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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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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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房直咂吧着嘴:“对,对,是‘八宝粥’,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粥!”
可是将碗中的吃完,却再也吃不下去了。此时,只见两个十几岁的男孩,骑着一头大瘦驴子,急忙跑回家中。
   老艄公对个子高的孙子说:“田鸡,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田鸡有点口吃:“爷爷,我,我……”
   老艄公生气地说:“这孩子,连话也说不清楚!”他转头问另一个孩子:“汉儿,你们到底打听清楚了没有?”
   被叫作汉儿的矮一点的男孩说:“回爷爷,我和田鸡、田鸭子二位哥哥到了神头,找到修成君府上,她家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爷爷。老爷爷说:‘修成君早到临淄女儿家去了!’后来孙儿又问:‘东方先生家的奶奶在吗?’那老爷爷说:‘东方奶奶和修成君,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哪能分得开?她也到儿子家去了!’于是,孙儿三个就往回跑,没想到路上遇到官兵拿人,俺就快点往回跑。咱这只瘦驴子驮着三个人,跑不快,田鸭子便跳了下去,让我们先跑回来。可田鸭子,他让官兵给捉去了!幸亏这驴子跑得快,不然,俺和田鸡两个也回不来了!”
   老“喜鹊蛋”着急起来:“俺说不让田鸭子去吧,你们三个非得一天到晚摽在一起。这个愣鸭子,又少不了皮肉之苦啦!”
   东方朔急忙站起来,问道:“官兵为什么要抓人?”
   那汉儿从容答道:“听说太守昨天发了命令,说是有个皇上身边的大人物要到平原郡来,太守让士兵把郡中那些讨饭的,穿着破烂的人,全部抓起来关在城隍庙里。要不是那驴子跑得快,俺跟田鸡也被当兵的拿住了!”
   东方朔惊奇地看着他说:“这个孩子,口齿如此伶俐!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汉儿。”
   “汉儿?你读过书么?”
   汉儿眼圈儿一红:“俺在昌邑时读过书,去年,爹娘死了,俺便来姑奶奶家了。”
   东方朔接着问:“你既然读过书,学名叫什么?”
   “俺叫许广汉。”
   东方朔眼睛一亮:“许广汉?好名字,好名字!广汉,你愿随我去长安么?”
   汉儿的眼睛也是一亮:“俺在昌邑时听先生说过长安,俺做梦也没想能去长安。”
   东方朔笑了起来:“这回不用做梦,是你爷爷我要让你去!老喜鹊蛋儿,你要是舍得,我就把他带走!”
   老艄公也乐了起来:“你要是能把他们都带走才好呢!走一个我这儿就少了一张嘴啊!”
   田鸡却在一边开了腔:“爷爷,俺,俺也想去。”
   老艄公不高兴地:“你脑子笨,嘴也笨,在家跟爷爷划船种地吧!”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嘈杂声夹带着马蹄声。转眼间,有五个官兵骑着马,带着一个愣小伙子,向草庐这边冲了过来。
   一个士兵大叫:“就是这儿,就是这儿!都尉大人,你看,那条瘦驴子,身上的汗还没干呢!”
   那个愣小伙子却叫了起来:“爷爷!官兵说俺是偷驴的贼,找到家里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走在前头,另外四个士兵带着他进了院子。愣小子便是田鸡的孪生兄弟,名叫田鸭子的。他的头上已经发青,分明刚刚被人打过。当官的发现还有一匹马,高兴顿时光亮亮的。“嗬,还有一匹好马。肯定也是偷来的,来,把他们都给带走!”
   田四喜和身边的两个孙子吓得浑身发抖,急忙后退。还有一个刚才也在桌边喝粥的小男孩儿,早已哭着跑向厨房,找妈妈或奶奶去了。只有那个愣头愣脑的田鸣子,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光。
   这时东方朔站了起来。“这马是我的,这驴子也是田家自己养的,你们快把孩子给放了!”
