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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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 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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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薛蟠看着贾琏的目光越发冷淡了。
  
  此刻贾琏也有些方寸大乱。他当初私娶尤二姐的时候,虽然惧怕过王熙凤的反应,但他想着不过是买一个外室,只要里里外外瞒的妥当了,那母夜叉还能知晓不成?
  
  岂料门下长随竟然是一个比一个嘴碎,他去平安州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回来形势全变——
  
  贾琏一脸着急的走到王熙凤跟前,又是告饶又是作揖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是,可千万不能起了和离的主意。旁的不说,就是看在巧姐的份儿上,你也不能冲动行事啊!”
  
  王熙凤一脸委屈的看着贾琏。她虽然性格刚强,凡事较真,但到底还是个女人家。在大雍朝这样一个讲究三纲五常的社会,即便她再刚硬,却也离不得男人的支持。因此她自和贾琏成婚一来,便从未想过和离这一天。何况两人之前的关系也很融洽,只不过是最近半年多的时候,凤姐因小产添了下红之症,无法同贾琏行夫妻之事,才让旁的狐媚子钻了空子罢了。
  
  想到这里,王熙凤犹犹豫豫的看了薛蟠一眼。
  
  薛蟠见状,只得暗叹一声。其实他对于和离之事也并无把握,只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见到王熙凤如此形状,便知道她还是舍不得贾琏,当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既然凤姐儿顾念夫妻之情,并无和离之念。那此事暂且揭过,我们直接讨论对于尤二姐的处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尤二姐心下一紧,有些不知所措的靠紧了尤三姐和尤老娘。
  
  对于尤二姐,薛蟠的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和煦了。当下冷下颜面。瞪着尤二姐说道:“据我所知,你从小便和皇粮张家指腹为婚,两家是有婚书的。你现如今不清不楚的跟了贾琏,可是张家的人却找了上来,执意要与你完婚。”
  
  说着,转头冲贾母说道:“这个尤二姐的未婚夫婿张华就在府外头,老太太看是否让他进来说话。”
  
  尤二姐脸色大变,立刻插言说道:“他已经收了我们家十两银子,答应退亲了。”
  
  贾母自幼出身大家,后来嫁给荣老国公,对于姨娘外室之流的厉害体会颇深。因此她本就瞧不上尤二姐这番狐媚子的做派,如今又听薛蟠说起这么一大堆的麻烦事来,更是头疼不已。当下连忙挥手说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岂可将这样的人引进门来。既然这位二姐和那皇粮张家本有婚约,就让他把人领回去就是了。”
  
  尤二姐闻言,立刻瘫在地上,爬到贾母跟前死死拽着贾母的衣摆哭诉道:“老太太饶命啊,好歹我腹中还怀着二爷的骨肉。老太太就是看在子嗣的份儿上,万万不能让我离开啊……好歹,让我把二爷的子嗣生下再走。也不枉我和二爷好了一场。老太太放心,只要您大发慈悲让我生下二爷的骨肉,我愿意即刻消失,再也不回京城了。”
  
  尤二姐说着,一脸动情的看着贾琏道:“我生的貌美,很多男人贪恋我的容貌,又欺负我没有主见,性格绵软。总想占我的便宜。只有二爷是真心对我好。我知道凭我的家世品性,断断没资格呆在二爷身边服侍二爷。我只想将府中骨肉诞下。也算是我报答二爷,这是我唯一能对他做的了。”
  
  尤二姐摸了摸脸上的泪珠,又爬到王熙凤的脚边,不断叩头道:“二奶奶饶命。是我猪油蒙了心,对不起二奶奶。只是希望二奶奶能看在二爷骨肉的份上,留我一回。我如今已经没脸见人,只有这么一个念想。我发誓,只要奶奶容生下腹中孩儿,我不会看他一眼。绝不会让奶奶为难。奶奶若是还不放心,我愿意即刻死在你的面前。只望奶奶开恩,让我生下二爷的骨肉。”
  
  尤二姐说到此处,一脸希翼的看着王熙凤,开口说道:“二爷曾和我说过,二奶奶自年后小产,又添了下红之症,太医说奶奶断无再怀身孕的可能。我死以后,二奶奶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你的孩子。您教养他长大成人,待他功成名就一定为您养老送终。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二奶奶说句话,别让张华将我领走,求求二奶奶,求求二奶奶。”
  
  王熙凤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尤二姐,神色之间有了一抹犹豫。
  
  而一旁的贾琏看见尤二姐竟然肯为自己赴死,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若不是贾母等人在一旁看着,恨不得立刻窜上来将尤二姐搂在怀中。
  
  这样的女子,至情至性,他何德何能才能求娶得到。
  
  薛蟠见状,心道不好。当即漫不经心地提点道:“这个孩子是在国孝家孝期间怀上的,即便你们现在不追究,闹到将来,照样是一桩祸事。”
  
  站在一旁的贾珍有些不忍心的插口说道:“只要凤丫头肯通融,其余的事情都还好说。大不了将孩子的生辰年月瞒上一些时辰——”
  
  薛蟠挑眉问道:“国孝期间,有爵位人家要守制一年。你就是瞒天过海,也得看看对象是不是真的蠢钝如猪。”
  
  薛蟠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贾母道:“究竟如何裁断,还请老祖宗示下。”
  
  贾母眼睛闪烁不已,神色阴晴不定的打量着尤二姐,半晌不语。
  
  贾琏有些惴惴的嘟囔一句,“好歹是我的子嗣。”
  
  薛蟠似笑非笑地看了贾琏一眼,开口说道:“容我提醒你一句,这尤二姐的身孕也就是一两个月的功夫,姑且算是两个月好了。你自一两个月以前被贾赦派到平安州密谋大事,当中究竟耽搁了多少天你自己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恐怕也不好说啊!”
  
