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教主之结发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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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教主之结发此生-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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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冷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我一次次在他耳边呼喊,但他根本听不见。
    他开始亲吻我,从额头到嘴角,然后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次次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他赤|裸的后背。但我已成了游魂,他怀里的只是一具不会动的身体了,搭在他身上的手只会一次次无力地滑落。
    他一遍一遍徒劳地重复,声音哽咽:“杨莲亭,抱抱我。”
    我眼里都是泪,心揪得快要碎裂,拼命要去抱他,却无法触碰到他。
    他手颤抖得几乎抱不住我,然后他把我软绵绵垂下的手缓缓贴在他脸上,嘶哑地说:“杨莲亭,你答应我的,你说你一定会醒,你不能骗我……”
    不知为何,我竟然能感受到他面颊上湿润润的眼泪。
    “别走。”
    他很轻很轻地说。
    “别丢下我。”
    温热的液体无声滴落,却好似烙铁一般烫在了我的手心,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发烫,好像被漫天的大火焚烧一般,眼前一阵旋转,什么也看不清了,什么也来不及想,只剩下一个执念,不停地重击着我的心。
    不能死。
    回去,回到他身边。
    他在哭。

  ☆、第40章 醒来

仿佛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呼啸的风在耳边急急掠过,忽然感觉空空的心口被填满了,一下沉重起来,五感六识一一归位,然后全身的疼痛也跟着苏醒过来。
    感觉被人紧紧地抱住,腹部被挤压得疼得钻心,但我却越来越感到清醒。周围还是混沌,我拼命想要睁开眼,却做不到,没力气,头晕,什么也看不见都觉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要炸开了,好像有谁把一块石头压在我胸上,一点也呼吸不过来,憋得慌,耳边都嗡嗡响,手指冰冷发麻,那种麻痹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
    “别走…别走…别走……”东方在我耳边不停地呢喃,他把头紧紧地贴了过来,冰凉颤抖的嘴唇一下一下吻着我的耳朵,明明靠得那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我耳边那种痒痒的感觉,但我却觉得他的声音来自很远的地方,空空的。
    他不断地催动内力,我能感到丰沛清凉如同山涧溪水般的真气从他两只手掌透出,潮水般涌入我的经脉,瞬间充盈了我的全身,然后在我的丹田里燃烧起来,让我渐渐变冷变僵的躯体重新又恢复常人体温。
    但只要他稍稍停歇,我的体温又会降下来。
    我觉得我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可是我却还是动弹不了,我好像不能对自己身体发出指令了,手脚和喉舌,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控制不了,就像这不再是我的身体了。
    慢慢的,又像是有什么力量要将我往外拖拽,那力气很大,像是能把我的神智从身体里剥蚕抽丝一般抽出来,我心里有点恐慌,觉得自己又浮起来了,我拼尽全力往下沉,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这回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走投无路,被逼迫到极点了,又像是痛得受不了了,压不住了才发出的惨叫,只有那么一声,之后我听见东方拼命咬紧牙关的呜咽声。
    但那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心,谁也拉不走了,谁也别想让我离开他。
    门开了,药先生显然被那个声音惊动了,然后我听见他的脚步顿在门边没有过来。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悲伤,因为我也一样。
    越来越难受了,我发了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回响,像是古寺振聋发聩的钟声。
    眼皮跳了跳。
    一点点带着苦味的空气窜入了鼻腔中,这让我混沌晕眩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我立刻动了动手指,很轻微的颤动。胸口还是闷得厉害,我想说话,喉咙里却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干涩得连吞咽都做不到。
    最终还是先夺回了双手。
    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我极费力地抬了抬手。
    东方的身体瞬间僵住。
    眼前也有了光,骤然睁开时涣散模糊的视线缓缓对上,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我看见了东方通红的眼睛。
    他的眼里还有泪,无法控制地滴落。
    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喉咙里像是长满了荆棘。只好很缓慢很艰难地把手臂抬了起来,僵硬得还不能弯曲的手指碰到了他湿润的脸颊,往他眼角抹去。
    门口的药先生也呆若木鸡,怕是以为我诈尸了。
    东方定定地看着我很久,嘴角往下撇,脸皮都在抖,似哭似笑,声音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你终于舍得醒了……”
    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凶,含着责怪,但尾音的颤抖泄露了一丝委屈。
    我伸手去抓他胳膊,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力气,手也一直抖。
    “听见…你…哭了…舍…不得……”
    费了半天劲,也只能断断续续地蹦出这几个字,话没说话呢,喉咙里突然一阵腥甜,哇得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又脱力,颓然扑倒在东方身上。
    “快来人!救人啊!”东方几乎是吼出来。
    药先生一震,赶忙上前将我从东方的身上挪起来。我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瞬间流出了很多汗,不断从我额头滑落,甚至把鬓发都打湿了。但我觉得好受多了,胸膛有力地起伏着,方才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石头消失了,我能感到那股一直把我往身体外面扯的力量像骤然断了,我好像从高处跳下,有一种终于落了地的感觉。心砰砰地跳着,都把我的胸腔撞疼了。
    “怎么样?”东方披上衣,紧张地看着药先生给我把脉,我眼前还有点发黑,肚子上那个刀口疼得不得了,不是那种针刺一边尖锐的疼痛,而是像有人那钝刀子来回割一般,备受折磨。
    “脉象骤急,节律不跳,止而复作,很虚弱,但还有救。”药先生撤开手,也抹了一把汗,“也算闯过鬼门关了,先卧床休息着吧,我去抓药。”
    药先生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大概觉得我是个钻研医学的好材料,若是他知道我死过一回,还重生改命,他恐怕会很遗憾之前为我剖腹时没有仔细观察,看看我是否与常人有异。
    东方一直站在我床边,也不说话。他衣服还有点凌乱,好几个扣子扣错了,好几个扣子没扣上,腰带也是歪的。他看着我,眼珠都不错一下,我还觉得头晕,看着他都觉得有几个人影叠在一块儿,看不清,黑暗又细细密密地漫上来,我心里一下就慌了,不由喊了出来:“看不见你了…东方,我看不见你了……”
    还有牵挂,生死面前,谁都怯懦,我慌乱地把手向他伸过去,四下摸索着。
    东方连忙上前,坐下来,让我能碰到他。一直无处安放的心一下定了下来,不由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紧紧扣在怀里。
    东方也松了力气倒在我怀里,一下如释重负。
    我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子里药味弥漫,东方姿势别扭地被我搂着,一直没动,我一醒,就感到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得像戒备起来的猫的背猛地垮下来。他一直没有睡,他还害怕我又一睡不醒,于是一直不敢睡。我抬头看他,他连忙抿起嘴,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醒了?”
