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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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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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葵花宝典明明修习的是阳火之气,正常的男人却偏偏练不得。少了那一刀,便散不了那灼人之气,葵花宝典,终究强练不得。以前也是这样,来回几次之后最终才下了决心。

    喉咙口被那口血一过,火烧火燎的。

    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伸手去拿时,突然顿了一下。刻意的翘起小指和无名指,仅用左手三根手指拈住茶杯,举到面前端详着转了一圈。黑木崖上的器具谈不上精致,普普通通的瓷杯在他白净修长的指间竟也看出了几分雅致的意味。

    他却一下子觉得极为碍眼。

    五指攥紧,“啪”的一声,粉身碎骨,茶水涕泪横流的,面目全非的变作一堆粗劣的瓷片,反倒风骨立涨,报复一般割入掌心。生生的刺痛倒带起了心头一股狠念。

    “请你饶了杨莲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

    那样的哀求,今生绝不会再有。

    只是,自杀没死成的人绝不会再试第二次。上辈子下过的一刀,这辈子,雄心壮志还不知在何处,只抱着一股仇恨之情,明知道只需一刀,任我行就绝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却犹豫起来。

    目光一凝,心里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相传,日月神教的总坛原在那苍茫的昆仑山上,无边的山脉之中藏着机关重重,暗道无数,若非知情之人,莫说是遇敌,敌人就算是找也未必能找到,在江湖上,更是令人闻之丧胆。却不知为何,百年前突然迁至这黑木崖上,虽说也是占据了易守难攻的地势,比之那云深飘渺间,却不知差了多少。

    所以,当年他夺下教主之位后,第一件事,便是雄心勃勃的大兴土木,在黑木崖上建造暗道,一面又派人前往昆仑探查,以求有朝一日,能与先人一较高下。

    没想到,暗道建造时,却发现了多处被开凿的痕迹,既有已经成型的暗道,也有尚未完工的机关。想来日月神教之前的几任教主中,早已有人和他想到一处。只可笑那任我行,自从接任教主之位,除了四处找人寻衅,就是闭关练功,全然不曾做出一件大事来。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当今世上,只怕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黑木崖的地形。虽然现在,不会有他二十年后着力建造的暗道,那些前人的痕迹,却是逃不掉的。或许,还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又在脑海中细细的想了一遍黑木崖中那些前人留下的机关暗道。一阵急促慌张的敲门声突然将他的思绪打断。

    一开门,夜间怒涛般的寒风立刻争先恐后的翻涌进来,屋内的烛火顿时一暗。

    一个纤细的人影一手扶着门框立在外面,一手紧紧攥扯住头上几乎快顶不住的防风帽,宽大的黑袍衣角翻飞如狂,好像随时都能将她细弱的身躯都一齐带到天上。

    “进来。”东方不败已经认出了来人,眉宇间极快的闪过一丝阴霾。方才逆行真气灼伤的喉口还来不及喝水润泽,一开口便呛进一口风,干涩的犹如利刃划过。

    那人几乎是被狂风吹进来的,踉踉跄跄的冲进屋里,直到东方不败关上门,才拉下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防风帽,露出一张惊惶失措的娇美面容,在微弱跳动的烛光中方才恢复一线生气,赫然竟是童百熊那产后体虚的娇弱夫人。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惊恐,身体颤得带着黑袍的下摆也微微抖动。

    “嫂夫人,”东方不败回过身来,面色已恢复了波澜不惊。半夜三更,童百熊的夫人找上门来,除了最先那一瞬间的阴沉,他却连惊讶的神色都没有露出分毫。

    童夫人深夜出现,举止慌乱,神色惊惧交加,在看到东方不败正脸时却又惊的低呼一声,随即连忙谨慎的按住自己的嘴。

    “你……你还好么?”仿佛突然间忘了自己本来的来意,童夫人脚下情不自禁的往前踏了两步,目光紧紧的盯在东方不败的脸上。

    东方不败眉一扬,醒悟过来。抖落还嵌在掌心中的几片碎瓷,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迹,语声和他的神色一样淡然无波:“无妨。”

    童夫人摸出一块云纹白绢丝帕,再走近一步,凑上前微微踮脚,仔细为他擦掉还沾在下巴边上蛛丝般的几缕血痕,神情专注,犹如擦拭佛前净瓶的虔诚圣徒,眉间轻轻蹙起一点,竟有说不尽的悲悯之意。

    滑软的丝帕从下颚拂过,鼻端传来女子身上独有的幽香。东方不败后退一步,开口解释了一句:“之前练功,不小心岔了气。”垂下的眼眸,盖住层层复杂。

    前世的经历记忆深刻入骨,今生无论有没有那一刀,对女人,他都再提不起好感来。

    童夫人动了动唇,目光幽幽,最终只是欲语还休的轻叹一声,也往后退了一步。

    “嫂夫人,童大哥如何了?他和潞东七虎动手时心浮气躁,急于取胜,只怕伤得不比我轻。”

    “嗯,”一提到童百熊,童夫人立刻又流露出三分娇怯来,微微低头,“他就是这样,性子急躁了些,偏偏还要面子不肯承认,你别当面提,我会留意的。”

    “那劳烦嫂子费心了。”

    童夫人眉峰微微一展,随即又露出那股惧怕之色,下意识的转头朝身后关紧的门看了看。

    东方不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急,悠悠然取过搁在床脚的黑色外衫穿上,又拿了一只瓷杯,倒上茶,仰头一口喝尽。冰冷的茶水流过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

    童夫人迅速的从怀里取出一个长约半尺事物,放到桌上,语声已经恢复了镇定:“我来,是要把这个给你。”

    “黑木令!”东方不败面色震动,眼中厉芒突现,“怎么会在你手里?”

