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好不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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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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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怀山是吃过唐云暖的亏的,满以为这一次接到关于乔一本倒卖军粮的密报能够置唐家于死地,却想不到反倒让唐云暖将了一军,反让他得将女儿送回唐家来。

贺怀山想到此处,不禁就提起了警惕:“事情还需要查么,我女儿死在你们唐家,证据确凿。”

唐云暖冷哼一声:“贺老爷这话说得霸道,死在谁家就要谁负责么,若是有人病死在街上,难不成还得土地公来偿命?淹死在海里,就把龙王爷拽出来砍了?”

贺怀山被这句话堵得楞是想不到话来还击,只好一直瞥身边的贺五来挡驾,就听贺五道:“好一张利嘴,你平日里不声不响,原来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妹妹死得冤枉,如今我们告上京去,看你们满门抄斩,你这张嘴还厉害不厉害?”

说罢一拍手,唐云暖身后便涌出一众人来,那些人皆是彪形大汉,有的身上还有刺青,各个带着武器,唐云暖默默扫视发现了很多生面孔,想来是贺五从前在山头上招募的土匪做了手下。

唐云暖心中一惊,强压下恐惧道:“带了这么多人来吃家宴,又是钢叉又是长矛,贺五爷,你居心何在,难不成你一早便知道你妹妹会死在我家?”

贺五居心被拆穿,当下很是尴尬,一挥手道:“都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贺五手下也不是第一次抓唐云暖,轻车熟路地奔了过来,唐云暖的爹娘自然不让,冲了过来挡在头前,忽然听到太太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住手,谁敢动我们唐家人?”

贺怀山轻蔑扫过去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太您还在这里耍威风,您不是看不起我盐商出身么,如今我这盐商,也可以法办你们这世家豪门了。”

太太怒目而视,却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怪别人,只怪我同老爷当日识人不准,我同你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偏生造化弄人到底做了亲家,你若要动手,切不要抓捕别人,我同你走。”

唐云暖心中不禁起了一丝佩服,虽然太太平日里专横霸道,真出了些许事情,到底也能挡在前头,算是女中豪杰了。

却听贺怀山一记冷笑,冷得就像唐云暖刚嚼过的冰块。

“难不成你以为我贺怀山只是为了囚禁你一个人,没错,唐家的确以你为支柱,抓了你唐家就算垮了,可惜……”贺怀山一记眼风扫到了唐云暖身上,又道:“可惜连你养的孙女都这样聪明伶俐,行事稳健,想来你们唐家也算是人才辈出,我怎么能斩草不除根呢。”

贺怀山袖子一甩:“来人啊,给本官把唐家上上下下都抓起来……”

“谁敢?”唐云暖用平生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嗓子,从红豆怀中接过一个金缎口袋,将那口袋抖落于贺老爷眼前,只见一个精工细琢的玉枕露了出来。

贺怀山是有备而来,唐云暖却也不是仓促而至,三奶奶的噩耗一传来,她这玉枕便预备好了。

唐云暖指着那玉枕上的金印给贺怀山看:“这是御用之物,见此物如见皇上,贺怀山,你还敢放肆么?”

贺怀山当然没料到唐云暖竟然有这样物件,却见那金印果然是圣上所赐,虽不明来路却也有些胆怯,恭恭敬敬对着那玉枕磕了一个头。

唐云暖变相也被贺怀山叩拜了,正要去解救已经被绑起来的父母,却见贺怀山伸手夺过那玉枕,顺手一撇,那玉枕便跌落在地碎了两半,金印本就是金丝雕成,这么一跌,便零落了,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比划。

贺怀山轻蔑一笑:“小姑娘,这御用之物,你怎么也不拿好啊,跌到了地上,可惜了。”

唐云暖只觉胸腔里有什么堵住了,眼前闪过了一抹红印,那是世子爷眉间的红痣。

“贺怀山,你……好卑鄙。”