  贾琏闻言,悚然一惊。再次看向尤二姐的神色变得有些猜忌和疏离。
  
  尤二姐见状,死命的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二爷你信我,你信我啊!”
  
  贾珍也脸色大变的看着贾琏说道:“你我可是兄弟,我怎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一旁的尤氏见到夫君和妹妹如此丑陋的形状,再也忍不住的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而贾琏却是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尤二姐和贾珍,神色变幻莫测。
  
  薛蟠见状,随意开口劝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身份骨血也诡异不明。贾琏,你要想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为了这么一个你都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要赌上你的身家性命?”
  
  霎时间,贾琏看向尤二姐的目光越发犹疑了。
  
  薛蟠轻轻勾了勾嘴角,信心自若的强调道:“鱼和熊掌,你自己选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一旦你选了尤二姐,我便立刻在朝堂之上弹劾你贾家视国家律法于无物,国孝家孝期间停妻再娶,恃强威逼张家退亲,届时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顿了顿,薛蟠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但你若是及时回头,我也可以向吏部打个招呼,今年的吏部考核,给你一个绩优也是可能的啊!”
  
  这句话,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贾琏有些颓唐的跪在地上,默然看了尤二姐半晌,方才轻叹道:“我明白了……这个孩子,我不要。”
  
  此言一出,尤二姐立刻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薛蟠视若无物的冲着贾母说道:“未免夜长梦多,我要亲自看见尤二姐打胎。”
  
  贾母目光冰冷的看了尤二姐一眼,吩咐鸳鸯道:“去厨房熬一碗汤药给尤氏喝。”
  
  “不。”尤二姐声嘶力竭的扑到贾琏身上,双手死死拽着贾琏的衣襟。“二爷,这是你的孩子,这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贾琏目光闪躲的避开尤二姐的目光,声音低迷的说道:“我此去平安州不过一个半月,你腹中骨肉便是一个半月……你叫我如何相信?”
  
  “那你可以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亲自验证啊!”尤二姐扑在贾琏的怀里,试图挽回他的决定。“二爷,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他可能是个儿子啊!”
  
  贾琏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他沉吟半晌,抬头看了薛蟠一眼,还是伸手拽开了尤二姐死握着自己衣襟的双手。
  
  尤二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贾琏,怔怔无语。
  
  半日,鸳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堂内,走到贾母跟前轻声问道:“老祖宗,汤药已经熬好了。”
  
  贾母应了一声,吩咐道:“给尤氏送去吧!”
  
  鸳鸯默然,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尤二姐面前,尤二姐神情激动的摇了摇头,伸手就要拨开那盛着汤药的盖碗。薛蟠寒声说道:“你今天若是自动服下汤药,我便给你五千两金子,并且将你和你的老娘、妹妹送到他处好生安置。只要你发誓这辈子不再回京,不再纠缠贾琏,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尤二姐愣愣的看了薛蟠半晌,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你可以让我把腹中孩儿生下,过继给二奶奶也好。二奶奶不是添了下红之症,再也不能生养了吗?这个孩子过继给她,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薛蟠暗叹一声,尤二姐算计的是好,可是她若真的生下了孩子,以凤姐的脾性,又怎么可能容她活在世上?而他不嫌麻烦,甚至不怕他人置喙插手此事,可不是想眼睁睁的看着凤姐儿走上草菅人命的老路。
  
  更何况……
  薛蟠一脸不屑的看了贾琏一眼,这个男人,也不是个让人托付终生的良人啊!
  
  薛蟠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即神色冷漠的反驳道:“你可以选择,要么,乖乖喝下汤药离开荣国府,我保你一世好吃好穿。要么,我将你和贾琏一起告上公堂,兴许你们可以在牢里做一堆死鸳鸯。”
  
  贾琏闻言,神色一凛,浑身一颤。立刻劝说尤二姐道:“事已至此,算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将这碗药喝下吧!”
  
  尤二姐默默的看了贾琏一眼,半晌,低声叹道:“二爷,我与你成婚那日,我便说过,我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我这一辈子都要依靠二爷。二爷曾经哄我说等府里的奶奶没了,便迎我进府做个新奶奶。我或者听信或者并不在意,只想着能和二爷在一起,便是极好的。现如今……二爷劝我喝下这碗汤药?”
  
  贾琏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狼狈,还是硬着头皮劝道:“二姐,你还是喝了吧!”
  
  尤二姐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然后睁开眼睛,细细的盯着贾琏,开口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二爷信不信,我肚子里的骨肉是你的。”
  
  贾琏脸上闪过一抹迟疑,半日,没有说话。
  
  他今日之所以放弃尤二姐,不过是为了富贵荣华,高官厚禄。至于尤二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他也不能关心了。
  
  尤二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点了点头,黯然说道:“我明白了。”
  
  说着,双手接过鸳鸯手上的盖碗,举在面前,迟迟未动。半日,一滴滴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落入碗内,渐渐变凉的汤药里显出一波波涟漪。
  
  尤二姐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虽然生的标致,却无品行。出身寒门,却恋栈富贵,贪慕虚荣。因此十分嫌弃先父给我定下的婚约,终日里做着凭借美貌嫁入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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