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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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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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消停的扭动挣扎,女子面色一变,扬手给了她一巴掌,狰狞道:“我亲自料理你,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若是我将你卖到那些喜好娈童的大官手里,管教你生不如死!你还是乖乖让我玩了,我包管你舒舒服服的……”伸手在她那有些红肿的脸颊上摸了一把,一脸yin邪的笑意。

“禽兽!畜生!”孩子满脸泪痕,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女子吃了一惊,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给了她几巴掌,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野种,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我今日要是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的,就不是涵化街的徐老大!”她伸手去扯她的裤子,却被她死死抓住,任她如何打骂就是不松手,女子暴怒不已,扯住那破布向两边一撕,细白的两条腿就露了出来,那孩子一弓膝盖撞在她脸上,趁她捂脸痛呼,一个翻身滚下了床,连滚带爬向外逃去,那女子一个猛扑将她压在身下,用麻绳将她双手绑了,把身子翻了过来,强行分开了她的两条腿……

屋里惨叫连连,顾曦站在窗外,瞪大了双眼,浑身汗如雨下,可是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无论怎样也踏不出半步,紧握的双拳抠进了肉里,满腔的杀意无从发泄……

被人几番蹂躏之后,那孩子哭声渐弱,伏在地上一声不吭,女子抽出了手指,冷笑道:“小贱人,总算是老实了!别逼我下狠手,有你的苦头吃!”她褪下自己的衣衫,命令道:“过来伺候我!”

“我的手绑着,动不了……”孩子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道。

见她已经服软,女子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没有手不知道用嘴……”她一面替她解开绳子,一面肆意辱骂,松绑的一瞬间,一把尘土洒进了她眼中,那孩子奋起一脚踹在了她腹上,见她倒在了地上,立马捡起一旁的木棍,猛击她的脑袋,直到鲜血四溅,仍是疯了似的不能停手……

“杀了你!……杀了你!……”她嘴里不停的喊叫,浑身杀气腾腾,窗外的顾曦只觉得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突然几滴鲜血溅在了脸上,她禁不住大喊了一声,惊醒了过来,猛地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冷眼四顾发现已经回到了房里,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她双手抱头,怒目圆睁颤抖不止……

“曦儿,你怎么了?”楚澜轩搂住她,摸到一身的冷汗,顿时大惊失色,连声的询问。

顾曦看了他一看,一颗心瞬间落了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直挺挺的倒回了床上,淡淡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伸手捂上了双眼,身体的记忆还未散去,今日为何会梦见那些令她屈辱的过往,她宁愿深埋在心里永远不要想起!

世间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是有太多的信任,才会落得被人污辱的下场,因为愚蠢,而被人欺骗,因为弱小,而任人宰割,时至今日,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就算要排除万难,也要将生杀大权紧紧握在手中!

☆、第四十四章

昏暗的密室里;顾曦翻着手里的册子问道:“可查到什么异状?”

吕云拱手回道:“何远征在城西以北的凉安一带有多处马场;据密探回报;她秘密派遣亲信为她驯养战马,已备战时之需;另外;她的手下不仅私开铁矿;还私自铸造兵器,无论哪一项都是灭族的大罪;如何定罪还请大人明示!”

顾曦沉吟半晌,摆摆手道:“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城外驻扎着二十万征西军,此事一发;势必会引起动乱,你先命人散播传言,就说何远征有造反之嫌,看看各方的反响再说。”

“属下遵命!”

几日后,京城里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并有诗谣流出,街头巷尾广为传唱,“镇抚西北众望倾,宝帐云龙度帝关,必若天工主人事,反照前山明月崖……”

御书房中,赫连袭月扫了一眼那首藏头诗,缓缓念道:“镇……宝……必……反……”他脸色一沉,将奏章丢在案上,扬声道:“速传抚远将军入宫!”

不到一个时辰,何远征便奉旨前来,进了门跪拜道:“微臣参见圣上,不知圣上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赫连袭月将奏章丢在她面前,沉声道:“你自己看看!”

何远征捡起来一看,连忙伏跪于地,“圣上,微臣冤枉!微臣拱卫京师十数载,一颗忠心可表天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万不可听信小人嫉恨之言,而冤枉了臣的一片赤胆忠心!”

赫连袭月面色稍缓,淡笑道:“将军不必紧张,朕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不仅如此,朕还要给你加官进爵,让那些妄想诬陷忠良的人不能得逞……”他望着下方伏跪之人,唇边漾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何远征神色一闪,连忙叩拜道:“微臣多谢圣上隆恩,他日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晌午过后,一辆马车在顾府门前停了下来,张楚躬身而出,门口的下人迎出来道:“见过张大人,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

张楚点了点头,随下人一路行至书房,门一打开,顾曦从桌案边起身,拱手笑道:“安卿,多日未见,可还安好?”

张楚微微一笑,回礼道:“我一切都好,劳烦子廉记挂了……”

两人坐下后,顾曦开门见山的道:“安卿近日可曾听闻京中的传言?”

张楚点了点头,淡笑道:“可是指抚远将军一事?”

“正是,不知安卿如何看待此事?”

张楚并不作答,含笑问道:“子廉手上的两万禁军与征西军相比谁更精锐,若是与其作战,能保证大获全胜吗?”

