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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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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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以小辈的身份,自己还是非常理解柳老……就像是了解莫老那般,就像是初回到一九八九年,一心想要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所熟悉的东西,却在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中看不到未来一般。

人与事物的改变让自己不知所措,这才发现岁月再度流转,人还是人,但是已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些个人了……就像是明明知道他们的过去,却看不到他们的未来……

顺着路边的人行道前行,回想着从第一次见到柳爷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对,那是去日本的时候,我们在飞机上见过的第一面。我从来没想到,像他那样慈眉善目的老人在说着那些话时的阴狠劲头……每个人的一生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每个人眼里的世界也是如此,但是岁月却是折磨每个人内心的最好武器。

不过那怕是像柳爷这般表面泛着冷漠的老人……在内心也应该会有那一小块最柔软的存在,比如说与战友的友情,比如说往夕的追忆,又比如说……那不便明说的种种。

……打着雨伞的我在雨中边行边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等在夜色中回到酒店,这才从小十二的嘴里知道悠久她们早已经分别回到房间上床歇息去了。

上到自己房间处在的层数,当我打开房门推上壁灯开关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与寂静那小鬼一般,悠久也在我的床上卷起了被卷,从中门往里看,正好可以看到那一头乌黑长发的主人背着我在床上入睡的样子。

走到床边,听着床上人儿的呼吸,我伸手为她拂开唇边的碎发……真是累坏了吧,这两天。

看着床上的人儿……是她告诉我,有些东西本应该大声说出来。也是她,让我不再做那掩耳盗铃的可笑事情。想到这儿,我伸手握住悠久的手。也许是感觉到我冰凉的手心,小手儿的主人立即惊醒了过来,一对漂亮的眼睛盯着我聚焦过后,微笑在她的脸上绽放。

“回来了。”

“嗯……”我对着床上的人儿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这两天太累了,我是再也支持不住了。”坐起来,穿着厚重睡衣的悠久伸手揉了揉眼角:“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早就谈好了吗。”

“我心烦……一个人顺着路走了走。”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让你们担心了。”

“怎么了。”

悠久看着我,小脸儿上一副担心的模样儿。这模样儿看得我感动莫名,也就大着胆子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陆,你怎么了。”

悠久的声音在我怀里响起。

“我在想,柳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与莫爷一般,深深的迷恋过你的长辈。”

我把心里最深处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在我的怀中,悠久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我的胸膛一般用力的顶了顶我的胸口。

“你也看出来了。”

“是啊,当然……这只是揣测。”

“是啊……”悠久微笑着抬起头:“一想到我的长辈能够在逝去这么久后还能够活在他人的心里,我真的很替她高兴。”

“哎,不要想那些个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拍了拍悠久的小脑袋。

“嗯,不要想了。”悠久看着我,小手在我的眼袋上划过:“除了这件事,你还想过什么。”

“还有很多的事情……”我抓住她的手:“比如一想到那些长辈与他们的战友……我想我这个晚辈,做的真是不合格呢。”

“这样啊……不如我们来做一个记念他们的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我用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孩。

“嗯,一款战略游戏或是别的什么类型的游戏,描写你们这个新兴国家所经历过的战争。”悠久从床头的枕头下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籍:“这是前些天莫叔给我寄过来的由他们出版社编写的朝鲜战争,怎么样。”

“这个……能过电检吗。”我接过悠久递上来的书看了一眼。

“没有做就否认……”悠久微笑着:“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呢。”

“是吗,不过我觉得人总是会长大的……”我挠了挠脑袋:“但是你没说错,这不是我一贯的性格,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逃避的。”

“那就好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帮你联系了孙铁。”悠久扭身靠到我的怀中:“我想他乘坐的班机今天晚上就应该到了……应该就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是吗。”我皱起眉头。

“怎么了。”悠久抬着头望着我:“是不是因为我的这种自做主张让你生气了。”

“不,我只是在想这两个小时里我们能做些什么。”我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做什么。”悠久保持着姿式。

“……刨去事后洗澡的五分钟时间,悠久,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啊。”我低着脑袋看着悠久微笑着。

“……别傻了,陆,从这儿去机场需要一小时四十分钟,你从出门到乘坐电梯再到上车最起码需要五分钟,所以请您快穿上外衣去机场。”悠久楞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小丫头微笑着起身用额头顶了顶我的额头:“工作要紧,快些动身吧。”

“……好吧。”

面对大义,我在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的时候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孙某人。

孙主席……您老这次有大麻烦了。

第二部

第250节 … 是谁在敲打记忆的窗

孙铁同学走出来的时候背着一个行李袋子,一身棉祆把自己包的像是一个进城务工的老实人,也许是看到面色惨白的陆总站在出口外死死的瞪着自己,这家伙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从行李袋子里抽出一大叠纸砸在我的手里。

“这是邛大哥让我转交给你的设定稿。”

“啥,设定稿,什么设定稿。”我看着手里的设定稿直发楞。

“我说你装傻是吧,不就是你去年下半年让他们搞什么网络游戏……”孙铁看着我一脸迷惘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家伙……”这货说到这儿从上至下的将我扫视一通:“这几天别是被悠久妹妹给榨傻了吧。”

