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之花(楚留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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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之花(楚留香同人)-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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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锋一转:“楚兄可曾注意到我的衣服?”
  姬冰雁插口道:“和之前那件一样,都是同色的花纹。”
  知道花无暇也不是自愿的后,他对花无暇的印象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
  花无暇点头道:“要做出这件衣服其实很难,只因这世上同时具有这等技巧和这份眼力的人实在太少。”
  楚留香忍不住道:“这究竟是哪位妙手的作品?”
  花无暇只说了两个字:“娘娘。”
  石观音?就连一点红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因女子为男子做衣服鞋子、荷包香囊等,若不是关系密切,就是因为对男子心生爱慕。而这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极用心的,针脚平整,低调高雅,而这些各种图腾般的花纹,就算石观音要绣出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难道石观音竟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少年?但是以石观音的为人,这喜爱的分量又能有多重呢?
  花无暇道:“耽误了香帅许多时间,我就给香帅一个忠告吧。”
  他一字一字道:“注意转角。”
  一点红看着他,道:“记得来喝我的喜酒。”
  花无暇笑着:“一定。”
  他的笑容有若梨花开落,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慢慢消失在岩石之中。
  楚留香叹了口气,解下地上那两个少女的腰带,道:“老姬,你先将红兄背在背上,用这腰带扎紧,我再背起你……我们要快些了。”
  石观音的心情果然很不好,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花无暇的罂粟瘾发作,却不给他缓解的药。
  若花无暇只是这世界一个普通的少年,他必定是不能反抗的。
  可花无暇是穿越司的人,不是真正土生土长的十八岁少年。
  罂粟就是鸦片的前世,鸦片上瘾而不得缓解的痛苦,就算你是钢铁意志,也只得任人宰割。
  说起来,能在这个年代做出这种鸦片的雏形,石观音当真是个不俗的女人。可是她再不俗,也不能料到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事物。
  罂粟是一种植物,而花无暇现在的身份是植物的支配者。这是绝对的等级差距,这是天与地定下的阶级,动物社会里有着反叛,而自然界植物中的臣子绝对不会伤害到一个王。
  没有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精雅,正如天生丽质,若添脂粉,反而污了颜色。
  石观音的秘室。
  一颗巨大的邪念树中,笼罩着一个眉目冷凝的美人,正是石观音。
  邪念树,魔界植物,使有邪念的人产生幻觉,也可让敌人在幻觉中不断战斗。
  这个世界没有妖力没有念力,花无暇也没有内功,所以召唤邪念树这种魔界植物,消耗的是他的血液。
  每承受一次“罂粟发作”,花无暇的脸色就要苍白一段时间,别人还以为他是经受痛苦才如此,倒是歪打正着了。
  当然,邪念树只能作用于被树寄宿的人,这时候如果有外人进去这间屋子,看到的就是原原本本的景象了。
  曾经有一个被石观音宠爱的红衣女子擅入这屋子,却在惊叫声发出来之前被花无暇撒下了梦幻花的花粉,嗯,那女孩名字里好像有一个红字吧?
  对于不影响到自身的事物,他的记忆一向不大好。
  花无暇并不需要有更多的举动,石观音是个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通常都很多疑,一个晕倒在自己秘室外面并且说不出来意的弟子,会让她想到什么呢?
  而在石观音的眼中,“花无暇”此时很是痛苦,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眉毛也皱到了一处,牙齿已经把下唇咬出血来,却还是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脸上身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手脚痉挛着,头发已经沾湿了贴在身上,衣服也渐渐被浸湿了。
  但是更让人关注的是,石观音的神情。她的一双美目,看着“花无暇”现下狼狈的样子,里面竟浮现出些微的疼惜和不忍。
  虽然只有些微,却是真实的情感。
  石观音始终不碰花无暇,是否有这个原因在呢?
  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的关系无疑要亲近许多,若是那个女子早已心动,她无疑会更加爱上那个男子。
  以往有许多惊采绝艳的美男子爱上石观音,放在掌心里的疼宠,郎心化作绕指柔,恨不得把全天下捧到她眼前,她也心动过。但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而那些男子则会阻碍她前进的路。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美貌,而石观音的年纪已是有些大了。
  她离不开花无暇。
  她是否也对花无暇动心了?
  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始终要爱上一个男人,或者美满一生,或者肝肠寸断。

  死亡之吻

  石观音已走了,她还要去扮演她的龟兹王妃。
  而花无暇,则在这尽是少女尸体的谷中慢慢走着。
  自他脚跟开始,每隔两步,就倒着一具少女的尸体,这条数十丈的长廊,竟摆满了尸体。
  数十具身体整整齐齐地摆着,就像是陈列什麽货物一样,这景象的诡秘恐怖,无论谁见了,都难免毛骨悚然。
  就连楚留香也一样。
  可是花无暇却依然闲庭信步,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里散步,而四周则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一般。
  这并非是楚留香的胆量比不上他,只因楚留香对人世始终有一份美好的期盼,见到这世界的负面时难免会有些悲伤和不忍,而花无暇虽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却已历经许许多多人不可及的阴影。
  回想起黑之章,这等阵仗就什么也不是了。
  尸体虽已被楚留香等人用布幔掩了起来,却仍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些少女都是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而死,火烧刀伤,内伤外伤,她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了眉毛。
  什么人敢在石观音的地盘上杀她的弟子?