贺怀山敢摔坏玉枕,想来是抱着要灭口的心了。只是玉枕坠地的那一刹,唐云暖想的却不是唐家即将颠覆,而是想起所以秦君凌会赠她这个枕头,是因为他一早就料定了贺家会来寻衅的,他赠她护身法宝,她却没能保护好他的心意。

才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念秦君凌在的日子,若是他在,她便根本不用面对贺家这样卑鄙的对手,铁盟卫才一站出来,贺五铁定心惊胆战。

想去捡起那些玉枕碎片,却感觉身子被无数人拉扯着,她一个挣身,手就触到那些碎片上,芊芊玉指当即流血。

还要挣脱,就觉颈后一震,整个人晕了过去。

梦里仍旧是伤筋动骨的疼痛,自云端一般的楼顶上跌到地上,跌到名唤唐云暖的这个身子里,经历了无数次宅门中的争斗,每一天都身心俱疲,只有在那琉璃柳叶灯散发的融融光芒中,只有在那个眉间有一点红的男子怀抱中时,才觉得有些安全。

忽然灯灭,忽然那一抹红飘逝,唐云暖瞬间从梦中惊醒。

醒过来却只见一片黑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除此之外是一片死寂。

唐云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只抓到几根稻草,心中顿时发问,难不成是重新穿越了一回么?

却听见身边窸窸窣窣有动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姑娘,姑娘你醒了么?”

唐云暖努力睁开眼,见是红豆,两个人急得仿佛都要哭了:“姑娘,你可醒过来了。”

唐云暖后颈处仍觉得有些疼痛,被丫鬟扶起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牢房里,唐云暖便担心起唐家其他人来。

“我爹娘呢,怎么不见我爹娘啊。”

红豆哭诉道:“姑娘被打晕了过去,那贺家的手下便将咱们家的主子们都投进了监牢里,太太跟大爷大奶奶他们被关在墙那边,即便是姑老爷也没放过,别的奴婢们都散了,只是我是定要跟着姑娘的,就也被关了进来。贺老爷说姑娘最多主意,不叫跟他们关在一起,要单关着。”

唐云暖本是气的不行,听了红豆这话不觉有些感动,如今她生死未卜,红豆跟进来也是受苦:“你这是何苦,留在外边,兴许还能帮上忙。”

红豆一抹眼泪,又道:“我是这么跟紫棠说的,当时也乱,紫棠就带着信鸽出了宅子,往山月坞那边去了。”

唐云暖才觉安慰:“幸而你是个有主意的,不枉我事事都不瞒你,只是不知道如此会不会连累表哥。”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这样说不就外道了么?”许如澈的声音忽然出现,唐云暖惊愕中回头,只见一个牢头压着许如澈往隔壁牢房里送了过来。

唐云暖起身扶住狱门的栏杆:“表哥,怎么你也被贺家抓了进来么?”

那牢头轻笑一声:“你这表哥是被抓进来的,可却不是被贺家,而是他自己闹的。”

唐云暖不明白,许如澈一面笑一面递给那牢头一锭银子,牢头安然收下,便把许如澈推进牢房里,牢门一锁出去了。

许如澈才笑笑道:“我偷了集市上一只肥鸡,就被关了进来。”

红豆瞠目结舌:“啊,堂堂许家大少爷去偷鸡,以您现在的身家,打一只房子那么大金鸡也舍得吧。”

唐云暖当下瞪了许如澈一眼:“你这不是胡闹么,如今我家算是败落了,表哥你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如何还要往前面凑和。”

许如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纸里抱着一只肥嫩的烧鸡,许如澈拧下一个鸡腿递给唐云暖:“饿了吧,赶紧吃,吃完了好赶路。”

唐云暖望着那肥腻的鸡腿,肚子倒是觉出饿来,这鸡腿在从前的唐家算不得什么,在监狱里倒是美味一道。

“这就你偷的鸡啊,赶路,难不成我们还出的去?”