   那个官员是平原都尉,他见有个布衣人搭了腔,便嚷嚷了起来:“哟嗬!听你说话,和我们太守王大人的口音差不多,还京腔京调的!”众兵勇大笑起来。
   “不管马是谁的,驴子是谁的,都给我弄到郡中,盘查盘查再说!人也一同带走!”
   东方朔笑了起来。“哈哈!平原还真有人物啊!”
   平原都尉越发不可一世起来:“我是平原的都尉。催科征税,捉拿要犯,王太守全靠着我呢,你说,算不算个人物?”
   “你是个帮着官家欺负老百姓的狗!”田鸭子大叫起来。
   “他娘的!在平原还没有人敢骂我呢!”平原都尉大怒,抬起脚来,便向那愣小子猛踢。田鸭子还行,虽然被绑着双手,居然还能往边上一闪,躲过了他这一脚。
   东方朔也怒了起来,他“嗖”地一声,拔出剑来:“要是我不愿意呢?”
   平原都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快,把他给我拿下!”
   两上士兵持刀冲上前来,被东方朔一脚一个,踢了个正着,两个人以不同模样向后翻去,跌得好远好远。
   平原都尉大吃一惊。“哟嗬!本都尉在平原十多年了,还没遇到对手。今天来了个不长眼的!看刀!”说完那把大刀带着呼呼的声响,劈了过来。
   东方朔轻轻一转,躲过其刀,抬起剑来,轻轻将其大刀压住。那都尉一只手抵挡不住,另一只手也伸了起来,仍然被东方朔压下。
   平原都尉急得大叫:“你们这些白痴,还不快上!”
   四个兵士又都冲了上来。京房急忙伸手相助,他从腰中拔出两把短刃,与东方朔背靠背地站着。
   东方朔点点头,然后笑道:“京房,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京房也兴奋起来:“不然,不就有辱师门了嘛?”
   七个人僵持了片刻,未能动手。平原都尉双手持刀,只觉得对方只手持剑,却是力大千钧,便知今天事情不妙。而那两个尝过东方朔厉害的兵士,更是不敢向前,只在老远的地方举着刀,装装样子。另两个士兵看不上京房的短刃,便挥臂砍了过来,其中一个出手其快,将刀直指京房咽喉。
   因为东方朔在后,京房不能闪身,自己的短刀又够不着对方,于是他施出道家的看家本事,右手向面上一抹,口中突然喷出一因火来,向那先冲上来的人喷去。那人一惊,急忙低头,头发却没那火烧了个精光。
   “妖术!”平原都尉在东方朔对面,看得比东方朔还要清楚,于是心中一惊,手中的力气自然跟不上了,被东方朔趁机一挑,那刀已经飞到上了田四喜家的房顶!
   东方朔不管京房如何动作,他左手伸向前去,想将平原都尉拿住,可那人竟也身轻如燕,一下子跳到了西边的墙根。东方朔上前两步,正面临着刚才跌倒又爬起来的两个兵勇。二人战战兢兢,只听头上“唰、唰”两声剑响,二人再次向后倒去。爬起之后,摸一摸头发,只觉得头顶空空如野,却是一点儿血都没有流出!
   那边的京房又是喷出一团火来,另一个兵勇没敢低头,却是转脸,那只右耳朵被火烧像晒干了的蘑菇一般。
   这下急坏了平原都尉。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吗?本来他想纵身越墙而走,可是他心中突然一动,于是大叫起来:“东方一剑,东方第一剑,东方大人,小的告饶了,不要打了!”
   东方朔早将剑逼到他跟前,问道:“你也知道东方爷爷的名字?到底谁是个不长眼的?”
   平原都尉跪下磕头:“东方大人,小人是个不长眼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的眼就和屁股眼差不多哇!”
   众人大笑起来。
   东方朔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东方朔?”
