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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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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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人受不得这种苦,吞金自尽。仁宗闻讯大怒,立刻找来几位年老的重臣,商量对皇后如何钊裁。老臣吕夷简奏道:“自古以来,皇后位尊,母仪天下,不可轻易处罚。再有,皇后之父镇守平卢,大兵在握……”仁宗明白:重罚皇后,势必引起平卢军节度使郊崇的不满。万一出事,也不好收给:“罢了,依朕本意,理应将她打入冷宫。看在诸卿分上,从轻处理。今门起,郭氏降为皇责妃,曹氏晋封皇后,钦此!

圣旨传下,郭、曹涣了个位置。郭氏见皇上真正动怒了,只得请罪。从此,仁宗再也不去郭氏为寝宫,把她“晒千儿”了。曹皇后过意不去,劝了仁宗几次,仁宗仍是不理。曹后无奈,只得自己体贴郭氏,仍尊称“皇姐”。

却说张贵人自尽之后,仁宗觉得寡淡无味。后宫虽有三千粉黛,他却看不进眼里。宫中私下议论;咱们宫家成了“唐明皇”,除非把“杨贵妃”请回来,他才能重见笑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仁宗身边有个秉笔太监,名叫高升,大伙戏称他“高力士”。高升心想:我即称“高力士”,就该替皇上寻找“杨贵妃”。老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寻访,还真被他找到一个,那就是户部侍郎庞文的女儿庞赛花。

这天,仁宗皇帝看罢公文,又闷闷不乐。高升一见,知时机已到:“万岁爷,见您发愁,奴才心疼。我给您讲个笑话,让您开开心吧。前天,您派奴才去户部送一封公文,正赶上中午,户部的几位堂官都回家吃饭。奴才伯误了公事,就跑到左侍郎庞文庞大人的家里,把公文交给他了。庞大人对奴才十分客气,非留我一块吃午饭,我就留下了。要说呢,男女不同席,嘻嘻,奴才净身了,庞大人也不用防备浅,就把夫人、小姐都叫了出来,给奴才敬酒,奴才一见老庞的女儿,嗐,眼睛有点发直……”

仁宗一听,还真让他逗乐了:“嘿,你个狗东西,既然净身了,一见女人,怎么还胡思乱想?”“万岁爷,您猜我想啥呀?就说庞大人那个女儿,简直跟死去的张娘娘一模一样。当时,奴才吓了一大跳,张娘娘吞金死了,奴才亲报目睹,想么又在庞府活了呢?仔编一看,庞家女儿比张娘娘年轻……”

“真的那么像吗?”仁宗兴趣盎然。“奴才可不敢欺骗万岁爷。”“嗯,联自有主张。”第二天,以曹皇后的名义传出懿旨:宫内要刺绣凤裙,宣户部侍郎庞文之女庞赛花等人后宫晋见。这是公开的理由,真正日的是审视庞女,结果,宫中全看呆了,那庞赛花简直是张贵入显灵!

仁宗大喜,立刻加封庞赛花为贵嫔,比张贵人更高一等。庞贵嫔不仅娇艳、妖冶,还会弹唱,更会“发洋贱”,把个仁宗哄得天旋地转。当叩传旨:晋升庞文为户部尚书,加号“太师”。宫中秉笔太监高升介绍有功,升任秉笔处总管。从此,三千粉黛失颇色,庞贵嫔一人得宠。

这晚,皇帝又幸临贵殡宫,谁料庞氏一笑:“万岁爷,从明天起,您,您往别处去吧。”“噢?爱殡,此话怎讲?”“臣妾……”庞氏俊脸娇红,“臣妾怀上了龙种……”“真的吗?”仁宗大喜。“时至今日,联还役有一个子女。好,好,不论太子还是公主,只要你生下来,肤就封你为贵妃。”

“一个皇上家,就那么小气呀?我现在就想当贵妃!” “这……也罢,朕明日就传旨!” 仁宗确实没有子女。就连他的接班人五帝英宗也是他的侄儿。历史上究竟有没有庞妃,庞纪是否生过孩子,咱也无需考证。反正一句话:这个受宠的女人平步青云,入宫两个月,当上贵记,也就是娘娘堆里的“三把手”。

曹皇后为人坦诚,并不在意。郭皇贵妃旧病复发,对庞氏恨之人骨。怎奈今非一昔比,自己不是皇后了。名义上排在“第二位”,实际上无足轻重,只得忍气吞声,伺机行动。机会来了。正月十五,庞贵妃省亲,回家看望父母。按照皇家规定,只有皇太后、皇帝、皇后三个人才能使用满朝銮驾,皇贵记、贵妃只能使用半朝銮驾,贵殡、贵人仅有四分之一銮驾。可是庞贵妃受宠,自觉得高高在上。为给庞家壮门面,她违犯礼仪,竟让宫人打出满朝銮驾!

