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徒- 第17节

　　
　　春水挖耳朵：“好麻烦，不管是什么快点决定吧，这个地方的天气真的很糟糕啊。”
　　
　　……涅茧利眼里满是‘我就不该问这货’的神情。
　　
　　日番谷冬狮郎也表示支持白哉：“一护，我知道你担心更木，但更木的战斗力不容置疑，虽然他下落不明，但或许遇到了别的情况，更大的可能是在和敌人激战，这时我们突然发动攻势，正好帮他减轻一些压力，你的灵压自从和蓝染一战后一直没恢复过来，这次是浦原喜助借助研究道具勉强帮你找回了一些，但发挥的还不稳定，你再着急，也不能像更木那样脱队行动，那样没有任何作用！”
　　
　　黑崎一护沉默了，但脸上却还残留着不满的神情。
　　
　　第二天，所有人再次将‘无视战术目的的个人主义者真讨厌’这句话重复感慨了一遍：黑崎一护脱队。不用说，肯定是自己去找更木剑八了，这人虽然和尸魂界的队长们关系都不错，但不可否认，他也从来没和大家搞过什么配合……每次都是大家配合他一起行动的。这一变故让队长们的行动再次陷入了两难的分歧。有人认为应该去支援黑崎一护和碎蜂，也有人认为擅自行动的人就该为自己负责，团队没必要为了他个人而改变行动方案。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朽木白哉冷着脸没说话，但这种态度其实已经表明了，虽然他昨天反对黑崎一护的意见，今天却同意应该去支援那个擅自行动的家伙。
　　
　　市丸银悄悄和春水吐槽：“没想到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了，他不是最讨厌这种不顾集体擅自行动的人吗？”
　　
　　面对这种情况，春水也没法开玩笑了：“市丸桑，这次黑崎一护完全是为了尸魂界的请求而帮忙的，如果让他发生什么意外，道义上说不过去，可能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朽木队长才违心的选择支援吧。”
　　
　　狛村左阵严肃的批评了交头接耳的这两人：“你们的声音太大了，被谈论的本人都听得到！”
　　
　　白哉本来还打算装没听见的，既然最为严肃的柏村都这么说了，他只得道：“的确如此，这次是尸魂界欠了黑崎一护的人情，我们必须顾虑他的安全，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也没走远，我负责把他带回来，剩下的人还是按原定计划行动，就由柏村队长来负责吧。”
　　
　　剩下的人里，的确白哉瞬步最好，由他去追踪黑崎一护也算合理，若大家一股脑的跟去，速度有快有慢，反而不好行事，狛村左阵只得接过了指挥权：“那么，我们就按照原计划……”
　　
　　望着朽木白哉飙着瞬步离开的背影，市丸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第二个是碎蜂，第三个是黑崎一护，接下来轮到朽木白哉了吗……？那么，我这边也差不多该做出回应了。
　　
　　“柏村队长，”市丸银笑眯眯的道：“有没有兴趣‘捕猎’呢？”
　　
　　“捕猎？”
　　
　　“先前放出战意，引诱更木队长前去的那个人，你不觉得他的灵力波动很不稳定吗？”市丸银道：“感觉就像是更木队长一样，控制不好灵压的人，性格都很急躁啊。”
　　
　　“你是说……？”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这边也将他作为目标，先捕获了吧。”市丸银微微冷笑：“从外围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里界七君主中，有两个脾气特别急躁的，一个是‘愤怒’的法伽，一个是‘放纵’的雷帝斯，刚好，不久前朽木队长和更木队长联手瞬杀的那队巡逻兵就是法伽的部下，引他自投罗网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23：

　　
　　在里界发生的一次又一次的侦察与反侦察战役，以尸魂界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大意落入圈套为开端，并终以一方势力全没才为结束。
　　
　　才朵跟在首领、代表‘傲慢’的白斩月身后，眼光越过自家大君的肩头，远远注视着全身都被阴翳包裹的那人。正因为光线暗淡，那存在才愈发强烈。若说曾经犹如雪掩之界的虚圈里穿这身白衣，只让人觉得噩梦般浓烈刺眼，那在胧夜之界的这里……反而不那么咄咄逼人，于是竟觉得柔软。
　　
　　曾经在十刃记忆里读到过的那个白色炽阳般光烈耀世的虚夜宫主人，才朵再也没见到过了。来到里界做客的蓝染，就像是原住民般……或许是比地狱的原住民更像土生土长，比自己这些在深渊里低沉吐息的恶魔大君更加深不可测。
　　
　　在尸魂界享有盛名的温柔体贴的五番队长，在虚夜宫君临天下的蓝染惣右介，在里界闲适敛静的软禁客座，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半人来宽的缝隙，白斩月带着才朵站在外面，与蓝染离的并不太远，但他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在那不算狭小但绝不广阔的空间里，摆满了各种试验道具和器材，白斩月觉得自己如果一旦进去了，将要谈到的话题会连累那些无辜的事物。他深吸一口气：“蓝染。”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像是一点也没发觉被人在背后窥视那么久一样的，慢吞吞的转过身子……虽然说是转过身子，但实际上只有肩膀和腰身随着头颈往这边微微移动，其他地方并没有转过来的意思。蓝染这个姿态大概是不太欢迎他们来吧，据说试验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了。
　　
　　“斩月君。”蓝染笑了笑：“战况分析我已经做出了详尽的说明，其他的我并不打算插手。”
　　
　　白斩月沉下脸：“刑军已经全灭，碎蜂再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已然拿下；独自行动的黑崎一护落入陷阱，受到了里界特产的招待，而寻找他的朽木白哉也一并陷在左近。这些都和你说的差不多。”
　　
