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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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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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眨了一下眼睛,一颗晶莹就跳上睫毛。    
    “我先为昨晚道歉。”他揽住安安,不忍心看那明亮的眼里的泪,“再者,我是很认真的。因为,在几年以前,我也是望着晚上别人家的灯,期盼自己有个家。”    
    安安惊奇的抬起头,她以为廖文韬和所有的青年一样,渴望自由,喜欢刺激的爱情。    
    安安突然皱着眉头:“肉麻!”她跳起来,大声朝他嚷,“咋地呢哥们?咯不咯应啊!”    
    廖文韬愣了一下,他以为安安会感动的哭到在他怀里,没想到这丫头反而嘲笑他肉麻!然后他撑起来就假装去打安安,安安就跑,边跑边笑,笑得很舒畅。    
    男追女跑,相互嬉闹,似乎是流传了千年的爱情游戏,老土无新异,却是被所有的男女享用,百试不爽。其微妙乐趣,难以言语,也只有经历的本人才体会出。    
    “哎呀虫虫你别笑了!”    
    “为什么?”    
    “你再笑把太阳笑醒了重庆又该热了。”    
    “嘻嘻……哈哈……”





    正文 第十二章 我在医院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2…26 8:42:25 本章字数:3521

一个人鼎盛时期,自然会受到大家阿谀景仰,而对大家的恭贺崇拜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当他衰败时依然有人关心,那种真挚,才很珍贵。所以每当那些个平日见面招呼一个,不见则不过问的同学来探病,就觉得异常感动。    
    我现在生病了,我把此刻的自己列为处在人生的低谷。    
    人在一帆风顺时是想不起家人的,只有在遇难遇病痛之时,才加倍的去回忆亲情。    
    人在异乡,感触繁多。抬头望天,发现重庆的月亮,都没家乡的圆。    
    玫玫回家拿东西去了,我更是觉得孤单。    
    所以当美丽的胡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时,我差点把下巴给掉到地上。    
    跟在胡柯之后的是何贼,何贼一进来就高呼:“咋的呢哥们?气色不佳啊!”    
    然后他小子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身高马大的他差点没把我挤下床去,“走啊!踢球去!我刚刚才从老家回来,一回学校就赶来看你了!小样,不划算吧?大好的青春让你在这儿躺过去了。哎我跟你说话你墨迹啥呀?不支声?哑巴了吧?”    
    十秒钟后一个清纯的白衣天使飘过来严厉的制止何贼的大声喧哗。    
    白衣天使走后,何贼就骂人家像个鬼。他愤愤的说:“得意个啥?不就是个小护士吗?走路好象没脚一般飘,没准还真是个鬼!老子唠嗑下还不许吗?上没胸部下没屁股……”然后级为不道德的骂了一大串,当然是在人家听不到的地方,而且明显有气势无音量。只为在我和胡柯面前挽救他的可怜的面子。    
    这时胡柯说话了,胡柯已经笑得有点呼吸困难,胡柯说做人要厚道啊!    
    “厚道个鬼!凭啥要对她厚道……”然后他就继续用他卷着舌头的严重的东北发音继续嘀咕。我没理他,我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胡柯身上,我说胡柯你不会是来找我还伞的吧。    
    胡柯愣了一下,随即顺着我的话说:“是啊!我的伞呢?”    
    “哎呀没带出来啊!放收藏夹里了!”    
    胡柯就笑了,说我生病了还不老实。    
    是呀,我生病了。我生病时什么器官都出问题了。鼻涕最奸诈,鼻涕趁我鼻子发生交通堵塞,就自己往下掉。然后,我就让胡柯看见我鼻涕流出几厘米的情景。    
    我发现鼻涕流出来了,就手忙脚乱,翻箱倒柜的去找纸巾,害怕在胡柯面前影响不好。胡柯没说什么,她连忙掏出包里的卫生纸(我一直纳闷为什么女孩的包里随时都会带着纸巾),亲自给我擦拭。我受宠若惊,我挣扎着要自己来,胡柯轻声的呵斥了一句别动。我就不敢动了,乖乖任她温柔的为我擦鼻涕。    
    胡柯好香啊,我闻到她匐下身时清雅的香味,她的手拿着纸巾就那样在我嘴唇之上很轻的擦拭,她的纸巾都那么香。几根头发碰到我脸上,麻酥酥的。    
    我立即就觉得被她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就僵硬起来,这感觉虽然让我极不自在,却也实在贪恋。而我的打着点滴的左手,就放在胡柯身下。    
    胡柯今天穿着裙子,上面映着很可爱的女孩的笑容,粉嘟嘟的脸就好象胡柯一样美丽。笑脸的左上方还有一只猫,黑色的,带着酷酷的表情,眼睛还是长方行的,好玩得很。我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我就抬起打着点滴的手,去碰那只猫,发誓当时没什么不正当的思想。    
    然后手就触碰到软软的东西,再然后我的胸口就被胡柯狠狠的捶了一下,“干什么!色狼!”    
    胡柯骂我色狼,我委屈的捂着生痛的胸口,奇怪重庆女孩的喜怒无常。但还是道了歉,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带着一脸不情愿。    
    何贼在一边笑翻过去,胡柯脸就红了。我本纳闷着,仔细一看,那只黑猫蹲的地方,刚好就在胡柯的下部。那么我刚才触碰的地方不就是……那神秘的花儿!    
    想到这些,我也脸红了,把脸别了过去,不敢看胡柯。但是手上一直保留着那触感,软软的,胡柯骂我色狼,我想我真是只色狼了。    
    何贼还在笑,胡柯就娇气的去打他,我赶紧把脸埋在被子里,做一只快乐的色狼。    
    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老往不该看的地方瞟――女人那朵花。    
    但胡柯的花儿处有只表情酷酷的猫蹲着,我又有些嫉妒那只黑猫了。    
    从那以后我就把猫视为敌人,连史比也受到牵连。    
    可惜胡柯坐了会就走了,我失望的叫她多玩会,她说不了,然后就走掉了。留下我和一脸奸笑的何贼。过了两秒胡柯又出现了,她把头从门外露出。    
    我一阵狂喜我说胡柯你也舍不得啊。    
    “下次记得把伞还给我!”说完就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有了比她第一次走时更大的失望。    
    何贼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少了点什么。    
    “我总觉得你这病房少了点啥玩意。”他用少有的严肃说,在屋里打了几个转。    
    “你还能看出少了点什么?你不就是觉得少了我妹妹安安吗?那小孩没良心呐,我住院她就只来看过我一次。”我愤愤的说,想等她来了一定要教训她,绝不心软。但她装可爱的招每次都灵,我只要一面对她,每次都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唬弄过去。    
    “嗯,还真是少了那女孩。唉,少了她我还来干什么?”说完他又作陷如深思状。我骂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二天阿树来了,也说病房里少了什么。    
    然后阿树一个响指跑了出去。过了两小时大汗淋漓的进来,我以为我屋里来了头喘气的公牛。他提着个塑料袋,但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    
    我说都那么铁的哥们了还那么客气,就让玫玫去接过。    
    打开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你从哪捡来的破鱼缸啊?”我喃喃的念,望着里面的几条分不出是鱼是虾的玩意。    
    阿树就得意了,他说就觉得我病房里少点什么,然后神秘兮兮的说现在高雅人士都爱喂养点鱼儿陶冶情操。    
    我盯着这几条在浑水里打转的鱼,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挺稀罕的主儿,一定特贵吧?又为兄弟破费了。”    
    “不,小意思!前几天在医院外面的家属区楼下,一位阿婆喂猫的碟子里抢的!”说完还露出手臂上一条条和猫儿大战三百回合的战绩。“我本来想养在寝室里的,为了哥们破费点没啥!”末了还说不用感激他。“哎,不用感谢我了。玫玫你也会喜欢的!”说着对玫玫讨好的傻笑。    
    “安安的猫也许会喜欢它们。”我在心里想。    
    我就说嘛,怎么医院外面那只母猫一见到我就好象面临杀父仇人一般,依异性相吸的原理它也能和我和平相处的。    
    然后就看见阿树,像恭佛爷一样的把鱼儿放在我床头,小心奕奕的撒几颗鱼饲料,生怕这高贵的鱼有个什么闪失。看不出这么个汉子也有细心的一面。    
    然后阿树就一直嘱咐我,每天按时喂饲料按时换水。接着又把同样的话复制给玫玫。    
    无奈鱼儿经不起折腾,没几小时就一条接一条的翻白肚皮。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死了5条。5个白肚皮一起向上,景象何其壮观。阿树来看鱼时,心疼不已,把剩下的两条看得更为珍贵,恨不得时刻为它们量体温。天有不测风云,这剩下的两条寿命不长的东西也在一个没风没雨的下午,我好心给它们换水时一个猛扎跳进下水道,义无返顾的,一去,就不复返。    阿树回来看见空空的鱼缸,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你……全吃啦?”    
    我说阿树你要节哀,鱼死不能复生。他在几分钟后回过神来,就扑上来找我算帐,我躲着他我说要不我再去楼下的猫碗里找找有没有活口。    
    正闹得不亦乐乎,就看见玫玫挽着母亲的手走了进来。    
    “啊!妈!”我大声的喊,却是又惊又喜。    
    而阿树还扑在我身上一下子没翻过来:“呀!阿……姨您好!”





