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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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蹉跎了年与岁-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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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体能有点跟不上球队的节拍了。试图性调整了呼吸,中场休息时间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Airbina上来给我递饮料。在众人恶作剧的眼神中,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喝着她递过来的饮料。酸甜味再加上凉凉的感觉,瞬间感到无比的畅快。那可不是一般的爽。我半躺在球场边上,眯着眼享受着阳光。Taiki在后面为队友们讲解了战术。他居然要求我大胆前压,与Cantona打双前腰战术。说成败在此一举。这让我感到压力巨大,头一次担任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Airbina握紧拳头对我说了句。 

“中国秋!加油!” 

我觉得肩头上的责任重了一分,心里头对自己说,别紧张,在这紧急关头,Taiki还不忘刷我一把。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 

“美人当前,表现神勇一点啊。虽然比不上你那个李年和米安妮,但是还能解解渴。” 

我白了他一眼。 

“你去死!”说完后,我急急忙忙回场上去。准备投入战斗中去。 

这次,我的能量基本全部被激发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Airbina在场,我的荷尔蒙旺盛还是Taiki的激将法起作用了。反正一上场我就勇猛无敌。 

下半场,对方的气势显然没有上半场强势了,下半场基本上由我方在主导比赛。我方两翼前插很活跃,给对手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再加上双前腰的紧逼。有点让对方在防守的时候容易顾此失彼,造成一不小心的失误,往往一个小小的失误将会出现致命的结果。我与Cantona做了个撞墙式配合,轻而易举撕开了对手的防线,然后我轻轻一拨,将球传给无人防守的Jo,Jo面对门将没有选择直接射门,而是加射真传将球喂给了Taiki,Taiki在无人防守下,轻松破门。 

于是,这个逆转来的太容易了。无论如何我怎么样也得进一个球吧,刚刚第一个球也不能算我进,算人家的乌龙球,这让我郁闷了半天。 

下半场,我们再次寻找着扩大比分的机会,实力上的差距已经慢慢显现出来了,我的信心开始进一步得到膨胀。对手的技术劣势太明显,传球质量很差,于是他们失去了控球权,等着被我们玩死。 

怎么看也感觉不像是个决赛,连一点火药味都没有,感觉像是友谊赛。最明显的特点是全场连一脚铲球都没有,程度谈不上激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铲球拦截人家的突破。 

我们创造着大量的机会,又不断得被糟蹋,球踢成这样,我很心疼。 

Taiki和Jo相继错失得分良机后,第三个进球总算姗姗来迟。 

那次进球,可以说是教科书般的经典。对方一次偷袭没得手,我方门将一脚长传直塞禁区,Jo得球暴射,被对手门将神勇扑出,我立马前插捡漏,将球扫进空门。这个进球太轻松了。我举起双臂,享受着全场的欢呼,观众们的热情超乎想象,没有明显的支持者,他们纯粹是来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我不再感到紧张,完全进入状态的我,开始像上了发条般满场飞奔。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按照Taiki的形容,说如同吃了春药般兴奋。我没吃过春药,想象不出吃了春药兴奋是怎样的场景,总之,这个时候,我强烈感觉到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比赛已经失去了观赏意义,显一边倒的姿态。我们继续挥霍着得分良机,做个恰当的比喻,捡了500万,看了一眼,不要了,扔垃圾桶。 

对手显然是享受着我们的恩惠,不用输那么惨,结果他们的斗志一下子没了。整个中场成了一盘散沙。这让我们把握这比赛节奏更是游刃有余。 

很快,第四个进球机会来了。 

在一个小范围配合后,Taiki被侵犯。 

Cantona主罚。总算搓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完成了直接破门。 

4:1了。于是进入了垃圾时间。 

Taiki一路小跑过来,问我。 

“中国秋,要不要下去?休息会?” 

我摇摇头,固执地要留在场上。我还想再进一个球。Taiki,没再坚持了,与Jo双双换下场了。在走的时候,Taiki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 

“玩开心点,但别那么狠。”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这个时候,Taiki把球队象征意义的队长袖标脱下来给我戴上了。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我自己也很意外。我深呼吸,调整了激动的情绪,很快又带着高昂的情绪带领大家投入到战斗中去。 

三个净胜球在手,只要把握好比赛,不丢三个球就不会输了。于是,我和Cantona中场的传递变得更加频繁,虽然不想再创造什么得分良机,我只想保持这样的方式留到比赛结束,于是大家做起了传接传游戏。霸占着控球权,对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球在我们脚下快速传递。 

双方已经无心恋战了,我只能在场上耐心等到比赛的结束,这个感觉实在是很难熬,有次,我得到极佳破门机会,与对面门将形成一对一,明明我可以选择直接破门的,后来因为想到如果这么不给面子的话,实在是有点残忍,只好选择了回传。当我的目光停留在候补席上,Taiki对我做出了大拇指的动作,表示我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原来足球的意义里并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为了名和利争得死去活来,那一定活得很累。人生是用来游戏的。 

就在我恍惚中,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声。全场满是欢呼声,人声鼎沸的,见证了G校125年的冠军诞生了,我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只是满是悲伤。 

