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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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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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见不上吧,她还在看守所里边。”我说。我很平静。“有10天的上诉期,过了这10天她才会转监狱服刑,那时候就能见上面了。”

“哦。真惨。”云菲菲好象又想哭了。

………………………………

如期而至。书,火了。大火。特火。

就象我和最初那些读者大大们的预测一样,当我重新调整思路,把书里苏静美的化名改成了秋叶,并在书的简介还有各种广告推介里大肆宣扬了一把后,开始火了。原因就是那一个———因为秋叶的缘故。

应该说,读者们对于秋叶的认识相当深刻,记忆犹新。而且他们觉得太反常了。从理论上来说,一本当年火得不行的小说,理应会有N长的后续,N多的外篇。如果原书是一盘大菜,作者往往会灌汤注水,添油加醋,把它弄成一锅稀饭出来,以通过此过程来保证该作者的最大利益———比如我就看到一部某仙的书,翻来覆去地炒剩饭,写了N年都还是那个套路,也真服了该书作者的好耐性。

但是有关秋叶跟横刀的故事,绝对是个例外,因为我没有再为她续写上一句话一个字,我让这段无限凄美的爱情,让这个惹人敬爱的美丽女子,结局成谜。当然,有很多好事或者好利好名者为该书狗尾续貂,写了N多的同人作品,结果当然全体仆街,无一生还。那是因为———按网上的说法,是横刀的文笔无人能敌。当然,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我真想说的,那是因为这段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爱情,从来没有人经历过,所以没人能写出来,仅此而已。

而现在,因为希望了解秋叶,了解她的背景,了解她的生活,以及她另一种版本的现实爱情,还有她的结局,让这本书,猛然大火。

第四卷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172 把悲伤留给自己

我和云菲菲到了碧海。

还是那座城市,还是那些景物,还是那片天,还是那个海。只是我身边的姑娘,换了一位。而这一点,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是来探监的。上次和我在一起,亲密无间的那位女子———苏静美,就在这里,服刑。

苏静美的判决无可更改,已经过了上诉期。她被转往省第二女子监狱。这座监狱,就在碧海。

我坐在一间网吧里上网,冷眼看着自己的小说,同时在书评区里点来点去,察看那些读者留言。书评区很热闹,无数人涌在里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在感叹世事,都在猜测秋叶的最后结局。

我没有象早几天一样热情洋溢地现身说法,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我没有说一句话。事实上,我的心,不在这里。

云菲菲去探视苏静美了,一个人去的。我,只敢呆坐在这里,我不敢见她,害怕意外,真的。

我没有猜错。云菲菲回来时,神情沮丧,脸色凄惨得要命,让我的心沉得很深很深。她说,“苏静美要见你。”

“………………”我沉默。

“但是———”她又说,“我想,你不能去见她。”

我还是没说话。我了解苏静美。但我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她说———”云菲菲很犹豫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能不能说这个,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我暴怒起来。我此刻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极为狰狞,因为坐边上聊Q的几位姑娘立马闻风辟易逃之夭夭,扔下鼠标耳麦,换电脑了。

“她说她在等你。你不去,她就不会死。”云菲菲脸色灰暗,真的有若见鬼。“她说———她要把眼睛挖出来,让你带回去。她说她瞎了眼。她说自从看见你开始,你就让她眼睛瞎了,永远瞎了。”

我转过脸,继续看电脑。我的眼睛没有瞎,我还可以看电脑。但是我没有说话。一句也没说。没什么好说的。

苏静美没有骗过我。一次也没有。从来也没有。我相信她。我永远相信她。无比坚信。所以,我不能见她。我想是这样。

………………………………

我和云菲菲去见了琳子。在她爸的医院里。

琳子又清减了许多,身形愈发显得苗条,我有点担心她。

她更担心我。

是的。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时间真是魔术师。这才多久不见啊。我在想这个。是的,来的时候是夏天,现在到了冬天。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是沧海桑田,我们的样子改变得太多。琳子瘦了,而我———死了。

“苏市长呢?”琳子问我。

“没事。”我说,“挺好的。在当市长呢。”我抢在云菲菲前头说。

琳子也哭起来。真晕。

“她是个好人。”她小声地抽泣着说,“不该落到这地步。我都听人说了。”她的话让我心碎,“人家骂她是贪官,还养小白脸———我跟他们吵,也没用,他们不信我的。”

我侧脸望着窗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说这些干啥!”云菲菲怒了,“你跟谁说得清啊,唠唠叨叨地。管别人想什么呢,爱信不信!”她搂住了琳子的肩,“别哭了,哭死也没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我们到这儿,可不是来看你这副哭哭啼啼的德行!”

“去唱K吧,好久没唱了。”她大声提议,“这段时间,可闷死我了!”

