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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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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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文辅牙一咬,心一横,昂然说道:“娘娘,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承认了吧,不然,恐怕于娘娘多有不便!” 
  张皇后性情刚烈,最受不了奴才的要挟,此时猜到了事情的究竟,更加义愤填膺,她用手指着涂文辅破口大骂: 
  “你这奴才,竟敢欺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若是欺软怕硬之人,也不会与魏忠贤这等欺君误国之徒撕破脸面。如今从命则天理良心不容,难脱死罪;不从命权阉当道,专横跋扈,也难逃一死。左右是死,不从命则死,尚可以在九泉之下无愧于二祖列宗相见!” 
  顿了一顿,张皇后觉得意犹未尽,继续凛凛然说道:“王贵人、张裕妃、李成妃、范慧妃、武宫人、赵先侍,死了的死了,废黜的废黜,再多一个张皇后冤魂记到你们这群狗奴才的账上,也算不得什么,客氏和魏忠贤有胆,把本宫杀了吧!” 
  涂文辅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情知张皇后万难压服.不待她把话讲完,便灰溜溜地逃出了坤宁宫。 
  魏忠贤、客氏等人秘密地筹划着争夺皇位的阴谋,宫内大小都倾向着魏忠贤与客氏等人,惟有张皇后孤身一人在一手遮天。与把持大局的魏忠贤等人抗争。 
  皇帝的病一天重似一天,太医一个个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皇帝命如悬丝,随时随地都可断。 
  皇后深恐魏忠贤乘机下毒,鸩杀皇上。每次给皇上喂药,她都一定先亲自尝尝,这才端给皇帝喝。 
  魏忠贤也在心里嘀咕张皇后会趁自己不在时,向发烧得颠三例四的皇上进言,怂恿他发出不利于自己的诏书来。所以,除非万不得已,他也绝不离开皇帝半步。 
  也合该天不助魏忠贤,连鬼神也不助魏忠贤。就在魏忠贤与张皇后这无声的对抗中,这天夜里,突然,从北方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可怖至极的狗吠声,那声音哀苦凄厉,有如一个冤死鬼在哭诉一般,那么断人心肠。听得魏忠贤与张皇后魂飞毛竖,特别是作恶太多、心中有鬼的魏忠贤更是心惊胆寒。 
  张皇后怕皇上听见这种声音,受不了这个刺激,慌忙用被褥给他捂住耳朵。 
  天启帝还是听见了,从睡梦中惊醒,像一个做了恶梦的孩子,用无力而软柔的手死死抓住一旁服侍的张皇后,而后对魏忠贤道: 
  “魏卿,这是什么声音,吓死朕了,快去叫人把这鬼东西赶开。” 
  魏忠贤也是吓得腿都迈不动了,特别是前两年受到一只怪鸟的袭击,他深夜没人陪伴就不敢在宫里独自走动。 
  现在皇上叫他去,他敢违背圣令吗? 
  硬着头皮颤声道:“陛下且放宽心,臣马上去查实情来回复陛下!” 
  魏忠贤迈动不怎么听使唤的腿,叫了两名小太监跟着去驱赶这只该死的狗。 
  小太监持着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魏忠贤走在中间,嘴里叽叽咕咕念着什么,循着狗吠声走去,双腿不停地哆嗦,踉踉跄跄往前走,身子发软,他真想要个小太监来搀扶他,可他又怕小太监们嘲笑他胆小。 
  “呜——咽呜——呜——”那狗的吠叫声甚是恐怖和凄惨。 
  两个小太监也全身哆嗦起来,上下牙不停地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 
  “九、九千岁,这是什么狗,这、这样哭呢?” 
  小太监问魏忠贤。 
  小太监这样一问,魏忠贤更架不住了,也结巴道: 
  “小子你怕吗?” 
