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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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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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博士于是不再谦让,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只听“扑通”、“扑通”一阵音响,前排六人跪下四个,后边的人也有一半,比刚才矮了半截。
霍光笑了。“你们慢慢来,从前排开始,轮着谁,谁就说!”
孔延年膝行而前:“陛下!儒生博士孔延年,乃孔夫子十三世孙。泰山乃是小儒家乡,小儒知道皇上要去泰山封禅,已有十多个夜晚没睡着觉哇!小儒以为,去泰山封禅,乃圣主之大事,决不可轻易从之。泰山之高,天下独尊。封禅之礼,天下独重。小儒以为,皇上要以丝帛万丈,从泰山脚下,直铺到泰山顶上,这样才显得上天之尊,泰山之尊,皇上之尊啊!”
武帝听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周霸抢过话来:“陛下!小儒乃鲁国大儒申培弟子,小儒以为,皇上要去封禅,必须带去百猪为大‘牲’,千牛为大‘牢’,万羊为大‘祭’。将这百猪、千牛、万羊,从泰山脚下一直往泰山项上,一步一个‘牺牲’,方可使泰一之神欢喜,方能让上天知道您的功德啊!”
武帝微微点头,然而眉头依然深锁。
褚大急忙上前,补充说道:“皇上!周霸之言,甚是有理!小儒也是申公弟子,名叫褚大。小儒以为,应让天下诸侯和各郡郡守,全随皇上到泰山封禅。让这些官员们由小到大,依次上山,先行跪在路边,从山脚下开始,一步一个,与祭品同列。山下的是县令,最上头的是丞相和诸侯。只有这样,才显得吾皇功德齐天,万民拜服啊!”
武帝冷笑了起来。“你要朕把大大小小官员,还有诸位王侯,都和猪头、羊尾、牛肉放在一起?他们是跪天呢?还是跪猪跪牛跪羊?太乙之神要是一不小心,把他们也当成祭品,那不就麻烦了吗?哈哈哈哈!”
高堂生伏地向前:“皇上说得极是!小儒高堂生,自幼习学《周礼》,虽未见周朝封禅细则,但却知道,决无人畜混杂之理!皇上,小儒以为,皇上要到泰山封禅,首先要定名分。皇上是九五之尊,就要由天下至尊者作陪。诸子百家,儒者至尊:今儒尊者,当数董仲舒;道者之尊,算是东方朔;法者之尊,可推杜周;兵者之尊,堪称卫大将军;阴阳家尊者,臣以为是邹阳,墨家尊者……”
武帝已有些很不耐烦。“你是不是要把长安东市里酒家之尊者,长安街头乞讨之尊者也给朕列上?朕可知道,东市上酒家之尊者,是卖猪蹄的朱八;可长安街上乞丐的头儿是谁,朕却不知道呢!”
高堂生听出了皇上不快的话音,于是伏地而退:“小儒胡说,都是小儒胡说,皇上,您权当小儒是在放屁!”
武帝很是生气:“放屁也要找对了地方!朕以为你们都是当代大儒,没想到说出的话个个懵里懵董,你要朕如何使用你们?欧阳高,听说你是儒中长者,你倒是说说,朕去封禅,到底该怎么办?”
欧阳高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从身边推出个一老儒来。“皇上,要论儒者德高望重,还要数夏侯胜老先生。夏侯兄,请您给皇上说说吧!”
夏侯胜被推了出来,只好应承:“皇上,小儒学识浅薄,远不及欧阳高。您还是问欧阳高吧!”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武帝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朕原以为你们儒者都是一个胜过一个,没想到你们连当年的叔孙通都不如。叔孙通头上顶着高祖的一泡尿,还为高祖定出我大汉的当朝礼仪;而你们吃了朕的那么多粮食,享用朕给的几十年俸禄,却连一个响屁都放不出来!朕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再不出个封禅礼仪来,你们就封你们为‘张掖侯’、‘黑叶猴’、‘蹲黄猴’、‘坐绿猴’,统统到敦煌种地去!”
