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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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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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白天重庆地区有暴雨。出门前我看了一下外边,阳光普照,就偷偷把玫玫给我准备好的雨伞放在了鞋架上。    
    重庆的清晨,热气轰天。    
    在第一节课时,雨水就好象无数银白的秤砣从天上落下,到第三节课下课时就可以让人冷到指甲发青。同学们纷纷回寝室加了衣服。可怜不住校的我,就活该受冻还要装做一副“我根本不冷”的表情来证明我身体一流。    
    阿树有洁僻,阿树有衣服也不借我。他就穿着运动服,问我:哪有那么冷?    
    何贼这几天请假回老家了。    
    中午我就穿着无袖的T…shirt,露着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腿,在滂泼大雨中回家。    
    偌大的校园好象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雨水着阻止了我一部分的视线,我眼前就只有白花花的线条,我幻想这是落下的白金,我告诉自己上天的恩赐我在一个人捡。    
    我像个风雨中行走的乞丐,萧萧索索。    
    我知道我一向是好运气的,就算真的是叫花子,也会拣到最珍贵的宝贝――远处迎面而来的撑着白色透明伞的,就是我捡到的系花胡柯。    
    我看见胡柯撑着一把伞在雨中跑着,有着南方女孩独有的玲珑身段跟细致的五官,我就兴奋极了,刚才被风雨唤来的不满情绪一扫而光。    
    “胡柯!”我叫,雨声立即就淹没了我的声音。    
    她还是听见了,吃惊的说:“哎呀!你怎么不带伞呢?那么大的雨,会感冒的!”然后她就冲到我面前,踮着脚把伞举到我头上。“快进来!”    
    我有个喜欢的女孩,名叫胡柯,我现在就和她共撑一把伞,我告诉自己这也算是同个屋檐下。    
    雨好象大些了,我们说话彼此都听不清楚,就都沉默着。    
    雨从天降下,妄想溶化大地一切;水顺伞沿落,成功的把我们包围在中心。我望着矮我一个头的胡柯,她从容的在我身边。雨水把视线淋湿了,模糊了一切,包括我的心脏,我就有种错觉,我和女友在校园散步。    
    暴雨是我们的见证!    
    安安说,他哥哥是个最容易满足的人。的确,我现在和胡柯共撑一把伞,我已经可以快乐得晕过去了。    
    胡柯说话了,只听到几个字,没听明白。    
    “啊?说什么呢?”我问。    
    她又说了一次,我还是没听见。    
    胡柯就嘟着红唇,一把拉下我的脑袋,用嘴巴触着我的耳朵说:“和我回寝室,我帮你找一把伞。”    
    我说好好,行,然后又用学来的重庆话说:“要得要得。”    
    其实当时我就感觉她吐出温热的气,和她无意摩擦在我左肩的胸脯,柔柔软软。我盯着她被雨水淋湿后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大脑就不经控制的运转。    
    然后我们又走,我撑着伞,如果她离我远了我们就有个人会淋到雨,她就浅浅的拉着我的左边衣服。    
    我幸福得再一次想晕到。    
    大概走了10分钟,我突然想起刚才她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于是我就问:“我们这是去哪?”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我,这回就伦到她晕到。    
    到了她们寝室楼下,胡柯就叫我把伞拿回去,她说你下次看见我时还给我。    
    我说好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然后胡柯就笑着进去了,一看见她笑,我就误以为是阳光。    
    然后我就又一个人走出学校,撑着胡柯的伞,心里开着胡柯送的小太阳。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想马上给胡柯打电话,摸出手机那刻,我就想去向不防水的手机掉进马桶里的兄弟们支招了――这咋用呀!全湿了。    
    我就又一次丢失了胡柯的电话。    
    手机坏掉的我,灰心丧气。在连打了10个喷嚏的下一秒,玫玫已经端来了一碗药,叫我喝。    
    我不解问原因。    
    她就从容的用手指着我,再一手先按于前额,然后手移至头边,五指微曲,指间向下,微动两下,带了痛苦的表情。    
    表示:“你感冒发烧了。”





    正文 第九章 我生病了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2…26 8:42:25 本章字数:4071

当玫玫用手语告诉我,我一定感冒了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我在玫玫严厉而坚持的要求下又没办法说服她,就说你放那里我呆会喝。    
    “没生病吃什么药哇!”心想,趁她不注意就全倒进厕所。    
    中药是黑糊糊的,中药极苦。当我把那带着浓浓苦意的中药全倒进厕所时,就马上感到头有些痛起来。    
    我说我好冷啊。玫玫赶快去把衣柜底下的厚衣服找出来。    
    穿上,还是冷。再披了床被子。坐在沙发上,发抖。    
    全身却烫得厉害。    
    安安从学校回来,进屋就看见她的伟大的哥哥,裹着棉被衰败的坐在沙发上喊好冷好冷,她就着实吓了一跳。她摸了摸我额头,一本正经的说太阳掉进北极里了。    
    “哥哥你完全是个火球!太阳落进北极的冰里了!”她说着,居然还挤眉弄眼,嬉笑调皮,表现不出一点关心,那表情也不太善良。    
    我就想妹妹我疼你何用?    
