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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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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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

“娘,舒儿想你。”

宋敏舒紧紧抱住杨氏,呼吸着属于杨氏的味道,长久以来的不安终于得到安抚。宋敏舒想,在这个世界上,杨氏于她,无可替代。

“娘的舒儿瘦了。”

杨氏抱着宋敏舒好一阵打量,长叹一声。宋敏舒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眼里隐约有得意神色。

“娘,舒儿这样子才好看。”

“瞎说,胖一些是福气。”

宋敏舒就知道杨氏会这么说,也不在同杨氏争执这些,难得相聚的时光,何必浪费在这些有的没的身上。

当宋敏舒身边的五名宫女离开后,只留下随缘一人在殿中伺候。杨氏抚了抚宋敏舒的头,轻声问道。

“舒儿,这是你新挑的宫女。”

“娘觉得如何,舒儿以为随缘迟早要嫁人,舒儿总要有人伺候,所以选了她们五人。”

“舒儿做得很好。可是舒儿,你真得想一辈子都在宫中生活吗?”

“娘,你为什么又说这件事。”

“舒儿,如果让你出宫,你愿不愿意。”

“可是娘,这不可能的,太难了,舒儿不想娘辛苦。”

“傻孩子,娘若没有把握,怎会一再同你说这事。”

宋敏舒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氏,杨氏眼中的自信仿佛让宋敏舒看到宫门在向她招手。不想出宫吗?不可能。宋敏舒从来就没想过入宫,从出生到适应古代的生活,到五岁封妃,那段日子她一直在乞求能在杨氏的庇护上过上幸福的小日子,然后嫁给门当户对的人,继续过小日子,可惜一道圣旨下她成了贵妃。现在杨氏又向她提起出宫的事,宋敏舒可以肯定,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可以跨出这张宫门,可是又将以怎样的姿态走出宫门。徵会应下杨氏的什么要求,让她名正言顺走进另一个人的怀抱,毕竟她曾是徵的妃子,皇帝名义上的女人。要她一世不嫁,想来杨氏第一个不会答应。

宋敏舒的这个疑问在宋毕昇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得到了解决,她被赐婚给辄,从徵的妃子成了徵的嫂子。东启国君的荒唐行径自这一日传遍四国,多年后仍为四国百姓津津乐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第三更时间不定,只能说在零点前送上。到这里,第一卷完。

1、67二嫁

徵赐婚宋敏舒和辄的旨意一下,迎来满朝上下一片反对声。大臣们可以接受幼女入宫封妃;却不能接受徵将妃子赐婚给辄。徵的做法无疑乱了伦理纲常;这是古板的大臣们所不能忍受的。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大臣们如何凭借伦理纲常礼法训斥子孙。而大臣们会竭力反对除了要维护正统礼教,还因为赐婚宋敏舒的旨意下达的同时宋毕昇卸下兵权,让上书的文官无需顾忌宋毕昇。这也是当初徵为何会应承杨氏的原因。

宋毕昇手握东启军权;权势之大足够压制两朝重臣;门生遍布朝野的张权。一旦张权倒台,张氏一族失去依仗;土崩瓦解,宋毕昇手中的势力就不再是徵眼中平衡朝局的重要力量,而是威胁徵皇位的武力。杨氏与宋毕昇都明白,在战争时期,宋毕昇可以掌控东启兵权,在战场厮杀,一旦战事结束,第一件事就是交出手中兵权。

徵幼年继位,利用宋毕昇压住张权,封宋敏舒为贵妃,有平衡后宫不让皇后在后宫中一家独大的意思。而今,张权已死,张氏家族失去了顶梁柱,短期内对徵构不成威胁,相反,因太后在后宫镇压,张氏一族才没有在张权死后立刻崩溃。今后张氏一族若不小心谨慎,极有可能被徵一步一步蚕食,直至消亡。他日,张氏的威胁完全消除,宋敏舒在后宫的位置就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届时宋毕昇若将兵权一直控制在手,宋家将会跃升为第二个张家,宋敏舒在后宫中的日子将越来越难过。纵然徵现在不会对宋毕昇做出什么举动,长久以往,君臣之间的隔阂必定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宋家落得和张氏一族一个下场。