   平原都尉跪下再磕三个响头:“东方大人,咱们平原人谁不知道,三十多年前你到长安时,便是用您的东方一剑,削去了长安泼皮无赖的头发,只留着头皮的!我们从小就听爷爷们讲这些故事,听了便觉得脸上发光!今天您能来平原,小人眼界大开,三生有幸啊!”
   东方朔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平原人。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东方朔会回平原来的?”
   平原都尉心答道:“东方大人,平原太守王大人跟俺说:三天前他便接到朋友密报,说皇上让东方大人身领青、徐、兖州三部刺史之职,先回平原老家,看看夫人和修成君。”
   东方朔大为吃惊:“你们的王太守还真神,都快赶得上张汤了!起来说,为什么到处抓人?”
   平原都尉站起来:“东方大人,王太守说,您是皇上身边最受器重的大臣,一言九鼎。您要到平原来,千万不能让您看到平原人过得穷困,不然,他的官位就要丢啦!”
   东方朔愤怒地问:“他想干什么?”
   平原都尉也露出不满之态:“东方大人,王太守说,先把穷人抓起来,每人一天赏两碗小米稀粥,为的是不让他们有碍观瞻,影响市容。等东方大人您走了,再将他们放出来不迟。”
   东方朔大怒:“好个王温舒,还会这一套!京房,这回我们非到平原郡走一趟不可了!”
   京房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东方大人,既然您的夫人,还有修成君都去临淄了,我们何必……”
   东方朔一挥手:“不要再问了,我不能让平原郡的穷人受到如此戏弄!都尉,你还不把人放了,带我们去平原郡?”
   平原都尉连声答应:“是,是,快把那傻小子放了,给东方大人带路!”
   田鸭子身上的绳子早被解开。可他却嚷嚷起来:“东方爷爷,我也要去!”
   田四喜害怕地说:“好了,小祖宗,你给俺在家里呆着!”
   许广汉却忘不了自己要去长安的事:“东方大人,俺和田鸡怎么办?”
   东方朔点点头:“你们先在家里呆着,我把平原的事平了,会派人接你们的!”
   田鸭子却站到了京房的身边:“大哥,你的嘴里怎么能喷火?教我一教吧!”
   京房看了一眼被他烧掉了许多头发的士兵,还有那个耳朵变成了蘑菇的,又看了东方朔一眼,不好意思地说:“东方大人,我的刀太短,是出于无奈,才用火喷他们。”
   东方朔笑了起来:“京房,你练丹的本事不小啊!可对咱们平原老乡,可别轻易用这一抬啊!”
   京房急忙掏出药来,在那个“黑蘑菇”上抹了一抹:“没事的,过几天就好啦!”
   东方朔和平原都尉,以及众人看了看那四个士兵的头发,都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  腊八粥(之四) 
   长安城中,大农府内。
   桑弘羊和东郭咸阳、孔仅两位大农丞,正为向车船征税之事展开激烈地争论。对于征收车税,三人意见颇为一致,可说到向船征税,孔仅却不同意。
   “桑大人,天下之车,多如牛毛,稍征其税,便很可观。可是这船,制造起来很难,而搞起漕运,费用也很多。更有甚者,许多渔民自造小船,靠捕鱼为生,能糊口就不错了,再向他们收税,老夫实在是于心不忍啊!”孔仅翘起他的白胡子说。
   东郭咸阳虽然胡子未白,头发却掉了许多,此时没戴帽子,脑门子在那儿发光。听了孔仅的争论,他也附合着说:“是啊,桑大人,我们将盐铁专营,酒又收税,皇上的用度,已经够了。征收车税,可以;再征收船税,于漕运发展,与渔民生计,都没有利啊。”
“哈哈哈哈!二位大人,桑弘羊只知道天下赋税,一视同仁。只收车税而不收船税,没那个道理。国家的税,就像放牧人手中的马鞭子,老百姓呢,就像一郡牛羊。你的鞭子往右打,牛羊就往左边跑;你把鞭子再向左边摇,牛羊便都往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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