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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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雄- 第4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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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娘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说话有些露风。肿胀的嘴角还不断流出口水,不时还得吸一下。看着十分恶心。

云啸有些难办了,如果扔给苍虎处置。那么说不定哪块地就会忽然变得肥沃起来,武大娘的一家老小一个都别想活。

小门小户的搞个自主研发自主创业也不容易,既然能在一无技术二无材料的情况下搞出香水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云啸认为这位武大娘应该算是一个人才,是人才就要合理利用。用来做肥料那就太可惜了。

“安排进香水作坊,研制新型香水。听话就留下,不听话你看着办。”

云啸再不理会武大娘,将她交给了凶恶的苍虎。

“千度来过了,什么事儿?”

云啸躺在躺椅上,南宫腻歪的靠在云啸的胸口。小手不停的在云啸的胸前画着圈,云啸告诉她多少次画圈圈是诅咒人的意思。不过这丫头还是乐此不疲,坚持着这种无聊的游戏。

“嘻,小彘儿长大了。”南宫神秘的一笑,云啸听得莫名其妙。千度来跟刘彻长大了有什么关系。

南宫见云啸一脸不解的样子,附着云啸的耳朵嘀嘀咕咕的将刘彻与古儿别速的事情讲给云啸听。

“哦,你是说陛下与那个匈奴宫女……这要让太皇太后知道了那还了得,这宫女一定会被干掉。那陛下与窦家可是真的势同水火了,日后若是太皇太后真的……那什么了。窦家可就要血流成河啊。”

“用你说,母后早就想到了。这不,人送到咱家来了。让我送老宅里面养起来,说是等合适的机会再送回去。我看,只要太皇太后在这丫头是送不回去了。只要她进了未央宫,那就只有一个死。”

南宫毕竟在未央宫里长大,她太知道一个宫人在宫里面是什么位置。多一个少一个没人在乎,被刘启临幸过的宫人,失宠后被那些嫉妒的嫔妃弄死的也不在少数。

“都是你们刘家的人,这要女人就没个够。你姑姑给你爹弄了那么多美人儿,最后还不是都殉葬给赔进去了。”

“哼,少说我家的事儿。听说你也弄了个女人回来,怎么着二八佳人玩腻了。现在开始打妇人的主意了,听说那妇人腰粗的像头猪。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靠,少往我身上扯。那妇人也是一个人才,居然自己就研究出咱家的香水来。查了好久才查出来,我就纳闷咱家对香水产量把的那么严,春花还能喷那么多香水,一定有问题。

一查之下,果然这妇人鼓捣出香水来卖。幸亏咱家发现的早,不然还真抢了咱家的声音。你今后进宫的时候也注意着点,咱家出产的靴子腰带包包看有没有仿制的。”

“你在那些东西上面都打上了铁牌牌,是不是咱家出的一看就看出来。咱家的铁牌牌可是大铁锤用机器压出来,可不是跟别家的一样是铸造出来的。现在的人都精明着呢,只要看看牌子就知道是不是咱家产的。

市面上也有几家仿制咱家的东西,不过都是因为牌子的问题一直卖的没有咱家好就是了。”

云啸总算明白防伪标识的重要性了,原来冲压的牌牌与铸造的牌牌这一点微小的差别,消费者都能敏锐的察觉到。不得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坑害消费者没那么容易。

“哎,对了。你肯定这婆娘不是栾家的眼线?我可听说,栾家在山东富豪的很。买地建屋,各路游侠到了他们家都吃的流水席。那花钱可跟流水似的,难保不打香水的主意。”

“你放心,有人盯着他们。若是敢再弄出一瓶来,拔掉他栾家还是不难的。”

两个人亲亲我我在夸大的躺椅上聊天,忽然彩云敲门进来。

“侯爷,苍虎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第六十六章茵茵的决断

远处驯马场上正在燃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云家驯马最重要的一环,因为云家装备了别家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火器。

战场上火器的巨大声响有时候可以将胯下的战马吓疯。所以必要的训练还是要搞,逐渐加大的鞭炮尺寸就是最好的训练方法。

云啸来到了书房,苍虎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云啸进来,顾不得施礼手中的一张小字条便递了过来。

字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九个字,十万匈奴犯东胡,救我。

上一封信笺上的泪痕打动了云啸的心,那么这短短的九个字则击中了云啸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救我,这是一个女人求助自己男人的口气。这是一个女人在绝望中最大的企盼,她盼望着那些地狱凶灵一般的铁甲骑兵出现在张掖城下。将那些如狼似虎的匈奴人赶走。

“什么时候收到的。”

云啸脊背瞬间发紧,急吼吼的询问苍虎。

“刚刚,一接到传书就拿给您看了。”

从张掖到长安,即便是信鸽最少也要飞上三天。云啸走到了地图的边上,用手丈量着比例尺。按照匈奴人的行军速度,他们的前锋应该已经到了张掖附近。而自己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到达,希望约翰不要疯狂的与匈奴人在野外决战。

几万人守住张掖城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若是约翰的头脑发昏与匈奴人跑去野外决战。那么。按照东胡人的战斗力,其结果恐怕凶多吉少。

立即召集人马,做出征准备。这一次要用最短的时间准备。

以前每次出征,云啸都有充裕的时间准备。不过这一次是个例外,这一次云啸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赶到张掖城下,救出自己的女人还有孩子。

云啸飞快的跑下了楼,铁卫们已经牵来了小金。云啸飞身上马,前往未央宫。在救茵茵之前他要讨一道圣旨,擅自带兵离开封地这是谋逆的大罪。在出征之前,云啸要征得刘彻的同意。

