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圣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妆容圣手- 第1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聂定远看着靠在贵妃榻上的徐曼青,眉头也皱得死紧,不知该不该把秋狩的内情跟徐曼青说。

谁知还没纠结完,徐曼青便先行问了话。

“这伙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全员戒严的情况下还能拿到防卫图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聂定远知道自己唬不过这个向来聪明的嫂子,也只得如实告知道:“皇上已下令彻查此事。虽然无人明说,但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翼王。”

“翼王?!怎么会?!”

徐曼青有些吃惊,想起在宫中的那段时日自己所见到的那个风度非常的翼王,怎么也没法将他跟试弑兄夺位、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联系在一起。

“此事兹事体大,就算最后有太后力保,恐怕也堵不住言官的口。”

“估计明日上朝,参翼王的折子就会如雪片一般飞来了。”

徐曼青叹了口气,对此事并未多做评价,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说到宫廷中的权力倾轧,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道尽的?

目前这情况,无外乎就是三种可能。

一是翼王真就打着谋朝篡位的主意,想借刺客之手除去德宗。德宗虽有太子,但太子毕竟年幼,翼王在除掉德宗之后大可倚靠太后之力废了德宗所立的太子登基为王。

二是翼王是无辜的,刺客一事乃他人所为。

三是这围场的防备图就是德宗安排人暗中给透露出去,刺客也是德宗顺水推舟引狼入室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题发挥,好打击翼王的势力。若是将言官的力量运用得当,下旨削藩也不在话下。

就着徐曼青对翼王的印象,她直觉便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德宗一手安排的。

否则事情怎会如此凑巧,德宗前脚刚去翼王帐中寻翼王,刺客就好死不死地在这种时候发动进攻了?而在德宗意料之外的是对此全不知情的高太后却恰好到皇账中去寻德宗,这才遇上了刺客,险些命丧刀下。

听聂定远说,被击毙的刺客细查之下都有东鲁人的长相特征,且众多官兵在与刺客缠斗的时候,隐约认出刺客操的是东鲁沿海一带的人的口音。

但目前对翼王最不利的都不是这些证据,而是翼王的帐篷就设在德宗的皇账不过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且这次就连太后的帐子都被刺客攻击了,却只有翼王的帐子得以幸免。

于是这事便让翼王显得越发疑点重重,但只要有点脑袋的人一想便知,若真能安排出这样惊心动魄的刺杀,翼王真是真凶的话,必定会安排心腹过来刺杀自己,假假地受点皮肉伤,这样便不会平白招徕言官的攻击,岂不更干净利落?

但这些怎么说都是间接证据,而且也不能完全排除翼王心机深沉到故意留下如此大的破绽,好用方才的那番说辞来堵住悠悠众口的可能。

如此这般,事件的真相就越发地扑朔迷离起来。

此事不仅牵涉到德宗和翼王这对亲兄弟之间的关系,更将高太后背后的势力也一并卷入。

若德宗非要借着此事灭了翼王,高太后想必为了保住心爱的小儿子,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搞不好还会倾尽全力逼德宗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徐曼青心下一冷,进而想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可能——难道德宗此举不仅将斗争的矛头对准了翼王,还想要将高太后的势力一齐斩落马下?

思及此,徐曼青只觉得浑身发颤,只觉得这天家之间早已失了寻常百姓人家里的那种人伦亲情,就算不想恶意揣测,但也还是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无论她愿意与否,她因之前三度进宫且被高太后下旨封诰一事,早就被归入到高太后阵营之中了。

且这次项望山又出手救了高太后,项家与高太后之间的关系更是一目了然。若德宗执意如此,先不说翼王能不能得以保全,搞不好就连与太后交往甚密的项家也难以撇清干系。

如今局势混乱不堪,徐曼青又记挂项望山的伤势,只觉得胸腔沉闷头疼欲裂。但此刻项望山受伤,她便是这项家上下的主心骨。

就是为了项望山,为了这个她苦心经营的家,无论如何她也得撑住才是。

第141章

项望山道:“若此事真不是翼王所为;只要他先行提出撤藩的陈请,定能消除皇上的疑虑;将此事的矛头对到别处去(好看的小说)妃不寻常,王爷别装傻全文阅读。而就算皇上有心要撤藩,也不会立刻就坡下驴;再加上还有太后站在翼王后头,撤藩一事定不可能一锤定音。”

“且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位仁君;十分在意身后之名,如若不然,当时在军中乱政的冯嗣侗早就被皇上抄家灭族了;又怎会对他再三容忍,一直等到冯嗣侗的所作所为惹得天怒人怨之后才下了狠手?说来说去,皇上只不过是不愿做那种史官笔下所写的狡兔死走狗烹一类的君主。若此事处理得当,翼王顶多会被削去一些权力,但藩王之位不会被动摇。”

“这样一来,翼王的损失其实不会太大。”

“毕竟我大齐目前也仅有翼王一个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不说,且兄弟二人又在废宫中有过一段相濡以沫的日子。若是真的罔顾人伦痛下杀手,只怕会招徕非议。”

大齐自雍宗继位以来便在民间广开言路,允许百姓议政。若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削了翼王的藩,只怕难堵悠悠众口。特别是翼王在东鲁封地素有官声,极得百姓爱戴,冒然为之恐怕也会对民生不利。

徐曼青叹气道:“可如今看太后的架势,定是非要护着翼王不可的。此事若没有太后插手倒还好说,如今这……”

项望山拍了拍徐曼青的背:“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太后岂是一般的女流之辈?翼王之事,她是不得不摆出自己的姿态,但在必要的时刻,自然也会懂得劝翼王壁虎断尾,自保其身才是。”

徐曼青想想也是,这高太后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项望山都还没出生呢!若说起玩弄权术的技能,就是德宗在高太后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般一提醒,倒是悟出了点门道来。

“说的也是。若是这木兰围场的事儿一出,翼王就早早地上书奏请削藩一事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若是缓上一缓,待朝堂上下为了此事争论不休不得安宁的时候,翼王再以一句‘大局为重’退而求其次奏请削藩,这样一来不仅显得十分无辜委屈,更体现了顾全大局的风范。我说的是与不是?”