什么叫“满朝銮驾”呢?据史书记载.皇帝坐的车叫“五龙车”,车篷顶上伸着个大龙头,车篷四角又有四个小龙头,合称“五龙”。至于皇太后、皇后坐的车则把龙头换成凤头,称之“五凤车”。不论龙车、凤车,统称“御辇”。御辇左边是青龙旗、右边是白虎旗,中间引路的是万岁旗,旗上绣着“己”字。车的最前方是黄播、黄旅,下边跟着四名太监,举着指、掌、拳、横四种器具,算是护卫队。车的后面跟着执扇、掌扇、龙凤扇。执扇下边有一名太监举着金瓜,掌扇下边有一名太监举着钺斧,龙凤扇下边有一名太监举着朝天镫。这所有的器具中,朝天镫品位最高,只要发现可疑的人,用它打死勿论!至干外围的羽林兵,可多可少,不在銮驾之中。看官若说:皇上真会摆谱。对了,要不怎么都想当皇上呢!

半朝銮驾低于满朝銮驾。首先,车篷顶上没有伸出的大凤头,只能称作“四凤车”。虽有青龙旗、白虎旗,却无万岁旗。至于黄幡、黄旄,也都换成了白色。车后边有执扇、掌扇,没有龙凤扇,有金瓜,钺斧,没有朝天镫。少了这件器具,兢少了杀人的特权。为此,庞贵记觉得脸上无光,才让宫人把半载銮驾换成满朝銮驾。

宫廷礼仪处总管太监名叫梁丰。他既不放得罪庞妃,又怕担责任,急忙将此事报告皇后。怎奈皇后正在午睡,梁丰不放惊动,只得按顺序报告了夫宠的“二把手”郭皇贵记。郭氏闻讯大喜,并不队拦。待龙妃造成事实,自己再下狠手:怎么办?她向梁丰吩咐:“庞纪得宠,爱如何便如何吧!”吩咐之毕,又用皇后的口气给曹家写了一封家信。家信上说:庞妃违犯章法,动用了满朝变驾,心目中藐视曹家皇后。为此,请娘家人出面,皿劫凤车,砸碎变驾,以此惩处庞妃!

这封家信传到曹府,曹家人一于分为难。因为皇后的命令就是“懿旨”,不听不行。可是阻凤车、砸銮驾的大事,外臣怎敢动手?“各位尊长,”说话的是个少年,他乃曹琮之孙、曹恢之子,也就是曹皇后的娘家侄儿曹振升。“依我之见,这事很难,你们都不便出头,还是我去一趟吧。皇后是我姑母,庞妃也算长辈,我以晚辈的身份去劝劝她。她若收回满朝变驾,当然最好。若是不收,咱也没办法,总算对皇后姑母有个交代。”“只好这样,你要小心”。

曹振升来到街头,拦住五凤车。他本想劝说庞妃,谁料,不劝倒好,这一劝,庞妃怒冲牛斗:“哼,你们曹家出了一个皇后,全家人却都来管我了来呀,朝天镫侍候,打死这奴才!”振升年轻火气盛,心说:听不听由你,怎么随意杀人呀?一怒之下,抽出防身剑。那个执掌朝天镜的太监狗仗人势,手擎器具,追杀振升。振升用剑一搪,坏了,把朝天镫的紫藤杆拦腰砍断。皇上家的东西都挺神圣,太监怪叫:“你敢造反!”说着,手拿半截杆子追打。振升再次用剑一搪,更坏了,太监衬趟超,脑袋碰上剑头,当场身亡!

