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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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 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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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也不可能遂了那人的意,他来找我无非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难道你很喜欢自家的主子天天被气个半死?”

“我当然不希望君上不开心,可是君上他喜欢到你这里找罪受,我也没有办法。”

绀香说的是实话,其实宗政雪微很清楚把镜月未央掳来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那么做了,甚至没有半分后悔。

能看到她,就算她讨厌自己,也比看不到她,或是看着她跟别人嬉笑玩乐要好上一百倍。

“哎我说,你们的脑子都是木头做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说不通呢?”

“那是因为央儿你没见过君上对着你的画像一看就能看整整一天的模样。”

“……”

“……”

沉默了好一阵,镜月未央大蹙眉头:“这么说,你真的不肯帮忙?”

“绀香此生只为君上效劳,无论君上对错与否,绀香只听从君上一人的命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说服君上放你离开。”这才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结果嘛!

镜月未央叹了一口气,软软地趴倒在桌子上。

“说什么梦话呢你……”

要是宗政雪微真的肯放她走,就不会大老远地跑来掳走她了。

谈判失败,镜月未央望着满满一桌子的佳肴,正准备化悲愤为食欲,却见窗外蓦地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是绀香的一声厉喝:“什么人在外面?!”

然后眼前一花,她就昏了过去。

在昏倒之前,镜月未央忍不住抓紧时间见缝插针地骂了一句,卧槽!又尼玛是迷魂散……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屋子里,甚至连面前的汤都还在,还冒着热气!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都是熟悉的身影。

“这个女人好生厉害,果然不愧是冥皇的手下,除了央儿,我还没见谁打架这么不要命的!”

说这话的是小银子,镜月未央表示要反驳一句,她打架的时候可是很怕死的,从来都是一冲到最前头就立马退了回来,然后再装作很卖力的样子。

“身手是不错,不过郎之的毒可是天下无人能敌的,她虽然反应快没吸进去多少,但到底会受到影响。”

卧槽,这迷魂散是白朗之下的,难怪这么厉害!

“怎么样,外面的人都解决了吗?”

看到楚鹤鸣快步走来,慕容晏立刻迎上去四下察看了一眼。

“单是山庄里的护卫就不下三百人,动静闹得太大我们肯定出不去,趁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带央儿走……对了,央儿呢?”

终于有人想起来他们是来干嘛的了——

镜月未央伸了伸懒腰站起来:“我在这里。”

“你没事吧?冥皇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四人登时围了上来,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一遍,恨不得扒了衣服看看,见她满脸红光没有消瘦,反而下巴圆了一圈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我没事,只是暂时不能使用内力了。”

镜月未央随口编了个谎话,不想把她武功被废的事情说出来,一来是觉得丢人,而来怕他们冲动之下闹出幺蛾子,三来不想这个消息传出去动摇了镜月的军心与士气——她要她的臣民们坚信,他们的帝君永远都是最厉害的,不论是武功还是谋略!

“嗯,那我们带你走。”

小银子毫不怀疑,立刻搂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架在肩头,转身快步往外走。

楚鹤鸣和慕容晏后一脚跟上,白朗之微微敛眉,方才他去抓镜月未央的手腕时顺便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脉动之外,竟是探不出任何一点内力。

“对了,这个女人还是杀了吧,若是放到战场上,定是一个劲敌。”

小银子说着就掏出飞镖作势朝绀香射去,镜月未央赶紧拦住他。

“别杀她,她对我挺好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可她是冥皇的走狗,你没见着她方才那满腔忠诚的模样?!”

“忠诚说明她人品好,你莫不是还在介怀方才差点被她削下一只耳朵的事?”

“没有……”小银子的声音难得减弱了下去。

“好了,我们快走吧!”

慕容晏在身后催促了一声,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以争辩的。

镜月未央被救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刚到汉江城不久的宗政雪微的耳里,除此之外,随后交到他手里的还有镜月未央的一封亲笔信。

信封是镀金的,上面的九龙纹样栩栩如生,虎目生威,就连宣纸上也洒了金粉,尤为奢侈华贵。

信上却是寥寥数笔,龙飞凤舞地只有三个字。

“凤城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幽会时的暗语,只有宗政雪微知道,这是镜月未央下的战书。

先是被他掳走,后又被他废了武功,这一口恶气那个女人肯定咽不下。

凤城当初是从他手里夺去的,镜月未央把凤城选为交战之地,无非就是想表达这么个意思——

我要在同一个地上打败你两次,而且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打败你!

你敢来吗?人渣?

(当然,后面两个字虽然的确是镜月未央的意思,但是宗政雪微是不可能猜到的,尽管镜月未央很想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他。)

——凤城见。

——你敢来吗?

——我要打败你,彻彻底底的打败你!

“呵呵……”美目流转,潋滟春光,万种风情都抵不上这个男人脸上的那一抹勾魂浅笑。

既然是她诚心相邀,他怎么可能不去呢?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就算一路上电闪雷鸣火海刀山,他也要赶赴佳人之约,好让她心悦诚服地嫁给他,做这九州天下的第一凤后!

“我不同意!”

宗政墨啸加重语调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我不同意现在出征凤城!”