    我就实在没力气去细想安安的小幽默,也没那个情绪去责骂她的不尽人情。我觉得我快到宇宙的边缘,我已经飘飘不知身在何处。    
    吃了玫玫给的药后,也没胃口再吃饭,玫玫逼着我喝杯牛奶,刚一闻到那味就吐了。    
    全身乏力,我就去睡觉。进屋前依稀记得安安那小贼还在网络里撕杀,嘴里缺乏素质的发出咒骂声。    
    躺在床上心想安安那孩子太没教养了,等我好了一定得教训一下她,扣押她的生活费。    
    生活费的母亲按时寄来的,我时常可以在外做些家教兼职什么的,玫玫也可以把画拿去卖给一些古镇小贩骗骗外国人。    
    小玫玫安安,她什么都不做,她每天高兴得毫无章法,她只需要上课吃饭大便外加和她那群狐朋狗友到处游荡,像个野小孩。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闲到体会出劳累。    
    安安什么都不干,却老是叫好累,真累。    
    于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就要做出最高人民法院的最严厉的制裁: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那么扣了她的钱拿来怎么办呢?    
    这时玫玫进来了,玫玫来叫我把被子盖严。她优雅熟练的帮我把被子拉上,听我说还有些冷就再加了床毛毯。    
    玫玫是体贴而美丽的    
    我看见美丽的妹妹,就想起同样漂亮的女孩胡柯。    
    扣了安安的生活费,为人民服务!我心里是公正不阿的。    
    “那么把钱拿去再买个手机吧。”我想,就心满意足的睡了。    
    一觉醒来,觉得病情变本加厉了。床头摆放着一杯早为我准备好的凉水。不用问也是玫玫做的。我有气无力的晃出卧室,看见玫玫在厨房熬药。    
    我说别弄了,我有些坚持不了了。    
    “还是得去医院。”我说。    
    玫玫紧皱着秀气的眉看了我一眼,她就连忙去准备。    
    这才发现小妹妹安安已经不知去向。    
    进医院挂号是很麻烦的,对于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来说。    
    我虚弱的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头昏脑胀。    
    当我难受的抬起头,就瞟到我的哑巴妹妹,微张着嘴,着急的对医生比划着,满头大汗,完全失去了平时的从容。医生大概不能看懂她的意思,她就一遍又一遍的比着手势,竟几度从嘴里发出焦急的声音,“啊……啊……”丑态尽出。    
    你看见这个缺陷显露的哑巴的慌乱,就不能想象她在淡红色的夕阳下画油画时的优雅。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玫玫不是个万能的仙女,她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玻璃般的女孩。    
    可怜的妹妹。    
    那次生病挺严重的,高烧到39点5度,医生说一部分肺都被烧坏了,扁桃也完全化脓。    
    还得住院观察。    
    我躺在病床上,就开始羡慕正常人的健康。当我四肢无力咽喉肿痛时才发现,平日里不痛不痒的生活是那么可贵。就一边张嘴吃着玫玫喂来的药水,一边在心里计划病好了之后怎样开始在清晨早起锻炼身体。但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到我康复之后,又开始很有规律的睡觉睡至迟到的边缘。    
    我现在躺在医院,我现在被妹妹照料着。当我被病痛折磨时,我就以为康复是一件上帝开恩才能有的喜事,那时我以为我快要死去了。    
    我生病了,生病真他*的苦。    
    我看着坐在身边安静的削橙子的玫玫,我真不敢想象她是怎样和陌生人交流,取到药并办好住院手续的。我看着玫玫,她细长雪白的手,熟练快速的削着一个黄灿灿的大橙,然后用手掰开,一瓣一瓣细心的喂给我。    
    在我不用动一动手指头就能享受到这样的照料,对于一个生病虚弱的人来说是很感动的。    
    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妹妹安安,她现在还不知道又在哪疯。我沉重的闭上眼皮。我想这已经不是扣不扣生活费的问题了,起码的做人,她都得重头学起。    
    我望着玫玫的眼睛,我说了句谢谢,发着沙哑的声音。却是由衷,发自内心。    
    玫玫笑了,抿着嘴。用纸巾细心的帮我擦拭嘴角的橙汁。我看着她额头的细汗,我看着她眼波的流转,我就想,我是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今生得到这么个好妹妹!    
    “谁能娶到你还真是那小子的福气。”我笑着开了句玩笑。    
    没想到玫玫表情立即就变了,她惊讶的张大眼睛,很受唐突的样子,尔后就转过身,去倒开水。我注意到她的侧脸,好像西红柿一样的红。我就感慨,玫玫这个单纯的女孩。    
    晚上玫玫回家准备梳洗用具跟吃的。    
    晚上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我临窗。    
    当苏打水的味无意中窜入我鼻孔,刺激到嗅觉神经时,就突然感到很凄凉。    
    平时不觉得什么,到一个人落魄时,才会体会出亲人的重要。我现在生病了,我在落魄着,我忍不住在下午打了个电话回家,本想听听母亲的声音,然后在母亲问句近来好不好时,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了自己正在住院。    
    当时的心态不好分析,就好象讨取一种久违的母爱,撒娇。母亲焦急又带责备的叨念,觉得浅意识的就贪恋那温馨和熟悉。虽然我是个快22的男人。    
    我现在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望着暴雨后的清凉空旷的夜空,发呆,四周很静,冷冷清清。    
    第二天阿树就来了,带了几个平时班里表现很好的同学,提着水果一进来就客套不断。    
    我笑着回应。玫玫不响,安静的坐到我身后。    
    大家有的没有说了一上午,就回去了。    
    期间阿树给玫玫削的水果多过给我的。    
    他小子每次都是盯着玫玫说:“杨阳来我给你削个苹果。”    
    然后在笨手笨脚的削好后,把已经生锈的多边型苹果直接递给玫玫:“女孩子多吃水果,多吃了皮肤才会好。”    
    我说以前怎么不知道阿树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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