项望山看着自家眼里闪着狡黠之光的妻子,心中是欣慰非常。毕竟在这种大多女子都没有机会读书习字的环境里,能有这样一个思想上能与自己比肩伴侣,实在是人生之大幸。。DUdU。cC

抚了一把徐曼青松散下来的长发,项望山捏了捏自家媳妇的小俏鼻道:“天下谁人能比过我媳妇的冰雪聪明?”

徐曼青一把抓住了项望山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娇嗔道:“我为了这事都要操破心了,若是翼王不能全身而退,太后一定会跟皇上杠上,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怕连你都要被牵扯进去。”

项望山道:“那又如何?官场本就险恶,与其前怕狼后怕虎,还不如趁着这件事赌一把大的。”

“若成了,那项家便更上一层楼。若真不成,那咱就退隐山林,当个肚肥流油的地主乡绅,日子一样美美的过。怎么说我也算是救驾有功,你还担心为夫的会被皇上一刀砍了不成?”

徐曼青笑道:“你倒是有这份气度。若真如此,我自然是妇唱夫随啦!”

想了想,徐曼青又俏皮道:“再说了,我珍颜阁一个月的进项可比你的月俸高多了,如果到时候你没皇粮可吃了,为妻的便养着你,你看如何?”

徐曼青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朝项望山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跟他心照不宣的样子来。

项望山被徐曼青气乐了,但奈何自家媳妇说的确实是事实也无从辩驳,索性耍起赖来,伸手就咯吱徐曼青的痒痒肉。徐曼青虽想挣脱,但又顾及到项望山身上有伤不敢使狠劲,只得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差点没给笑岔了气去。

项望山原本也只是存了作弄之心,倒说不上有别的想法。

可夫妻俩在打闹中衣裳逐染凌乱,徐曼青身上的短褂的系带被扯开了,露出里头粉色的肚兜,更是衬得胸前的一片肌肤白玉盛雪。

项望山眸色一深,手便顺势滑到了徐曼青的襦裙里。

徐曼青的大腿被那炽热的手掌碰到,登时吓了一跳,赶紧趁项望山意乱情迷的时候轻推了他一把,像兔儿一样溜下了床榻。

“不,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谁知还没等话说完,便见项望山脸色一变,下一刻竟捂着腰侧的伤口软倒下来。

徐曼青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想要探看个究竟,谁知刚一靠近便如羊入虎口,立刻又被项望山给压在身下了。

这次一压还真是被压得有些密不透风,有了前车之鉴,项望山是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再留给徐曼青了。

“混球!竟敢使诈!”

看自家媳妇在自己身下胀红了脸,那艳若桃李的模样让他身体的反应来得更大了一些。

舔了舔嘴唇,项望山故意道:“真是对不住,为夫乃行伍出身,这兵不厌诈的伎俩早就使习惯了,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对象,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项望山话音刚落,徐曼青的襦裙连同亵裤都被扒拉了下来,项望山又将那抹粉色的抹胸扯下,但却故意留着短褂没动。

那对襟开的短褂斜当当地挂在徐曼青身上,却遮不全那两团软兔儿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但偏又是这种半遮半露的风情,更像是激情的催化剂一般,将两人的情绪燃到了最高点。

虽然有些失控,但徐曼青就算被架起了双腿,也还是担心项望山的伤势,没法完全放开。

“你莫冲动……到时候伤口崩开就糟糕了……”

项望山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强忍得住?若是让他在伤口崩裂和爆体而亡里边选择一样的话,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将自己埋入了徐曼青的体内,被一片湿热的紧/窒包裹着,项望山舒服得叹了口气。

可刚想握住徐曼青的腰动弹,却发现伤口处果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钝痛。

项望山闷哼一声,只得卡在半途失了动静。

徐曼青见状狠狠拧了项望山的手臂一把。

“叫你别勉强吧?还偏不听!”

项望山被她这么一念,倒有些较上劲来,咬着牙又往里入了几下。

徐曼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了一声,随即便用粉拳敲了项望山数下。

“越说你你还越来劲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哪知项望山根本不理会她,自上次因吴岳泽一事与徐曼青怄气之后,项望山也算是苦憋了许久,如今抓得机会,哪能不把本给找回来?

徐曼青见他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这事办成了,倒也没了脾气。

这男人的牛性子一使上来,就是她也得迁就几分。

无奈回想了一下日本小电影里的桥段,徐曼青腿上一勾便将项望山勾到了床榻上,她则顺势翻身,跟项望山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你别动……”

在这事儿上,徐曼青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采取主动。

可做了之后才发现,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因重力的作用让某个事物入得比平时更深,差点让徐曼青没缓过劲来。

勉强将手支撑在项望山结实的小腹上,徐曼青咬着下唇试着动了动,谁知臀部刚移,便听到项望山发出一声闷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