　　蓝染客客气气的道：“如果是专程来感谢我的，那就不必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负责提供队长们的情报，推测以他们的性格可能做出的行动方针，具体实施还得靠你们自己……我只是单纯的看那些人不怎么顺眼罢了。”
　　
　　“感谢的话我不会再多说了。”白斩月顿了顿，道：“不过，你还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蓝染皱眉：“解释？”
　　
　　“对，解释。”白斩月重复了一遍并加重口气：“对方针对法伽做出了挑衅，法伽从昨晚失踪后一直没有消息，不久前他的气息彻底消失了，他大概死了。这件事在你预料之中对么？”
　　
　　蓝染被这样明显怀疑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法伽是你的同伴，斩月君，推测他的行动并不是我擅长的。而且，简简单单的就判断一个人死了，那是很不科学的，难得抓到一个俘虏，而对方的队伍里又有涅茧利这样的变态，我认为他不会随便把如此珍贵的研究材料搞死的，那实在有点浪费啊。”
　　
　　“……”白斩月虽说在来之前就坚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这次一定要冲蓝染发火，并且要让他见识一下里界最恐怖的大君发怒时的姿态有多么震慑人心，但……但被蓝染的说法搞得有点无奈，竟然还是没能找到发作的由头。事实上虽然蓝染只是他软禁起来的一介囚徒，但只要他还重视对方所掌握的那让人垂涎的技术，就没办法对蓝染怎么样……可气的不是这个，而是蓝染也知道这个，所以一直都很从容。
　　
　　“那么你打算这样看戏到什么时候呢？”白斩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蓝染，语调却非常冰冷而饱含杀气：“如果你的如意算盘是我们和尸魂界拼个两败俱伤并从中渔利，那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事没可能发生的。你大概太小看里界了，在常世，压抑着力量的阿贝尔一旦得到解放，便对你与市丸银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而这里是恶魔君主的故乡，我们的实力会得到更进一步的增强，任何人都休想在里界挑衅我，任何人。”
　　
　　深知白斩月的强大与可怕，在他明显生气的时候，才朵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但是她却听到蓝染依旧用那副琴弦般动听的好嗓子悠然回答着：“你的疑心病可真重啊斩月君，看你的样子，如今我说什么也无法让你相信了，那么就用实际行动来说明我的诚意吧。”
　　
　　……虽然十有□可以确定蓝染怀有异心，也确实做好了绝对不再相信这个人的心理准备，但白斩月还是无可避免的感到好奇……他好奇事到如今，蓝染惣右介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让自己改变主意再次相信他。不过没等白斩月做出答复，蓝染就微笑着向他举起手中正在摇晃着的烧瓶示意：“初回公式已经推算完毕了，现在只差灵力合成的实验了。只要融合成功，那崩玉的替代公式就大功告成……失败的几率也是有的，但很低，虽说赌运的事你们不爱干，不过我偶尔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要试试看么？”
　　
　　白斩月还没来得及用理智去考虑蓝染的话是否值得相信，心跳已经不可遏止的剧烈加速起来，千百年以前的恩怨与蜗居一隅的耻辱，以及利用崩玉破开灵王界去算总账的痛快……夹杂纠葛在一起缠上了心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圈一圈越裹越紧，直到差点透不过气来，他微启双唇，像是有话要说，却没有从那里吐出一个音节。
　　
　　冷静而骄傲的里界之王，终于也有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欲望而震惊到失态的时候。不过这有些怔住的姿态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他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皱眉盯着蓝染：“你要如何试验？”
　　
　　蓝染往旁边平移了五六步，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白斩月带着才朵，情不自禁的走进门来。这时他看清楚了，原本被蓝染的身子遮挡住的容器营养液里漂浮着的东西，赫然是那个十一番的怪物更木剑八。虽然把剑八送进来供蓝染研究这事，白斩月是知道的，但是面对如此诡异的活体试验方式，他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白斩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种情况：“这是？”
　　
　　蓝染道：“更木剑八的灵力很强……强到了对他没有用的地步，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用眼罩压制着那些不能自如运用的灵力，但这些不受控的灵力对我们而言，掠夺起来却更为容易。我用他的身体代替了原本的培植容器，激活了源玉里的循环公式，并遵循FHSUIHAINSJ12984、HUFIDSNJKDFD2647832、SHGUIADJK32780体系，创生了物质与位面的力量法则，然后……”
　　
　　白斩月只得打断了他：“……请说的简单点。”
　　
　　蓝染微笑：“那就没有然后了。”
　　
　　“……”
　　
　　（请跟着我读以下这段绕口令：）
　　
　　非专业人士非要跟科学家讨论科学话题是非常不科学的。
　　
　　作为一个淡定的强大的非常有气场的BOSS，白斩月没脸再追问下去，才朵只得代替她的大君问道：“蓝染先生，总之结论是？”
　　
　　蓝染拿着那个足以毁灭世界的烧瓶，露出了普度众生的温柔笑容：“更木剑八只是个孕体……”他看了一眼容器里剑八那雄姿英发的模样，微不可见的迅速皱了皱眉（不，这个说法也太恶心了），接道：“他只是个药引，现在更换了公式的崩玉，因为在构筑基体的时候缺乏太多珍贵材料，所以还需要继续输入更多的灵力来完善循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