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架子上一堆打口碟吸引了唐晶的目光,走过去,慢慢翻着,说「呦,听得还挺杂,最好哪口儿啊?」
「凡是和摇滚沾边的都听,英伦也听,朋克也听,黑死也听,激流也听。你呢?」
曹山啃着鸡爪子又滋溜一口酒问道。
「我最近比较喜欢白条,和暴机。」
唐晶的注意力都在曹山的打口碟上。突然像发现了宝贝一样,「呦呵,这张你也有啊?还是豪华版的,品相不错啊。」
她拿了一张Radiohead的《Okputer》放进了CD机,传出了ThomYork神经质又催人泪下的声音。
音乐是神奇的东西,可以营造氛围,音乐一响,仿佛这残垣断壁,破烂不堪的房间都拥有了英伦迷幻的气质,唐晶很满意,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偶尔仰起脖子灌上一口冰啤普京。
「哎,刚你说那俩乐队都是什么啊?是摇滚吗?」
曹山伸手抓着酒瓶和唐晶碰了一下,问。
「是啊,一个是车库摇滚,一个是说金,人家早就红了,最近才流行到中国摇滚圈儿里。中国摇滚老瞧不起流行,其实都一操行,都跟风儿,」
唐晶有些不忿儿的说,这才想到自己也喜欢,于是补了一句「我也一样。」
「你有吗?哪天给我听听」曹山说。
「行啊。对了,你吉他呢?弹两下让本姑娘瞧瞧啊。」
唐晶仰脖子又一口,大半瓶下去了。
「行,给你看看」曹山打开柜门。他没有那么多衣服,大衣柜就成了放琴的好地方,打开琴盒,拿出那把木纹的Telecaster。唐晶凑上前摸着琴说「真不错,好琴就不一样,你这是墨芬还美芬啊?」
「美芬,淘的,7000多。」
曹山说着接上了效果器和音箱,一股电流声传来,他仿佛又找回了在学校时那种音乐偶像的感觉。
「真下本儿,给我弹两首。」
唐晶催着。
曹山跨上琴,左手上下翻飞,右手上下拨弦,熟悉的旋律传出。
刚弹两小节就被唐晶叫停了。「停!在这泡小姑娘哪?《真的爱你》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蒙我,有没有高级一点的啊?」
曹山又弹了首《Don' tCry》唐晶还是觉得浅,最后唐晶提议,来一段即兴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对鼓槌儿。
曹山见状,对唐晶是刮目相看「喂,你是拿着充门面还是真会打啊?」
「当然是真会打啊,不像某些人拿初级练习曲糊弄观众」。
两人边吃边喝,唐晶拿枕头当鼓,合着曹山的吉他敲击着,曹山手按和弦,即兴哼着旋律,唱着地球人谁也听不懂,但酷似英文的歌词,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点儿。
曲燕和海波下了车,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海波藏蓝色西服,白衬衫,背着个公文包;曲燕身材高挑,穿着合体的职业套装,一路上又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甭管漂亮不漂亮,身材苗条不苗条,只要是高,就能吸引人。
走到楼下,看到曹山的房门开着,传来电吉他的声音,曲燕和海波对视一下,都很纳闷,曹山自从上班之后就没怎么动过吉他,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了。上了楼,来到曹山门前,见到他背着吉他一脸陶醉的样子,曲燕又见到了在学校里最迷人的吉他少年曹山,可也发现了拿着鼓槌敲击枕头的唐晶。
曹山见到站在门口的俩人,忙招呼着「海波,曲燕,你们下班了啊?来来来,一起喝点吧。」
唐晶转过头,看到她们俩,很惊讶的说「咦?你们也住在这儿啊?」
「啊,喝着那」海波假热络的招呼着,按照惯例,一句话之后,又愣在那不知道该说啥了。粗线条的曹山只想着和唐晶一起来聊音乐玩吉他,根本就把曲燕海波是他同学,并且保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几个人都有些尴尬。
「嗯,我们也都是一起租的房子。」
