹本来并无心与之搭讪,但是听到此人看透自己的去处,不仅来了兴致,心头不禁一震:“怎么,得下也是投往河北大司马去处的?”此公点头称是,正是大司马门下。

两人一阵寒暄,片刻此公眉头一皱,略作为难状,邓禹不解发问,此公于是指指茅草屋旁边,邓禹探头定睛一看,看到茅屋竟有一口水井,只是井口被一块磐石压制着,邓禹分外惊喜明白了邓禹的意识。

“这位兄弟力能扛鼎,定有非人神力,能否替老道移开这口磐石,老道也会在一侧祝你一臂之力?”邓禹大喜,道:“这有何难?”邓禹走到井边,茅草屋在邓禹伟岸的身材衬托之下显得格外低矮,中年男子也随着邓禹走到井边,被邓禹挡在茅草屋外,“这点小事,我邓禹一人即可!”中年男子无奈看着邓禹,满脸的狐疑神色——尽管邓禹虎背熊腰,但是这块磐石少说有几百担的重量,一己之躯恐怕难以撼动。

只见邓禹做出一个扎马步的姿势,展开双臂,紧紧抱住石,两只大手的五指深深叩在磐石的凹处,眉头上青筋尽显,大汗如注,渐渐地,磐石竟然有些许动摇,中年人认为邓禹已经使尽全身的力气,磐石尚且只有轻轻的动摇,邓禹根本无法挪开巨石。

可是片刻之间,不知哪里的力量突然在邓禹两臂之间爆发出来,磐石轰隆一声从井座上面滚落下来,看得刘林后背发凉……

邓禹竟有如此神力!

第六十一章 刘秀邺城见同窗

这一幕恰巧被一干**难耐的流民看到,他们见到磐石被挪开,纷纷跑来取水。

其中有一些人纷纷夸赞邓禹的神力,邓禹原本不想听的,想来只不过是一些牵强附会的溢美之词,可是无奈声音太大,任谁都不能避免,邓禹于是悉心听着,这群人在议论冯异在邺县的事情,刘秀对冯异并不熟悉,可是一路上不断听人说起,对冯异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冯异是随刘秀远渡河北的更始将领,若果真冯异已经在邺县,想必刘秀同在,自己和老同学见面的时间已经是指日可待!想到这里,邓禹不免有些兴奋。

邓禹在驿站旁边的石凳上面歇息良久,片刻就准备启程上路——此地距离邺县尚且有

十余里,天色已经不近,邓禹不敢多担待。

临近上路,刘林却是一脸媚笑,邓禹虽不清楚刘林的为人,但是阅人无数,知道但凡有这样一幅谄媚之态的决不会牲畜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心中不免已经有些厌恶。

“此地是各县通往邺县的唯一通道,近来每天从此地经过的流民数以万计,我看兄弟你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去处,不如我们守候在此,坐地起价。不满兄弟你说,凭借我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挡住那群刁民,但是若是兄弟你肯留下,任谁喝井里的水,都得交钱。我们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邓禹知道来者不善,印象中这个刘林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样趁火打劫的主意,还是出乎邓禹的预料,更何况邓禹一直以来就以正直自我标榜。他的血气瞬间涌上脖颈处,脸上一片血气,青筋暴起,这一幕让刘林温习了刚才邓禹挪开磐石的画面,她不由得胆寒,直认为,自己抢邓禹的功,于是咬牙补充道:“这和价钱方面好说,这块巨石毕竟是兄弟你亲自挪开的,所以三七分,你看如何?”

邓禹向来讨厌这类投机取巧的人,如果说刘林的话已经让邓禹心中愤懑难平,那么最终激怒自己的事刘林那种可憎的面目。

邓禹左手狠狠握住刘林的衣领,还没怎发力,刘林就已经被邓禹高高擎起,右手挥拳就打,这一拳打得甚是结实,又击在最痛处,刘林的眼珠几乎要飞溅出来,猛一下吃了邓禹一拳,当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连声求饶,邓禹倒是没有解恨,也不听刘林辩解,又接着一拳打得刘林银牙俱碎,这回子,说话求饶也没有先前利索,仿佛舌头也跟着收了牵连。

“你个奸邪小人,如意算盘打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天老子替你爷爷好生教训你!”说完又要去打,虽说当时有“杀人偿命”一说,可是时值乱世,平白的死伤一两个人,莫说平头百姓,就是官府也不会去深究,更何况邓禹这样的火爆脾气——他若不在兴头上,任谁看着邓禹都会觉得是刘秀一般中正平和、有彬彬之姿的人物,可是万一谁不小心惹恼了邓禹,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就上来了,什么“人命”什么“法纪”统统被抛置脑后。

