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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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女-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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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柳氏和王氏的主场。自从王氏进门,她们还没怎么好好说话。如今自要寒暄一番。几人各自落座,丫头们重又换上茶盏,随即退下,厅中除了碧溪、桃子,就只余主客四人。

王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几口,润泽一下干涸的喉咙,要知道哭也是个力气活。室内一片寂静,王氏搁下茶杯,抿了抿嘴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哀戚又为难的笑容,轻声道:

“这次冒昧打扰,却是小妹唐突。只是……”

王氏眼眶内转瞬间溢满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面容凄苦,哽咽道:“

只是小妹是个福薄的,夫婿去的突然,我又只有一个玉儿,婆母便瞧我们母女不顺眼,一心向着那生了男孩儿的妾室,听了妾室的挑拨,生怕玉儿将来出嫁占了一份家产,便草草分家,用些许田产,便将我们母女打发出来,如今竟是孤苦无依。”

说着,王氏的眼泪流的更狠,呜呜咽咽,跟开了闸的水龙头,陈玉儿也红了眼眶,垂首不语,只教人一眼看去便是满身的委屈。

柳氏很应景的黯了眸色,拿帕子掩住嘴角,满脸的悲悯同情,仿若感同身受。张烟抬眼瞥见这一幕,嘴角隐秘的抽了抽,要不是事先知晓实情,她差点儿就要以为柳氏和王氏是多年不见的姐妹闺蜜?看来高门大户的女人都是影后级别的呢!

张烟思绪神游天外,耳边却听到王氏继续诉苦道:“……表嫂不是外人,小妹也不怕丢了脸面,我娘家父亲本就待我寻常,自打姨娘去后,母亲便当没我这人一样,视而不见。如今,小妹竟是左右无依……幸而!”

王氏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慈爱的瞥了陈玉儿一眼,满脸欣慰,话音一转,道:

“我这女儿却是个出息的,自小便请了先生教导,竟极有悟性,学的极好,先生赞她不输男儿分毫。”

“娘——”陈玉儿满脸羞红嗔了王氏一眼,似是不好意思。然张烟没漏瞧她眼底闪烁的骄傲和倔强,显是在这方面极有自信。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这儿又没有外人?”王氏笑着点了陈玉儿一下,眼中哀戚尽退,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是呢!读书本就辛苦,女孩子能做的这么好,是该好生夸赞一番,你当得的。”柳氏眯着眼笑,柔声赞道。

然柳氏心中不以为意。她夫君乃当朝探花,文采风流,同时又是当世的书法大家,不提两个儿子,单最小的女儿于学问一道也极有章法,光她夫君都夸过不知道多少回,兴奋直言小女悟性高出他多矣!

有这么一家子垫底,王氏的女儿根本就不够看好么?然到底天下慈母心,女儿家出息是件好事,再者说如她家闺女这般毕竟少数。因此,如陈玉儿这般境况,自己愿意奋发向上应是给予鼓舞才是,这中些许柳氏却是不吝给予。

第28章 夫妻

“表嫂说的是!”柳氏的认同教王氏愈发开怀,眼眸一亮,思及心底的那个念头,神情一动。王氏轻叹一声,拉着陈玉儿的手,感慨道:

“唉!我如今就这么个指望,等玉儿考上书院,以后找个好人家,我,也就圆满了。”顿了顿,王氏眼带诚恳的看向柳氏,示弱道:“只是,我一个女人家到底势小力微,玉儿年纪尚幼,不晓世事,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说不得还要请表哥表嫂多看顾一些。”

王氏心里明白孝期登门本就失礼,况且三表哥一家同姑母并不亲近,她贸然登门,却是唐突了。可,可是,她是王家庶女,本就不被娘家看重,如今夫死分家,更是没人管她们娘两儿死活。

可怜玉儿才貌双全,只差个像样的出身,待在青州不免埋没玉儿如花容颜。如此,她自得上心为女儿谋算一番,思来想去,没有比三表哥家更好的选择了,又恰逢女儿兖州求学,如此一来,也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旁的她却是暂时无暇顾及,只能撇于日后。

