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王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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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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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疼痛,脸上和身体一样麻木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来古代之后第一次被人如此严厉的毒骂,是因为她的专业。她觉得人生最讽刺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在现代,她已经算是心脏外科的专家了,她就心脏发表的论文被许多国家转载,甚至有一篇用于教材上。但是在这个地方,这个从未触及西医的地方,她因为最简单的一项心肺复苏术而被人怀疑毒骂。她这辈子,从没想过要接受做驱魔人的任务,她一直觉得在医术上自己能有更好一层的造诣。但是,不知道是上天还是祖先,硬是把她从医术上拉走,要她走回驱魔人的道路上。

毛乐言走后,王妃拘谨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庆王的怒气。然而庆王只是看了她一眼,疲惫地道:“王妃,你身子不好,早些回去休息,这里有本王和玉姑姑在就行了。”

王妃微微错愕,抬头看着庆王,颤颤问道:“王爷不怪我么?”

“怪你什么?”庆王问道。

王妃要摇头,正想说话,宁妃却插嘴道,“王妃不必介怀,你也是没看清她这个人的面目才会上当,差点伤及母妃的。以后小心便是!”

她本想提醒庆王,王妃也有份参与所谓的“抢救”,但是被庆王横了一眼,道:“宁妃也早些下去吧。”

“还是让。。。。。。”宁妃上前一步,欲再劝说,却被庆王一句冷硬的话挡下来,“阿信,送王妃和宁妃回去。”

宁妃只得作罢,王妃走在前头,她跟在身后,前后踏出太妃的寝室。

玉姑姑坐在床前,一张脸纠结着,一双眸子定在太妃脸上,对于外面的事情置若罔闻,她摸着太妃的手,问那大夫,“如何?”

“太妃所幸已经醒来,等我再开服药当夜煎熬让太妃先服下,明日再开些护心养肝汤药给太妃调理。”

“那太妃到底是什么病啊?”玉姑姑哎了一声,问道。

大夫沉吟了一下,道:“初步估计是血瘀之症,血脉不通,便是气脉不通,加上天气寒冷,血气不足,便容易昏倒。以后注意些便是了,多喝些活血化瘀的汤药,等明年开春之后,便会好起来的。”

“是血瘀之症啊!”玉姑姑放下心来,但是想了一下又道,“血瘀之症也不能小瞧,得好生调理。”

大夫道:“那是当然的!”

庆王听到大夫这样说,也缓缓放下心来。他坐在床前,看着太妃灰朦的眸子,问道:“母妃,能听到孩儿说话吗?”

太妃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虚弱地道:“为娘。。。。。。。没事!”

“母妃,好好休息,孩儿在这里守着你。”庆王轻声道。

“不。。。。。。”太妃艰难地说着话,玉姑姑连忙道:“不许说话,闭嘴好好休息。”

太妃笑了一下,看着玉姑姑,眸子里有太多依恋和不舍,她巍巍伸手摸着玉姑姑的手,对着她笑了一下。玉姑姑的眼立刻红了起来,“你下回再敢吓我,我就先吓死过去。让你这老不死以后孤独一人。”

太妃眸子里闪过一丝责怪,像是在埋怨她胡乱说话。

玉姑姑打发庆王离去,庆王哪里肯走,奈何玉姑姑说她要陪着太妃睡觉,不许他陪着,庆王只得听话离去。

玉姑姑坐在床边,问道:“方才,十八是救你还是害你?”

太妃疑惑地问道:“什么?”

“我是问方才你在刚昏迷的时候,十八解开你的衣裳,为你按揉心脏,到底是救你还是要害你?你自己没感觉吗?”玉姑姑严肃地问道。

太妃还是那副神情,道:“不。。。。。。知道啊;但是,十八。。。。。。不会害我。”

玉姑姑松了一口气,道:“我就是等你这句话,我也相信她,方才你昏倒在地上,她很担心,那种担心骗不了人。”

“嗯!”太妃微微一笑,拉着玉姑姑的手不放。

☆、第七十七章 偷袭

玉姑姑反握着她,有些感触也带着几分正经地道:“小姐,你我虽说主仆,但是这些年情同姐妹,也风雨同路了这些年。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给我撑下去,你不能丢下玉儿一个人,你走了,玉儿也绝不独活。”

太妃眸光里泛着泪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毛乐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去,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冷风嗖嗖,刮面而来。

漆黑中,宽敞的大街一个人也没有,偶马车嗒嗒经过,扬起一路尘埃,转眼便没入寻常百姓家。

一丝不寻常的风声在她身后掠起,她整个人御风而起,如同鹞子冲天一边,在空中转身,嘴里默念咒语,驱魔剑在她手心形成,她长发飘散,衣袂飘飞,临风看着身后偷袭的人,

七个黑衣人形成七星阵,手持长剑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毛乐言忽然想起那日的黑衣人,这七个黑衣人和那日的黑衣人会否是同伙?她朗声问道:“何必藏头露尾?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不语,七人快速交换了位置,七把剑当当作响,交织成一朵莲花般的旋风,其中一个黑衣人忽地冲天而起,脚下踩着另外六人的剑,手持长剑直往毛乐言刺去。

毛乐言冷笑一声,心道:你若是用其他功夫对我,我或许只能闪避,你用七星阵,岂不是正中我的下怀?

