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的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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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的一亩三分地-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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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有好多年时间相处,等他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时候,这么多年,她就能看明白他的心了。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公孙仪特别在意的。

“鱼鱼,往后我还想来找你玩儿,可是,姨父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怎么办?”

“这个……以后我每天未时去南宫府外面等你,爹爹看到我带你进府,也没法拦着了。”

公孙仪的眼睛亮的吓人。

“嗯,我每天未时都过来。”

隐在暗处的逐月听了两人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笑。

每天未时都来?怎么可能?他可得帮公孙夫人一个忙,给自己的侄儿找一个“好夫子”。

……

公孙仪到底是公孙家的人,在外面待得久了,难免会让公孙夫人生气。

三日后,等公孙仪好些了,颜霜便是安排了马车送他回公孙家,与他一道在马车上的还有鱼鱼和逐月。

公孙仪自动忽略逐月的存在,享受着与鱼鱼的二人时光,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说给鱼鱼听。

不过,他能只能屏蔽了逐月的身影,却是屏蔽不了逐月时不时插来的声音。

“跑两步还能摔个狗吭泥,啧啧,这小身板……”

公孙仪气急。

他什么时候摔成狗啃泥了?

对于逐月如此不余余力的抹黑行为,公孙仪表示十分的可耻。不过,在心上人面前,他是一定要澄清的。

“姨父,要不是小厮不长眼,没把地上的树枝给清扫干净,我也不会被拌的趔趄。”他将趔趄二字咬得很重。狗啃泥和趔趄可是两个概念,两个姿态。

趔趄二字充分的表现了他的聪明和沉稳,相信鱼鱼一定会崇拜他的。

公孙仪将视线放在鱼鱼身上。

鱼鱼冲他笑了笑。

公孙仪小心肝立刻抖了抖。

逐月确实不爽了,他嘲讽道:“哟,你好大的眼睛。”

公孙仪沉浸在鱼鱼对他的微微一笑中,对逐月的挑衅也不以为意。

幸好这时,马车到了公孙府。

收到消息,公孙夫人歇着丫鬟婆子早早的便是等在大门口。

马车上,公孙仪贪婪的看着鱼鱼,不肯离去。

逐月撩开车帘,冲着公孙夫人微微一笑,“仪儿在马车上腿坐麻了,烦请夫人过来抱他。”

好几天没见到儿子,公孙夫人想得厉害,抱儿子下车这种事情,她自然是乐得笑容满面。

马车内,公孙仪恨恨的瞪着逐月。

“仪儿,快给娘抱抱。”

公孙夫人站在马车前,冲着公孙仪伸手。

逐月这时候随口说了一句,“仪儿还是个小孩子呢。”

公孙仪觉得收到了侮辱,在他听来,逐月的意思就是“小屁孩,路都不会走,还要母亲来抱,羞!”

而且他故意在鱼鱼面前这样说,分明就是要他没面子。

公孙仪鼓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对公孙夫人道:“娘,我自己能下来。”

第138章立威(上)

公孙夫人并不把他的气话放在心上,依旧伸出手,公孙仪身子往旁边缩了缩,似乎是想要多开公孙夫人伸过来的手臂。不过,他这一闪,却是方便了逐月。

逐月大手一捞,公孙仪的后颈便是被提了起来,他来没来得及抗议,就到了公孙夫人香香软软的怀里。公孙夫人就好似抱住了水上的浮木一般,将他抱的死紧死紧。

“夫人,我先回去了。”

公孙夫人对逐月送公孙仪回来的行为十分的感激,笑着道:“好。”

公孙仪不甘的瞧着马车远走,大声的喊道:“鱼鱼,我会来找你的,记得咱两的约定。”

公孙夫人和所有的家丁、小厮都呆住了。

少爷这是在……泡妞?

不过,这个年纪是不是……太逆天了!

公孙夫人一怔过后,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公孙仪凹瘪下去的小脸上。

“仪儿,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三皇子府。

颜霜立在窗前,遥望着辽阔的灰蒙天空和白云,那层层叠叠的云挤挤盖盖,好似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势。

不知道西门离怎么样了?

颜霜幽幽的叹息一声,心内一阵怅惘。

他离开这么久,她益发的想念他了。

……

岷江五十里远外的空阔之地,一条长而宽的江阻挡在众人面前。幸好江上有一座桥,然而,连下了三场的大雪却是将桥给覆盖住。

江面都结了冰,船只无法行走,要过江,只能从桥上走。

当务之急,便是清理桥上堆积的积雪。

一个灰色的大帐内,西门离摩挲着一张皱巴巴的带着墨香以及隐约女子清雅香味的纸,冷漠的眼珠温情缱绻。

真想快些见到了你,阿霜。

“回禀三皇子,积雪已经清理干净,大皇子请三皇子一道去帐内议事。”卫兵的声音从大帐外传来,西门离小心的将纸条收在怀里,冷声道:“我知道了。”

西门离掀帐而出,颀长的身姿,冷漠疏离的面容,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叫士兵都忍不住低下头,心中又敬又畏,可更多的还是畏惧。

大皇子的营帐离他的并不远,绕过三个大帐和一个空旷的地界巡逻的士兵,便是到了。

虽说去岷江赈灾,一路上的条件极是艰苦。可皇子们的待遇却是极好的,且不说吃穿,单是大皇子营帐内燃着的炭火,便是上京极为名贵的乌冈白炭。

这乌冈白炭产于大周以南,燃烧时间长,不冒烟,无异味,乃是受贵族名流追捧的一种炭,说它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如今大周与北国宣告停战,两国的通商便也正常的进行着,有大周的商人便会在冬天的这个时候来北国,贩卖这种价格高昂又受欢迎的白炭。