王氏诸多心思柳氏却是不知,当下只含笑望着陈玉儿,温和道:

“哪里!玉儿看着就是个乖巧的,你多虑了。”柳氏打哈哈似的应付着,不接王氏的话茬,一手太极玩的炉火纯青。至于王氏再说别的,也只但笑不语。

照看情敌的女儿,柳氏自认没那么大度。她自己三个孩子和夫君一大家子就够她忙了,哪里还有空闲分给她们。

再者,说句心里话,柳氏对姓王的以及与其相关人士半丝好感欠奉,婆婆沈夫人看她们不上,柳氏自然得紧跟婆婆脚步,站队是个大问题,打死不能错的。

而且,呵呵……女人的直觉告诉柳氏,眼前这无害悲苦的表出老远的表妹,可不光是为了女儿才登门的哦!

外面的空房屋多得是,王氏又不缺银子,挑个地段好的,不是什么难事。非要上赶着住她家来。哼哼,有前科的女人能教她放心才怪!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笑意融融。陈玉儿静坐一旁,微微垂首,小心的偷偷瞥向张烟,眼底光芒明灭。

自张烟进来后,陈玉儿的目光就没从张烟身上移开。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精致漂亮的女孩儿。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头上戴的首饰,更是衬得她跟个高坐云端的小仙女儿一样。

陈家在青州也算富裕,然如世家勋贵的小姐才有的精致尊贵,却是负担不起,也不敢逾越。因此,见着这样的女孩儿,陈玉儿隐隐从心底生出自惭形秽,但仍倔强的咬牙按捺下,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秋后必要通过芳草帼苑的小试,之后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也会如张烟一般过着尊贵奢华的生活。

芳草帼苑的女学生历来被世家勋贵所看重,不少人家以娶个苑内的女学生为荣,其中出身平民,嫁入高门的不是没有,所以每次招录生源,各地女子蜂拥而至,也有这方面的一些缘故。

而陈玉儿入了张府,见了当家夫人和小姐,陈玉儿隐约知晓母亲为何这般匆忙。心中思及路上母亲嘱咐,陈玉儿眼帘微垂,双颊发热,只不过因本就面颊晕红,看不出来,但她还是将脑袋低垂,再低一些,想要遮掩眸中羞涩。

张烟低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乖乖的、静静的。她早就察觉到陈玉儿在偷偷瞧她,却不动声色。看吧,看吧!反正多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至于羡慕什么的,呵呵,张小妞表示,姐已经习惯了,瞧咱这硬件,爹帅娘美哥正太,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这个……啧啧,只能说投胎是个攒人品的事情哦,嗷哈哈啊~~

就在柳氏觉得笑脸快要僵了的时候,碧莲仿佛听到柳氏的心的呼唤,掀起帘子,进屋福身行礼,脆声回禀道:

“夫人,晚膳已备好,您看是不是入席?”

柳氏暗暗的松了口气,面上笑的愈发温和。她轻轻抚掌,道:

“可不是,瞧瞧咱们一处说话,聊得兴起,竟忘了时辰。今儿表妹和玉儿来家,该给你们接风才是,走,咱这就去吧!”

说罢,缓缓起身,碧溪忙上前扶住柳氏手臂。之后转头对碧莲颔首,道:“现下便入席吧!”

王氏连道“不敢”,见柳氏一副要走的架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表嫂,这个……咱们要不要等等表哥。表哥还没回来,小妹这做客的就先坐上席面,这,这会不会太失礼?”

话音刚落,柳氏凤眸微眯,眼眸一沉,面上不动声色,挥手笑道:

“这段时间他衙门里事多,晚上总不回来用饭,我叫小厮去告诉他你们来了,他说,让我好生招待你们,还说让咱们自顾用饭,不用等他了,只待明日再与你们相见。”

才怪!张烟死死的盯着地面,生怕眼中的笑意被人瞅见。她敢保证,老爹绝对是被这位甚是悲催的表姨母吓得不敢回来……妥妥地!

