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来,你就不怕孩子们寒了心?来人,将老太太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屋。”
老太太被一掌打得一个趔趄,被丫鬟扶住,头有些发晕,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小辈面前被打,以后怎么还有脸面,于是,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你竟然敢打我,要不是我生的儿子,你们林家能这样风光吗?你竟然过河拆桥,我不活了不活了。”
老太爷不理会她的话,走到林月儿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说:“月儿不怕啊,祖父怎么会给你定那样的人家呢,不怕啊。”
林月儿紧紧的搂着祖父低声抽泣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林竹轩也将摇摇欲坠的王氏扶起,对她说:“放心,就是不当这个官了,也不能把月儿扔到那家狼群里去,要是那样做我还是个父亲吗?”
然后让蔷薇扶好王氏,走到老太太跟前跪下说:“母亲,月儿的亲事我不会同意,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大家都知道,作为父亲怎么能让她往火坑里跳,您要是再闹,儿子只能去京城辞官了。”
老太太一听儿子这样的话,生气的用拳头打着林竹轩说:“娘这是胡闹吗?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在京城有一个亲戚能够照应到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竟要辞官,这话你也能说出来?”然后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我这是做什么孽了?我这是做什么孽了啊。”
老太爷将林月儿递给她的奶娘,大声喝道:“你这个蠢妇,那个刘家的女儿给人家做妾,能帮着竹轩什么?那个叫什么狗屁大人的,比你儿子的级别还要低半格,刘家是为了攀附竹轩,才会提出结亲的,你这个混不清的,竟然以为人家是为了帮你吗?你给我闭嘴。”
老太太一听这话,惊讶地愣住了,望着竹轩,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答案。
林竹轩望着自己这个母亲,痛苦的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他在工部是从五品,比儿子低半级,也没有儿子有实权,只能是儿子帮他,他不会帮到儿子任何一丝的。”
老太太更是呆愣,头有些发懵,不是说是个大官吗?怎么变成小官了,难不成父子俩骗自己?
想到这,刚要说,竹轩看透老太太的心思,接着说:“母亲,怎么样儿子都不会骗你,你知道你这样做给林家带来怎样的危机吗?”
老太太一脸不信的说:“一个孩子的亲事,有什么危机可言?你不要恐吓与我。”
“母亲,你知道刘家的钱是怎么来的?”
“当然开铺子赚来的,”老太太嘟囔着说。
“他们家可开过一项正经铺子吗?没有,刘家主要是开赌场和妓院的,难道母亲没有听说过刘家的名声?”
“名声不好,那也是富户,难道月儿过去能吃苦?”老太太梗起脖子说道。
“…。。”林竹轩被母亲这样的话,说得愣住了,这是自己的母亲吗?
“竹轩,别跟你娘混不清的人讲了,让下人把她带下去,以后限制自由得了,”老太爷不耐烦的说。
竹轩无奈的站起,失望的看着眼前的母亲,自己小时,从不知护着自己,长大了却在这不断地给自己添乱,就连自己女儿也被她这样无情地糟践,罢了罢了,随老太爷处置吧。
想到这,步履沉重的离开母亲身边,走到赵嬷嬷的身旁,将眼泪汪汪的林月儿抱在怀里,然后紧紧的搂着。
老太太一看自己儿子那种疏离,心里一慌,大声骂道:“竹轩,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不理你娘了是吗?月儿嫁过去能受什么苦?难道我这个当祖母的能害了她?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老太爷一看,这件事不让老太太整明白,是不能消停了,就对林大管事说:“跟老太太说说,这几天林家发生的事。”
老太太被下人扶起,一边抹泪一边听林大管事怎么说。
“老太太,这两天,本来想跟您禀报,可是您一直称病,不见我,现在我跟您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吧,刚才铺子里的掌柜的都来了,现在还在厅里坐着,林家的铺子这几人都没有人来买货,还有小孩往店里扔垃圾,就是咱们府里的下人去街里,也不敢说是林府下人,只要说出,必遭人责骂或殴打,秀才学子这两天在门口骂二老爷,说二老爷刚刚考上探花就攀附权贵,林家在平定县已经岌岌可危了。”
“什么?为什么?”老太太不相信的问。
“就是因为跟刘家定亲的事,已经被刘家传得沸沸扬扬的了,都说您为了攀附刘家的女婿,主动提出定亲,可是刘家在平定县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所以大家都恨得要死,当知道咱们林家跟刘家定亲后连带着一起恨上了,可是老百姓不敢惹刘家,因为刘家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又养了大批打手,所以只能拿林家出气了,”一院子的人都静静的听林大管事说着。
老太太听了这样一席话,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刘家名声竟然这样不好,都平定县的人恨成这样了?