杨氏和宋毕昇不是贪恋权势的人,既然手中的权利迟早有交出的一天,何不利用这个机会从徵那里得到想要的。于杨氏而言,宋毕昇卸下兵权后,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在宫中的宋敏舒,当初让宋敏舒入宫本非杨氏意愿。如此一来,让宋敏舒出宫就成了杨氏的首要目的。

用宋毕昇在张权势力倒台后卸下兵权的条件换宋敏舒出宫,可以让徵应承宋敏舒出宫,可仅仅让徵同意放宋敏舒出宫还不够。杨氏要的不是让宋敏舒更名改姓出宫,当日宋敏舒封妃入宫,他日离宫也必须名正言顺。要达成这个目的,仅有交出兵权一个条件不够,为此杨氏不惜暴

露手中的势力,暗中协助徵铲除张权。

杨氏送给徵的见面礼就是四国间暗中流传的有关东启皇室的藏宝图,而那红木盒子的消失,不过是杨氏玩的一个障眼法。行宫正殿的几案有一个小开关,按下开关,红木盒子刚好嵌入几案里,合上开关,就造成红木盒子被人盗走的假象。于此同时,杨氏将徵得到东启皇室藏宝图却被盗的消息透露给张权。张权是只老狐狸,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要骗过张权,首先要骗过徵,才有了红木盒被盗,徵大发雷霆的一幕。这也是杨氏计划中关键的一步。

张权手底下养了一群人,每日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东启皇室的宝藏对张权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不怕张权不上钩。果然抛出藏宝图的诱饵,张权便忍不住了。在得到杨氏故意泄露的消息后,张权命人暗中搜寻盗图的人,从杨氏安排的两名宫女身上搜到了藏宝图,继而杀人灭口。整个一场暗中交锋下来,张权手下的行动完全落在了杨氏的监视下,也让杨氏抓住了张权属下处事的漏洞,才让杨氏后来有机会截取张权与西南王的信件,从而发现张权勾结西南王的阴谋。

西南王郑樗式在西南发动叛乱,将宋毕昇引到西南战场,而张权伺机控制朝局,届时与西南王里应外合,重定江山。得到这个消息后,杨氏与徵制定了相应计划,在宋毕昇率领大军奔赴西南前,早有暗探深入西南打探消息,将西南的地形,各个险要位置探听得一清二楚。宋毕昇大军抵达战场的前一日,宋毕昇命一对先锋军利用暗探画出的地形图突袭西南叛军,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首战告捷,随后的几场战争宋毕昇因将西南地势摸得一清二楚,让叛军失去了地利天时,战场的局面渐渐被宋毕昇掌控。这一切彻底扰乱了西南王拖延宋毕昇的计划,也让张权在得到宋毕昇平定西南的捷报后,不得不赶在宋毕昇班师回朝前提早攻打京城。这一切,恰在杨氏与徵的算计中,计谋环环相扣,才有今日局面。

“娘娘,您不开心是因为皇上将你赐婚贤王吗?”

“是也不是。”

云阳宫中,宋敏舒自接下赐婚圣旨后,心神一直处在恍惚中。早在杨氏入宫的那一日,宋敏舒就知道她离宫的日子不远,却没想到宋毕昇方领军回京,就卸下兵权,她的赐婚圣旨紧随而至。

朝中原本分庭抗礼的张党、宋党两大势力因张权的死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张党名之不复,用来牵

制张党的宋党就没了存在的必要,宋毕昇早一日卸下兵权,宋家就早一日平安。

想来杨氏之前问她对辄有什么想法的那些话,一早为今日的赐婚埋下了伏笔。且不说以杨氏对她的了解,一贯冷情冷性的她对辄的非同一般会让杨氏误会,单就杨氏有意让她正大光明出宫嫁人,她也只能嫁给皇室的人。以徵的性子,即便应承杨氏赐婚的要求,也只会将曾经作为一国贵妃的她赐婚给皇家人。