她爹为官极有章法,去衙门理事,都是踩着点儿的,早上不迟一分,下午不晚一秒,偏一天里该做的工半点不落。至于挨上兄长们回来那天,老爹也会赶工半天,将这日的事件处理完毕,这才回府。那真是一点儿事都不耽搁,利落极了。

旁日她不敢保证,但今天,按照原计划,老爹是一定会按时回来的。因为,呵呵,老爹系虚音老和尚的脑残粉儿一只,对于老和尚会给她带来什么玩意思儿,老爹铁定心里跟猫挠似的,好奇着呢!要不是来了不速之客……

至于她娘说的“明日再见”,铁定是她娘自己胡乱编造的。王家表姨一直是有人给老爹送女人时,老娘的鞭策词儿,意在警醒老爹,外头的女人是老虎,要是真收回来,指不定谁强谁呢?

如今。老虎跑到老爹跟前,他避嫌还来不及。别以为现在柳氏笑意温和,等着吧……嘿嘿!夜里老爹回来,老娘说不得一顿好掐伺候呢!

闻言,王氏眼帘微垂,随即抬眼浅笑,神情溢满羞愧,清秀脸庞染上一抹晕红,怯怯道:

“原是我们母女冒昧,得表嫂款待,已是羞愧难安,又怎好打扰表哥正事。表哥为官本就辛苦劳累,我等自是不能给表哥多加烦扰,左右以后有的是空闲,等表哥闲暇时,咱们再叙旧不迟。”

话音刚落,碧溪的眼角一跳,暗暗咬牙,恨不能叉腰上前喷她一脸吐沫星子:你已经打扰了好么?还以后?鬼扯的以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柳氏倒是平静无波,神态间不见异色。只眯着凤眸,轻笑道:

“表妹说的有理,既如此,旁的暂且不管,咱们先去用饭吧!”柳氏手作请的手势,一边儿缓步前行:“你们一路车马劳顿,应是困倦的很,客房已经收拾妥当,一会儿用完饭先去休息,等去了乏困,解了劳累,咱们再好生聊聊。如何?”

王氏与柳氏并行,听得柳氏安排,提着的心缓缓落下,暗暗的吁了口气,忙笑道:“表嫂安排的这样妥当,咱们母女感激不尽,哪里还能有异议,尽听表嫂就是。”

陈玉儿跟在王氏身后,飞快的抬眼,视线从柳氏与母亲身上划过,之后低下头默默无声,只脸上的神色教人看不清楚。

张烟则看向王氏的眼眸略带惊奇。暗自吧咋吧咋小嘴儿,这女人这么一着,总算叫她看出点儿昔日丫头婆子们口中的些许影子。你说你一个即将寄人篱下的表姑娘,聪明的话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可你咧,关心心疼府上男主人比女主人还要多,人家男人累不累,管你屁事?现下这种境况,若是有心为女儿前程打算,现下避嫌还来不及呢……你这妥妥的是想要越权的节奏么?***

家里只余几个女眷,等用罢晚膳,将王氏母女打发走。柳氏和张烟各自沐浴更衣后,便一同窝在柳氏房里,母女俩盘在床上,一里一外,一个看书,一个绣花,各忙各的,又不时低声玩笑几句,气氛很是温馨。

晚上一般没什么娱乐活动,往日戌时三刻,张烟就跟周公幽会去了。可今儿,张烟却打着精神陪着柳氏。甭看柳氏神色温柔,但估摸着心里头憋着劲儿呢,昔日情敌找上门,要在她家住下,而且貌似依旧贼心不死……

啧啧,这个糟心哦……

约莫亥时半刻左右,张烟缩在床内侧频频打着呵欠,眼皮直打架的时候,张之清才跟做贼似的一溜烟儿跑进柳氏房里。探头往屋里一瞧,见妻子倚在床头,也没细看屋里是否还有旁人,便兜头问道:

“怎样?人走了吧?不会改天还来吧?”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走去,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灌了下去。渴死他啦!正准备回家呢,马车都套好了,谁知家里来人传信,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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