众儒生知道武帝这些话,都是由东方朔当年说出来的,才知道皇上心中对他们这些吃完了说,说完了吃和儒者仍无好感,于是个个惊恐,一齐伏于地上,磕头之声咚咚然,动作齐整,声如鼓点。
正在此时,江充带着杜周走了过来。
武帝知道杜周有事,便想把这一堆无用的儒生打发走。他把长脸一拉,严肃地说:“你们都先离开这里,快去讨论封禅之礼去!过了三天,要是拿不出个办法来,朕就将你们交给廷尉杜周处理!”
众儒一听此话,纷纷抱头鼠窜。
  
杜周不解刚才这一幕,以为儒生们怕他,便恭恭敬敬地对武帝说:“皇上,东方朔又用您的黄腰带,捆起了平原太守王温舒,派人从押送到了长安。”
武帝有点想不起来:“王温舒?丞相,王温舒不是在吏部供职么?他几时去了平原?”
公孙贺忙说:“启奏陛下,您去朔方城不久,王温舒便坚决请求外任,当时平原郡守缺人,臣就让他先去代理,等皇上回来了,臣再奏准。没想到臣还没来得及补奏,他就被东方大人给押回来了。”
武帝转向杜周:“杜周,你给朕说说,王温舒放着京官不当,为何要自请外任?东方朔又为何要将他押回?”
杜周心平气和地答道:“皇上,王温舒在吏部为职时,多有收受贿赂传闻。有个自称为‘京都大侠’的朱安世,便要杀他,他不得已才请求外任,离开了长安。到了平原之后,他改不了老毛病,还是横征暴敛。东方大人一到平原,便查出了实据,于是押送回京,请皇上发落。”
武帝冷笑一声:“哼!狗改不了吃屎,贪官到哪儿都贪!那王温舒一共索贿受贿多少钱财?”
杜周仍然平静地答道:“皇上,据东方大人的信上说,王温舒在平原仅几个月,便贪得黄金四千两,地方特产几十车。东方大人将这些赃物,全部换成粮食,赈救平原饥民了。”
“那他在长安的家呢?你搜了没有?”
杜周依然从容:“皇上,臣从王温舒在长安的家中,搜得黄金四十七万三千两,珠钱六十余万缗,上等丝帛绸缎约两百万匹!”
武帝大惊,继而愤怒起来。“没想到朕惩治了主父偃,还有这种贪得无厌之官!杜周,你认为该怎么处置他?”
杜周的声音很小,却如腊月里的凉风,冷冷溲溲:“皇上,臣杜周以为,王温舒在主父偃之后,仍不以前车为鉴,应该重重治之。”
“怎么个重重治之?”
杜周微笑起来,笑声里面杀机隐约:“皇上,臣以为,应该灭其五族。”
武帝愤愤地说:“灭其五族,不足效尤!杜周,朕从朔方城回来时,让你做的那一百个尖尾巴的铁蝎子,你做好了吗?”
杜周笑容可掬地:“皇上,臣早做好了。一百个铁蝎子,臣把它们整整齐齐地,全部头朝下埋着,尖尖的尾巴朝天而立,廷尉府人称作‘蝎尾刺儿林’!”
武帝“嚯”地站了起来:“好!你就把那个王温舒,给扔进‘蝎尾刺儿林’中去,让他做个捷足先登者!”
杜周笑了一笑,说声“臣领旨”,然后转身而去。
武帝回过头来,对公孙贺说:“丞相,你传朕的旨意,凡在长安的四品以上的官员,一律要去观看,再敢有如此贪婪者,朕还要严惩不贷!”