林则轩这时插话说:“父亲,要是得罪刘家,后患无穷啊。”
这时,老太太一听这样的话,吓得有些哆嗦,忙说:“那就定亲吧。”
老太爷气的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不清的东西,要不是你能惹出这样的乱事吗?要是定亲,林家就要破败了,要是定亲,竹轩攀附权势的名声就要坐实了,他还当什么官?要是皇上知道了,罢免就是轻的,严重的是要杀头的,你能担得起吗?你这个蠢妇,给我滚回内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老太太这回不哭了,而是呆愣愣一声不吭的扶着丫鬟回内室去了,院子里安静下来,这时,林大掌事走到老太爷的跟前,低语了几声,只见老太爷眉头皱紧,然后对几个儿子说:“走吧去客厅,孟家李家的老太爷都来了,看样子是为了询问这件事了,”然后又看着林竹轩说:“你的岳父也来了,看样子为这事很生气啊,哎,见到后你就替你娘赔罪吧,”说完,大步的往外走去,几个儿子也急急的跟上。
蔷薇扶着王氏,奶娘抱着林月儿慢慢的走回听竹苑。
回到听竹苑,林月儿忙给娘递上灵泉水,看到娘全部喝完后,自己也喝了一杯,娘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说:“月儿,老太爷和你爹爹都很疼你呢,太好了,这回娘可算是放下心来了。”
林月儿点点头说:“月儿知道,月儿一定要好好孝顺祖父和爹爹,还有漂亮的娘亲。”
王氏被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然后搂着林月儿亲起她的小脸蛋。
第三十八章 报复
客厅,林竹轩替娘跪在老丈人的面前赔罪,老太爷羞臊的将自己妻子糊涂之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孟老太爷和李老太爷都替他暗叹:怎么这么个聪明人娶个这样混沌的妻子呢?可是却生了这么一个聪明的儿子,哎…这真是找谁说理去啊。
王老先生让竹轩起来,肚子里的这口气竟然没有地方出,毕竟是竹轩母亲所做,怎么也怨不到他身上不是,可怜自己的女儿,竟遇到这样一个糊涂婆婆。
这事不易深究,毕竟让林老太爷的面子下不来,于是就商量着怎么将这个传言打破,让真相公之于众。
正在商量,门房来人传话,说是刘家派官媒来到门口,一起来的还有刘家大儿媳妇。
老太爷一听,火冒三丈,马上说:“赶走赶走,竟然这样欺人。”
王老先生忙阻止说:“等等,咱们去门口说,当着大家伙说。”
老太爷眼睛一亮,就跟着孟老太爷李老太爷还有王老先生后面,带着三个儿子来到大门前。
只见大门口站着两个穿红挂绿的婆子,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胭脂,只是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年轻的那个衣料比那个年长的要好,她们的后面还有一堆仆人,手上都拿着媒礼。
在门口的另一侧,则站着十几个学子和观望的妇孺,正愤恨的望着他们。
老太爷上前站好说:“这位是刘夫人吧?”那个年轻的夫人说:“您是林老太爷吧,侄媳见过林老太爷,”说完,就施了一礼。
“哦,是这样,刘夫人请回府跟你家老太爷说一下,关于我的小孙女的婚事,想必刘老太爷误会了,我那孙女今年方四岁,还不是商议的时候,谢谢刘老太爷的看重,请刘夫人回吧。”
刘夫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在大门口公然拒绝,这两天满大街不都是两家结亲之传言吗?难道林家就不怕他家的孙女以后嫁不出去?想到这里就呵呵一笑说:“老太爷,恐怕你不知道吧,老太太已经点头答应了,我这才带着官媒来的,难道林家竟这样出尔反尔?再者说了,亲事不成,我们家可一点损失也没有,只是你那个小孙女的名声,可就…现在全平定可都知道了,以后可不好再说亲,我这样说可是为了林府好,要是别人,我可没有功夫提醒呢。”
老太爷有些不耐的说:“谢谢,我的孙女的婚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要是嫁不出去,林家养她一生便是,请回,不送,”然后转头给王老先生他们打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往客厅走去。
林竹轩则大声的对门房说:“关门,以后这样乱吠的犬,直接一棍子打了出去,”那些门房忙大声答道:“遵命,”然后将大门“咣当”关上。
刘夫人一见林家来真格的,气的用手砸门喊道:“你以为谁愿意娶你家的贱货,我的儿子有一堆排队等着呢,出尔反尔,没有信誉,哼,你们等着瞧,”刚说完,林家大门口,众多看热闹的人就齐声哄笑起来,刘夫人脸色涨红的对着那些呆愣的仆人说:“发什么呆啊,快回府,跟老太爷禀报去。”
林家门口的事情迅速传出,当然后面操作的是林家,平定县的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加上林家老太爷在门口公然拒绝刘家的婚事,大家无不拍掌称快,尤其是探花的那句话,真真让人解气,更是让人连连称颂,探花不畏强暴不畏权势的名声一下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同时刘家有了个代号:吠家。
这两天,林家的铺子一开门顾客们就蜂拥而至,一方面是感谢林家给那些受过欺压的人出了口气,另一方面就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希望能在林家铺子里能看到探花的英俊形象,于是伙计们各个忙得是晕头转向,应接不暇。
可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林家铺子门口就出现地痞流氓,不是挑逗来买货的姑娘小媳妇,就是威胁恐吓买货之人,吓得老百姓又都不敢进林家铺子了。
小商贩要是在林家批货,就会被人拦住,假装说被撞,然后就开始砸货或砸车。
林竹轩为此事特意来到县衙拜访县太爷,县太爷立马勒令捕快开始整肃街道治安,虽然好一些,但是那些地痞们,一见捕快就躲,没有捕快就出现,犹如苍蝇一般的令人厌恶,抓了几个,可是又没有犯下大罪,不能判刑,几天后放了出来又开始捣乱。
林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太爷很是着急上火。
林竹轩的假期没有多长时间,在路上还得耽搁,所以离进京的时间没有几天了,可这样的情况,林竹轩怎么能放下心来走呢。
林月儿看着祖父和爹爹日渐消瘦,也着急的跟小金商量怎么办。
小金琢磨了一会说:“不知道刘家在哪里住,只有让他家出点事,就不会有精力捣乱了。”
对哦,林月儿眼前一亮,就往正房跑,王氏这两天带着刘嬷嬷正在收拾东西,毕竟跟搬家差不了多少,所以,许多事情都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