曲燕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倒是曹山觉得唐晶是自己的朋友,也不是业务部的,没必要隐瞒,便说「机缘巧合,机缘巧合。我和曲燕、海波是同学,他们先去的公司,我算是误打误撞和他们俩汇合了。其实没啥,不过为了避嫌嘛,怕别人说出个什么来,在公司也就联系没那么密切。对了,你可别回去说啊,我们就是同学,工作上就是互相帮忙,可怕别人瞎想。」
听曹山解释了一通,唐晶乐了「拜托,我像是那么八卦的人嘛?对我来说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曲燕,海波,来一起吧。我今儿和曹山给客户看广告去了,挺顺利,听说他有把好琴,就来看看。」
海波大大咧咧的说「可不是,都是朋友,那啥,我们再买点东西去?」
「不用不用,够了。」
曹山招呼曲燕和海波坐下,边吃边聊。
曲燕挺喜欢唐晶的牛仔服,想要试试看,唐晶便脱下来让她试穿,两人换衣服的空档,曲燕穿着紧身的衬衫,唐晶只穿着大开领的暗灰色T恤,那雪白的胸脯很扎眼。曹山瞟了一眼,发现唐晶的胸部比起曲燕来丝毫不逊色。
「咦?我穿上真好诶,真的,你看,咱俩身材差不多啊。」
曲燕见穿的合身,很高兴的说。
「真的,我发现了,你俩身材挺像的,都挺壮,挺丰满,就是唐晶比你矮,显得瘦,其实我觉得唐晶比你就矮在腿上了。」
海波说话永远是那么二,他觉得实话实说,可觉察不出话里的毛病,这也是他业务做的不顺利的原因之一。
「你说什么呢。」
曲燕听出了海波的话茬不对,忙点了他一下,埋怨的说。
「没事,海波说的是事实,我本来也不是美女,没那么经不起打击」唐晶倒很坦然。
「来,喝酒,吃菜!」
曹山招呼着,四个人碰了杯。他问海波「海波,最近业务怎么样啊?」
海波握着酒瓶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别提了,这个月估计又空手套白狼了」见海波很颓的样子,曹山忙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没事,别灰心,跑业务还得看运气,点儿背不能赖社会。来,喝一口。」
四个人在屋子里吃着东西,建国也回来了,过来凑热闹。
「呦呵,吃着哪,有没有留我的份儿啊。」
建国张牙舞爪做可爱状就过来了。
「来来,建国,坐。」
曹山招呼建国坐下,然后又给他介绍唐晶。「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建国,人家现在可是经理了。这是我同事,设计部的唐晶。」
「你好。」
唐晶撩了下长发,很有礼貌的微笑一下。建国也礼貌的微笑点头。
他一进屋,看到唐晶壮壮的背影、并不高挑的个子,特别是坐在椅子上的大宽屁股,就没了兴致,再看到她小眼睛小嘴巴,脸还有些斜,黑框眼镜和柔顺长发的确显得很有文艺气质,但建国又不是文艺青年,对唐晶自然无感。
建国聊了一会,说要做文案就要告辞,又借故把曹山拉出来,小声说「曹山,这姑娘是干嘛的啊?不会是你的……」
曹山笑着推他一把,说「想什么呢?我同事,设计部的,今儿一起见客户,她也喜欢音乐,文艺女青年,就回来弹弹琴,聊聊天,你也知道,伯牙绝弦嘛。」
建国搂着曹山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说「以前你的女朋友可是张宁,高挑一等一大美女。咱现在虎落平阳,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好家伙,我一进来看背影吓我一跳,那腿太粗了吧?屁股那么大」建国说着弯起胳膊比了个夸张的面积,继续说「而且还长得不漂亮,比张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哦,对了。」
建国又拍了拍脑门子,说「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看上唐晶的大屁股了吧?你不是喜欢大屁股吗,这点她倒挺符合你的。」
建国继续揶揄道。
「操,你说啥呢?就是同事关系吗,别扯淡了。回去忙去吧」曹山笑着锤了建国一拳,推着他走。他心里好笑,怎么会看上唐晶呢。可建国的话还是落在他脑子里。
回到屋中,他特意注意了下,唐晶的屁股的确很宽肥,和曲燕比绝对有一拼。