  这人岂非是已是不想活了?
  龟兹王爷无子,唯有个女儿,王爷和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国内却不可一日无君。这新王的位子,自然就是石观音来坐了。
  她布了这样一个局,永远代替了龟兹王妃的位子,就是为了这一天。
  花无暇果然是最得石观音心意的人。以前那些男人把她放在掌中疼爱,希望成为一棵大树荫庇于她,把她当做一个女人;而花无暇却把她当做一个女皇,他又能带给石观音甚至重于理想的美貌,在石观音偶尔的小女人情怀前,也能配合地扮演一个大丈夫。
  石观音若是做了女皇,这些女弟子岂非都是累赘?
  所以有一个人受命来送她们早登极乐。
  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花无暇面前。
  柳无眉深深一鞠,道:“花公子。”
  柳无眉有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但却没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
  是了,这美丽的少妇,就是制造这各式各样尸体的凶手——画眉鸟。
  花无暇淡淡道:“无眉。”
  柳无眉对花无暇的尊敬,并不是对花无暇本身的尊敬,而是来自于石观音。这三年来,整个沙漠都知道“见花无暇如见石观音”,在这个武力大于天的世界里,只要石观音未死,就没有人敢对花无暇不敬。
  柳无眉道:“无眉身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她虽然是石观音的弟子,对于石观音却未必是完全忠心,而她罂粟上瘾,想来是命不久矣。她此去,就是要救下龟兹王父女,给石观音的举事增加一些波折。
  但她还是不敢明里反抗石观音的,所以她不敢动花无暇。
  花无暇这时却轻轻道:“无眉,我可以解去罂粟的药性。”
  这不啻于一声惊雷!
  柳无眉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她已经被罂粟折磨了很多年,那种仿若深入骨髓的痛苦令她好几十次想要自我了断,而罂粟从来就没有解药。
  她就快要死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死,只因她还青春年少,而且还有一个如此相爱相知的夫君在中原等她。
  将死之人,会奋力抓住每一点生的希望。
  柳无眉心思飞快地转动着: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怎么会有这等本事?他和石观音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有武功,我是不是可以硬来?
  一只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她抬起头,望进花无暇不见底的双眸。
  纯粹的黑,纯粹的暗,所有的光芒湮灭在这里,没有一丝能够逃离。没有一点杀气,没有一点欲望,却无疑是杀了数不清的人,双手浸满鲜血的才能冶炼而来。
  恍惚间,她见到花无暇端坐在尸骨堆积的王座上,举杯微笑。
  还是那样春风化雨的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花无暇道:“我想要一些天一神水,至少十个人的分量。”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柳无眉惊醒过来,有些迟疑道:“那师傅……”
  石观音,始终是压在她心头不可撼动的大山。
  花无暇单薄的身体顿了顿,声音轻柔地就像一个梦境:“天下第一美人,自然要死在最美的时候。”
  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命运的轨迹,他说出这句话,就像是说出一个真理。
  柳无眉压下心头的震惊,恭敬道:“不知无眉得到神水后,要如何去寻花公子呢?”
  她这时对花无暇的尊敬,却是实实在在对着花无暇这个人的了。
  原著中,柳无眉为了解去罂粟的药性,可以去神水宫,可以杀楚留香,只是为了一个可能治愈的希望。而现在,她对花无暇的话深信不疑,试想一个男人能够在石观音的身边三年而且丝毫无损,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而天一神水,也不是没有流落出神水宫之外的部分。
  花无暇道:“你会知道的。”
  和来时一样,花无暇仿若赏花似得去了。柳无眉看着花无暇闲适的背影,心里有了一种报复似的快感:石观音,你最舍不得的男人,你却看不清楚他。而你也就要死了。
  循着蒲公英的信息,花无暇来到了一个山坳,那里面有一个十分俊俏的和尚,正是无花。
  他被点了穴道,衣襟凌乱沾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仍旧是笑着的,神态温文,形貌潇洒,似九天之上垂云而下。
  无花道:“花公子怎么也来了?”
  楚留香到底是了解无花的,他没有点无花的哑穴,而无花也不会做出开口呼救这样的事情来。只因他一生自视甚高,是断不愿让别人瞧见他现在的样子的。
  花无暇的手,抚上了无花的脸庞。无花面若好女,自是厌恶别人把他当做女子来看的,但是现在他却无法反抗。
  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睫毛,划过眼睑,划过秀挺的鼻梁,划过柔嫩的嘴唇。
  无花仍是笑着,可这笑容却有些挂不住了。
  花无暇轻声道:“你知道么?我是喜欢男孩子的。”
  那他和母亲?
  无花很快就想不了其他问题,因为花无暇已经凑过来,吻他的唇。
  “唔……”无花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花无暇细细舔舐着他的唇瓣,完全润湿了以后再探进去,在他的牙齿上梭巡着。双手在他的身体上隔着衣物抚摸,直到他受不住地打开牙关,花无暇才把舌头探进去,舔尽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有好几次,无花睁开眼睛,却见花无暇的面庞仍在眼前,闭着眼,专注地吻着。
  无花羞恼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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