同时云啸的脑子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主意。李广与程不时在北军都有许多故旧。若是自己向他们吐露。云家大量收购匈奴奴隶,再将匈奴人远征东胡的消息放出去。

想必即便是刘彻不允许,这些急着发财的家伙也会疯了一样的冲向匈奴空虚的龙庭。任何人为的限制都挡不住这些边军发财致富的决心,匈奴人的后方会像被篦子梳过一样赶紧。

北军不会放过每一个遇见的匈奴女人和孩子。掠夺了这些才是对匈奴最大的打击。人口总是他们的致命伤。

当云啸奔向长安城的时候。匈奴人的大军已经越过了东胡与匈奴的边境。其前锋已经抵达了张掖远郊。看来这一次大单于还是相当谨慎的。没有如以往那样长驱直入的突进。

张掖城里,东胡的王宫中已经吵成了一团。这些聚集在茵茵周围的家伙很明显,在关键的时候靠得住的没几个。在强大的匈奴人面前。每个人都努力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失。

“王后,应该杀出去用刀剑去教训那些抢掠的匈奴人。”一群好战的家伙疯狂的叫嚣,这些家伙都站在约翰的身后。很明显,他们都是约翰的手下。而站在最前面的约翰,很明显就是主战派头子。

“伟大的王后陛下,我们应该向南迁移。躲避虎狼一样的匈奴人,匈奴人不会长期霸占咱们的张掖城。待他们走了之后,咱们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站出来说话的是高高瘦瘦的大祭司,这位代表宗教权威的家伙是最早向茵茵投诚的人之一。看来这家伙是主逃派,跟随在他身后的多是东胡的文官还有宗教界人士。

“王后,小臣的意见还是留在张掖城里防守。张掖城历经几代人的修建。城高池深,护城河又有地下的泉眼相连接。况且城内的储粮充足,可以够我们吃上一年的。

小臣建议,我们凭借坚城防守。另外王后可以请大汉派军前来支援,在我们内外夹击之下。必可大破匈奴军。”

说话的是阿诺,他的身后同样站了很多人。大多是在张掖城产业众多的人。仓促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将家中的财物全部搬走。他们就只有死守一条路。

每一个人发言完毕,大殿里便是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声。茵茵的耳朵被嗡嗡声完全占据,大殿里好像飞着上万只苍蝇一样。

“王后,我看还是向匈奴人投降的好。只要我们献出财物,匈奴人是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

一个稚嫩的声音差一点湮没在大殿的嗡嗡声中,可是当他说完。大殿里瞬间便寂静了下来。因为说话的是东胡王,这位已经可以上学前班的小朋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先前不管哪种意见。都没有一种是向匈奴人投降的意见,现在东胡王亲自出来说头像。那大家还抵抗个屁啊,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缩在椅子里的东胡王后。又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王后,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东胡说了算的是这个女人。

“王上,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告诉我,我让她们给你拿水果糖吃。”茵茵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面带着微笑。那笑容很像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是……是母亲告诉我,让我这样说的。”小朋友到底没有经受住茵茵手中糖果的诱惑,张嘴便出卖了自己的老娘。

茵茵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东胡王的老娘今年只有二十三岁,比茵茵大不了多少。平日里还经常摆太后的架子,茵茵早就看她不爽。最让茵茵忌惮的是,她跟前任太后秃尔干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她现在自己跳出来,那就不能怪自己辣手无情了。现在朝臣们的意见不统一,好在没有一个投降的。

现在就借一下这位太后的脑袋,告诫一下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巴图!”

“老奴在。”

人高马大的巴图从茵茵的身后站了出来,脚下的马刺踩在地砖上咔咔的响。

“请太后出来,我要问问她投降的话是不是她教给王上说的。”

“诺”咔咔声再次响起,巴图带着几名族人走了出去。

大殿里一时寂静无声,不管持何种意见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事情微妙起来。毕竟这位王后在东胡的根基还浅,若是前任太后秃尔干的家族全力反扑。这位年轻的王后能否顶住还是两可之间,现在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不一会,巴图的族人一左一右架着一名二十几岁。面容姣好,身段玲珑的东胡女人走了进来。亚麻色的头发非常凌乱,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红红的掌印。看起来巴图将她制服的手段非常的暴力。

“诺亚太后,听说是你让王上对群臣说投降的,是这样么?”

茵茵的语气非常的平缓,好像在询问“早上吃了么”一类的家常。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东胡会让你带进地狱的。你害死了王上,又要害死东胡的百姓,诸神会诅咒你的。让你和你的孽种下地狱去。”

太后诺亚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善了,干脆先骂一个痛快。临死也要出一口恶气再说。

“在这样关乎东胡生死的时候,太后居然建议王上说投降的话。这对军心士气是多么大的打击,大家都清楚。现在我将太后处死,你们没有意见吧。”

“来人,将太后拖出去。斩。”

茵茵只是略微一顿,并没有征询意见的兴致。斩字一出口,如狼似虎的巴图已经带着族人将王后拖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闯一闯

做女人难,做王后更难,做一个外来没有根基的王后更是难上加难。

云啸说过,上位者有时候就是要对别人狠一点。茵茵记住了,并且成功的付诸实施。太后血淋淋的头颅被高高的挂在旗杆上,风一吹亚麻色的头发随风飘舞。

宽阔的大殿里没有了刚才的热闹,刚才还慷慨激昂的那些人都低下了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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