在Taiki上台领取具有重大意义奖杯的时候,我在场下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悲伤的感觉如潮水般疯狂冲击着我的神经。于是,我开始放声大哭。与满是欢乐的情景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我这一哭,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Airbina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示意我不能在这么大的场合失态了,只是我无法抑制我的悲伤。Airbina在一边安慰着我,许久之后,Taiki告别欢庆的人群,然后寻找我的踪迹。 

“怎么了?”Taiki对我的举动实在是无法理解。 

Airbina摇摇头,很无奈得摊起双手,表示她也试图安慰过我,但是还是没有用。 

 

G大那些事(4) 

(4)一场噩梦 

Taiki在一边看得很紧张,最后在Airbina的帮助下,我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哭泣,在这么多人面前眼泪奔流实在是非常丢脸的事。权衡许久之后。我终于说出了困扰我许久的那场噩梦。这个噩梦和我的高中生涯有点关系。 

“Taiki,你知道吗?这场球帮我走出了困扰我整整5年的阴影。”我一边拿毛巾一边抹眼泪。Airbina有节奏地拍拍我的背,就像幼儿园老师哄小孩子一样。 

Taiki和Airbina都没有接上话,很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我,企图给我营造一个非常好的倾诉气氛。我酝酿了一下悲伤的感觉,然后继续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很累,这次的情绪宣泄,让我的坏心情进一步得到释放,我压抑得太久了。”说着我长吐了一口气。这一次感觉到极为强烈的疲倦感,这次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我仰着头,看见了一行人型排列南飞的大雁。 

Taiki沉默的样子很可怕,虽然他的眼神里迫切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欲言又止的态度,迫使我把话说出来,我不忍心保持着这么一个无话可说的局面。 

一场噩梦,源自高三。 

经历了平淡的高二生活后,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经历了那场事故后,性格一下子大变,成了现在非常内敛的我。 

校运动会,如火如荼举行着。 

我们这次的高三(1)班为代表,组了一个球队,小组表现实在是势如破竹,有伍月和寒,实力明显不在一个等级。虽然在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把这个冠军看得很重,于是,这个意外就出来了。 

决赛那天,其他比赛紧张得进行中,观众很多,但是他们把目光焦点集中在本届的足球场上,那是因为伍月和寒吸引着众人的眼球。于是,超乎想象的关注度,让所有的人都进一步超水平发挥。 

我们的对手就是高二(13)班。与我们的战绩相比,对手进决赛之路非常不顺,一路磕磕绊绊的。能进决赛是因为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执行本次比赛的主裁判是高三(4)班的张苟。这小子一向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子来阴我。导火线就在比赛之前悄然埋下了。 

比赛比想象得还激烈,张苟作为主裁判,控制比赛的能力相当业余。对高二(13)班的偏担非常明显的,他不是针对我们班,是针对我一个人,聪明的伍月和寒也看出了端倪,所以也显得异常小心,免得被张苟暗算了。 

作为后腰的我,身体接触是免不了的事,每次我一上来拦截,张苟总要吹哨子,老是判我犯规,几次下来弄得我一肚子的火!我一直都在克制。 

后来,我一次强行突破漂亮的前插,不知道哪个鸟人用尽了全部的力量飞铲,我失去了重心,向前滑行几米,张苟居然对这个犯规熟视无睹。这个犯规可以直接红牌发下去的,张苟居然示意比赛正常进行。这让我非常的恼火!于是,我肚子里的无名火一下子爆发了! 

“操你妈的!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我冲他吼! 

“你注意态度!再对我吼,直接给你牌,知道不?”张苟向我发出了警告。 

“我操!你算哪门子?你眼睛长屁眼上是不是?这明明是犯规,你看不到么?”我没理会他的警告。 

“这不叫犯规,这个是正常的!”他懒得与我争辩,敷衍几句了事。 

“我操死你!这个不算犯规?下次我做出这样的动作,别算我犯规!”我怒说! 

张苟双手一摊,耸耸肩,做出无奈的表情,意思就是他不知道。 

这个时候,伍月和寒上前拉住了我。 

“我说冷静点,行不?”伍月勾住我脖子往回拉。 

寒皱着眉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秋,你啊!别激动!” 

“我都差点骨折了。他丫的都不吹的!我碰一下就犯规,这算哪门鸟事?”我依旧骂骂咧咧的。 

很快,我们又继续投入比赛中去。这个时候,张苟对我做出了冷笑的表情。于是,前面挤压的一肚子火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了。我一抬头,不远处看见那个刚刚狠狠飞铲我的鸟人正在我防守区域带球突破,于是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热血往脑门冲的时候,我开始全速前进,用全身的力量飞铲。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如果没铲好,那还好说,但是因为铲得很准,出事了。在双脚触及他小腿的刹那间,我听到了清脆的“喀嚓”的声音。 

很快比赛被迫中断了。 

描述到这段的时候,我沉默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人怎么了?骨折了?”Airbina在一边急切得追问。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比骨折还严重,右边小腿骨断成三截。” 

“这么严重?”Taiki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他显然没想到,在他面前的我不是他想象中那么谦逊。 

我顺手拾起已经掉落一地的那小段树枝,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轻而易举将这小树枝折成了三段。 

“那人后来怎么样了?”Airbina关切地问道。 

我沉默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 

“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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