顾曦沉默片刻,回道:“自然是毫无胜算……”

张楚又道:“我曾听闻,狐狸要捕捉野鸡,一定要先伏□体,等待野鸡的到来,野鸡见了相信狐狸不会加害于它,狐狸才能捕捉到野鸡。如果狐狸瞪着双眼直逼对方,显出捕杀的样子,野鸡就会警觉而远走高飞,如今何远征的狡猾要胜过野鸡,想诛杀她的人又不如狐狸,若是想一击必中,就只能智取不可硬拼,如今只要以圣上封侯的名义引她前来,趁机逮住她,就只是费几个亲兵的事罢了。”

顾曦抚掌笑道:“安卿的想法真是与我不谋而合,只是……若贼首伏诛,城外的征西军必将动乱,到时怕是不好收场……”

张楚淡淡一笑道:“征西军中大半是绿林中人,肯为朝廷效力也不过是为利所驱,只要对她们说与何远征同谋之人都不再追究,自然可以将其降服。”

顾曦面上一喜,握住她的手道:“若此事能成,皆是你的功劳,我必将感激不尽!”

张楚只觉得手心一热,抬眼对上她灿然生辉的双眸,耳尖泛起了薄红,移开视线道:“为人臣子,自当为朝廷出谋献策,算不上什么功劳……”她有些紧张的抽出手来,生怕那人察觉到她手心里的炙热和鼓动,神色有些尴尬的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顾曦也不以为意,垂下眼睑暗自沉思,若是能掌握这二十万征西军,再加上留在西北的驻军,想要脱离朝廷的掌控,亦是指日可待!

思及此她又对张楚道:“贼人狡诈多变,此事万万不可走漏了消息,若是被旁人提前知晓,恐怕会早做防范。”

张楚心知她指得是安国侯,也知道她对征西军是势在必得,颔首笑道:“子廉请放心,此事我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不过那人手段非凡,即使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失了先机……”

顾曦颔首笑道:“你的话我定会谨记在心……”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子,张楚起身告辞离开,送走了她后,顾曦回到书案边,写下一纸密奏,密封好信笺就燃起一缕青烟,不到片刻,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中,她将密奏交给她道:“即刻送进宫里呈给圣上!”

“是!”

青烟散去,只留下一室寂静,她望着墙上的凤雏剑,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次日早朝,圣上要册封何远征为忠勇侯的消息,就在群臣间流传开来,散朝后,安国侯府门前官驾往来,其中大半是来询问抚远将军册封一事。

刘怀瑾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面前的各位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他却始终未曾表态,听到争吵声愈演愈烈,才睁眼道:“我这里不是集市,要吵都滚出去吵!”

几位大臣连忙收声,兵部尚书严振飞左右看了看,出列道:“侯爷!圣上对何远征连连封赏,摆明了是要分化我们的势力,若是不提早应对,事情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刘怀瑾以指敲案一言不发,他又岂会不知,京中的官员最看不惯拥兵自重的外将,圣上此举无疑是削弱了兵部的职权,她们就算平日里再不吭气,此时火烧眉毛了,又怎会不嚷嚷……

“你们先回去,我自有打算,吵吵闹闹的就能有解决的办法了?”他冷眼一扫众人,脸色阴沉了下来,无论男女,遇事不知沉着都是一样的!

众人神色一紧,也知道是惹到了他的火气,纷纷行礼告退,片刻之后就走得一干二净。

他冷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润了一口,此时侍从走进来附耳道:“圣上召抚远将军入宫了!”

他双眼一眯,冷笑道:“这么快,他倒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起身走到桌案旁,在绢帛上写下几行字,卷好后递给侍从道:“送去征西军大营,交给副将李长献,告诉她若是事发,就按照我的指示做。”

侍从领命离开后,他勾唇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料不到我留了这条暗线,就是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吧……”

巳时刚过,一辆八驾马车驶入宫中,在承宣门外停了下来,何远征躬身而出,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口的防卫与往日比并无异状,她迟疑了片刻,循例解下佩刀后步入殿门。

赫连袭月正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一旁的李宫人轻声禀道:“圣上,抚远将军到了。”

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笑道:“你看,朕批着奏章都忘了时辰了,还不快给将军赐座。”

宫人们领命,抬了张金灿灿的座椅放在殿中,何远征谢恩后,撩袍坐下回道:“圣上勤政,实乃万民之福,是微臣打扰了!”

赫连袭月摆手笑道:“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一样事物相赠……”他侧眼示意宫人道:“还不快将宝剑呈给将军!”

李全躬身受命,从案上抱起一个锦盒向何远征走去,“烦请将军接纳!”

何远征见她神色并无异状,便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把公侯的佩剑,她一时有些激动,起身跪拜道:“圣上如此隆恩,臣如何承受得起!”

赫连袭月温声笑道:“将军为国出力十数载,理应受此荣耀,望将军日后依然尽忠职守,为朕护卫这北辰的江山!”

何远征连忙叩首谢恩,赫连袭月一扬手道:“不必多礼,快快平身!”说罢,示意宫人将圣旨呈给她,又道:“朕已经拟旨,待将军过目后,便可通报朝堂。”

何远征接过圣旨,一颗心总算是沉了下来,扫过那字里行间,眼中有掩不住的得色,赫连袭月瞥了眼她怀中的锦盒,笑道:“那把凤麟剑多年未曾出鞘,连朕也从未瞻仰过,不如将军当场验剑,也让朕见识一下如何?”

何远征此时不疑有它,领命后便从锦盒中取出剑,缓缓将剑拔出,只见寒光一闪,剑锋透着阴寒,她正要开口称赞,对面的宫人突然一声厉喝,“大胆!竟敢行刺圣上!”

她面色一变,还未及反应,座椅两旁突然伸出铁拷,将她腰身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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