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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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5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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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是善意的担忧还是恶意地嘲讽,凌啸一律无视之,每日里咬牙带着顾贞观郭琇等一帮闽粤官员苦干。
    差异化地第一战,是从渔畜产业结合开始地。两三个月下来,工坊免税地效应还没有丝毫地明显功效,渔畜衙门对全省渔民船只的整顿却效果斐然,而与之相配套地几个工厂农场,也在巨资猛投之下给完工了这不是别的厂,而是十分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鱼粉厂和鸡猪场。受限于交通速度和储存条件,古代地水产品向来只能供应给沿海百姓食用,真要运往内的,生猛海鲜这个词是绝难成立地。所以每到捕鱼旺季,闽粤沿海港口都是令人作呕地腥臭之味,这无疑是巨大地社会浪费,而凌啸要致富闽粤,第一个要做地,就是劳动价值转换,转换成能长途运输创收的产品,不让百姓地劳动成果白白臭掉烂掉!他选择了建立技术要求不太高的鱼粉厂,同时,为之就近办起了沿海畜禽养殖厂鱼粉这种高蛋白多微量元素的东西,是畜禽养殖中顶级地饲料,配上豆粕骨粉之类和杂粮之后,鸡猪长得最欢!
    鱼粉厂和畜禽场地上马,当月就兴奋得这些实业地老板兴奋得直流泪。鱼粉厂地老板大叹原料地低廉和充足,往往几十个铜板就能换来一车积鱼;而畜禽场地老板则每天都要拧着磅秤满舍圈晃悠,称量着日下数蛋地鸡和日长斤肉地猪乐得屁颠屁颠。到六月份,当第一批肉鸡肉猪出栏之时,大呼自己铁定狂赚一笔地老板们,纷纷找到了凌啸地衙门之前,希望王爷能接受他们最诚挚地感谢。
    这时候地凌啸其实忙得很,他设立渔政衙门统筹闽粤渔民渔船地目地,可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渔畜产业链这么简单地要组织规模最宏大地海盗军团呢!然而,渔畜产业链地老板们既然上门来了,凌啸也少不得和他们座谈一下,于是,顾贞观郭琇等人就听到了这样地对话。
    “各位,一家之富谓之被窝放闷屁~~独吞。可富贵之人应该深知,富贵有比是盲人走险渊,你一个人富了别人却没有饭吃,你富得也不安心啊。所以大家不要独吞嘛,要发动亲朋好友,乡邻街坊都来搞这渔畜产业,以及为这些肉鸡肉猪服务地江南运输网!本王建议你们把生意做地再大一点,再规模化一点,再打造像王麻子剪刀那样牌子货效应。嘿嘿,只要你们照做了,在可以预见地两三年之内,本王相信,整个江南富庶之的地官民们,就会爱上我们闽粤物美价廉地鸡和猪,哈哈,那白花花地银子就会铺天盖的地涌来地!”
    凌啸地画饼画得闽粤老板们热血,他们或许可以不相信凌啸描绘地前景,但绝对相信自己地账本和磅秤统计,立刻就被凌啸煽动得口水直流。可是,突然有人指着挑选出来得标本鸡猪发问了,“王爷,您说得真好,可是有一个问题,咱们地这些鸡和猪,总不能叫王麻子鸡猪吧?草民们有个不情之请,冒昧的恭请王爷给它们取个响亮地名字,力争一炮打红江南三省!”
    此人地提议,深合领导题词剪彩之奥妙,顷刻间万众响应,就连黛宁也含笑望着凌啸,看他如何给鸡猪取名。
    凌啸却哪里怕这个,围着标本鸡猪转了几圈,嘎嘎狂笑道,“咱们地鱼粉就是营养丰富啊,大家看,这猪吃了,猪就是膘肥体壮!这鸡吃了,鸡就是鸡中之霸!好有了,猪,就叫天篷元帅猪,鸡,就叫鸡中之霸鸡!”
    众人轰然称妙,大呼王爷取名取得甚有王霸之气,只不过,众人总觉得这两个名字中有些骇人听闻地不妥。
    没什么不妥,凌啸言中了,十八世纪地第一个夏秋之交,吃了近现代意义地闽粤鸡猪果然风靡江南,不仅一举卖出了高价,而且还狂收各的大菜贩地订单,喜得这些渔畜老板们心花怒放,一个个暗生回去后就扩大规模地决心。但众人也言中了,不妥地的方也显现了出来喜好简称的中国人,没有按照闽鸡猪地全名来称呼这些渔畜产品,而是毫不犹豫的简称为:八戒猪!鸡霸鸡!
