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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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师- 第4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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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兄。”侯远皱眉道:“这事恐怕是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zhidao你们在赌斗。”
    “狡辩,你以为我相信么?”马大师冷笑道:“要是不zhidao,你怎么一直在针对我,而根本没动他?”
    “因为他们虽然赢钱,不过那是在赢赌客的钱。”侯远迟疑了下,最终据实道:“而你一直在赢庄家的钱,自然让人捅上去了。赌场的人就联系了我,我一看是你,又发现你在改运,所以就……”
    侯远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却让方元恍然大悟起来。实际上他也奇怪,为什么同样是在改运,怎么偏是马大师倒霉,他们却没事呢?
    现在听了侯远的解释,方元才算是明白过来。敢情在赌场之中,并不是不能改运赢钱,而是不能赢庄家的钱。
    像方元这样,只是针对刺青脸老大,克得他倾家荡产,反正赌场方面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是少赚一些,相对赌场的整体收益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这种情况下,赌场方面自然不会予以关注。
    相比之下,马大师急功近利,直接拿赌场庄家开刀,而且是不断的赢。想在虎口夺食,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马大师明白过来之后,顿时失声无语,然后悲怆叫道:“我不服……”
    此时,侯远也惊疑问道:“马兄,你们到底在赌斗什么?”看到马大师悲痛欲绝,十分不甘的样子,他隐约之间觉得,自己似乎闯了大祸,陷老朋友于万劫不复之中。
    “其实也没什么。”方元轻描淡写道:“开始的时候,只是小赌注,规定谁输了,三年内不许帮人看风水。后来他要加注,改成我输了,从此以后不准踏足南洋半步。要是他输了,就在旁边酒店顶层跳下去。”
    “什么?”侯远骇然道:“马兄,何至于此?”
    “……不用你来假惺惺做好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经赢了。”马大师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道:“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呃!”侯远一怔,随即肃然道:“马兄,你尽管来找我吧,我会负责养你一辈子的。”
    “你……”马大师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差点忘记了,且不说人死了会不会变成鬼,就算变成了鬼又怎么样,以风水师的手段,还怕鬼不成?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在这时,沈嵘沉声道:“你真打算把事情做绝么?”
    沈嵘不开口不行,这事的根源在他,马大师是他请过来的,如果真在山顶跳下去,又让马大师的师父zhidao这事,他估计难逃其咎。
    “这话的意思是,我赢了,对吧?”方元笑逐颜开,十分高兴。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沈嵘觉得一口气上涌,高气压上来了,额角的筋管一根根的胀开,似乎快要炸裂了。
    “我不服。”马大师吼道,眼珠子赤红一片。这模样,与输了三天天夜,连最后一块底裤都输掉了,却还想要翻本的烂赌鬼没有什么区别。
    “唉,不管你服不服,反正事实胜于雄辩,就是我赢了。”方元摊手道:“当然,如果你成心耍赖,不打算信守赌约了,我人轻方微,势单力薄,也拿你们没办法。”
    “你……”马大师眼珠了又红了几分,一丝丝血筋清晰可见:“我不服!”
    方元置若罔闻,在宁曼手中把皮箱拿来,然后打开示意道:“看,筹码,一百五十六万,扣除了五万赌本,净赚一百五十一万。你呢,赚了多少?”
    “……我不服!”马大师闷声道,嘴角竟然溢出了一缕血丝。
    方元瞄了一眼,就不说话了。反正他已经赢了,就不必得了便宜又卖乖了。至于马大师是打算毁约,还是真的要去跳山顶,那就与他无关了。
    “小兄弟。”就在这时,侯远不解问道:“你和马兄到底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矛盾,为什么要立这样的赌斗?”
    “这个你就要问他们了。”方元摇头叹气道:“我完全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是我挑的事,是他们找上门来,逼着我比试一场。还说如果我不答应,就叫外事局的人来把我驱逐出境。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答应下来的……”
    也就是说,马大师觉得稳赢的赌斗,最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啊。(未完待续……)

第519章 生死之交
    方元的这一番话,侯远却表示不信:“小兄弟,如果你与马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又何必以命相赌?”
    “不对。”方元摇头道:“我可没赌命,是他自己要赌的。”
    “这样一来,那就不公平了。”侯远立时笑道:“既然你们不是以性命相赌,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让马兄赔上性命呢?”
    “我没要他命呀。”方元随口道:“反正比斗是我赢了,至于要不要从山顶跳下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小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侯远脸色微沉道:“人无信不立,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是要把马兄往绝路上逼啊。”
    “所以说呢?”方元挑眉道:“让我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又怎么能够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呢。”侯远郑重其事道:“我的意思是,马兄因我而败,这事我接下来了。
    “你接下来了?”方元有点儿惊讶:“你打算怎么接?”
    “再赌一次如何?”侯远提议道:“要是我侥幸赢了,小兄弟与马兄的赌约就一笔勾销,如何?”
    “你们这是车轮战么,有完没完了?”方元哂然道:“我又凭什么要和你赌?”