………………………………

那就唱歌吧。歌声逐浪远。喝酒吧。醉里挑灯看剑,酩酊已过千年。

我们坐在银城酒店的豪包里,唱歌。准确地说,是听歌。我们鼓掌,欢呼,歌颂,褒扬,吹牛,拍马,无限喝彩。我们尽情欣赏云大公主的个人独唱专场,放肆恭维,击节赞叹。

琳子坚持不唱。我的心情也不太高,一个人喝酒。云菲菲没办法,她说是她提议来的,总不至于三个人坐在这里发呆。于是她就一个人从头唱到了尾,还勒令我们如期奉献她需要的表情跟动作。

老实说,云菲菲的歌是唱得不错。音色好,音量也高,节奏感还强,怎么听都比那些跑场子的小歌星们不会差。但是,应该说,她也跟那些小歌星们犯了同样一个错误,就是没感觉,强自解人,无病呻吟,就是这说法。

呃,还有就是,我觉得她根本就是想一个人唱歌来着,我了解云菲菲。她那表现欲可不是一般地强———因为我们不止唱过一回两回的K了,以前每次,她都跟我们抢麦。只要是看见她想唱的歌,不管麦在谁手里,她都得另外拿上一支,同声合唱,直到原歌主张口结舌望风而逃不敢争锋为止。

所以,在云菲菲面前,我们不敢唱歌,宁可喝酒,习惯了。

云菲菲显然对演唱会的现场气氛不太满意。于是她再次发号施令,威逼我跟她合唱一个。

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没别的,和上一个理由一样。跟云大歌星的合唱,每一次都会沦为她的独唱,屡试不爽,绝无例外。而且唱过之后,她还会找人麻烦,骂人节奏感情不到,影响了她的发挥,要求对方为不理想的合唱效果负全责。我的天哪!我可不想自掘坟墓。

不过今天好象有点例外,云菲菲居然改了风格,学会谦让了。大概是觉得烦了腻了高手寂寞了吧。高歌了又两曲之后,她把话筒全部堆我面前来,说我们一定要唱,不唱今天就不许回。

没办法,那就唱吧。这是让你给逼的。

把悲伤留给自己。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眼前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头。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呢,从来没有这样要求,怕你难过转身就走,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我。

………………………………

两个女孩哭得唏哩哗啦地。

其实唱得并不好,这支歌也平淡———我知道。如果说让她们伤了心,那是因为经历———我也知道。

是啊。你把美丽都带走了,只留下悲伤。我们已经没有了快乐的理由。我想,就是这样。

第四卷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173 没有最俗;只有更俗

我又找了刘子卫。说实话,在这种时候,我不想找他的,这不是我的风格。但是,实在没有办法。

让我感到非常非常意外的是他的态度。

刘子卫和上回一样,接了电话后5分钟就赶来了,依然是那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鼻孔朝天,自以为是。

我站在路边,也不等他招呼,直接就把我要找他的原因说了。没别的,就是希望他能帮我照看着苏静美。

“不太好办啊。”刘子卫紧皱眉头,拧着下巴,好象在思考什么问题,“这女子监狱可是省管单位,级别比我们还高,我们没权力管它,它也从来不怵咱。”

我吸了口凉气,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我在想,我可能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当然,我也就是一试,我真没别的办法了。

“想什么哪?”刘子卫看到了我的表情,往我肩膀上一拍,“你不会说我推搪你吧?”

“你就在推搪我。”我坦然地说,“省管部门没错,你管不着人家也没错。可他们座落在你地头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少事要从你们手里边过啊?这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哪,你这话,蒙外行差不多。”

“哼哼。”刘子卫冷笑一声。“你丫门儿倒挺清的。没错!”他说,“供电供水,教育交通,周边关系,哪件事他不得求咱协调?我们不鸟他,他们鸡巴毛都得掉光喽!”他两眼望天,神情淡漠得很。

我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准备走人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我还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什么凤凰,充其量也就是只落了架的鸡———其实我对这种情况看得很清,来此之前也没抱太大指望,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一点失望而已。当然,也只有一点点。

“站住!别想跑!”刘子卫一把拽住我,“你丫谁啊?有点礼貌行不?”

我站住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妈的!没见过你这号人!”他倒还来了劲,骂上了,“求人还这么横,你小子有病啊?”

我正想反唇相讥,让他又一掌拍到肩膀上,给拍了回去。“哈哈!”刘子卫跟个笑面虎似的,摇头晃脑,“行!就你这臭脾气,哥们喜欢!”他又骂我,“真不懂事,哈哈!他妈的!”

他妈的!我也在心里头火冒三丈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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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地方,银城酒店。还是上回吃饭那个豪包。还是上了82年的茅台,红飘带塑料盖的那种。饭局上的人不一样了,除了云菲菲和琳子,还多了几个制服。

刘子卫帮我请的客。女子监狱的监狱长跟政委都来了,够给他面子的。而且刘子卫这家伙拉人拼酒的功力那可真不一般,这菜还没过五味,酒已喝了十八巡,手够黑的。

没得说,酒到杯干,我放量奉陪———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次把酒喝得这么干脆过,我发誓。

但是———豪爽绝不代表酒量。当我终于颓然滑倒时,我就想着这个。

不过,应该说客人们对我的表现那是相当满意。监狱长把帽子拿在手上扇风,一边口齿不清地表扬我奋不顾身的精神:“小沈这个不错———有前途!够义气!这个朋友,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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