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选集(全四卷)完善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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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选集(全四卷)完善排版-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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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问题,解决群众的一切问题。我们是这样做了么,广大群众就必定拥护我们,把革命当作他们的生命,把革命当作他们无上光荣的旗帜。国民党要来进攻红色区域,广大群众就要用生命同国民党决斗。这是无疑的,敌人的第一、二、三、四次“围剿”不是实实在在地被我们粉碎了吗?

  国民党现在实行他们的堡垒政策⑸,大筑其乌龟壳,以为这是他们的铜墙铁壁。同志们,这果然是铜墙铁壁吗?一点也不是!你们看,几千年来,那些封建皇帝的城池宫殿还不坚固吗?群众一起来,一个个都倒了。俄国皇帝是世界上最凶恶的一个统治者;当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起来的时候,那个皇帝还有没有呢?没有了。铜墙铁壁呢?倒掉了。同志们,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反革命打不破我们,我们却要打破反革命。在革命政府的周围团结起千百万群众来,发展我们的革命战争,我们就能消灭一切反革命,我们就能夺取全中国。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工作方法的问题。

  我们是革命战争的领导者、组织者,我们又是群众生活的领导者、组织者。组织革命战争,改良群众生活,这是我们的两大任务。在这里,工作方法的问题,就严重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不注意扩大红军的领导,不讲究扩大红军的方法,尽管把扩大红军念一千遍,结果还是不能成功。其他如查田工作⑹、经济建设工作、文化教育工作、新区边区的工作,一切工作,如果仅仅提出任务而不注意实行时候的工作方法,不反对官僚主义的工作方法而采取实际的具体的工作方法,不抛弃命令主义的工作方法而采取耐心说服的工作方法,那末,什么任务也是不能实现的。

  兴国的同志们创造了第一等的工作,值得我们称赞他们为模范工作者。同样,赣东北的同志们也有很好的创造,他们同样是模范工作者。像兴国和赣东北的同志们,他们把群众生活和革命战争联系起来了,他们把革命的工作方法问题和革命的工作任务问题同时解决了。他们是认真地在那里进行工作,他们是仔细地在那里解决问题,他们在革命面前是真正负起了责任,他们是革命战争的良好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他们又是群众生活的良好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其他,如福建的上杭、长汀、永定等县的一些地方,赣南的西江等处地方,湘赣边区的茶陵、永新、吉安等县的一些地方,湘鄂赣边区阳新县的一些地方,以及江西还有许多县里的区乡,加上瑞金直属县,那里的同志们都有进步的工作,同样值得我们大家称赞。

  一切我们领导的地方,无疑有不少的积极干部,群众中涌现出来的很好的工作同志。这些同志负担着一种责任,就是应该帮助那些工作薄弱的地方,帮助那些还不善于工作的同志们作好工作。我们是在伟大的革命的战争面前,我们要冲破敌人的大规模的“围剿”,我们要把革命推广到全国去。全体革命工作人员负担着绝大的责任。大会以后,我们一定要用切实的办法来改善我们的工作,先进的地方应该更加前进,落后的地方应该赶上先进的地方。要造成几千个长冈乡,几十个兴国县。这些就是我们的巩固的阵地。我们占据了这些阵地,我们就能从这些阵地出发去粉碎敌人的“围剿”,去打倒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在全国的统治。


  注  释

  〔1〕 长冈乡是江西省兴国县的一个乡。

  〔2〕 才溪乡指福建省上杭县的上才溪、下才溪两个乡。

  〔3〕 毛泽东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写的《才溪乡调查》中记载:“长冈乡全部青年壮年男子(十六岁至四十五岁)四百零七人,其中出外当红军、做工作的三百二十人,占百分之七十九。上才溪全部青年壮年男子(十六岁至五十五岁)五百五十四人,出外当红军、做工作的四百八十五人,占百分之八十八。下才溪全部青年壮年男子七百六十五人,出外当红军、做工作的五百三十三人,也占了百分之七十。”

  〔4〕 公略县是当时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一个县,以吉安县东南的东固镇为中心。一九三一年九月,红军第三军军长黄公略在这里牺牲。因此,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设立这个县以纪念他。

  〔5〕 一九三三年六月,蒋介石在江西南昌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在革命根据地周围普遍建筑碉堡,作为第五次“围剿”的新军事策略。据统计,至一九三四年一月底,江西共筑碉堡四千多座。后来日本侵略者在中国同八路军新四军作战,也采用蒋介石的这种堡垒政策。根据毛泽东关于人民战争的战略,这种反革命的堡垒政策是完全可以打破和战胜的,这已为历史的事实所充分证明。

  〔6〕 见本卷《必须注意经济工作》注〔3〕。








  
  
  
  







