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始知相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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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始知相忆深-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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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她?”桐俊彻倾身向前,紧盯着夏端平。
  “还记得你刚到的第二天,我本来和你约好,要介绍朋友给你队识吗?结果你没来,那位方小姐正好是我朋友的同事,那天陪她一起来,我才有机会和她认识,她是叫方雅娴没错,我还记得见了她以后,还想要撮合你和她,没想到——”
  桐俊彻顿足叫道:“要是我那天不失约,也许早和她认识了。”
  “现在认识也不晚,明天我帮你约她出来,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会不会太过唐突?”桐俊彻想留给她好印象。
  “我打通电话叫若葳约她一起出来就行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拍胸脯保证,“不过,将来给我这媒人的红包可得包大一点。”
  “八字都还没一撇,哪来的红包?我只担心她会不会已经有男朋友了。”
  夏端平不以为然:“有又怎么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平竞争呀!有我这媒人在旁边帮你,包准你能抱得美人归。”
  方雅娴穿过走道,却觉得不太对劲,一些同事看她的眼光十分怪异,尤其是男同事,那几近无礼和有色的目光,让她背脊发寒。
  她正想走回会计部门,采购部的一名男职员把她拦下,用不尊重的口吻说道:“方雅娴,今晚我们要去ktv,你也一起去好了,不要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用再装了。”
  方雅娴的心一凛,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谢谢你的邀请,我不会唱歌,”
  “你少装了好不好?襄理都说其实你是个闷骚型的女人,却装得像纯情玉女,何必呢?大家都是同事,玩—玩有什么关系。”他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嗳昧的语气低级到极点。
  她后退两步,直瞪着这平常甚为尊重她的同事。为什么转眼间会有那么大的转变?他提到襄理,莫非——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她飞快地闪开。
  她怀过孕的事除了徐若葳外,就只有陆尧光知道,自从那晚以后,她便避着他,怕再见到他的面,没想到他却将这事说出去,实在是太恶劣了,她难受得连胃都在翻搅。
  她回到座位刚坐下,旁边的女同事便冷讽地说:“方雅娴,你的身材是怎么保养的,教教我如何?能够生了孩子腰还这么细,是不是去‘最佳女主角’请人瘦身的?啧——真是看不出来。”
  她们这些平常就嫉妒死她的女人,总算逮住机会可以报复,又岂会错过呢?未婚怀孕虽然不是罪大恶极,但在本地仍会遭人非议,尤其是像方雅娴这样古典婉约、太有异性缘的女孩子,是所有女人唾弃的目标,而本来将她视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男人,一得知她竟和男人胡搞过,当然就不客气地一拥而上。和她玩玩,又不必负责任,有什么不好?
  方雅娴握住笔的手在发抖,玉容霎时血色尽退,颤声说:“我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言,我真的没有孩子。”谣言传播得太骇人了,居然说她有了孩子,这也是从陆尧光口中传出来的吗?他居然是那样卑劣的男人。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未婚怀孕的女人居然还想嫁给襄理,你当襄理是笨蛋吗?叫他养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在外面会被别人笑死的,你有没有良心呀!”那女职员尽情地数落她的不是,愈说愈溜,愈骂愈顺口。
  她猛吸着鼻子,泪珠还是一滴一滴地落在纸上纸上的字淡淡地晕开。她告诉自己:方雅娴,振作—点,这点小小的中伤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说要坚强地活着吗?如果这一点打击就承受不住,往后的岁月怎么过下去?
  方雅娴抓起面纸,不动声色地拭去泪痕,深吸口气,凄楚地含笑望向同事。
  “我想谣言止于智者,对于那些不真实、刻意要中伤我的谣言,我根本不必去理会,如果你宁愿相信,那我也没办法,随便你要怎么想都行。”
  那女同事脸色不自然地狡辩:“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为什么有那种传言?其实跟男人同居过又怎么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只是人家襄理对你一往情深,不要愚弄了人家的感情才好。”说完,就回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是吗?陆尧光想要的是一位没有瑕疵的洋娃娃,当他知道她不是时,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他是个事事讲求完美过了头的人,万一出了问题,即使是他的妻子,想必他也会毫不在意地踹开或毁掉。
  那么他会怎么对付她呢?想起那一晚的强吻,虽然没有成功,却也吓掉她的三魂七魄。
  “嘟——”
  “我是方雅娴。”
  “是我。”竟然是陆尧光,听他的语气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
  方雅娴呼吸一窒:“襄理,有事吗?”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在楼下大厅等你。”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她非答应不可。
  “襄理,我——”
  “就这么办,我等你。”说完,“咔”的一声传来,电话已经挂掉了。
  方雅娴感到手臂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行!她不能跟他出去,万一他心怀不轨,自己能对抗他吗?这么一想,她连忙按下徐若崴的分机号码。
  “若葳,是我,下班时你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她的声音夹带着恐惧。
  徐若葳在另一头也降低声调:“我才刚出差回来,怎么会听到公司里传出对你不利的谣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下班后我再跟你说,若葳,一定要等我!”她几乎要用哀求的口吻了。
  那头传来徐若葳爽快又阿莎力的保证:“安啦!有我在,谁敢对你怎么样?我给你靠,不要怕,下班我就过去找你,你在位子上等我。”
  “好,下班见。”方雅娴不安地挂上电话。
  陆尧光究竟是怎样的人?当他得知一切;所作出的却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是她太天真丁吗?他会变成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吗?