就在刘林几乎要暴毙的时候,一个人喝住了邓禹,邓禹直以为两人是一丘之貉,暂先松开刘林挥拳就冲此人面部而去,邓禹与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可是竟隐隐发觉此人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处变不惊的定力,这种定力不同于那种久经沙场、习惯了刀光剑影的老将军,而是参杂了一些书卷气,属于那种有心计,能藏喜怒哀乐的类型。

眼见邓禹的拳头已经快挥到自己的脸上,年轻人看的清楚,邓禹这一拳,丝毫没有任何试探的成分,一出手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见年轻人身子向后一个斜仰,他的拳便擦着自己的耳朵过了去,“呼呼”的拳风还萦绕在年轻人耳边。

“好生凌厉的拳法,腿脚功夫不错,就是不知道枪棒功夫怎样?”

邓禹不听年轻男子说什么,回身又要去打——上一拳尽管表面上两人持平,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清楚,年轻人的拳头是擦着邓禹的太阳穴过去的,而且刻意停顿了一下,这在邓禹看来是不折不扣的侮辱,他因此分外懊恼,直想着要给年轻人颜色看。

可是无论邓禹如何,年轻男子总是能够见招拆招,而且招数杂的很,虽然拳脚功夫上面较自己稍微逊色,可是若是论对于各家武术的熟悉程度,邓禹很清楚自己很难望其项背。

就在邓禹杀红了眼的时候,发现一队骑兵赶到,为首的金盔金甲,阵势格外浩大,邓禹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幽州突骑,但是却听多人说起过突骑的威力,今天见到的这队人马个个气宇不凡,论人论马,各个都似乎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暴戾之气。

只见为首的下马之后,小步急趋,走到年轻男子身边,单膝下跪,恭恭敬敬说了些什么,内容大抵是关于邺县的,邓禹对于此地不甚熟悉,因此听的不甚真切,但是邓禹分明是听到了为首的称呼年轻男子“冯将军”。

先前就听说刘秀帐下有幽州突骑归将军冯异管辖,而且据说冯异此人高口阔鼻,以此人十分相像,邓禹想,莫非此人正是冯将军?

这时一匹快马赶到,边向这边驰来边大声疾呼:“冯将军,赤眉反!”

邓禹向着兵马驰来之处望去,只见赤眉正引兵杀来,只见冯异不慌不忙,翻身上马身先士卒朝着赤眉冲杀而去,幽州突骑紧随其后。

片刻之间,两方人马短兵交接。

邓禹游历大汉朝山山水水,曾经见到过赤眉的装束,尤其是眉眼角的红色眉毛——那时赤眉军内部为了分辨敌我而特意为之。

邓禹张弓搭箭,赤眉骑兵种的头目应声滚落马下,冯异大惊,回望正好对上邓禹的眼神,不由得心生艳羡,好一个百步穿杨的箭法,没想到河北区区之地竟有如此精通箭术之人。

不得不说,赤眉军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没有将冯异一帮人马放在眼里,却不料这是河北幽州精锐,一番厮杀下来,赤眉军已经是死伤殆尽,而幽州突骑的队形甚至没有完全展开,邓禹亲眼目睹了幽州突骑的强大威力,不由得心生敬畏,对冯异肃然起敬。

正巧铫期正从魏郡抵达邺县——刘秀先前曾经令铫期与冯异两人各率领一队官属巡行各地,一路上,铫期先后抵达黎阳、内黄、魏郡等地,每到一地,他都遵守刘秀的嘱托,会见当地郡县长官,审理当地牢狱案件,厘清冤屈,尽最大努力争取民心,合一路上可谓是凯歌高奏,当地黎民百姓心中喜悦难当,争持牛酒迎牢,但是都被其一一婉言谢绝。

这会儿,刘秀单独留铫期在房中密商要是。

铫期身材魁梧,容貌威严。他的父亲铫猛曾做过桂阳郡的太守。铫猛死后,铫期为父服丧三年,因此,铫期至孝之名,闻于四方,乡邻都非常敬重他。更始元年九月,更始帝刘玄委任刘秀做司隶校尉,到洛阳去置办行宫事宜。刘秀路过父城县之时,经冯异推荐,铫期投到刘秀麾下,刘秀以前就听说过铫期的忠孝之名,故而重用,专掌盗贼之事。

“下曲阳和临平等郡县已经答应归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