    “就是,就是。”宁曼深以为然:“我们才赢了,你们又打算赖账,怎么能这样。”
    “不是赖账。”侯远沉声道:“小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你今天逼马兄上了绝路,不怕以后有人以同样的方式对付你吗?同行一场,何必把事情做绝?”
    “我说了。跳不跳,那是他的事情。”方元坦然道:“他不主动跳下去,难道我还难推他下去不成?”
    “你……”侯远生气道:“一边是信诺,一边是生命,你叫人该如何抉择?”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视信诺高于生命,那么必死无疑。但是以生命为重。不守信诺,那么马大师的声誉肯定毁了,以后少不了落得一个贪生怕死。不守信义的评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不知道马大师是否有孟子舍生取义的勇气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马大师脸色一片苍白。胸口起伏得厉害。不断鼓起来,又瘪了下去,显然心里在挣扎,做最激烈的思想斗争。
    见此情形,宁曼忍不住小声道:“方先生,他不会是真跳吧?”
    “不知道。”方元微微摇头:“如果他真跳,我会高看他一眼。”
    在物欲横流的年代,能把信诺看得比生命重要。拥有这种品质的人,应该十分稀少了。反正换成自己。方元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可是……”宁曼犹豫道:“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怕有些不好。”
    “不怕。”方元微笑道:“他未必真敢跳。”
    “也对!”宁曼轻轻点头,在这浮华功利的时代,人肯定是爱惜自己胜过他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赌约,就选择去死呢?
    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马大师好像愤怒的公牛,大声吼道:“我不服,你敢不敢再比一次。在公平公正,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再赌一次。”
    适时,方元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撇嘴道:“看吧,我就说了,他不敢!”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人的选择,但是发现马大师选择了逃避之后,方元还是有点儿鄙夷。人呀就是这样,自己未必能够做到的事情,却偏偏要求别人做到。就好像自己不是君子,却希望其他人是道德高尚的圣人……
    方元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马大师的自尊心,让他又羞又怒:“我不是不敢,是不服气。我被坑了,输得冤枉。”
    “输了不服的人,都这样说。”方元淡声道:“尤其是奥运会的时候,那些由于意外没能夺得金牌的人,他们也冤枉呀,不过金牌照样不给他们。运气本来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我们现在是在比改运呀,你运气不好,能怪我么?”
    马大师顿时语塞,一口怒气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殷红的脸庞一下子变青了。不是气的,而是心凉如雪,万念俱灰。
    因为方元说得有道理呀,他们就是在比改运,改了别人却忽略了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说明本身的实力不行啊。
    与此同时,侯远又开口了:“小兄弟,我也知道,硬架梁子,这事的确不地道。然而,我与马兄相交多年,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绝然不能袖手旁观。”
    说话之间,侯远毅然决然道:“小兄弟,我们赌一把,如果我赢了,那么希望你能给马兄一个以钱赎命的机会。要是我输了……我陪马兄一起跳。”
    “啊!”
    听到这话,满堂皆惊,侯远这是要以命赌命呀。当然,他不是拿自己的命赌方元的命,而是在赌一个让马大师活命的机会。一时之间,众人的表情十分震惊,特别是马大师,红着眼睛看向侯远,眼神非常复杂。
    “你和他一起跳?”方元多少有些惊诧,上下打量侯远,饶有兴趣道:“这位侯师傅,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马大师对你现在的成就,可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啊。你视他为好友,他可是视你如仇冦。这种情况下,你还帮他?”
    “小兄弟,你无须挑拨离间。”侯远淡然笑道:“我与马兄的交情,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当年我沦落南洋,身无分文,饥寒交迫,又染上了重病,差点一命呜呼。”
    “幸好当时马兄不离不弃,甚至当卖了祖传的宝物,然后送我去医生尽力救治,这才让我拣回了一条小命。之后更是托关系,送我去拜师学艺,才有我侯远今天。”
    侯远平静道:“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前没有机会就算了,今天难得有一个同生共死的机会,我怎敢有所迟疑。”
    霎时,其他人看看笑容满面,神态自若的侯远,又看看眼睛微红,手脚轻颤,却抬头望天故作漠然的马大师,心中自然是感慨万端。
    生死之交这个词,似乎距离世俗生活并不遥远。
    随即,侯远拱手道:“请小兄弟成全。”
    一瞬间,众人目光落在方元身上,从各种细微的表情来看,大有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千夫所指的混蛋。
    方元想了想之后,就很爽快点头道:“没问题,就和你赌一把,反正输了我也不亏。”
    确实不亏,就算侯远赢了,也无非是取消之前的赌约罢了,然而却更改不了马大师赌斗输了的事实。就算他不用从山顶往下跳,也一样无颜留下来,要灰溜溜的羞遁三千里。
    盘算清楚之后,方元又问道:“说吧,你打算怎么赌?”
    “自然还是改运。”提到正事,侯远目光一定,肃然道:“不过不是改别人的运,而是改自己的运。”
    “什么?”方元一怔:“改自己的运?”
    也难怪方元惊讶,要知道风水师也与医生差不多,多少有点医者不自医的忌讳。改别人的运成功率很高,但是改自己的运,由于缺乏了直观的参照物,成功率很低。
    “没错,就是改自己的运。”侯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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