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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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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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帝真宗一琢磨:“是啊!杨宗保长得面白似玉,此人长得面黑如炭。再说,杨宗保已经充军沙门岛,我又未曾降旨让他回朝,怎会是杨宗保呢?”想到此,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唗!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状!推出校场,立即斩首!”

杨宗保毫无惧色,从容奏道:“万岁息怒,且听微臣从头奏来!”

欲知杨宗保对三帝真宗如何进奏,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明是非真宗自责 露马脚驸马潜逃

群臣一见三帝真宗要斩壮士宋家臣,纷纷给王鹏丞相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规劝圣上应允宋家臣进奏。王丞相心领神会,便急忙出班奏道:“万岁!念那宋家臣打死九头魔有功,就准他说上一说吧!如若无理,再斩不迟。”

三帝真宗听王丞相说得有道理,便对杨宗保说:“宋家臣,有何言语,从实讲来。”

杨宗保把周恒威差刘英行刺、进京打探消息而被周恒威陷害等情况,详说了一遍。

三帝真宗听了之后,半信半疑,随即问道:“你既是杨宗保,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杨宗保接着奏道:“在充军的路上,解差宋明和宋亮受了周恒威的指使,行至深山,夜宿破庙,他二人又用蒙汗药酒将微臣灌倒。正要行凶之际,突然,有位壮士见义勇为,杀死了宋明和宋亮,救了微臣一命。这位壮士不是别人,乃是花刀将军岳胜之子——岳安。他是到延安府去搭救八贤王和众大人而路过此地的。我二人想到一处,便商定一同前往延安府退敌。可一找那走线铜锤,不见了。没有走线铜锤就破不了番将的走线鞭,就战胜不了敌寇。这走线铜锤丢在哪里了呢?我想来想去,定是周恒威所窃,藏在驸马府中。微臣本是被充军的罪人,不敢回京寻锤。岳安急中生智,将微臣的脸色染黑,以使人不得认出。我二人来到京城,宿在了城外的张家老店。当晚,岳安便从驸马府的聚宝楼上盗回了走线铜锤。岳安在驸马府中,亲眼见到周恒威和龙银环谈论以九头魔赌输赢,逼迫圣上写降书和平分大宋疆土之事。微臣知此,决意先打死九头魔,免写降书,然后再去延安府退敌。所以,今日就到小校场来了。微臣说的句句实言,望万岁明断。”

周恒威一听,暗自惊恐,假装镇静,强装笑脸说:“父王,千万莫上这个刁民的当啊!他说儿臣与龙银环勾结,说岳安给他染的脸色。岳安在哪儿?为何不来对质?父王,他是宋家臣,决非杨宗保。”

王丞相急忙奏道:“万岁!听其言,观其行,此人甚像少帅杨宗保。他既说岳安盗的锤,染的面,对此,差人到张家老店叫来岳安,不是一问便知吗?”

三帝真宗正有此意,说道:“依卿所奏。内侍,传旨召岳安来见。”

内侍刚要传旨,就听有人高声说道:“内侍不必传旨,岳安来也!”

话音未落,只见从彩苫殿顶跳下了一人,大步进殿,跪在三帝真宗面前,说道:“参见万岁!”

有人问了:“岳安是什么时候来的呢?”诸位不知,岳安一觉醒来,发现杨宗保走了,急忙追赶到了小校场,乘杨宗保闯校场,人们不注意之机,混进了校场,悄悄地藏在彩苫殿的顶上,准备见机而行,保护杨宗保。他一听圣上要找他作证,便跳了下来。

三帝真宗见一壮士跪在面前,不知何人,刚要询问,忽听周恒威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惊驾?来人哪,快快拿下。”

周恒威为何要急于擒拿岳安呢?刚才,他听清是岳安了,惟恐岳安作证,想杀人灭口,所以擒拿岳安。

岳安闻听,毫无惧色,不慌不忙、理直气壮地说:“万岁唤我前来,为何又要拿我?”

三帝真宗拦住了兵丁,然后问道:“下跪何人?”