“朕不是来寻求你的意见的。”宗政雪微低头看着摆在案上的图纸,连看都没看宗政墨啸一眼。

“我刚刚收到情报,圣焰收兵东回,闭了城关明哲保身,已然不打算再蹚一脚浑水,没了圣焰的两相夹击……”

宗政雪微凤眸微挑:“没了圣焰出兵相助,朕一样可以拿下整个凤城——不费一兵一卒。”

“你确定要为央——要为那个女人孤注一掷?!”

“朕记得,先前有人为了央儿怒发冲冠,罔顾朕的命令擅自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去大闹了一场,险些连命都丢了。”

被宗政雪微说到痛处,宗政墨啸不由一滞:“那不过是我一时冲动……”

“你能有一时冲动,”宗政雪微这才对上他的视线,认真而又不太严肃地对他扬眉一笑,“朕就不能有一时冲动吗?”

“当然不能!”宗政墨啸满脸萧肃,在他印象里,宗政雪微无论做什么都是不急不缓,不紧不慢的,但是现在,他明显就是在玩火!“你是一国之君,担负着整个西冥的重责,先前你也曾说,朝政并非儿戏,决不可轻慢之。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话,臣弟手里的三十万大军,恕不能随军作战!”

“放肆!”

宗政雪微猛然摔了手里的毛笔,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上回你忤逆朕,朕还没同你计较,你非但没有思过,还三番四次挑衅朕的君威,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

“人各有志,臣弟只是不赞成皇兄此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为。”宗政墨啸说着,即便从腰间解下虎符,上前两步放在宗政雪微面前,“皇兄好自为之,臣弟告辞!”

看着宗政墨啸转身大步走离,宗政雪微目光微动,却是没有开口叫住他。

他岂能不知,宗政墨啸这么说是为了他着想。

只是墨啸不知道,他早已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至少往前走,悬崖再高,也还是有机会攀到顶端,就算在这途中有千难万阻,总归好过在山脚下呆一辈子。

拿起宗政墨啸留下来的护符,宗政雪微轻轻合了合眼,将护符压到了地图上那片宛若飞凤的地域上——

一个月后,决战凤城!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但是凤城的奸商们都有一个比狼还要灵敏的鼻子,十分敏锐的嗅到了那种潜移默化之中不同寻常的气息。特别是当得知女君陛下入住圣月宫之后,更是惶惑不安起来,没过多久,凤城里就开始有人拖家带口地迁徙。

为了不至于造成恐慌,镜月未央什么指令也没有下达,但也没有阻挠城中百姓的迁徙。

这一站若是胜了,他们自然还会再回来。

如是败了……

他们也还是可以回来继续经商做生意。

毕竟,对这个游离于四国之外的城阙而言,谁做皇帝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他们的皇帝少收一些税,少一些搜刮便是好极。

三年,用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布下这个局,夸下海口,搭上了几乎所有的人,到了决战之时,镜月未央却反而没了最初那种气壮山河的决心。

这三年来的阴谋算计,明枪暗箭,如履薄冰,九死一生……早就让她褪下了那层稚嫩的外皮,纵然性格依旧狷狂,却无法目空一切,因为现在的她不再无牵无挂,她有了那些在乎的,想要守候一生的人。

所以,她做不到无视成败,做不到那样尽情恣意的放手一搏。她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借此一战,换取百年天下太平。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要试一下。

只有尝试了,才能知道她究竟可不可以做到,如果连尝试都不敢,那跟成天只会做白日梦的懦夫有何区别?

她叶未未,从来不曾违背自己的意愿!

她镜月未央,誓要成为今古第一女帝,不为其他,只为那千千万万的镜月子民!

日渐深冬,自从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后,地处北方的凤城就没有脱下过那件银色的外衣。

凤城以富庶闻名于世,城内的亭台楼阁多巍峨伟岸,其中最高的天宁塔足有百米之高,高耸入云,不论近看还是远看,都十分的壮观。

没下雪之前,整座凤城犹如振翅翱翔的凤凰,身上镶满了珠宝玉石,尤其是到了夜晚,万家灯火彻夜明亮,璀璨而华丽。

下了雪后,褪去了那层繁华的外衣,遍地银装素裹,与城外的山林流川融合为一体,顿然又静谧得如同隐者,仿佛从不曾有过这般浮华盛世。

其实凤城的选址并不是最好的,按照惯例,一座城池的建立,通常都依赖一条川河,然凤城却是远渠而间,偏离了山谷入口处的那两条交汇的支流,只人工开凿了河道引水进城。

这样的做法劳民伤财,不知道最初那位建城的城主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雪地里站了这么久,都不觉得冷吗?”

“还好。”

镜月未央拢了拢白朗之给她披上的裘袍,回头对他笑了笑:“原来你一直在看我啊!”

“本来是在看风景的,你走过来之后,就看你了。”

白朗之是个傲娇的家伙,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那当真是比天山掉馅饼还要难得。

“那……是我好看,还是风景好看?”镜月未央承认自己矫情了。

不过怀孕的女人通常都比较情绪化,情感无处挥洒,发发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朗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口吻依旧冷淡,却比寻常要温和许多。

“看别的风景,总会有腻的时候,但是看着你,一辈子都不会腻。”

“哎呀,你好讨厌……”

“……咳。”

(好吧,这两个人也被我玩坏了T0T)

两人靠在栏杆上,望着银装之下满城的繁华,北风呼啸而过,掀起亭子里的纱帐,抖落簌簌的光阴。

镜月未央知道白朗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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