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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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嫡妻- 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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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人心动都难。

王九郎往后退了一步,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臣恭送公主。”

司马雅的嘴部翘了起来,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袍袖,不悦的说道:“九哥哥,为何你每次见我,都唯恐避之不及?我是蛇蝎猛兽吗?”

“公主多虑了。臣是谨守本分。”

“九哥哥——”

王九郎往旁边侧开一步,不动声色的将袍袖从她手里拽出来,声音平淡无波的说道:“公主,稍后恐雨势会大。”你还是赶紧走吧。

司马雅不是蠢人,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下逐客令。跺了跺脚说道,“好吧,九哥哥既然担心我。那我这就走了?”

王九郎沉默着,不曾看她一眼。

司马雅无法只好委屈的上了马车,马车和还未启动,王缙之已经直起身子离去。

司马雅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帕子咬在嘴里,脸上一片阴郁。

“知道今日送九哥哥回来的是哪个女子吗?”

一旁的宫娥说道:“回公主,是平洋郡主。”

“又是她!”她恨恨的说道,“谁都不可以和我抢九哥哥!”想到十月两人就要成亲,她的脸上才有了淡淡的笑容,“九哥哥是我的!”

王缙之送走司马兄妹之后,直接去了主院,王洵正在茶室中,听着雨声,烹茶。看见他走进来,笑着对他招手,“九郎来了?”

王九郎脱了鞋子,走到他对面,跪坐下来。王洵将刚煮好的茶推到他面前,问道:“圣上走了?”

王九郎点了点头。

“阿祖,司马思并非心胸宽广之人。”

“那你为何还选了他?为何不去蜀地?”王洵笑着饮了一口茶,慈祥的问道。

“蜀地多山林,江南土地广袤肥沃,地产丰富,粮产颇高,自然是首选之地。”

王洵点了点头,只是笑着看他,不说话。

王九郎说道:“阿祖,我知道了。司马思心胸狭隘,日后定会干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然,我定然要王家屹立在江南,让司马家离了王家就要倒!不是王家仰仗司马家的鼻息,而是他司马家要看我们王家眼色行事!”

王洵欣慰的摸了摸胡子,说道:“记住。凡事过而不及,适可而止。”

“喏。孙儿知道。”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阿祖,有五郎四郎的消息吗?”

王洵的目光有些闪躲,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给我送消息过来。”

他的不自然并没有逃过王缙之的双眼,他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阿祖。五郎和四郎毕竟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会赶尽杀绝。”

王洵欣慰的笑了笑。

“阿祖,我一直想问,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九郎,阿祖说过,有一天你当了族长,这些秘辛该你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王洵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执着。”

王缙之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淡笑着说:“是。我知道了。”

……

……

下了多日的雨,终于难得晴了。

然而,这些天,建康却出了一件大事。士族杨氏因为私通胡人,男丁全部被杀,女眷全部发配边疆。一个百年士族,就这样被司马思以雷霆手段给连根拔了。一时间,整个建康城噤若寒蝉。与此相反的是周家,杨家的千亩良田全部被皇上赏给了他们,不仅如此,他们还得了上百匹绸缎,百两黄金。周家一跃成为,除了司马家,王家之外的第三大士族。

宋国夫人府邸中,名为晴月居的小院中,种了许多栀子花。此时,洁白的花朵沾了露珠儿,花香满园。

有一蒙面女子,坐在水榭中,拿着鱼食喂着湖里的锦鲤。良久之后,她拍了拍了手,抽出帕子擦了额头上的细汗,起身看着拱桥上走来的男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耐。

那男子长得眉目俊朗,倒也是人间少见的俊俏郎君。

这人便是当今圣上的三弟寿王司马林。看见女子要走,他高声喊道:“平洋妹妹别走——”

平洋脸上划过一丝不耐,却又不得不停下脚步,迎出了水榭,等他走近了,她行了一礼道:“平洋见过寿王。”

寿王立即上前一步,扶住她的双手说道:“平洋妹妹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说着,手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平洋眉头微蹙,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寿王,请!”她侧身让了路。

寿王还在回味刚才细腻的触感,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她的脸上。

“平洋,天气这么热,你不如将面纱摘了吧?”说着,他就要动手去摘。

平洋飞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平洋面容丑陋,怕吓到寿王。”

寿王逼近一步,“怎会?平洋妹妹的姿容定是绝色无双的。”他有些痴迷的说道。

说着,他再次伸手去摘。平洋再次后退,她的举动惹恼了寿王。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真的以为认了宋国夫人为干妈,就真的是皇亲贵胄了?我喊你一声妹妹,那是抬举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若向宋国夫人讨了你,明天你就会被洗干净放在我房里?”

平洋面对他这样的侮辱,脸涨的绯红,抬起头,根本顾不得什么尊卑,死死的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落在寿王眼里,就成了胆怯。他以为她被自己的话给吓住,又换了一副笑脸,道:“平洋妹妹,方才孤在唬你玩儿呢。你是孤的心头肉,怎会舍得让你受委屈?莫怕,莫怕。让孤抱抱。”说完,就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去抱她。

“寿王,你若再近一步,信不信,我用这根簪子划伤你的咽喉?”

