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弃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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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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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被抓住,搭在他的弓上,他搭上箭,握住我的手,拉开。

破空声起,箭直直飞过去,射中一头狼。

狼群乱了,哀嚎四起,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狼是群居动物,而且很团结,并且很专情,这是我对狼的全部理解。

狼群发现我们了,向我们冲了过来。不多,大概五六头狼,愤怒地竖着耳朵。

“哈哈,来得好!”我感受到了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有种嗜血的快乐,一拉缰绳,拉了马头跑了几步,然后将缰绳交给我:“拉着!”

说完,手一松,我的背后一空,他已经仰身倒了下去,弓,搭在他身上,上面三支箭,“嗖”一下飞出,不偏不起,射中最前面的三头狼。

再一个侧身,箭一搭,又是一头。

“最后一头了!”他坐起身子,搂住我的腰:“我们一起来把它杀死!”那声音,轻柔无比,却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被他拉着手,搭在弓上,一个侧身,箭再次飞出,最后一头狼,倒在血泊中。

“皇上万岁!”欢呼声四起。

“怎么样,喜欢吗?”他置若罔闻,只低头看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你喜欢狼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太残忍!”

“可是我喜欢!”北野寻真眯着眼看我,“特别是,像你这样收着爪子随时准备进攻的小母狼,我更喜欢!”

母狼,我喜欢这个称呼。

传说中,母狼是极其具有母爱的一种动物,她会为了保护幼崽瞬间变得凶残而智慧,她的攻击力,绝对不会低于任何一头公狼,却又比公狼要聪明得多。

为了幼崽,她可以牺牲自己,和狡猾的猎人斗到你死我活。

“我也喜欢母狼!”我这样告诉北野寻真,烈马奔跑的速度慢了,有人去善后,拖着那些狼的尸体回去,有几头狼还没有死利索,腿脚轻弹了两下。

我忽地有些悲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被人这么拖着走呢。

“怎么,同情它们?”北野寻真眼中有些疑惑,似乎恨不能理解,“对面千军万马的杀戮,你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为何对几头死去的狼这么怜悯?”

原来,他真的还记得,那城楼之上的惊鸿一瞥?

“皇上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就站在那城楼上,衣袂飘飘,像要御风飞翔,若不是那一瞥,我何至于输了?”他搂着我的手一紧,“你以为,你那一箭为何能那么容易射进我的肩头?”

“当然不是皇上故意让我射进的!”我冷冷地打着趣,这笑话比我的表情更冷。

身上的手圈得更紧:“即使如此,能让我受伤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我不想跟他扯那些男女平等的话题,只撇一下嘴道:“既然这样,皇上应该知道,我现在,还是楚云的贵妃。”

我不知道秋水为何如此固执,两年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妃过世之类的消息,即使远在栽野,我依然能听到凤鸣的凤仪公主,依然是楚云帝最疼爱的妃子。

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找我。

其实,即使他对外公布了我的死讯,他依然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女婿,凤鸣,将来还是他的。只是,他这样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从来看不透他,如今更是看不透,他的心机,他的深沉,我完全不是对手。

“你以为,我会怕他小小楚云国吗,我会怕他小小楚瑞阳吗?”北野寻真冷哼一声,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怎么,怕了?”耳边传来轻蔑的声音。

不想让他看不起,我挺直脊梁:“这猎场的风确实挺大!”怕,是每个见过北野寻真的人唯一的感受,我不是圣人,我也一样。

但是,我固执地不愿意承认。

不想让他看扁,即使怕得浑身发抖,那也是天气太寒的缘故。

“来人,帮凤姑娘那件披风过来!”他大喊一声,身边人已经递上了一件白毛的披风。

“白狐皮做的披风,很暖和!”他帮我披上,细心地像个体贴的丈夫。

披风果然很暖,我轻抚一下,很滑,很有质感。只是,这么大一件披风,不知道是多少张白狐皮做成的。我一向喜欢狐狸,觉得那是很灵动的动物,虽然人人都说它狡猾之极,不过反过来想想,那难道不是聪明的一种表现吗?

双臂被架起,我被北野寻真抱起,扶着下马。

这个动作很尴尬,他的手,正好可以触到我柔软的丰满。

“我自己来!”试图脱离他的挟制,却没有成功。

“我北野寻真看上的人,别想从我手里逃脱,即使是母狼,也能驯服成绵羊!”

那好像是一种宣誓,一种男人对女人的誓言,宣告所有权。

但是,我不是任何人用来驯服的宠物。

低头,对着他的手,我狠狠地咬了下去。他没料到我有这一招,一下松了手,再回神时,我已经跳出了几米远,然后抬头高傲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太自大了,应该给些教训。

他愣愣地看着我,半晌,然后笑了起来。大笑,仰天大笑,许久都不停歇。

“你笑什么!”我有些恼怒。

他收了笑意:“我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只母狼!”

我忽然不恼了,笑着扬起头:“好啊,聪明的猎人,那么,让我们看看,最后,我们到底谁驯服了谁吧!”看着他,我忽然战斗力提升。

他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下马盯着我:“女人,你是我给我下战书吗?”

“算是吧!”我点头。

“还从来没有女人给我下战帖呢!”