“岳胜之子岳安!”

“哦,站起说话。”

“多谢万岁。”

“我来问你,这旁边的黑汉,你可认得?”

“小民认得。”

“他是何人?”

“他是我家大哥杨宗保。”

“杨宗保乃是面白之人,为何变成了黑面之人?”

“万岁容禀!小民怕大哥进京之后被人认出,禀告万岁得知,落个灭门之罪,所以就把他的脸给染黑了。”

“你二人进京,为了何事?”

“为了**大哥的传家之宝——走线铜锤!”

“何时所盗?”

“昨夜所盗。”

“何人所盗?”

“小民岳安所盗。”

“从何处所盗?”

“从驸马府的聚宝楼上所盗。”

“朕再问你,到驸马府去盗锤之时,可曾有所见闻?”

“在驸马府,小民曾亲眼看见周驸马和龙银环在待客厅里饮酒,亲耳听到他二人谈论用九头魔赌战。并说,如果无人战胜那九头魔,就逼迫圣上写降书。然后,周驸马与西夏国平分大宋的疆土。小民听得此言,回到店里告知了大哥杨宗保。大哥义愤填膺,为保大宋的江山,今日一早,便来到了这里与九头魔较量!”

“岳安,你说杨宗保的脸是你染黑的,还可以恢复原来的面色吗?”

“当然可以。不过,得有人帮个忙。”

“需帮何忙?”

“打来一盆清水,拿来一块汗巾。”

“好吧!”

三帝真宗吩咐左右打来清水,拿来汗巾,岳安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药,撒在盆里,搅了片刻,然后说道:“大哥,快来洗脸吧!”

杨宗保说:“贤弟,我无法洗呀!”

岳安一看,可不,还绑着呢!转身说道:“万岁!不给杨宗保松绑,怎么洗呀?”

三帝真宗说:“与他松绑。”

岳安急忙给杨宗保松了绑绳。杨宗保把脸扎进了盆里,洗了一会儿,又用汗巾擦了一遍,然后站起来,抬头说道:“万岁,认识微臣吗?”

三帝真宗探身一看,果然是杨宗保,不由惊喜。群臣一看,个个欢欣。可周恒威一看,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心想:“此处不可久留,快快离去。不然,我的性命难保。”于是,趁众人不留神,悄悄地溜了出去。

杨宗保一见三帝真宗龙颜大悦,急忙跪下奏道:“万岁!圣上无旨,微臣私自返京,甘愿伏罪!”

三帝真宗闻听此言,不由心潮翻滚,暗自思忖:“看来,杨宗保实为周恒威的谗言所害。杨宗保身受不白之冤,仍然不忘社稷之危;不惜自己之生命,誓保我赵氏的江山。此次,如若不是他战死那九头魔,我岂不成了亡国之君?杨宗保,诚乃忠良之将啊!杨宗保,你为国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你何罪之有哇?”想到此,对杨宗保说:“杨少帅!朕听信谗言,使你受苦啦,快快平身。”

“谢万岁隆恩。”

“快快平身吧!”

三帝真宗转首一看岳安,不由热泪夺眶而出。岳安见此,不知为何,问道:“万岁,你为何落泪呀?”

三帝真宗摇了摇头,悲声说道:“唉!岳安,朕有一事,说出口来,你可不要过于伤痛啊!”

“万岁,出了何事?”

“岳安!你父岳将军偌大年纪,不幸被九头魔啄伤眼睛,令人痛心啊!”

岳安一听,急问:“我家父现在何处?”

真宗说:“他回府治伤去了。”

杨宗保安慰说:“贤弟,老人家虽说负伤,想来不会有险,眼下外有西夏之患,内有奸佞之忧,你我还应以国事为重,不可过分哀伤而延误大事啊!”

岳安闻听此言,连连点头,说:“兄长说得极是,我二人请圣上降旨,擒拿国!”