不过,西门离却是不喜欢的。

在他看来,颜霜给自己做的鸭绒衣便能够抵御所有的寒冷。

是以,一道上,只有大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三人分别从上京携带了乌冈白炭跟随着。

西门离一掀开大皇子营内的帐子,便是感觉到一股闷闷的热气扑面而来,他邹了邹眉,心头很是不喜欢这种味道。

“三哥。”

“三弟。”

六皇子、七皇子和大皇子同时开口道。

西门离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在大帐门口站着,这里靠着外面,他觉得舒服一些。

“三弟,到近处来吧,门口冷。”大皇子笑着说。

西门离摇了摇头,“我不冷。”

一句话,叫大皇子脸上的笑有些尴尬,眼睛往旁边瞟了瞟。

西门离自然是早就发现了大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身边还站着的胡元帅,将士们的最高统领者。不同于大皇子等人的客客气气,西门离只是冷淡而疏离的点了点头,以表示他看见他了。

在储君之位尚未定下的这个时候,皇子们若是想多一份保证,便是要讨好文臣和武将,好让他们在皇上面前给自己说好话。

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有心登上储君之位,是以,对胡元帅的态度十分的恭敬客气。而七皇子,虽然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可他一贯的良好教养和风度却是让他自然地尊重一个沙场老将,以此表达自己的敬重和心情。

年少的时候,谁都有一个意气风发的英雄梦,渴望如同胡元帅一般,马革裹尸还,在沙场建功立业。

只可惜,作为天子的儿孙,命运向来都是容不得他们自己做选择。

因为西门离的一句话,帐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胡元帅神色微变,不动如松,却是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西门离。

从上京到岷江这一路,只有三皇子对他态度冷淡,点头即止,不靠近,不疏远。

作为一门老将,胡元帅不止懂行军用兵之道,也懂得揣摩圣意,有着明锐的眼光。

谁说打仗的都是莽夫,胡元帅便是难得的文武全才。

西门离这番做法,在胡元帅看来非常的聪明。

别人不了解西门焰,他却是将西门焰给了解的十分的透彻。

一个对皇权十分看重的皇帝,如何会容忍与朝臣相交甚密的皇子?皇帝健在之时便拉拢朝臣,营建自己的势力,这无异于虎口拔毛,自寻死路。

“四位皇子,如今桥上积雪已经清扫干净,岷江城内外的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时动身,还请四位皇子定夺。”

沉默过后吗,胡元帅开口道。

大皇子西门文点了点头,“胡元帅言之有理,兵贵神速,百姓为重,耽误不得。”

“既然如此,我们便即刻动身如何?”六皇子西门意接着道。

“三弟、七弟,你们说呢?”大皇子看向西门离和七皇子西门斐。

西门斐点了点头。

西门离沉吟一番,道:“即刻动身太过仓促,士兵们铲雪许久,身子已是疲惫不堪,我认为还是原地休整一夜,明早再动身。”

西门意笑着道:“三哥,救命如救火,士兵们为百姓们服务,将来我们回朝禀报父皇,父皇一定会龙心大悦,大力的赏赐这些士兵,如此一来岂不是比现在让他们暂时休息跟好一些。”他在笑,眼睛里却是恶毒的光,心中已经想到了一条极好的弹劾妙计。

借大臣之口,斥责三皇子不将岷江百姓记挂于心,耽误援救时机和行程!

想想父皇听到这番说辞的态度,西门意便忍不住心头发笑。

父皇看重此次岷江救灾,西门离如此不“待见”,定然会被贬回漠北这样的苦寒之地,远离京城,便是远离了储君之位。他便是不甘,也不会用遗臭万年的“弑君篡位”从漠北杀回上京。

三哥,真是感谢你如此的关爱我这个做弟弟的。

听了西门意的话,大皇子和七皇子都表示赞成。

两人都同意尽快的赶去岷江,救助灾民。

西门离不再坚持。

及至傍晚时分,大军整装待发,胡元帅领五十人的小分队在前面走,中间是骑着马的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再之后则是诸位士兵和马车。

马车上是粮食,赈灾的银子和御寒的衣物。

士兵门在桥上走,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很快的便是走到了桥中央。

如果颜霜在这里,一定会脸色大惊。

士兵过桥的时候,一定不能发出整齐的声音,而是要轻手轻脚,否则,便是引起桥梁共振,发生坍塌桥断事件。

只可惜,颜霜不在。

所有没有人知道有危险正在向这支赈灾的队伍靠近,直到——

“轰隆!”

“怎么回事?”强烈的几乎是撼天动地的声响,以及桥身剧烈的晃动叫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等人都是惊骇。

好在这撼动并不强烈,不一会儿便是停住了。

“天哪!”

有人惊骇的大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大皇子等人回头,却是瞧见了诡异而恐怖的一幕。

踏实坚固的桥,竟然拦腰折断,超过半数的士兵纷纷在水中挣扎,有的死抓着桥梁边缘,却是抵不住万有引力的作用,噗通一声落进了刺骨凌冽的冰水之中。

哭嚎声,哀怨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更让大皇子等人吃惊的还在手头,十几辆装了粮食,银子、衣物的马车竟是都落入了水中。

大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满脸的惊骇,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词语——完了!

大皇子和六皇子说的完了,是这次靠来岷江赈灾得到皇上的嘉奖完了,而且还有可能面对皇上的震怒。

七皇子说的完了,却是对冰水中面对着死亡的生命,以及那可以挽救岷江百姓性命的粮食、银子和衣物。

胡元帅心内也是惊骇的厉害,突如其来的变故,连他这个老将也茫然也不知所措。

没有人偷袭,没有人动手脚,好好地桥突然地塌了,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诡异而且可怖的事情。

胡元帅还未从震惊中醒来,却听得一声冷冷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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