寿王伸出去的手,忽然就僵在了原地,他的面前出现一根非常锐利的闪着寒光的簪子。从来,对于女子,他都是嫌弃她们的份儿,哪里会有女子嫌弃他?这个平洋让他三番两次碰壁,起初他还觉得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有了兴致,想要好好逗逗她。到今天,他所有的耐性都已经告罄。原本趁着今日宋国夫人在宫中,想着,平洋若是还不同意,就用强的。没想到,这个女子都是烈性的很,居然敢拿出簪子来对付他!他到忘了,她是敢只身去胡人军营救人的!这天下,若说那个女子胆子最大,除了她,恐怕不做第二人想了。

看着她决绝的目光,寿王嗤笑了一声,放下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她,笑的面目春风,“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我有一万个法子可以让你乖乖的躺在我身下,就算你死了,趁着你的身子还热乎,我也不会放过你。会让你尝尝一群男人的味道!”

平洋的双眼蓦地瞪大,同样冷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我敢只身闯进胡人大营,就敢取你的项上人头!”

“好!有胆量!敢威胁我的,你平洋是第一个!”

说着,他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平洋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松,往后了退了好几步。一直在一旁候着的侍女,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这寿王可真不是个东西!”侍女有些愤愤不平。

“唉……”

平洋的眉紧紧的拧了起来。

------题外话------

前天忽闻噩耗,家中一个长辈去世,叶子去外地奔丧了,今天刚回来。

这文从开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事儿特别多,叶子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你们了。唉,乃们骂吧。叶子悉数接受,断更断的叶子都对自己失望了。

幸好,快完结了。

新文,如果没有十万存稿,坚决不开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是夜,皓月当空,星辰闪烁。。。

寿王府,仆从上百,来来往往的穿梭在园林中。寿王是当今圣上三弟,最喜在府中举办宴会。此时,酒肉飘香,歌舞升平,往来者无一不是锦衣华服。

大殿中,寿王拿着酒樽,懒懒的靠在身后美人的怀中,看着下面的歌舞,忽然觉得甚是无味。司马雅走过来,在他身侧坐下,笑着问:“怎么了,三哥?看你像是心中不悦?”

寿王仰头喝完了酒樽里的酒,他身后的美人就用嘴含了一颗果子,送到他嘴里。两人缠着玩了一阵,美人儿娇喘嘘嘘,寿王这才放开了她。手还是放在她的胸前。

“哼!还不是那个贱人?还真当自己是皇亲贵胄了!”

司马雅低着头轻轻摇晃着酒樽,看着琥珀色的酒在杯中慢慢转着,轻声问道:“平洋?”

“可不就是她?”寿王恨恨的说道,手狠狠的捏了一把美人,惹得她痛呼失声。在他不悦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又笑着,将嘴里的果子送进他的嘴中。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居然也敢摆出一副皇亲的嘴脸。有她在,简直辱没了我们。”司马雅不屑的说道,仰头喝光了酒樽里的酒,身旁的美人立即给她满上。

“正是。这女子烈性的很,昨日我去寻她,差些被她弄伤了!”

司马雅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三哥,虽说你有些不济,不如二哥,四哥他们那样能打。但是,被一个小姑子所伤,是不是太过没用了些?”

寿王的脸涨得绯红,呼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辩解道:“你懂什么?她可是敢一人闯胡人大营的。”

司马雅有些看不起他,“三哥不是我说你,胡人大营说闯就闯的?这里随便拉一个男子问问,他敢不敢只身闯胡人大营?男子都不敢做的事儿,你你觉得她一个弱女子会去做吗?她随口诌的,你就信?我是不信的,无非是姑姑给她挣的一些面子罢了。”

寿王想想也是,他的手紧紧握成拳,恨恨的说道:“她居然敢骗我?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当真是当我寿王好欺负?”

司马雅说道:“三哥,姑姑将她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你要如何给她好看?”

寿王苦恼的坐了下来,看着她说道:“好妹妹,你给三哥出出主意好不好?你总不愿意看着你三哥被她这么欺负吧?她欺我,就是欺咱们司马皇族!我可是万万不答应的!”

司马雅想了一下说道:“三哥想她怎么样?”

寿王冷哼了一声道,“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哥那里要不要禀报一声?”

“若是被大哥知道,还能玩吗?”寿王白了她一眼。

司马雅笑了一声,“也是。大哥是姑姑带大的,感情向来比我们深厚。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事儿也就做不成了。”

与此同时,王府沐雪园。

天气逐渐炎热,王九郎沐浴过后,身上松松的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中衣,腰侧的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精壮而结实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并不像时下那些男子一样有些女气,反而浓浓的散发着男子气概。

长长的发垂在身后,发尾还在滴着水。

“主子,这是在窗前发现的。”童子呈上了一张越州纸,是卷着的。

王缙之缓缓打开,看见上面的字,瞳仁一缩。他将纸重新卷好,问道:“可看见是什么人放的吗?”

童子摇了摇头,“奴方才看见窗外有黑影闪过,跑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这个东西在外面。”

王缙之拧着眉,对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喏。”

他走到了外面,站在一株白玉兰树下,看着天上那一轮清冷的月亮。微凉的夜风吹动了他的发,他嘴角的清浅笑容已经隐去。此刻的他,看起来如妖似魅。

那张昂贵的越州纸上,只有三个字:卞红梁。

是他阿母的名字。

从小,他的阿爹就没有了,阿母也在他五岁的时候死去,是一根白绫挂在了房梁上而死。他们说,阿母和人通奸,被人发现之后,羞愤而死。那时,他虽然只有五岁,可他知道阿母是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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