三帝真宗说道:“岳安,朕命你先回府看望父亲,回来自有差遣。”

“是。”

王鹏丞相一见岳安回府,急忙上前奏道:“万岁!如今谁忠,谁奸,已经真相大白。对那周恒威,应当速速拿下定罪才是。”

三帝真宗断然说道:“周恒威私通番邦,残害忠良,图谋篡位,罪恶昭彰,速拿问斩。”

群臣一听,心中大喜,齐声欢呼:“我主圣明,万岁,万万岁!”

三帝真宗满面愧色,低声说道:“唉!朕偏听偏信,纵容了周恒威这个佞臣,铸成了此错。若不是众位爱卿据理进谏和宗保、岳安挺身而出揭破真相,就要国破家亡啦!”说到这儿,又高声喝道:“周恒威!”

群臣四下一看,不见了周恒威,一齐奏道:“万岁!周恒威已经逃走!”

“哪位爱卿前去缉拿?”

王丞相奏道:“依老臣之见,让杨少帅带领人马前去缉拿为宜!”

“杨宗保听旨!命你带领三百御林军,前去缉拿叛臣周恒威。”

杨宗保躬身抱拳,说:“遵旨!”

说罢,转身走到马前,攀鞍纫镫,翻身上马,点齐了三百御林军士,手执银枪,直奔驸马府缉拿周恒威。

再说周恒威。他在小校场一看自己的马脚已露,顷刻之间,就要大祸临头,便慌忙从小校场溜了出来,飞马回到驸马府,收拾了一些细软,更换了衣冠,仓皇出逃。

周恒威要逃到哪里呢?他想:“在宋朝是无处可以存身了,唯一的去路是投奔西夏。到了那里,再给谅祚献上一计,即使不被敬重,也算有个安身之地。只要保住性命,便可俟机东山再起!”所以,周恒威出了驸马府的后门,翻身上马,频频加鞭,向西夏国而逃。

周恒威逃出京城,一气跑了百十余里。看看太阳已经西坠,便急磕镫,催动战马,犹如闪电一般。转眼间,,前面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当他来到林边时,忽然从林中跑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此人把马一勒,高声喊道:“哎——马上的英雄,快快驻马!洒家向你问问路径!”

周恒威心想:“哪有工夫和他说话呀?一驻马,再一说话,拖延了时间,后边的追兵赶来了,还有我的命在?嗯,我听见也当没有听见。嗐,管不了这些啦!”仍然马不停蹄,奔驰如飞。

前面呐喊的人一见,心中十分恼火:“嗯?世上哪有如此不通情理的人呢?怎么不予理睬呀?”随即把马一勒,举起大斧,厉声喝道:“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周恒威抬头仔细一看,此人有二十几岁,头戴盔,身贯甲,甚是威武,心想:“看来此人不好惹。他不是要钱吗?不可因小失大。干脆,给他点儿银子,顺顺当当地让我过去算啦!”想到此,高声说道,“哎!这位好汉,四海之内皆兄弟,要点儿银两那是理所当然的!”说着,顺手从褥套里拿出了一锭银子。

这呐喊之人一见,大声笑道:“哈哈。。。。。。放回去吧!不要,不要。”

周恒威觉得非常奇怪,忙问:“哎!这白花花的纹银,你为何不要?”

“太少啦!太少啦!”

“嫌少?你要多少哇?”

“多了不要,把褥套里装的那些玩意儿,都给我留下!”

“什么?都给你留下?”

“对。”

“那,你放我过去吗?”

“那也不放。”

“你还要什么呢?”

“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胯下骑的,手里拿的,全给我留下。”

“你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给留哇?”

“你说对了!我不光不给你留活路,今天,我还要教训教训你呢?”

周恒威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呀?实在忍耐不住了,放下银子,吼道:“好你个蟊贼!敬酒不吃,偏吃罚酒。着剑!”

这个呐喊之人用大斧将剑一架,冷冷一笑:“哼哼!怎么?你想与我交交手吗?好哇!”说罢,将大斧一抡,二人就打起来了。

那位说:“这个呐喊之人是谁呢?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呀?”此人是孟定国。他和呼延否显、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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