    童夫人放到桌上的,正是雕着诡异花纹文字的黑木令。这块半尺长的黑色枯焦木头,象征着日月神教至高无上的权利,黑木令所到之处,有如教主亲临。

    “这是……我从教主夫人处寻到的……她直到痛晕过去,都死死的捏在手里。”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续道,“曲堂主今夜早些来到夫人屋内,说是来不及及时请来产婆,要向夫人请罪。可看他的样子,请不请罪,说不清楚,倒更像是来寻什么东西的。”

    东方不败微微眯眼,看来,任我行的头上似乎并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般绿云笼罩。曲洋似乎就是因为这黑木令才和任夫人纠缠在一起。

    这黑木令乃是日月神教教主交由亲信向外传令的凭证,又怎么会在任夫人手中?莫非……可她身为教主夫人,要黑木令又有什么用?

    “后来教主来看夫人,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东西交给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交给谁好……”

    “嫂子可否将此物交给我?”

    童夫人闻言,像是松了口气:“若不是要交给你,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

    “多谢嫂子。”东方不败不等她说完,还在微微渗血的手指拂过黑木令上诡异的雕纹,弯弯曲曲的,也不知是花纹还是文字。伤口传来的刺痛,一阵阵的沿着手指传到心里最深处,一块小小的令牌,没了发令之人,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是。可此时却仿佛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烙印,将前世曾有过的雄心壮志,又重新点燃唤醒。

    唇一抿,勾起冷笑。偷来的东西若是丢了,总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这黑木令,是日月神教教主的象征。而教主,也只能是东方教主。

 6第六章

    门外的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夹杂着几声婴儿的哭叫,似有若无的不甚响亮,却好像拼命在和呼啸的狂风抗衡,叫人生生听出其中的撕心裂肺。

    能这黑木崖上如此哭叫的孩子,除了初生的任盈盈,还有何人?只是这初生之时尚未多做哭闹的孩子,此时又为何会哭的如此伤心?

    “我去看看。”童夫人刚坐下,立刻又站了起来。她初为人母,最听不得孩子如此揪心的哭声,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今天她自己亲手接到人世的,眼见着这小生命九死一生的挣扎着活下来,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去把那个孩子搂进怀里,好好哄哄。

    东方不败神色微微一变,身形一晃,闪到门前,一把按住她才开一线的门:“嫂子今晚还是别走了。”

    虽然印象里这段时间黑木崖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可他既然能重活一遍,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改变的?

    他虽不曾有过生儿育女的经验,此刻却平白从任盈盈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你,你说什么?”童夫人被他如同鬼魅的身形吓了一跳,一惊之下,险些撞到他身上,急急的收住步子往后退了两步,白皙的脸上腾的升起红云,显然还理解差了他的意思。

    “哐”的一声巨响,脸上的那两朵红云还来不及爬上耳后,就立刻被吓得褪了回去。

    东方不败眼疾手快,门被撞开的瞬间,借着烛火最后一丝光亮一把将她往后一拖,直接扔到床上,避开了两杆寒气森森的长枪,相去不过数寸。

    两杆枪分从左右交叉,一刺不中,立刻回旋退后,四下已是一片漆黑,人影不见,只闻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断的敲击着大开的门户。

    “我等奉教主之命,特来……”其中一人突然朗声开口,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发觉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只冰凉的手。刚感觉到寒毛竖起,咯的一声微弱的脆响,变成了他这一生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另一人听得动静不对,一面刺出一枪,一面立刻喝道:“不许动手……”手还没伸直,喉口的声音仿佛被利刃一划而过,生生的切断在腹中。

    东方不败根本不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奉任我行之命而来的,自然也不会去听他们说话,趁他们发声露出身形方位,一举出手,毫不费力的就捏断了第一个人的喉骨后,用他手里的长枪定在第二个人的咽喉上。

    “蠢货!”一息之间,两人尽数丧命,随着第二人手上的枪杆落地,东方不败冷笑着吐出两个字。

    “东……东方……咳咳……”童夫人被东方不败扔到床上,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一开口,突然后怕起来,一口气没走顺畅,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冷风中,东方不败的衣衫猎猎作响,声音却稳如巨涛中的磐石:“呆在这里,明天天一亮,立刻下山!今夜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永远不要说出口,就连想都不要想。”

    不等童夫人答应,足尖轻轻一点,宛若黑暗中的一只巨鹰,朝着越来越轻的婴儿哭声的方向,逆着风,掠了出去。

    日月神教,人人黑衣。纵使东方不败并不喜欢这一身死气沉沉的颜色,也不得不承认此时,这身黑衣却化成了在黑夜里最好的掩护。

    只余腰间一束红绳,若仔细看,在黑夜中划出一抹艳丽。

    掠过一排屋顶,成排结队的参天松木犹如群魔乱舞,无人修建的矮灌木更是像黑夜里满是触手的怪物。却是为一大片靠着背后太行山一脉高崖绝壁的习武场挡去了大半风力。

    习武场上,昏暗的火把在漏过松木吹进来的风中摇曳,时不时飞闪出来的火星划落到地上,变成星星点点诡异的光芒。

    松木下,三条人影乍分即合,掌风横扫,呼呼有声。

    其中一人,身着不同众人的青色布袍,黑髯浓密,正是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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