公孙贺声音颤抖着:“臣……臣遵旨。”
霍光在一旁无动于衷,好像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第十六章  泪洒泰山(之四) 
   济南郡中,历下之城,大名湖畔。
辛苦子年已三十,微微发胖,正在庭中教人练武。他以一只胳膊对付敌手,几下子便把“敌人”打翻在地。那些上前应招的多是年轻人,很可能都是前来学艺的,于是一个接一个的轮番应战,又一个一个地被辛苦子击倒。
旁边围观者愈来愈多,不时爆出一阵叫好之声。
众人齐声叫好,不全是冲着辛苦子的功夫,原来练功庭边,便是大名湖。湖畔此刻有一彩船,上面插满绢做的荷花,罗敷坐于其中,怀揽一双娇娃。看到辛苦子打倒一个,她便向辛苦子扔去一朵绢做荷花。
众人向湖里看着,又向辛苦子看看,叫好之声响彻云霄。
东方朔戴个斗笠,与京房一道,也来到比武场前。此时正好辛苦子又打倒一个。罗敷举手正要再扔那朵绢花,突然发现岸上的斗笠下边,有个熟悉的面孔。于是她面上一惊,一不小心,便将那绢做的荷花扔到了斗笠下那人怀中。
众人顿时起哄起来。
辛苦子不太高兴,抬起头来,上前一步,夺过绢花,掀起那人斗笠。
东方朔微微地笑着:“你小子,好威风啊!”
辛苦子大吃一惊,马上跪倒在地上。
众武士吃惊地围住辛苦子:“师傅!”
辛苦子一挥手:“都给我滚开!全部滚开,一个也不许剩!”
众人一轰而散。
罗敷急忙从船上跳了下来,将船中的两个三岁多的孩子,一手抱着一个,走上岸来。冲着东方朔道个万福:“女儿罗敷和孙儿孙女,给爹爹和爷爷请安!”
辛苦子这才自然起来:“我说老爹啊,您从临淄过来,也不说一声,至少要让我哥放个鸽子过来啊!”
东方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辛苦子啊!我要是先说好了什么时候到这儿,还能见到你们夫妇两个,一个如此器张,一个这么张狂么?”
罗敷笑声如铃:“嗬嗬嗬嗬!老爹!罗敷没事儿做,用丝绢札了几朵荷花,给您的孙儿孙女玩,这能算张狂吗?”
东方朔也笑了起来:“好啦,好啦,这比你在长安采桑,要稳重多了。爹只是觉得,如今齐国百姓活得这么艰难,而你们两个却如此潇洒,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快,快把孙子孙女儿给我,来,让爷爷亲上一亲!”
罗敷笑得阳光灿烂,把她怀中两个宝贝双双呈上。
  
  
长安城中,霍光府内,一片肃然。
刘据悄悄来到霍府。他是太子,又是霍光和珠儿的练武伙伴,没有人拦他。
可珠儿却是满心的不高兴。皇上回来了,可老爹将她撇在长安,自己去了齐国,她的心里怎么会高兴呢?
看到太子到来,珠儿皱了皱眉头,拿着剑走了出来:“今天想练什么?练梅花桩!”
刘据小声地说:“珠儿,我今天不想练梅花桩,也不想动剑,我……想跟你……谈一谈。”
珠儿没好气地:“太子殿下,不许你叫我珠儿!要么你叫我师姐,要么你叫我东方珠儿!”
太子不知所措:“珠……小师姐,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啊?”
珠儿看了他一眼,觉得太子并无过错,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说你得罪我,也没对你发火。我……我只是想我爹!”
刘据这回放松了。“咳!想你爹还不容易?请皇上发个诏书,召他回来不就是了?”
珠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请皇上发诏书,皇上就发了?就算皇上发了诏书,你以为我爹他接到诏书就会回来?”
太子俄然:“那你说,让我怎么样嘛!”
珠儿又皱起了眉头,然后跳上梅花桩:“不要你怎么样,跳上来,练剑!”
刘据只好跳上桩子,与珠儿对练起来。没练二十余个回合,他便被珠儿打了下来。
太子想看看珠儿反应如何,索性地装着跌得很重,手摸着腿,嘴中叫了起来:“哎哟……哎哟哟……”
珠儿心疼地跳了下来,摸着太子的腿:“太子,太子!摔着哪儿啦?让我给你拿一拿?”
刘据顺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珠儿,我只要你……”
珠儿急忙生气地将他推开,大声斥道:“太子,你自重些!”
刘据腾地站了起来,鼻子对着珠儿的鼻子:“珠儿,你到底怎么啦?!”
珠儿往后撤了半个身子,然后手指着太子的鼻子说:“刘据,我告诉你,在我这儿你不是太子,而是我的小师弟,你要是乱说乱动,我就打你个爬不起来!”
刘据见她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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