许如澈将鸡腿塞进唐云暖的嘴里:“赶紧吃,不然我不白偷了,我进来一是给你们送点吃的,二就是救你们出去。”

唐云暖跟红豆一人一个鸡腿吃得正香,听了这话忽然愣住了:“又越狱,可这一次没人接应,我们可怎么出去啊?”

忽然身后土墙轰隆一声,唐云暖待烟尘落到了地上后才看清,整个牢房的后墙已经被砸塌,幸而她站在牢房门口,不然非得被砸晕不成。

只是那鸡腿落上了烟尘,是万万吃不下嘴里。

烟尘里走出一个人来:“谁说没人接应?不仅有人,还有一个很好看的人。”

那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不是段明朗又是谁,段明朗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胡一海,另一个则带着头巾遮住脸,看不清面容,但两人手中都执一柄大锤,想来这墙是这两人砸开的。

唐云暖心中有万千惊喜,却嗔怪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逃得越远越好么?”

段明朗将一件披风盖在唐云暖身上,然后俯□在她耳边道一句:“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还欠我一段我不能知道的事,没有说给我听。”

唐云暖从来没有跟段明朗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不觉脸有些红,忽然许如澈咳嗽了一声,又朝那戴着头巾遮脸的男人喊了一声:“黄大叔,我们让您预备的车可预备了么?”

那男人应了一声,:“早预备好了,不知公子姑娘们要往哪里去啊?”

唐云暖很会识人,只见这人举止有礼,全身上下带着一股贵气,怎么看也不像个赶车的。

却听许如澈笑笑:“往京城,侯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明天出场,需要包邮的亲们请留言。

斯年再说明一次哦,争取日更,周六日休息,如果遇上人力不可抗之饭局、派对、逛街、特别是装修事宜,可能会漏更,不过这故事已经进入后半段,世界末日前肯定会完结的,吼吼。

乃们说,一女得二夫这种事好玩不?

有新浪微博的都去加我去加我去加我!!!!!一个不买粉的作家就那么点粉丝像什么样子,不替我丢人么?????

☆、94恒源祥,羊羊羊

唐云暖上了马车;一路上由胡一海跟那个姓黄的大叔驾车,唐云暖斜靠在红豆怀里;仍旧是一脸担忧。

“我们这样逃出去;我爹娘怎么办;唐家上上下下怎么办?山月坞怎么办?”

许如澈却是一脸决绝:“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能够救你们的就只有世子爷;所以我们还非得往京城去找秦君凌不可。”

马车骤然停了,众人身子前倾的厉害,唐云暖则干脆扎到了段明朗怀里;待车子停稳了两个人才尴尬地分开。

忽然听见马车外驾车的黄大叔问了一句:“许公子说要去侯爷府;难不成是要去找他们家的世子么?”

许如澈疑道:“你这赶车的真有本事;难不成连秦家世子名号也听说过。”

这人却是段明朗带来的,段明朗遂赶紧解释:“你们别小看黄大叔,他可是打京城里混过的人,路子也广得很。”

唐云暖心道这段明朗倒是很轻易能相信别人,只是他身无二两肉,这赶车的大叔肯帮他,还敢只身犯险来救人,想来也是仗义真性情的汉子。

就听那黄大叔道:“您还别说,我还真听说过这位秦家世子爷,只是你们几位若是要寻他,却也不要大老远地往京城里跑了,他可没在京城。”

许如澈唯一一条后路都断了,不由得掀起车上的门帘直面黄大叔:“他不在京城,这消息可准,他不在京城又去哪了呢?”

唐云暖这才看清那个大叔的长相,这人至少也有四十岁左右,穿了一身粗布短打,虽然粗布,却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还能传来些皂角的味道。大叔虽算不上胖但也很魁梧,看样子还会几手功夫,生得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眼神中很有些笃定的光芒。

这人很有些风骨,身姿也十分挺拔,年轻时应该是个很俊美的男人。

唐云暖心中便起了疑心,是看皮相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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