    我点头。
    “好些了吗?”他伸手摸了摸我全是汗的额头,“药先生说你发热了。”
    “好了。”我说,头的确不那么晕了。
    “饿吗?”他又问。
    我摇头,一点胃口也没有。他也不勉强,身子往下滑了滑,避开我的伤口,但能够亲昵地躺在我臂弯里,他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那几天他紧紧攥住我胳膊蜷缩在床沿的样子,那时,浓郁的夜色厚厚地披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很孤独,我心里不由就难过起来。
    我仔细地看他的脸色,他的眼里满是血丝,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憔悴,比他受反噬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憔悴。
    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说:“你睡吧。”
    他抬眸,清水般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映出我自己。我刚要说什么,东方身体忽然紧绷,目光仿佛鹰一般向窗外射去,声音一下冷了:“何人?”
    “属下参见教主!”窗外传来膝盖跪在地上的声音,那人声音激动非常,“属下……属下终于找到教主了!”
    我仔细听了,声音是木统领发出的。他不愧是夜枭卫的统领,明察暗访最擅长。
    东方却不惊讶,神情平平,只淡淡地问:“何事?”
    “教主,五岳剑派已经并派,武林盟主已经推选了出来,是那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木统领道,“在武林大会上,那些正道人士亲耳听见任教主已死,又亲眼见到教主坠崖,似乎正想趁着我日月神教群龙无首之时,一举将神教剿灭,他们已经商议,再过七日,便要拔行,围攻黑木崖了。”
    木统领顿了顿,没有听见东方的回应,只好再次叩首:“属下恳请教主立即回黑木崖主持大局!”
    “你先传讯回黑木崖。”过了一会儿,东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请教中十大长老全力备战便是,正道中只有左冷禅与少林寺的方丈需要留心,其余都不必放在眼里。”
    木统领愕然:“教主?!”
    “本座很忙,无暇□□。”东方说。
    木统领呆了。
    东方从来说一不二,他的话就是命令,他说了,下面的人办就是了,所以他似乎认为这样就决定好了,于是转而问起了别的“任盈盈呢?”
    木统领回过神来,低头道:“她自行服毒了,棺木已送回了黑木崖。”
    东方沉默了一下:“让她与任我行葬在一起吧。”
    “是。”
    “你可以下去了,若是不急着赶路,去药房帮药先生收拾草药。”
    “……是。”
    外面没有动静了,东方脸上的神情渐渐回暖,他低下头,像小孩子一样蹭着我的胸口,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问:“不回去好吗?”
    他抬起眼睛,黑漆漆地眸子凝视着我:“你现在不能赶路。”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不行!”东方的眉毛一下拧起来,“你得跟我在一块儿,我必须看着你,要是……”他的表情一下变了,眼眸垂下,声音也轻了,“我不能让你再离开我了,我……”
    我没让他说下去,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东方嘴里还有些咸涩的味道,我知道那是之前流进了他嘴里的眼泪,直到结束,我觉得自己的嘴里也苦了,慢慢苦进了心底。
    “我不会离开,睡吧,你累了。”我紧紧抱住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搂住我的脖子,眼睛看着我。
    “不会的,我一直在,你一醒来就能看见我。”
    他看了我很久,才缓缓低下头,往我怀里蹭了蹭,然后闭上了眼睛。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慢慢地睡去了,但搂住我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伤势比我想象中好得快。
    不久之后,我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几圈了,只是还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免得伤口崩裂。说这句话的时候,药先生的语气有点意味深长,两只眼睛仿佛不经意般在我和东方身上擦过,我心情一下变得沮丧,也不能做那种事了。
    身体慢慢好转,仇人也死了,我从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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