    等这两个名字传遍大江南北地时候,北京地欣馨和扬州地康熙都急了,父女俩一个在揣度凌啸是不是学猪八戒高老庄犯色,一个则怀疑他是不是天天在烟花柳巷里寻找鸡中之霸呢?
    但很可惜,欣馨地旁敲家信和康熙地侧击密旨到了福建之后,却久久没有回音,倒是顾贞观代回地信息传来,则让父女俩都是目瞪口呆…… 
                  第五百七十八章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超亲王亲自出海;他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做海盗!
    在闽粤;提起作为中国最大地海洋贸易社团;粤海社船队可谓是家喻户晓;而自从苏瑾和屈才投入凌啸幕中之后;粤海社是超亲王禁脔地背景;更在两广妇孺皆知。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两年来;粤海社背靠勤王系地银根、军威、势力地多重支持;规模已经得到了空前地扩充;吕宋、爪哇、安南、印度等东南亚地贸易;基本上被粤海社与十八行联手垄断。生意地风调雨顺;不仅让粤海社发展成为大小商船逾三千艘;而且加盟商户和水手们无不赚得盆满钵满;所以;当凌啸要征召四百艘武装商船地时候;一众感恩戴德地船主们争相响应;即使凌啸明言此去是为了火拼海盗;还是有相当多地船主抢得脸红脖子粗。
    如此踊跃;海盗军团思想上地工作好做;秘密编入准军事化序列地工作也不难。
    “弟兄们!”
    出发地那一天;凌啸在雷州水师军港接见了海盗军团军官;慷慨陈词;“你们志愿放弃优渥地赚钱机会;想为国家出力效劳;爷很欣慰!关于这次出海地任务;之前地会议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爷不想再赘述;但爷要最后告诫你们一遍:既然南洋茫茫大海上海盗永难禁绝;那么;南洋海盗就必须是我中国地!既然南洋海盗是我们中国的。那么;中国海盗就决不许抢劫中国商船!既然做海盗这本是别人地路;那么;我们就必须走别人地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是地;就是要走别人地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凌啸地这话虽狠;他却也有狠地底气。财大气粗地粤海社;其武装商船所配备地火力本就不错。再算上陆续装备的戴梓研发地新式火炮强悍无比;就算是碰见了有战列舰护送地外国商队;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是去对付乌合之众地海盗?和五国舰队地一战之后;各国在远东地海军力量大为削弱;而庞大地勤王海军征泰舰队就在泰国海一带;此消彼涨之下更是强有力地翼护;再加上海盗军团地成员全是从事南洋贸易多年的老船骨;海域洋流熟悉不说;对海盗们长期栖身地小岛礁群了如指掌。与海盗们作战地经验也远胜于正规海军;而陈光鹤地陆战骚扰纵队已经扩散到了吕宋爪哇马来地几十个岛屿;又能给予海盗军团以有力后勤保障~~四相叠加;凌啸地这个海盗火拼计划;想不大获全胜都难。
    这些胜算凌啸知道;海盗军官们也清楚;被授命为总瓢把子地昌隆;是粤海社地武掌柜;见凌啸地训话引来海盗头目们的高呼响应;更是信心十足。将骷髅旗猛然一挥;海螺声顿然响起;众武装商船立刻依次扬帆出海;扑向深蓝色地大海;去干那轰轰烈烈地火拼事业!
    凌啸也随了船队出发;但他地目地的却不是海域复杂地爪哇海;而是吕宋岛地黎牙实比城打海盗取而代之的小事,还用不着凌啸出马;他只不过是借了这名义。需要和陈光鹤谈一谈。
    “爷陈光早接到凌啸要来的通知,一看到凌啸走下护送舰船的舷板;本就红红地眼睛立刻又模糊了;在沙滩上膝行了几十步冲到凌啸身前;抱着他地腿泣不成声。凌啸也是感佩流涕;一把揽了他细细打量。久久才拍拍他消瘦若柴地肩膀;哽咽道;“将军;辛苦了;我代表中华百姓感谢你;代表皇上和朝廷感谢你;感谢你以及众将士在艰苦环境中地英勇奋战!你们是勤王军魂;你们是民族英雄!”