    正文 第十三章 母亲的唠叨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2…26 8:42:25 本章字数:4689

“杨阳!”母亲叫我,向我扑过来,“怎么都住院了?怎么老不好好照顾自己呢?看把妈急得!”然后她就连忙来捏我的脸,一边念“瘦了!”最后给自己的验证下了个结论:“你平时没吃饭吧?”    
    母亲是嘴巴了得的女人,她可以保持嘴巴不停一直说话五小时零24分钟!当然这是以前在老家时我和安安一起用表精确计算的。没想到现在母亲嘴巴的功力一点没退化。    
    从小母亲就爱捏我的脸,她说她只需一捏就知道我长了肉没。    
    三年没回家了,三年没见到亲娘了,而她老人家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捏我的脸,奇怪的是把我的泪捏在眼眶里转――母亲当然不会用力的捏。    
    “妈――”我扑到母亲怀里,抱住已经有发福的母亲。莫名其妙的声音就有些哽咽,我没想到迈入老年的母亲会来看望我,在我生病落魄时。    
    “哎哎!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呢!也不怕你同学笑话!”母亲责骂着我,却把我搂得更紧,母亲声音也变了,带着明显的哭腔“也就你最狠心,三年都不回家,可把我……可把我盼得……等哪天我这把老骨头都入土了,你还不知道!到那时看你回家管谁叫妈去。”然后就抱着我呜呜的哭起来。    
    “妈,您瞧您都说些啥呢!”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滚下了,我把脑袋埋进母亲温暖的脖子里,那里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港湾,到现在脑子里还有当年小时候的片段。“妈您长命百岁呢!”    
    其实我是个不怎么喜欢粘住家人的人,从小就独立,喜欢自由,这也是我到这么远的地方读书的原因。以前在家里,母亲就从没让我耳根清净过。她那张嘴巴老在说话,好象和尚念经一般。我瘦了她叫我多吃,我胖了她叫我减肥。她心里想到什么她马上会说,她心里没想到的,她嘴巴也会自动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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