宋毕昇虽然卸下兵权,还是东启唯一的大将军,作为宋毕昇的嫡长女,宋敏舒再嫁只能为妻。而皇室中没有正妃的只有辄和辉。辉身后有何家,一旦辉迎娶宋敏舒为妃,宋何两家结亲连为一体,倘若有一日辉心怀有异,宋何两家联合起来助辉,将会对徵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能娶宋敏舒的只剩因病一再拖延了定亲的辄。

换句话说,宋敏舒的婚姻就是政治场上的一场交易,她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接受已经拍板定棺的结果。无论朝中反对的声音有多大,在圣旨下达的那一刻,宋敏舒已经从贵妃的角色成功转换为王妃。能光明正大的从贵妃转换成王妃,不是每一个穿越人士都能经历的人生。想到这里,宋敏舒暗自嘲笑。

她怎么就要嫁给辄了。仔细想来,自翠微湖边见到辄哭得眼泪巴巴开始,辄似乎一直对她没什么好的印象。行宫狩猎一行,她两次连累辄病发,可见她和辄的八字实在不合,往后凑在一块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宋敏舒难得忧愁一回,却被随缘打断思绪。看着随缘担忧地看着她,宋敏舒摇了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大脑,随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正如宋敏舒所料,大臣的反对声音在太后的沉默声中渐渐平息。直到宋敏舒从宫中二度出嫁,嫁入贤王府,宋敏舒也没有见到徵。在婚礼准备的大半年时间里,徵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早产来到了人世,长公主封号念安,念一世长安。

宋敏舒成亲的日子选在七月十六那一日,是钦天监接到圣旨后,慎重挑选的黄道吉日。且不说七月十六是不是黄道吉日,于宋敏舒而言,在大热天穿上一层又一层的嫁衣,戴上沉重的头饰,就让她有了逃婚的念头。只是这样的念头来不及发芽,就被她扼杀在摇篮里。估摸着这辈子,她也就能嫁这一回,既然三嫁的可能性接近为零,姑且忍一忍,睁眼抬头不过一日,她就不信挨不过。

当“礼成”二字落入宋敏舒耳中时,宋敏舒端了大半日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当身子挨到床的一刻,宋敏舒彻底放下心来。应辄的要求,喜娘将宋敏舒送进新房后就退出新房,彼时新房中,只留下方嬷嬷和随缘两人伺候,贤王府的丫鬟候在新房外,听候宋敏舒的吩咐。

“随缘,我要喝水。”

宋敏舒掀开盖头,伸手欲取头上的头冠。

“娘娘,您不能自己揭下盖头,盖头应该由王爷来揭。”

随缘倒水的空当,方嬷嬷阻止了宋敏舒取下头冠的举动。宋敏舒见方嬷嬷坚持不肯她取下头冠,便歇了心思,接过随缘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缘刚放下茶碗,便听到门外有动静,随缘一个转身,拿起丢落一旁的红盖头迅速给宋敏舒盖上,就在这时,辄走进新房。

“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你们出去吧。”

“是。”

随缘和方嬷嬷出去后,新房中两人一站一坐,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好一会儿,辄才揭下了宋敏舒的红盖头。一眼看去,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出现在眼前,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里映照出

辄身穿红色礼服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太小了,洞房就盖棉被纯聊天吧,相信小幽,长大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1、68偷香

辄将手中的红盖头放到一侧的喜盘中,端了两杯酒走到宋敏舒跟前;将一杯酒递给宋敏舒。宋敏舒盯着辄递过来的酒;爽快接下。

“我们这是要喝交杯酒?”

宋敏舒端详着手中的酒水;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梅花的幽香扑来,沁人心脾。辄原想着宋敏舒年纪小;不适合饮酒;本想省了交杯酒,只是方才挑了喜帕后;看着眼前的小女子,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手中的一杯酒已被宋敏舒接了过去。宋敏舒丝毫没有普通女子的羞涩,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似乎他们之间再熟稔不过,相处十分自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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