“呸。”我心道老子还不是被你这小贱人给打扰了。

“行了,快跟我说说你的构想,悠久妹妹可什么都跟我说了,不过我觉得这种游戏不应该做成像钢铁雄心那般的战棋战略……”说到这儿,孙铁看着我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没事,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我收起一脸的震惊:“不过你说,不作成战略型游戏,难道你想做成即时战略吗。”

“那不是换汤不换药吗,我觉得既然要有内涵要表现出战争的不义与残酷,那就干脆做成FPS游戏!就是第一人称射击型的!让玩家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去近距离的观察战争,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像是将军一般操纵着战争。”

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向看,我觉得我看孙主席的时候也应该如此,只不过……“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得用上什么显卡,多大的内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谁写3D引擎,而是写出来的3D引擎现在的顶级机器能跑得动吗。”

“这……”孙主席立码英雄气短,不过这位现如今也是电子游戏界的绝世强者,一扭身子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再等一年,我觉得再等一年,按照那个电脑什么定律,一定会有合适的个人电脑来制作我心目中的这款游戏。”

“是摩尔定律。”我是连忙给孙主席扫盲。

“管它是摩尔还是比尔,你小子这次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游戏的情节编剧我就全靠你了,我相信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够写出让我满意的游戏情节。”

“滚,老子才十八岁。”我一听这事就不乐意,扭头就往机场大门走去:“这是犯罪,你还是找别人祸害吧。”

“你小子早些年做童工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没心理压力的。”孙主席跟在我的身后大声说道。

“……滚操。”我在心里直骂娘,心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带着拖油瓶孙主席回到酒店,这家伙就开始逼着我开始游戏的情节设定,而且这小子还电话通知了悠久……注意,是电话通知,孙主席你这***王八蛋什么时候都知道悠久的秘密电话了,干,等写完了这些稿子,看小爷跟你没完没了。

“行了,你小子吃什么干醋,我都认了悠久做干妹妹了。”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孙主席很是豪放的对着坐在桌前的我挥了挥手:“妹夫,等到这些干完了,我这做哥哥的自然会放你回去跟妹妹团聚的。”

“……我恨你。”

“知道恨我就好,不愧是长在社会主义旗帜下的孩子,知道资本家的可怕,俺很欣慰。”

“这话本来应该由我来说才行啊……”

“人吗,总是会变的,要怨就怨你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好的故事吧。”说到这儿,孙铁从茶几上的小盘中拿起一块夹心脆就着咖啡下了肚子。

骂娘完毕,转身干起正事的我看着手里的纸跟笔:“……孙铁,我说你是怎么看待三八线南北的战事。”

“我。”孙铁的声音多了一丝好奇:“你怎么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你不是也说过能多些内涵总是好的,”我把笔头在纸上戳了戳:“而且我听说你的爷爷也是上过朝鲜战场的老兵。”

“什么老兵,当过俘虏的老兵连个屁都不是。”孙铁骂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游戏。”

我转过身看着孙铁,后者一脸玩味的看着手里的点心。

“我只想告诉所有人,像我爷爷那般的人也是英雄,我爷爷跟日本人在野地里拼过刺刀,跟国民党在城里打过巷战,跟美国人在冰天雪地中一个散兵坑一个散兵坑的争夺……在我的眼里,他跟他那些早就牺牲的战友一样了不起,根本不是什么怕死的贪生之辈!”孙铁说到这儿又嘀咕了一句:“凭什么美国鬼子被俘回国是英雄,我们的长辈被俘回国就是孬种!”

“就是为了这个吗。”我转着圆珠笔。

“我还能为什么,我只希望将来有一天我的子孙在战争为不幸被俘,在回国之后能够受到公正的对待,而不是像我的爷爷一样被审查被批斗!”孙铁放下手里的点心:“陆仁医,你爷爷是战斗英雄,打了那么多场的战连块皮都被没有被弹片擦破。你知道我的爷爷是怎么样的吗?他身上有三处刺刀伤,在俘虏营里的时候还被美国兵用枪托打塌过脸……你完全不会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会有多吓人。”

“我知道,也了解。”我当然知道孙铁说的是我陆家的爷爷:“当然,我也想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情节……等等,我写给你看。”

拿起笔,我想了想,然后在白纸上写上了以下。

游戏过场动画。

巨济岛,朝鲜半岛的最南端,一九五二年五月十日——一个自由,正义与良知被一道泯灭的时刻。

美军在战俘营强行实施的‘遣返甄别’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三天之前,也就是一九五二年五月七号,忍无可忍的我们在战俘营门口将美军战俘营司令杜德将军扣留。

我们曾经在那一天打出标语,声称只要那位杜德将军答应要求,我们就保障安全。美军在最后时刻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并被迫在战俘营召开了“朝中战俘代表大会”。大会上,我们的代表一起控诉美方为胁迫我方战俘背叛国家所犯下的各种罪行,而我因为在参军前教过书会英文,所以做为会议的见证人之一出席。

杜德在铁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认罪——来自台湾的特务和那些无耻的叛徒们采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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