振升大惊,知道锅到临头,急忙转身逃跑。他从一个前卫太监胯下夺过一匹马,也不敢回家,直奔城郊。月色茫茫,闯进松林。他在暗处,追捕的羞官唯恐松林中有裸伏,不敢轻易闯人,只在林外呼喊。无巧不成书,恰恰此时,杨文广也走入松林。

“曹二哥,”文广认识振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信?”“哎呀,文广贤弟,一言难尽!”振升不及细说,只是简单叙述了几句。“嗐,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受了皇后指派,她庞娘娘凭什么杀你?曹二哥,你在这等着,小弟出去与他们讲理。”文广说罢,飞身上马,闯出松林!

第二回 黄侍郎围困夭波府 佘太君笑闹九龙廷

杨文广来到松林外边一看,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他原先以为,松林外边只不过有几十名太监,最多再有点羽林军。勒马观瞧,只见黑压压一片正规部队,盔甲鲜明,刀矛齐整。为一首者年龄在三十上下岁,头戴铁铁盔,五曲赞缨罩顶,身穿索子甲,外披黑罗袍。手中举着一杆三股权,威风凛凛,满脸杀气。从服饰上看,最低也是个四品武官。怎见得?先说头盔,武将头盔顶上有个赞缨,赞缨的“弯曲”越多,职位越高。兵马大元帅是“九曲”,二品、总兵、副将、提督等是“七曲”,三四品都是“五曲”。再说罗袍,大元帅是紫色,二品是绿色,三四品是黑色。眼前这人戴五曲盔,穿黑罗袍,可见职位不低。文广暗道:为了一个曹振升,动用正规军,派出四品宫,值当的吗?他正在犹豫,那人说话了:“呔,眼前这位小将可是天波府少元少帅杨文广吗?”

“愧下敢当:“请问大人贵姓高名?”“某家黄文灿,官拜京都五城兵马使!”“久仰,久仰。”杨文广这是客套话。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不参预国政,哪里知道什么黄文灿?为了讲究礼貌,只得一抱腕:“黄大人一向可好啊!”“好,好!”黄文灿当真的了。他以为自己的名声不定有多大呢,连杨家将见到自己,都得规规矩矩。越想越美,把大嘴一咧:“我说文广呀,头几个月你当钦差去边关的时候、本兵马使还送过你呢。多会儿回来的?你爹杨宗保挺好吧?”

文广一皱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黄文灿不过一个区区四品官,也就三十多岁,口气可不小。那“杨宗保”三个字也是你随便叫的吗?朝中的老王爷、老公爷们,都得叫个杨元帅呢,就连皇上见面也得客气几句。你这东西有点不知好歹了!想到此处,把脸一沉:“黄文灿,你既然知道我是钦差,见面为何不下战马?钦差大如天子,你心目中还有皇上吗?”

“这……”黄文灿睡醒了,杨家将不好惹呀!“啊,啊,少帅,钦差,恕下官公务在身,不能参拜。”“你有什么公务,讲来!”“是,是。回宾钦差,当今济阳公曹环之孙,曹皇后之侄曹振升毁了皇家朝天镫,斩杀掌镫太监,形同反叛。下官奉了皇帝圣旨、庞太师大令,捉拿凶手。如今,凶手藏在松林,少帅若能协我作战,下官感激。少帅若是袖手旁观,请你快快闪开,以免凶犯逃脱!”

“所言属实吗?圣旨在哪?拿来我看。”“万岁传的是口旨,下官只有庞太师大令。”“哪个庞大师?”“嘿嘿,称连庞太师都不知道吗?当今贵妃娘娘的老爹,恕个罪说,大号庞文。也就是下官的亲娘舅,兵部尚书……”“哈哈哈,官还不小呢!黄文灿,你去告诉庞文,曹振升的案件,由本钦差处理了。”

“什么?”黄文灿面带冷笑。“杨少帅,你这个钦差只是慰劳边关的,可别把手伸得太长了呀!”“嘿嘿,该伸手的时候就得伸,这件事我管定了,你敢把我怎样?”“我敢要你的命!”黄文灿嘴里咋呼,其实他也不敢真杀杨文广。为了镇住对方,一举钢叉:“招打!”杨文广虽然十几岁,跟母亲穆桂英练武七年了。天波府是武术窝子,遍地摆着刀枪,能怕他这杆叉吗?可是,黄文灿是京都五城兵马使,专门负责近畿治安的,文广不便跟他动手,于是一拢丝缰,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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