  “小子我怕得要命,这简直不是狗叫,好像是冤鬼在哭。”小太监说。 
  小太监这样一说,更是魂飞魄散,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只有魏忠贤自己最清楚,到了晚年他最怕的就是冤鬼来向他索命,他慌忙命令道: 
  “那还不、快、快叫锦衣卫来。” 
  “是”。小太监提着个灯急急慌慌地跑了。 
  魏忠贤对身边惟一的一个小太监说: 
  “小子,九千岁这几天服侍皇上太累了,你快、快扶着一把。” 
  魏忠贤六十多的人了,着实在这样的夜晚经不起几次惊吓。 
  小太监一手支着灯,一手扶着魏忠贤,只觉得这不可一世的九千岁犹如风中的一棵蓑草一般,颤抖得厉害。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公公老了呀?” 
  魏忠贤问小太监,他想用说话来驱走内心的恐惧与黑暗中这种孤独。此时此刻他看到自己是这样衰弱。 
  “九千岁不老,一点不老。”小太监很会说话。 
  “不服老不行呀!”魏忠贤感慨道。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那小太监去叫的锦衣卫赶来了,魏忠贤推开小太监的搀扶,挺挺胸脯站直。 
  锦衣卫的到来又给了魏忠贤极大的胆气,在几十盏灯笼的照耀下与锦衣卫的簇拥中去寻找驱赶那只该死的鬼狗。 
  “呜——咽呜——呜——”那狗仍在哭啼。凄厉的哭声借着风送遍了整个宫内,那些宫女、太监都躲在房间里捂着耳朵不敢出门。 
  魏忠贤哆哆嗦嗦硬撑着离那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几十盏灯笼的照耀下,终于在一片槐林下见到了一只似狸又似狐的狗。它蹲在那里,见几十盏灯,几十个人向自己赶来,也不觉着怕,头贴着地专注地呜咽着。 
  锦衣卫见了就用棍去赶,魏忠贤见不是什么庞然大物,也用不着太害怕,他稍稍稳了稳神,见这狗哭得这么可怜,大动恻隐之心,制住锦衣卫,对那狗说: 
  “小畜牲,你走吧,我们也不伤害你,这个地方不是你来的,快走吧!” 
  魏忠贤这番话似乎很管用,那狗抬起头,用幽暗幽暗的眼睛瞥了一眼魏忠贤,接着再哭那呜咽声更大了,更惨得催人泪下。小太监和锦衣卫都为之动容,觉得这声音不似一只狗哭出来的,而是一个苦大仇深的人哭出来的。 
  魏忠贤也有这种感觉,他一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宫女和嫔妃,他就全身打颤,他想这只狗是冤魂孤鬼的化身,我更不能对它手软心慈,狠声道: 
  “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乱棒打死!” 
  锦衣卫按命令举着棍棒就朝着这狗打,这狗轻轻一跳便躲过了这些打来的棒子,几十条棒子一块上阵,也没有打着。 
  急了的锦衣卫和魏忠贤便呐喊着开始追赶这狗东窜西跳,锦衣卫追它就跑,锦衣卫一停,它也停下,返身对着这伙人吠叫,或着脸对着天呜咽。 
  魏忠贤和一群太监、锦衣卫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如牛。 
  魏忠贤又怕又累,心里还惦着皇上,很是着急,几十名锦衣卫竟赶不走一只狗,大怒: 
  “咱家每日请粮请饷,却养了你们这么一群没用的废物!” 
  众锦衣卫哪里见到过九千岁发那么大的脾气,一个个都拿出不要命的架式来赶这狗,手中的棍棒乱舞,不但没打着这只狗一根毛,落下的棍棒反而伤了十来名锦衣卫。 
  一个小太监对魏忠贤进言道: 
  “九千岁,这狗敏捷,如果用箭射,它一定活下了。” 
  魏忠贤瞥了这小太监一眼,道: 
  “那还不调弓弩手来,把这鬼狗射死!” 
