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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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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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翻了翻,当不得真,你如果要我背几首诗我还真背不出来。”

几个人围着水泥桌闲谈着一些其他事,那个叫小邱的女孩是县团委的,是去年湘南大学毕业后进来的,名字很怪也很有意思叫邱秋。

几个人相互交换了自己的通信地址,相约今后有什么相互照应。薛华鼎当然也没有忘记他的推销任务,请他们帮忙他揽大哥大、揽BP机,并答应还可以给他们酬金。

不过这几个年轻人都才参加工作不久,对自己单位是不是购买这些奢侈品不但没有决定权,连建议权都有限得很,众人都只能答应如果有朋友熟人要买就一定去找他,当然也要求薛华鼎保证能让他们介绍来的亲戚朋友选一个好号码。薛华鼎也知道这答应不答应都没有关系,反正到时候人一来给他一些号码自己选就是,所以大口答应下来。

看时间快到上课了,几个人就从凉亭出来朝教室走去,邱秋走近薛华鼎问道:“薛股长,你们邮电局有邮册卖没有?”

“什么油册?汽油,柴油?”

邱秋大笑道:“嘻嘻,你真逗!我说是那种将每年的纪念邮票编辑成册的那种册子,这么宽这么长的。”双手飞快的比划着。

“哦,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清楚。既然你这么问,那我们邮电局肯定有。你想买?”薛华鼎进局几个月都是忙于电信技术方面的事,不说对邮票不熟悉就是报纸信件的收发传递也不熟。

“我们团委准备买一批邮册发给全县的优秀团员做奖品,可我上周五到你们邮电局去问,说是要集邮会员才有买,还说这东西很俏,不知找你这位领导能不能帮忙解决。就算没有那么多,给我解决一本没问题吧?团员的纪念品就改其他东西算了。”邱秋看着薛华鼎说道。

“真有这么俏?我去帮你问一下,就是没有我也逼他们找出一本给你。怎么样?团委是我们青年人的娘家嘛。呵呵。”

“嘻嘻,那你怎么逼?”

“那还不简单,拿一叠钱往他脖子上一摆,问道:要这钱不要?他们肯定乖乖把它交出来。”薛华鼎开着玩笑。

“嘻嘻……那我可没有这么多钱给你威胁他们。”

“呵呵,我有也不会给他们啊,拿到邮册后立即将钱收起来,走人!”

“嘻嘻,那好。这个事就拜托你了。要是没有那你就是……就是小小的小股长。”

“行!你这么一说我就轻松多了,我本来就是小得不能最小的股长了。”

……

在党校白天上课确实有点泛味,但晚上就开心多了,因为都是年轻人,不是办舞会就是到附近小餐馆聚餐或者在寝室里打扑克,快乐得几乎不想回单位工作了,直到星期五才各自乘车回家。

推开门却发现彭冬梅已经在家里忙着打扫卫生。

“冬梅,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今天是星期五,党校只上了半天课,所以这个时候看到彭冬梅在家非常奇怪。

“不欢迎?”彭冬梅笑着反问。

“怎么会不欢迎?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我只是奇怪。”薛华鼎放下手里的行李包笑道。

“那你还这么问。我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请了半天假给你打扫卫生,你这房子一周没有住人肯定脏了。”她抬起头,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道。

“辛苦你了。”薛华鼎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接过拖把。

“走开,你每次都是鬼画符似的,都要我返工。你先休息一下,马上就好了。”彭冬梅小声说道。

“嘿嘿,我有点不好意思。”薛华鼎道。

“你不把我看成妹妹吧?妹妹为哥哥打扫卫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自己去倒茶喝,开水应该凉了。”彭冬梅说道,“在厨房的灶台上。”

“哇,茶都准备好了?那我干脆洗个澡算了。”

当薛华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彭冬梅已经搞完卫生,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菜了。

薛华鼎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彭冬梅忙活,彭冬梅笑着问道:“洗完了?你洗澡时唱的歌真难听。嘻嘻,什么‘我有一支枪,扛在肩膀上,子弹上了膛……’你在哪里听的,我怎么没有听过?”

薛华鼎不好意思的问道:“真的难听?我在北方读书的时候听别人唱的。”

薛华鼎看着案板上的鱼和肉,薛华鼎张大嘴巴惊呼道:“哇,你买了这么多菜?你的工资都花完了吧?难道你们当警察的有这么多外快?”

彭冬梅笑道:“嘻嘻,你想得美,我可舍不得拿我的工资买,这是从没收你的那一千元里扣的。”

“你现在工资是多少?”薛华鼎抓起一根辣酸萝卜条填到嘴里,问道。

“二百八十。”薛华鼎嚼着箩卜条问。

“实习工资?”

“嗯,六月再转正式工资。”

“哦,你有罗敏那丫头的消息吗?”

“她呀,好得很,现在工资就是三百五了,还有奖金,加起来差不多是我的两倍。你知道不,她帮她哥进税务局当临时工了。”

“真的?这丫头很有办法,我还没有能力安排临时工呢。”

“他哥哥在跃马镇负责上门收税,二百元一月。她自己也分到一间住房,一个人一个房间。哼,真是不公平。”彭冬梅假意说道。

“哈哈,那你当时怎么不进税务局?”