刚曲燕试穿唐晶的牛仔服,穿完唐晶也没穿回去,她T恤领口很大,胸前一片雪白,乳房也很丰满,腿和曲燕的相比差不多一般粗,就是曲燕的腿要比她长,而且唐晶的身材和曲燕很类似,都是微壮的类型,苹果型身材加上大肥屁股。曹山第一次关注到唐晶的身材,却暗中苦笑,这样的女孩子,虽然有大屁股大粗腿,可就像建国说的那样,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建国回到屋中,关上门暗想,如果你曹山真的和别的女孩子好上了,倒给我省了不少麻烦哪。
不知不觉8点多了,算是酒足饭饱,四个年轻人,又是一家公司,特别是唐晶向来是个友情黑洞,天生的亲切感,容易笼络人,聊得很开心。曹山去送唐晶回家,曲燕和海波帮助他收拾桌子。
唐晶打了出租车走了,而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个坐标,程敏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脸颓然下了出租车,往家走。
这一个白天,对于曹山和唐晶来说,是快乐的,和知音在一起当然是快乐的;而对于程敏来说,却是不情不愿的又一场噩梦,和那个纠缠不休的小老板在一起,当然是羞辱的。
小老板昨天就和程敏通电话了,程敏照例给他定了酒店,也预定了自己的身子。小老板到了酒店之后,给程敏打了个电话,她和二龙说了一声就出门了,二龙没说什么。如果是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通奸被他发现,一定会怒不可遏,可小老板摆明了就要玩儿自己的老婆,而且一来北京就玩儿,一来北京就玩儿,他倒习以为常了。
程敏按响房间的门铃,那个只到她肩膀的南方小小老板微笑着将她领进了屋子。
「程敏,再见到你真高兴啊」小老板金丝边眼睛后面的一双小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这个高挑美丽的人妻。
小老板拉着程敏的手坐在沙发上,却被她甩开了,程敏实在很厌恶这个男人,自己是别人的妻子,怎么要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她板着脸说「麻烦你下次来北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现在公司这状况你不了解吗?你们品牌的东西在北京销量并不好,我们进货的比例也逐日减少,你再这么下去,就是骚扰了。」
小老板抓过程敏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不要生气嘛,大家你情我愿顾及那么多干嘛?你老公都没说什么嘛,他那么大度,你还不放得开一些?」
程敏再次抽出了手,说道「什么你情我愿?我受够你了!我是别人的老婆,你为什么要次次这么纠缠我?我觉得很难过」程敏皱着眉头说。
小老板笑眯眯的手伸到后面轻轻搂住程敏的纤腰,慢条斯理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女人的想法,男人嘛,就是喜欢征服,征服金钱,征服权利,当然征服别人的女人也很有成就感哪。」
说着,小老板粗短的手在程敏修长的身体上抚摸着。
程敏厌恶的抖了抖身子,但没有严正的拒绝。她既然选择来了,就不能选择不做啊。
「阿敏哪,你知道二龙为什么同意我和你上床吗?你想想看,没有我,你们能有今天吗?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我不追你,别的男人也会追你。他呢?没有什么能耐,他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啊。我帮助他,有钱赚,开公司。你想想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才能和你玩儿上几天呢?可他可以占有你,成为他的老婆。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可我只索取短短几天的时间和你在一起,对他来说,这买卖合适,是不是呀。」
小老板笑着说。
「我看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程敏气愤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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