  时间过得出奇的慢,她坐立难安地挪动臀部,心跳也在加速中,工作更是错误百出,她索性到茶水间泡杯咖啡定定心神。
  当咖啡香飘出,总算稍稍平复她的情绪。在回程 途中,迎面却看见陆尧光和另一部门的主管朝她这边走来。
  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陆尧光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让她毛骨悚然,茶杯险些没拿稳。那笑容像在提醒她,她逃不开他的!
  方雅娴故作镇定地向两人点下头,双腿沉重地越过他们。
  “方小姐。”
  她陡然煞住脚,僵笑地回头问:“襄理,你叫我?”
  陆尧光眼中绽出关切的光芒,问:“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看医生?我会拜托你的主管准你两个小时的假。”
  “不一不用了;谢谢襄理,我没事。”她礼貌地回绝,仓皇地奔回座位上,当她坐下时,胸口喘得像刚赛跑过一样。
  他到底想怎么样?是因为她拒绝他的追求,还是因为她有过别人而因爱生恨?可是,他们之间根本还不到那种程度啊!
  他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恐惧,在嘲笑着她的无助。方雅娴不禁交握双手。如今只有求助于徐若葳了。
  五点下班钟响,职员们一个个打了卡离开公司。
  方雅娴仍坐在位子上,等候徐若葳来找她,突然,一道阴影来到她桌前,还以为是徐若葳来了,等她抬头看清对方,笑容立即隐去。
  “你——”
  陆尧光摆出殷勤的脸孔,刻意让还没走的同事们看见:“雅娴,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今天你想上哪里吃饭?”
  他早猜到她会想逃,所以故意不在楼下等而直接来找她。
  “对不起,襄理,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了。”她慌张地寻了个借口推托。
  陆尧光竟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吓得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真的有些发烧,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载你去看医生,乖,你的皮包给我拿,要听话。”他强硬的目光牢牢地定住她,不容她否决。
  方雅娴内心焦急欲焚,吞咽下一口口水,轻摇着头说:“不——真的不用了,若葳会陪我——回去,谢谢襄理。”她的身子频频往后仰,躲避着他进逼过来的脸孔。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嘴角挂着笑,压低声音,阴侧恻地说:“你敢说不,我会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怎么?现在才来装淑女,太迟了吧!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日子会比较好过!不然——”他拖长话尾,让威胁的语意在她心底沉淀。
  她瞠大的服瞳显现出他变态的俊脸,那抹笑意像是随时可以毁天灭地一般,她全身寒毛都竖起。
  方雅娴凝聚着一腔的怒气,正待爆发出来。
  “雅娴——呀!襄理,你还没走,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徐若葳适时地打岔,将紧张的气氛降温。
  陆尧光换张笑脸:“我正在游说雅娴今晚跟我出去吃饭,你先走好了,我会送雅娴回去的。”
  徐若葳很快地睇向方雅娴惨白受惊的脸,回他一笑:“恐怕雅娴不能跟襄理去吃饭了,她答应要陪我去看《捍卫战警》的第二集,再不去看就要下档了,抱歉了,襄理,扫了你的兴,改天我回请你一顿饭。雅娴,走吧,电影快上演了,会赶不及的。”顺手抓起她的皮包,搀扶起方雅娴,向他挥挥手,闪进一间电梯内。
  陆尧光紧盯着两人的背影不放,直到她们进了电梯。
  他向来绝佳的眼力居然会出错,这都该怪在那女人身上,他拥有的东西绝对要完美到极点,而她破坏了这一切,都是她害他的人生有了污点,这笔账绝对要算在那叫方雅娴的女人头上!
  徐若崴送方雅娴回到住处,帮她泡了杯热茶:“喝下去,我看你都快昏倒了,明天我先帮你向公司请个两天假再说。”
  方雅娴垂下头,径自喝着茶不语。
  “喂,你吓傻了是不是?”徐若葳摇晃下她的手臂。
  “我只是在想襄理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整个人变得好可怕。”她余悸犹存地低语。
  “他那人变态嘛!我听采购部的人说,他是个凡事讲求完美无缺的人,如果事情做得不好,会被削得很惨。还有,他穿要穿名牌,吃要去有名的餐厅,反正所有吃的用的穿的都要最好的,本来我还以为他只是讲究格调而已,没想到——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及早发现,那种人还是别太接近的好。”
  “可是,我们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想逃避他并不容易,我真的不希望就此辞职不干。”
  徐若崴沉吟了一下:“如果他不过分,不再找你麻烦,就当没这回事;要是他敢得寸近尺,哼哼,我们也不必对他太客气,到法院去告他性骚扰,看他还要不要做人,到时公司可不会继续聘用像他那种败类。”
  “也只好如此,今天还好你在;否则,我都不晓得要向谁求助了。”方雅娴总算心情稳定下来,“晚上留下来吃饭,我弄几样菜请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若葳很有自知之明,厨房里的事她帮不上忙,只有在旁边看的分,“这几天我到南部出差,昨天晚上才回到家,就有人十万火急地找我,就是上次你也见过的夏端平,还记得吗?”
  方雅娴边沏着茶,边回头说:“嗯,我记得他,他找你有急事?”“他才不是要找我,他是想找你。”她舒服地将脚缩在沙发上。
  “找我?”
  “没错,他要我下次约你出去。当时我还臭骂他一顿,还没结婚就犯七年之痒,居然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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