  这进言的小太监得到九千岁的命令,急急忙忙地跑去了。 
  片刻之后,几十名弓弩手赶到。带队的军官一声令下,羽箭雨点一般密麻麻射向这只狗。 
  这只狗不逃,一边吠叫,一边逆着密如急雨的羽箭,向魏忠贤疾冲而来。 
  魏忠贤惊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数十名锦衣卫立刻围上前来,把魏忠贤团团围在核心。冲过来的狗扑到一个锦衣卫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转身一边呜咽着一边逃离而去。 
  却说魏忠贤领命去赶狗离开后,皇上的精神格外好,他与皇后说话。皇后乘此机会问道: 
  “陛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帝位传诸何人?” 
  皇帝答道: 
  “皇后看该如何处置?” 
  张皇后意志坚决: 
  “帝位非信王莫属!” 
  天启帝答道: 
  “那就传给信王好了。” 
  张皇后见机会难得,便道: 
  “陛下何不召信王入宫,亲自将此事告之于他,也显得陛下手足情深!” 
  天启帝说道: 
  “好吧,那朕就传旨,召信王入宫将皇位传给他。” 
  魏忠贤赶跑了狗回到懋德殿,深夜传旨的中官早已出了紫禁城,追也追不回来了。 
  魏忠贤知道这事儿似一团稀泥一般软在那里,半天没爬起来。 
  魏忠贤、客氏要除掉信王这个心腹大患的阴谋就这样落空了。 
  天启帝病魔缠身,在临死时,他反而觉得身子舒服极了,那感觉就如第一次吃春药一般。他要走了,离开这个享乐了二十三年的世界,到另一个新的世界去。 
  整个乾清宫哭成一片。 
  尽管张皇后与魏忠贤都早知皇帝的死是迟早的事,但他们还是承受不住这位荒唐一生的帝王的离去。 
  皇后与权监这两个冤家对头都同样地流出了真诚而悲痛的泪,痛惜天启皇帝的英年早逝。 
  天启帝的驾崩使本来清晰明白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谁也摸不准时局会朝哪一个方向发展。 
  魏忠贤长久以来盘踞要津,斥逐异己,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仍旧是朝中势力雄厚的一派。每一个身在朝廷之上的人都无法将自己置身局外,无形的波浪波及之处,即使你不去碰它,它也会自己找上门来,将站错了位置的人无情地吞噬掉。 
  朝廷官员都在观望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之时,朱由检悄悄坐上了他的皇位,并改年号为:崇祯! 
  魏忠贤慢慢从天启的死中又恢复了元气,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要用新的办法重新来巩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并把崇祯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上,老谋深算的魏忠贤与数代皇帝打过交道,他知道这些皇帝的致命弱点,他有一招屡试不败也不会错的办法。 
  魏忠贤在房间里呆了两天,他又有了一整套对付这位新皇帝的办法,他犹如又活过来了一般,精神抖擞,信心十足地来到客氏的房里。 
  客氏一见,一把把她的主心骨魏忠贤搂在怀里。天启死了,只有这九千岁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想到无比的孤独,眼泪也流了下来。 
  魏忠贤安慰了客氏一通,话就回到了主题上来: 
  “你抓紧时间给我练几名女子”。魏忠贤对客氏说。 
  “你还有这精神?”客氏伸手摸魏忠贤的裆。 
  魏忠贤用手指点了一下客氏的脑袋,“哈哈”一笑说道: 
  “你的脑子该多转几个弯了,现在是啥时候,我们不能等着皇帝来割我们的脑袋吧。” 
  客氏顿时明白了,说道: 
  “还是你想得多,我这就去准备,包我们的皇上满意。” 
  客氏说完便与魏忠贤相拥相抱走进里屋。二人虽然年龄都不小了,可仍然有着充沛的精力和激情。 
  “你还记得李朝钦那次扬州去选美带来的那几名女子吗?”客氏问魏忠贤。 
  李朝钦去扬州为天启帝选了近百名美人带回京城,然后又从这近百名美人中选了十来名最漂亮的留着自己玩耍。 
  魏忠贤回忆了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瞧这段时间忙的,我把这事给忘了,你选几名绝色的好好训练训练,我过几天来带人。” 
  魏忠贤对客氏说。 
  “你能保准这小皇帝就那么好色?”客氏不放心地问。 
  “这个你放心,男人只要还有那活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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