毛乐言驱魔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身形快如闪电,用驱魔剑硬生生削断黑衣人的长剑,剑气凌人,直接把黑衣人弹出去,黑衣人身子仿若败絮一般,飞出几丈远,撞落在牌坊上,再落下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

其余六名黑衣人微微一怔,飞身散去。

毛乐言落地,冷风吹起她的衣衫,她一步步走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双眼紧闭,头和脸被黑布蒙住,他的党羽大概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连他的尸首都没有带走。

毛乐言掀开他的黑布,黑布之下,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青年男子的面孔,他脸色灰白,双眼紧闭,他的气门被封住,毛乐言用剑挑开他的虎口穴位,他便缓缓转醒。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沉黑的剑,他一愣,死死地盯着毛乐言。

毛乐言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

黑衣人闭上双眼,仿佛听不到毛乐言的问话。

“你不说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官。”毛乐言淡淡地道。

黑衣人却还是紧闭着双眼不答话,毛乐言道:“起来,跟我去见官。”

黑衣人双唇微微一动,便见他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血,毛乐言一愣,连忙俯下身子捏 开他的嘴巴,他却死死地咬住嘴唇,最后,双眼睁开,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脸色渐渐转黑,只一会,便断气了。

毛乐言放开他,心中有些不好受,这人虽说不是她杀的,但是到底因她而死。

毛乐言缓步离开,驱魔剑渐渐地隐没,身后的吹来一阵腥臭的风,她回头看去,只见那黑衣人的尸身渐渐地化为一滩水,她苦笑,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毒,比起硫酸和化尸水都更让人惊恐。人死后,竟然连尸身都不存。

回到毛苑,毛乐言几乎是倒下便睡觉了。这一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本来上班下班的日子让她已经有些安于现状。但是这份平静到底没有维持太久,她终归是要回到厮杀的生活上去。

梦里,尽是邪魅的妖孽,对着她发出妖异而扭曲的笑,她手持驱魔剑,却斩不尽天下妖魔鬼怪。

毛家有好几个驱魔除妖的人,她最小,是一个出色的医生,谁都不想她离开她的领域去驱魔除妖。她自己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但是这种皇位争夺,武林厮杀,比起驱魔逐妖更让她厌恶。

一觉醒来,睡衣都湿透了,冷汗浸透的梦里,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厌恶眼前的生活。很想回到现代去做她的医生,过她与世无争的生活。有时间去逛街吃饭,和朋友聊天,上网灌水,逛论坛,写论文。

她一直都说服自己坚强地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虽然什么都没有,到底还活着,活着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被人误解,算不得什么。被人偷袭,也算不得什么。真正让她难过的是,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里,竟然什么都不是。首先是人家的姨奶奶,想努力做回自己,却发现无论怎么走,她都只能看人家脸色过活。好不容易告诉人家,自己叫毛乐言,可这个毛乐言连个身份来历都没有,只能依靠谎话堆砌起来,谎话被揭穿之后,自己就比地底泥更让人讨厌了。

辰时过,小舒端着早饭进来,笑道:“小姐,你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毛乐言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破产一般颓废,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来的,大概是子时吧!”记得黑衣人死后,她自己在街上走了许久,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觉得疲惫了,才回到毛苑里倒头睡觉。

小舒怜惜地道:“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毛乐言摇摇头,扶着有些痛的脑袋,掀开被子落地,“没事,失业有些不开心呢。”

“什么?”小舒疑惑地问道。

毛乐言勉强笑了一声,道:“没事,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小舒哦了一声,却依旧蹙眉看着她。

毛乐言起身梳洗,拿出一套衣衫想换,但是换了之后又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在京城这里,她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地方也都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想了想,又躺回床上去。

小舒楞问道:“小姐,怎么又睡回去了?”

毛乐言道:“也不知道去哪里,起来又有什么用?天气这么冷,倒不如睡一会。”

“不如咱们出去办年货吧。马上过年了,咱们总要添置些东西。”小舒努力想让她的心情好起来,她知道毛乐言不会无端端这样的,平日她最讨厌就是睡在床上无事可做,就算没有地方去,她也宁可呆在杂物间里弄她那些车和雕刻。她从未试过起来之后还会重新睡下的。

毛乐言了无兴趣地道:“不去了,你们三个去吧,我估计是不够睡,让我睡一会就好。”

小舒见她眼底确实有淤黑,问道:“真的是因为不够睡吗?”

“大概是的。”毛乐言道。

“那你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啊!”小舒也不勉强她,只是都梳洗完毕了,就让她先吃点东西再睡。

“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吃。你去吧,帮我把门关上。”毛乐言把身子卷缩起来,用背对着小舒。

小舒只得出去,她站在门口,把门关上。

然而小舒与粉儿菈威三人从市集上回来,还没见毛乐言起身,小舒在门口轻敲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小姐?你在吗?”

里面传来毛乐言的了无生气的声音,“我在,还没起来。”

小舒刚想推门,毛乐言道:“小舒,你不要进来,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我没有出去之前,你们都不要来打搅我。”

小舒与粉儿相视一眼,都有些担心,只得离开。

庆王这日入宫,本来前一日皇帝让她带毛乐言入宫的,但是因为出了太妃的事情,庆王没有来找毛乐言,也直接跟皇帝说了毛乐言昨夜的所为。其实冷静下来之后,他也觉得毛乐言应该不会伤害母妃。可她满嘴谎言,分明自己是大夫,却用那样的方式来救治母妃,而大夫也说来,血瘀之症,千万不能受寒的。她是大夫,岂会不知道?

皇帝听了他的话,道:“会不会这是另类的治病方式?朕记得她给母后治病,也是二话不说,拿起针就刺母妃的手指,说来也怪了,母后没吃药,就这么刺了一针,就然就好了。”

庆王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但是母妃乃是血瘀之症,不能受寒,且不说是不是血瘀之症,一般来说,有人昏迷,不是应当立刻抱回床上才救治吗?躺在那么冷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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