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这是毛泽东在陕北瓦窑堡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所作的报告。毛泽东的这个报告是在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之后作的。这一次政治局会议批评了党内那种认为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不可能和中国工人农民联合抗日的错误观点,决定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是一次极关重要的会议。毛泽东根据中央决议在这里充分地说明了和民族资产阶级在抗日的条件下重新建立统一战线的可能性和重要性,着重地指出共产党和红军在这个统一战线中的具有决定意义的领导作用,指出了中国革命的长期性,批判了党内在过去长时期内存在着的狭隘的关门主义和对于革命的急性病——这些是党和红军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遭受严重挫折的基本原因。同时,毛泽东唤起党内注意一九二七年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引导革命归于失败的历史教训,指出了蒋介石必然要破坏革命势力的趋势,这样就保证了后来中国共产党在新环境中能够具有清醒的头脑,在蒋介石的无穷欺骗和很多次的武装袭击中,使革命力量不致遭受损失。一九三五年一月中共中央在贵州遵义举行的政治局扩大会议,建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的中央的领导,改变了过去“左”倾机会主义的领导。但那次会议是在红军长征途中召集的,所以只能够对于当时最迫切的军事问题和中央领导机构问题做了决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之后,中共中央才获得可能去有系统地说明政治策略上的诸问题。对于这类政治策略上的问题,毛泽东的这篇报告作了最完整的分析。

目前政治形势的特点


  同志们!目前的政治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根据这种变化了的形势,我们的党已经规定了自己的任务。

  目前的形势是怎样的呢?

  目前形势的基本特点,就是日本帝国主义要变中国为它的殖民地。

  大家知道,差不多一百年以来,中国是好几个帝国主义国家共同支配的半殖民地的国家。由于中国人民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和帝国主义国家相互间的斗争,中国还保存了一种半独立的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战曾经在一个时期内给了日本帝国主义以独霸中国的机会。但是中国人民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以及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干涉,使得经过那时的卖国头子袁世凯⑴签了字的对日屈服投降的条约二十一条⑵,不得不宣告无效。一九二二年美国召集的华盛顿九国会议签订了一个公约⑶,又使中国回复到几个帝国主义国家共同支配的局面。但是没有很久,这种情况又起了变化。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的事变⑷,开始了变中国为日本殖民地的阶段。只是日本侵略的范围暂时还限于东北四省⑸,就使人们觉得似乎日本帝国主义者不一定再前进了的样子。今天不同了,日本帝国主义者已经显示他们要向中国本部前进了,他们要占领全中国。现在是日本帝国主义要把整个中国从几个帝国主义国家都有份的半殖民地状态改变为日本独占的殖民地状态。最近的冀东事变⑹和外交谈判⑺,显示了这个方向,威胁到了全国人民的生存。这种情形,就给中国一切阶级和一切政治派别提出了“怎么办”的问题。反抗呢?还是投降呢?或者游移于两者之间呢?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中国各个阶级怎样来回答这个问题。

  中国的工人和农民都是要求反抗的。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革命,一九二七年至现在的土地革命,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以来的反日浪潮,证明中国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是中国革命的最坚决的力量。

  中国的小资产阶级也是要反抗的。青年学生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现在不是已经发动了一个广大的反日运动⑻吗?中国的这些小资产阶级成分曾经参加过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革命。和农民一样,他们有同帝国主义势不两立的小生产的经济地位。帝国主义和中国反革命势力,曾经给了他们以重大的损害,使他们中的很多人陷于失业、破产或半破产的境地。现在他们眼看就要当亡国奴了,除了反抗,再没有出路。

  问题摆在民族资产阶级、买办阶级和地主阶级面前,摆在国民党面前,又是怎样的呢?

  大土豪、大劣绅、大军阀、大官僚、大买办们的主意早就打定了。他们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在说:革命(不论什么革命)总比帝国主义坏。他们组成了一个卖国贼营垒,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当不当亡国奴的问题,他们已经撤去了民族的界线,他们的利益同帝国主义的利益是不可分离的,他们的总头子就是蒋介石⑼。这一卖国贼营垒是中国人民的死敌。假如没有这一群卖国贼,日本帝国主义是不可能放肆到这步田地的。他们是帝国主义的走狗。

  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这个阶级曾经参加过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革命,随后又为这个革命的火焰所吓坏,站到人民的敌人即蒋介石集团那一方面去了。问题是在今天的情况下,民族资产阶级有没有发生变化的可能性呢?我们认为是有这种可能性的。这是因为民族资产阶级同地主阶级、买办阶级不是同一的东西,他们之间是有分别的。民族资产阶级没有地主阶级那样多的封建性,没有买办阶级那样多的买办性。民族资产阶级内部有同外国资本和本国土地关系较多的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是民族资产阶级的右翼,我们暂且不去估计他们的变化的可能性。问题是在没有那些关系或者关系较少的那些部分。我们认为在殖民地化威胁的新环境之下,民族资产阶级的这些部分的态度可能发生变化。这个变化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动摇。他们一方面不喜欢帝国主义,一方面又怕革命的彻底性,他们在这二者之间动摇着。这就说明,在一九二四年至一九二七年的革命时期他们为什么参加了革命,及到这一时期之末,他们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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