“嘻嘻,不过我还是喜欢公安局,你不知道我回家里的时候,镇上派出所的所长都到我家去看我,让我好得意。那个游戏厅老板再也不敢骂我妈妈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漂亮。”

“哪里啊,是……不说了,你去摆好桌子准备吃饭。”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电话机突然叫了起来,彭冬梅连忙把电视机声音调小了些。薛华鼎放下饭碗拿起了身边的电话:前不久他把客厅里的电话机移到了电视机旁,并在睡房里增加了一部分机。

“李局长……我下午回的……我现在正在吃饭,不了,真的谢谢……我同学来了。你们吃,你们吃,我就免了,谢谢……嘿嘿,是女同学,不是那种,嘿嘿……娱乐城?我就不去了,在家陪同学,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不会去的……好的,我一定认真学习,决不会让领导失望。好,再见!”

彭冬梅赞许的看了他一下,微笑着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薛华鼎放下话筒端起饭碗反问道。

“说你来了一个女同学啰。”

“这很正常啊,那个年轻人没有女同学?”

“嘻嘻,你怎么不说你妹妹?我本来就是你妹妹。”

“他看过我的档案,知道我没有妹妹。”

“他喊你吃饭?”

“嗯,又是那个电杆厂老板请客,我不喜欢他,不想去。”

“对,你不要跟他来往了,一拿就是一千,比你两个月工资还高,肯定想搞什么鬼。他们吃饭后还去娱乐城,我就不相信他们只唱歌不玩小姐,你拒绝得对!”彭冬梅调皮的竖起大拇指道,“哥,我支持你,下次跟嫂子汇报的时候,一定说你好话。”

“你怎么知道他们肯定玩小姐?”薛华鼎惊异的问。

“还用问,我们公安局抓了好多这种人,我在局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事了。今天上午我还听了一件好笑的事,你想听不想听?”彭冬梅说到最后,脸上有点羞涩。

“什么好笑的事?”薛华鼎夹了一筷子菜往碗里放。

“前几天一个服装厂老板的老婆打电话给我们公安局,举报她老公在一家娱乐城玩小姐,结果她老公和他陪的人被我们的人给逮住了,当时他们正在……正在做那种事,还一个人两个小姐……嘻嘻,不说了,怕你这色鬼学样。我们的人把他们抓进来后,他老婆又哭着来求情,说是她举报错了,她老公玩小姐是她同意的。嘻嘻……”说到最后又是大笑,脸变得通红。

“你们也太无聊了,说不定别人就这么阳……就这么不行了呢。”薛华鼎连忙改口道。

“活该!谁要他们乱搞,抓嫖客也是我们公安局的职责之一,这些坏蛋都给……给那个了才好呢,嘻嘻。”彭冬梅调皮的笑着。

薛华鼎心里有点发冷,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下身。过了一会他笑问道:“一个人跟两个小姐怎么玩?”

“叭!”彭冬梅的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骂道:“哥,你还真色,只问这种事!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哼,要是我知道你在外面玩小姐,我也去举报你还告诉蕾蕾姐,就让你打一辈子的光棍。”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叮铃铃……”电话铃声又响了。

薛华鼎笑着拿起电话。

“李局长?”薛华鼎又接到李副局长的电话,感到有点惊讶。

“小薛,对不起,不是事情紧急我不会找你打扰你们。”对方道歉道。

“没事,您说吧,什么事?”薛华鼎还是很奇怪。

“是这样的,刚才王副县长打电话给我,说是他们县政府那里的电话特别难打。”

“固定电话还是大哥大?”薛华鼎问。

“大哥大。他说信号是满格的,就是打不出去别人也打不进来,被叫电话是空闲也送忙音过去。”李副局长说道。

“可大哥大的维护是市局负责……”薛华鼎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但这事很重要,明天上午县里要开一个重要会议,有市里的领导要参加,你必须想办法在明天上午之前解决这个问题。王副县长很是生气,说是这一周县政府办公室已经向我们报告过多次,刚才我可是向他保证过了的。”李副局长口气慢慢严肃起来,开始以领导的身份说话:他的保证要薛华鼎来达到。

“我会马上跟市局的人联系。”薛华鼎连忙说道。

“这是一项政治任务,你必须设法完成好。”李副局长下命令道。

“我会解决的。”薛华鼎答应道,心里没有多少底气。

“怎么?又叫你去?”彭冬梅看薛华鼎挂电话有点为难的样子,问道。

“不是。是县政府那里的大哥大不好用。”

“不好解决?”

“大哥大基站不属我们县维护的范围,我们县局没有大哥大基站维护人员。”薛华鼎稍微解释了一下,又拿出电话号码本、拿起电话机拨了起来,“我先跟市局的人联系一下,你吃吧,不用管我。”

不想市局移动中心办公室的电话因下班没有人接,打了两个移动中心领导的电话,一个不在服务区,一个已经关机,打他们家里的固定电话,接电话的人却说本人还没有回家。薛华鼎只好将电话打到市局值班室,让值班室的人记录他的故障申告。值班室的人则只告诉他他们保证把信息转告相关单位,至于是不是会不会派人来就由不得他们。

薛华鼎只好出门找负责大哥大基站建设的马敬堂,马敬堂既没有配BP机,家里又没有安装电话,薛华鼎只好走到邮电局宿舍上门找,但在马敬堂家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还是邻居听敲门声出来告诉他和他父母到亲戚家有事去了,星期日下午才能回来。直到此时薛华鼎才真的有点急了,连忙走到离马敬堂家最近的张灿家,询问相关情况。

张灿陪着他站在客厅说话,她回忆着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们收到了县政府那边几次申告通信故障,马工也带市局移动中心的人去处理过二次,结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基站的门钥匙在我们办公室里。”

“市局派谁下来处理的,你知道吗?”薛华鼎问。

“不知道,一个戴眼镜的瘦小伙子,说话很大的声音,不怎么理我们。”张灿道。

“他说没有说过基站的情况。”

“嗯……不记得了。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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