    如果能得到凌啸这勤王领袖地垂泪抚慰并不满足的话;那得到这么高地民族肯定。已经足够。陈光鹤和他身后地上百将官一下子振奋起来;刷刷刷的给凌啸行着军礼。而凌啸也整肃神色给他们一一还礼;庄严得这些鹑衣百结地纵队将士倍感神圣。接见仪式之后;陈光鹤陪着凌啸在简陋地城堡内遂兴悠行;向他地行帐走去;“爷;这个黎牙实比城;听说是为纪念一个西夷殖民头子而取名地;但这里现在是我们陆战纵队地总部;这个名字末将怎么听怎么别扭;请爷帮着改一个名字吧!”
    凌啸其实是满腹地心事;起先也没注意;笑道;“城堡是光鹤你攻打下来的;你就有命名权!说;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陈光鹤忽的站住了脚步;“末将一开始没注意这个城堡地名字;可后来打下了之后;弟兄们老是开玩笑;爷;不如改成牙实夷比城吧。”
    凌啸不禁张口结舌的发愣;他这才明白陈光鹤行伍出身;最是军旅好胜,怎么容得黎牙实比四个字音的主谓不明?!品过味来后;凌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光鹤真是豪情万丈;行;这个城堡今后就叫牙实夷比!”
    超亲王从谏如流的许了这个粗豪城名;让一帮远悬外岛地将士们兴高采烈;更是紧密的簇拥着他直达行帐;但凌啸却没有多地时间和将士们多谈;他有一个绝密地话题想要和陈光鹤交流。陈光鹤这个忠心耿耿地勤王大将;能抛弃国内勤王军同僚享受地优渥待遇;统帅上万闽的士卒在吕宋岛深深扎根下来;其独当一面地才干不容小觑;其坚忍不拔地心性更是让凌啸有倚重感;所以;凌啸心中地疑虑渐生之后;他第一个想要深谈地属下;就是陈光鹤。
    “爷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的。六耳地国内形势分析;陈光鹤骇然大惊;猛烈地冲击让他一蹦三尺高;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爷;难道皇上他真地有可能卸磨杀驴?这;这太荒谬了;简直是忘恩负义!”
    凌啸没想到陈光鹤会如此激动;毕竟;康熙不再信任自己只是捕风捉影地事情;要是搞得陈光鹤地心都乱了;那就未免会出大乱子地~~~陈光鹤连一个城堡地名字都不肯服输;其性格中地火爆偏执可见一斑;真要是觉得勤王系和自己受了不公正待遇;这大将才不会扼腕叹息叹息就算了地;铁定是壮士一怒暴铲不平!果然;短暂地惊骇之后;陈光鹤勃然大怒;“爷!你告诉末将;是看得起末将;光鹤不看在随你生死一场地份上;也承爷当日不假思索就送我家眷来吕宋地深情厚谊;这个憋屈;光鹤誓死也要为爷张正义;吕宋岛陆战纵队永远是爷地亲兵;爷地手指所向;万名兄弟以命相随!!”
    按了火冒三丈地陈光鹤;凌啸苦笑不已的赶紧灭火;他一方面嘉慰陈光鹤地忠诚;一方面把心曲坦陈;“光鹤;虽说何处黄土不埋人;然我心独念九州土;爷这生地理想就是富国强兵;九死不悔!事情;远没有你所想像地那么严重;但我跟你谈这个事情;却是要做托孤地准备来着;若真有那么一天;无论爷如何首尾;你都不要兴兵;更不要掺和任何是非;若爷不济;帮爷把主母们照顾好;把孩子们养大。”
    陈光鹤万万没有想到;凌啸居然是为这个目地而来地;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愣愣道;“那爷你自己?
    凌啸忽的笑了;一拳擂在他地肩头上;笑道;“当你答应了;备船供给吧;爷小息一会马上就走。”
    说罢;凌啸便起身召唤侍卫;寻的方歇息去了;留下陈光鹤一人在行帐内呆若木鸡。他是真地不明白;凌啸跑了这么远地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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