“我可以是第一个!”我不容他喘息,步步紧逼。

“好,我应战!”这是一场猎人和母狼的战争,双方实力相当悬殊,但是,我必须应战。哪怕,是必输的仗我也必须打,就算只剩最后一个筹码,我也必须搏最后一把。

如果,两年前的惊鸿一瞥能让他记到今日,或者,这场赌约谁胜谁负,恐怕还得两说呢。

若不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一个男人,怎么会记得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两年?

对于男人,我经历过,对于爱情,我得到过,也付出过,我太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想要控制,似乎也并不是太难。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我给你三个月时间,看你怎么驯服我这个猎人!”他立下盟约。

“好!”他的地盘,由不得我说不好。

“若是我输了,我不做栽野皇帝,将皇帝之位送给你,让你真正成龙!”他给了我一个及其诱人的条件,只是,我并不稀罕那冰冷的皇位。

“若是你输了,你就将你儿子的行踪告诉我,我会将你们母子两个一起推上断头台!”

“好!”我笑起来,这场赌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赢。因为即使最后我没有驯服他,上断头台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因为礼儿的行踪,我也不知道。

北野寻真,你太不了解女人了,耍赖,从来都是女人的专利。

对于生死,我已经看得很淡了,若是我的死能换来礼儿一生的平安,那何乐而不为呢?

“你似乎很得意,小母狼!”他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笑:“有吗,或许吧,能和你打赌,不应该是一件让人得意的事情吗?”

“你很会说话!”他也笑起来,是微笑,我忽然觉得,他微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阳光普照下,将他眼中的阴霾都扫去不少,“来吧,小母狼,我等待着你的进攻!”

我进了栽野的皇宫,这里的建筑,很有一些古代西域的风格,金色的花纹,画在柱子尖顶,白色的墙,阳光照下来,金黄金黄的,煞是好看。

很多带着面纱的宫女,走来走去。

我住在金素殿,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但是离北野寻真的宫殿很近,是他每日上下朝的必经之地,很方便他没事来骚扰我。

“怎么样,还满意吗,我的贵宾?”他总是这样叫我,带着戏谑,眼中全是不羁。

他是个很难收复的男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既然赌了,我不妨放胆一试。

“很满意,我的皇上!”我这样说,眼中满满的笑意。

是的,要笑,笑得越开心,他越难受。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凤娇娇。

怎么我们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那么像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和睦夫妻呢?

他狠狠地瞪我:“看你能笑到几时!”

我笑得越发灿烂,巴不得他能立刻变脸掐死我,那就一了百了了。再过个几年,礼儿长大了,又有多少人还会认得呢?

他有一个那样厉害的爹爹,他将来的身手也一样不可限量,应该足够自保。

所以,就算此刻让我死去,我也了无牵挂。

“你好自为之!”北野寻真拂袖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手段,不过只是这些而已了吗?

比打了一场仗还累,我一下瘫坐在背后的椅子上,一个高大的宫女上来为我揉肩。栽野的人一向长得高大,就连女子也是如此,像我这样的身高若在别处已经是鹤立鸡群,可在栽野的女子中,只能算是普通。

但是我身后这宫女,似乎太高了一些,而且看身形,是不是太过魁梧了?

抬头看她一眼,紫红色的面纱覆着,露出一双邪魅的丹凤眼。

那眼……

心头一颤,却不敢太露了声色。

“我饿了,你们给我去那些吃的来!”我吩咐那几个宫女。

宫女们陆陆续续出去了,还剩下两个,我知道,这里的宫女多半是北野寻真让她们来监视我的,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亏得栽野皇宫都是戴面纱的,要不然,哪能这么轻易?

“你们两个,帮我去拿点水来,我渴了!”我颐指气使地指着那两个人,“加点暖胃的药材,天冷,我胃不好!”

那两个宫女大概看到身后还有个人在,也不疑有他,出去拿水去了。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煞那间,四目相对。

曾经,梦里的人啊,多少次梦回,泪水湿透了衣襟,那时节,希望他活着,希望他没死。可是现在,真真实实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敢去触摸。

面纱被轻轻摘下,一声低吟:“娇娇……”

我的声音顿时被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敷上他的面,百转千回,多少次,恨之,爱之,最后以为,总是会遗忘之。

却不想,一切都回来了。

只是,人面依旧,景物全非。

他的眼中,有着疲惫的血丝,脸上有才沧桑的颜色。

“无痕……”终是喊出看口,未语,早已泪千行!

我将以什么形态面对你啊,无痕,那个就算是连梦里,都不敢完全叫出口的名字!

“娇娇,你好自私,将礼儿交给我自己跑到这里来享受荣华富贵!”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像任性的孩子。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不是真的:“无痕,若是牺牲了我,能换来礼儿一生的平安,又有何不可?”

“你忍心让一个孩子才三岁多就没了母亲吗?”

“你可以给他找一个!”我脱口而出,“无痕,以你的能力,再登上以前的位置可能有些难,可是要想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却还是很容易的。你可以给他再找一个好女子,当他的母亲!”

“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只有你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他低吼,几乎不经过大脑思考。

我愣神,他也愣住,气氛有些尴尬。

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戴上面纱:“跟我走吧!”

“不!”我固执地甩开他的手,“我和北野寻真的赌约才刚刚开始,胜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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