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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的低处总会有一条小河在茅草丛中蜿蜒而行，水面漂浮着各种浮游生物。李思明将自己的袜子用匕首割开，做成一个网兜，在河边网浮游生物，这些在水里自由自在的东西体内蕴含着丰富的氯元素和纳元素，尽管没有盐味。李思明将裤子脱下来，做了个围堰，网住从上游下来的小鱼小虾，很快，他就弄了一头盔。没有火不然味道会很不错，可是即使有火种，他也不敢生火。
吃了点东西，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一点，李思明正准备离开，忽然转身又溜进了长势最好茅草丛中，这里的水较深，李思明悄无声息地如一条鱼一般潜入水中，外面有敌军的搜索队在搜索。这里水较深但是水下却污秽不堪，李思明沉入水底，感觉到有虫子往他内衣里钻，他不敢保证茅草会完全掩盖他的踪迹，他将全身都埋在水下。污水浸湿了胳膊上的伤口，引起一阵阵疼痛。
敌军在茅草丛外逡巡着，没有想进来的意思，但是有敌军往草丛中开枪，有水鸟惊起从草丛中扑腾着飞了出去。李思明在水中可以清楚地听到子弹划破水面发出的声音，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敌人若再开枪的话，他会忍不住跳了出去的。
万幸中的大幸，敌军见里面并没有人，嘟哝着走了。李思明将头从水中冒出一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李思明爬到了高处，他看到敌人正在远处成群结队地往东边去，队伍松散，跟前两天那个气势汹汹训练有素的特工营像是两支不同的军队，最醒目的是十几具越军尸体被越军无精打采地抬着。看来昨天夜里，李思明的刺杀行动，给敌军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军心不稳，敌军昨晚忙乎了一晚一无所获，想往沙巴县城的老巢撤退了。李思明悄悄的躲藏着，等敌军全过去了，才转身往北去。
李思明在山林间穿行，长得太密的树林他不敢走，那要走动静太大。迈着碎步向沿着山腰避开小路向北前进，小步快走是最快速的渗透方式，速度快，而且也相对安静。跑步能更快，但是跑步也会弄出很大的声响。他时不时的停下来，机警地注意着四周，他不敢保证路上还会不会碰上敌人的巡逻队。
突然前面一块岩石的后面出现一丝响动，李思明立刻迅速地趴在地上。他隐蔽在石头的这面，小心地往前爬行，悄悄地探出头去。前面五米处一个越军正身披伪装小心地往李思明左后方探查着什么。
附近并没有其他敌军，也许这个敌军是个暗哨，或者是个单独行动的狙击手或者侦察兵。李思明决定不再受窝囊气，他想解决这个对手，找一件称手的武器。李思明捡起一块小石子，朝着那名越军身后扔去，石子打在一棵树干上，发出“邦”的声响。那名越军连忙回头，趁着这个机会，李思明从石头后面趴起，如恶狼般凶狠地向那名越军士兵扑去。那名士兵反应也不慢，听到身后不对，连忙矮身并向身后开枪。
“砰！砰！”子弹擦着李思明的头盔而过，打在身后的岩石上，冒着火星。但李思明成功地抓住了枪管，并顺着去势将其扑倒在地，右手的匕首如闪电般地向其咽喉刺去。匕首慑人的寒光让对方恐惧的曈孔瞬间放大，但是匕首在离对方咽喉一公分的距离，却生生地停住了。
“队长，原来是你，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对方恐惧地张着嘴巴，此时已经转为欣喜。
“常彪，怎么是你？”李思明刚从对方散乱在地上的伪装中认了出来，差点失手杀了他。
“昨晚你没有回来，我是来找你的！”常彪说道。
“你一个人来找我？刚才差点杀了你。伪装做的不错，差点没认出来，就是反应慢了点！”李思明笑道，看到了自己人，他心情很不错。
“白狼他们在对面那座山，正准备来救你！大家都以为你被敌人抓了。”常彪解释道。
“那你也不应该一个人行动啊？集体行动胜算才大点！”李思明诧异道。
“别提了，昨晚你没回来，大家都认为是我不顾你的死活，丢下你。所以……”
“所以你就独自行动，将功补过？”李思明打断道。
“反正是我的错，我宁愿战死，也不愿背这个抛弃队友的罪名。”常彪眼红红地道。
“好了，昨晚是我让你回去的，我会向大家检讨的。但是你这样独自行动，我很感动但不接受，我要是越军，刚才你就完蛋了。而且你现在是分队长了，所以你也要就这件事向大家检讨！”李思明严肃道。
“检讨没问题！”常彪笑道，转而辩解道，“但话说回来，你要真是越军，说不定早就被我咔嚓了，哪有像你这样身手的越军。”
“你再狡辩，我就罚你……”李思明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处罚的办法，要是在训练营里可以罚他跑圈，罚他抄保密条例，罚他为大家洗衣服，但现在条件不允许，“算了，咱们回去吧！”
李思明跟着常彪回到狼牙盘踞的临时营地的时候，白狼许志强正在发火，昨晚李思明不告而别，不知道是死是活，全队似乎失去主心骨，现在黑狼分队分队长常彪又私自离开，让他郁闷不已。
“白狼，队长回来了，黑狼常彪也回来了。”有队员惊呼。许志强转过头往山腰看去，常彪正屁颠屁颠地往山上走着，后面跟着正是李思明，衣衫褴褛已经划成一条条，一条胳脯上的纱布现在已经分不出原来的白色。
许志强看见李思明回来了，面露喜色，但脸色旋而变得很难看。许志强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是队长，平时教导我们说要有组织有纪律，行动要听指挥。可你昨晚干了什么？”
“是，是！你批评的对，我错了，我有罪！我检讨！”李思明满脸“真诚”，昨晚自己的行为绝对是个大冒险，任何一个指挥官都不愿看到。
“军指来电，要求和狼牙……狼牙目前的队长通话！”狐狼刘国庆报告，他不知道应该找哪个队长，昨晚李思明“玩失踪”，一直是许志强代理队长，被军指骂了个半死，要求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救”出李思明。
“我来接吧！”李思明走到电台旁边，“我是李思明，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另一方立刻出现了阎军长的吼声：“李思明，你还活着回来了？我正准备在阵亡名单上写下你的大名！你他妈的在搞什么？”
“首长，是这样的，我昨晚深入敌人营地……”李思明硬着头皮解释道。没想到阎军长更火了。
“深入虎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杨子荣？无组织无纪律！你是狼牙指挥官，不是孤胆英雄，你的责任是站在指挥的位置，不是冲锋陷阵！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完，你现在被撤职了，在新的队长任命前，你先代理队长这一职务！”
“是！首长！”李思明苦着脸说道，他倒是不再乎什么职务，恐怕军指也不太在乎。狼牙队员躲在旁边偷笑，阎军长在那头的声音完全是吼出来的。
“柑塘战役就要完成了，你们向北与我149师的前锋会合，沙巴地区的战役就要打响了。记住不要再出现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事情。”阎军长口气缓了缓。
“是！”李思明答道。
第十九章 步坦协同合力破敌
越军有句名言：“一个兵能对付三十个中国兵。”中国军队当时总数为400万人，推算一下越军只要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四人就可以对抗整个中国军队。
但是越南当局及越军的自负心理也有其物质基础。美国败退越南后，越南缴获了价值超过二百亿美元的军事装备。作为长期抗美救国斗争巨大代价的部分补偿，和保卫祖国和平建设的雄厚实力，不仅数额十分可观，而且也应该引起充分的自信与自豪。
越南陷入了第二个可悲，用军事扩张解决国内经济问题。并由于1978年百年不遇的大水灾，少收粮食430万吨，穷兵黩武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1977年底和1978年初，越军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妄图一举吞并柬埔寨，遭到国际舆论的谴责和柬军的有力回击。
从1978年2月起，越改变战略，采用逐步推进的办法继续对柬进行侵略，坦克大炮不灵，又使用飞机和毒气弹。扬言“24小时就能占领金边”（越外长阮维桢语）的越南当局，一面扩大侵柬战争，一面加剧中越边境的冲突。
按照常识，两面作战越南应尽力避免，尤其应避免过早同中国冲突。然而利益使然，越南不得不铤而走险，公然同中国对抗。于是越南当局付出惨重的代价，直到开战后第二天大多数越南人才知道中越战争爆发了，在西线战区（即越方第二军区）至2月25日12时，13军主力胜利攻克了越西北重镇柑塘市，除敌345师师长率残部于二十四日拂晓的逃过外波河外，我军全歼了敌121团第4和第6营、118八团第3营、190炮团余部、345师独立火箭营、公安978营和柑塘市队，共二千六百余人。彻底粉碎了敌人死守柑塘，夹击我军的企图，我突进敌防御纵深达二十余公里。
李思明接到命令后，立即带着狼牙特种部队向西北前进，与我军发动沙巴战役的前锋会合。敌军在代乃地区受到我39师的顽强抵抗，东援无望，在柑塘已落入我手之后，敌316师不得不后撤，在沙巴地区构筑防线。
狼牙队员们翻山越岭，一路上安全无碍，终于到达了预定地点。下了山，山下正有我军先锋的一支坦克连向南行驶，粗大的炮管让人感觉很有力量。突然一声枪响，紧接着密集的高射机枪平射，我军坦克遭到攻击，间或有火箭弹的爆炸。地形不利，没有步兵保护，我军坦克不得不后退。
队员出国作战将近十天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坦克，心中激动不已。有人高声呼喊起来。
那最后一辆坦克也发现了李思明等人，将坦克炮管转过来对准了李思明等人。李思明暗想坏了。
“快趴下！它要开炮了！”李思明大喊，这一喊救了不少人。果然那辆坦克开炮了，一发炮弹几乎擦着狼牙队员的头打在身后不远处，“轰”的一声山体一阵颤抖，碎石飞起来再落下狠狠地砸在队员们的头盔上。紧接着炮塔上的机枪响了起来。
“白狼，快将军旗打出来！”李思明在对方开炮的一刹那间，想到了问题的所在，他们一路上为了减少被伏击的危险，现在还穿着越军的服装，在这种情况下，我军坦克部队不打他们打谁。万幸的只是最后一辆坦克车发现了他们，在仓促之间并未给他们造成伤害，要是整支坦克连来一个齐射，他们都得玩完。
许志强立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一面军旗亮了出来，那面军旗还是崭新的，在风中展现出她最优美的姿态。对方停止了射击，双方派人接触。
队员们换了衣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心中还在后怕不已，坦克的威力不是没见过，只是朝自己开炮更具有震慑力。这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那真比窦娥还要冤。
“真对不住，差点伤了自己人！”坦克连连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某部坦克9连，连长姓张。
“还好，主要责任在我们，我们刚才都穿着越南鬼子的军装，清一色的AK，换谁谁都会打！”李思明并没有责怪人家。
“你们是不是狼牙部队？”张连长看他们与别的侦察兵不同的迷彩服，那左臂上绣着一个狼的图腾。
“是的。我叫李思明，是这支部队的队长！”李思明答道。
“原来真的是你们，你们可真是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