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先帝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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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先帝莫念-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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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由在心中感慨,大约就算这个太监来做皇帝也比他自己合格,要是皇宫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话,他被拆穿的时间估计不会太长。
  奏折很快被搬走,路时又下了第二道口喻:“把宫中所有人的档案拿来朕看看,你的也要,放在最上面。”路时见那太监虽然还是面不改色,身体却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心里顿时满意了:哼!叫你面瘫,关于切身之事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无动于衷。
  “喳!”
  这次的工程要浩大许多,一群小太监不停歇地进进出出,一摞摞地册子摆满了屋里的各个角落,路时看着微有些囧,他实在没想到宫里居然有这么多人,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而且就算看了估计也不可能全部记下来吧……虽然作为一个悲摧的理科生他根本不擅长背诵,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管怎么说先记下身边这些伺候的人以及后宫里那些莺莺燕燕才好。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打发了一干人出去,路时从桌上的那一堆里拿起第一本翻开,人事档案都简单明了,虽然有些繁体字不认识,但连蒙带猜也能看个大概,只见上面写着:吴书来,首领太监……嗯,应该就是那个太监了,这个人绝对是最了解乾隆的,关于他的事得好生了解一下。
  在路时头痛地记人名的时候朝中的大臣也同样在头痛着,“语言简洁、叙事直白”是皇上传来的口谕,可他老人家一直以来不是都挺喜欢那些明里暗里奉承的话吗?突然之间提出这样的要求,皇上是转了性子还是变着法儿折腾他们呢?得,还是找同事们聚一聚想个折吧!于是这一天京中的酒楼、花楼都暴满。
  “哈嘁——哈嘁——哈嘁——”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抱怨着的路时在乾清宫狠打了三个喷嚏,揉揉鼻子奇怪地想着:难道是感冒了?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疑惑抛诸脑后,继续苦命地死记中……
  ***
  第二天又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叫起,路时一边在心底骂着娘一边爬起来,悲摧地想着:难道皇帝每天都要上朝吗?(不得不说,你真相了……)他NN的做皇帝到底有什么好?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上朝的路时比之昨日要镇定了许多,在被几十人集体下跪的时候不但面上不动,就连心里也泰然得多,而在之后说出“知道了”三个字时更是理直气壮,看着底下那面团一样的白脸胖大臣被噎住的傻相,心里笑得畅快:嘿嘿!这里爷最大,爷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叫你给爷拽文言文!
  “禀皇上,臣有事启奏。”显然众臣工的抗打击能力也提高了许多,在此之后竟还有人发言,不过也是,他们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穿过大半个京城跑来上朝,总不能啥也不说就回去吧?那多郁闷。
  “准。”禀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路时将语言精减到极致。
  “如今山东大旱,臣请皇上登坛祈雨。”
  这人很上道。路时在心里下了评论,默默地将他的脸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给他升官:“准,具体事宜就交给卿去安排。”
  “是。”不知明大臣行礼退下。
  接下来的早朝就要比昨天热闹得多,吸取了先前两个人的经验,之后众人上奏时都尽量简单明了,路时按着感觉来办,实在弄不懂别人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还是用“知道了”来打发,反正他是皇帝他最大,对了就对了,错了还是对了,有意见就来谋朝篡位吧!以上就是路时思考了半个晚上想出来的应对方法。
  打定主意随心所欲做事,直到这皇位再也做不下去为止的路时绝没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被人看进了眼里,当晚他在养心殿郁闷地记人事档案的时候突然被人摸上了门。
  “你不是弘历,你到底是何人?”
  声音不大,却冷得掉渣,而这话落在路时耳中无异于惊雷,他呆呆地看着一脸寒冰的侍卫,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来人先前还有三分犹豫,那么看了他的反应之后已经百分之百地确信了,拔-出系在腰间的刀,冰寒的刀锋贴上伪皇帝的脖子,沉声喝问:“你们把弘历怎么了?”不是“你”,而是“你们”,因为偷换皇帝这种事绝非一人之力能完全的。
  “赫舍里·泽志?”路时终于找回了声音,一天多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很快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御前一等侍卫赫舍里·泽志,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这人的杀意,在生死面前脑中飞速运转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想拭君吗?”他这具身体始终是真正乾隆的,不管此人是怎么看出他不是原装货,又是为什么冒着奇险前来揭破(他不是没脑子,自己身上的变话估计吴书来早就察觉了,只是他聪明地一直没有说破,毕竟此事揭出去吴书来自己也落不下好处。),总之咬死不认才是对的。
  “拭君,也要你真的是君才行。”赫舍里·泽志说罢突然把刀一划。
  路时心中大骇,两只眼睛猛地瞪大,可预期的巨痛却并没有降临,反而感觉到身上一凉,他低下头,额上落下几条黑线——原来赫舍里·泽志这一刀正好把他的衣服连内衣一起全部从中破开,却连一点皮肉也没伤到,他是应该先对此种行为表示惊讶呢还是该先赞他技术好?
  赫舍里·泽志接下来的动作很快将他从这诡异的选择中“解救”出来。
  “你、你大胆——”突然被人拔光了衣服翻过去看PP,路时顿时面红耳赤,五十来岁的身体毕竟比不过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反抗被镇压之后他也只能色厉内荏地喝斥。
  当然了,赫舍里·泽志不但没被他吓到,反而做了更加大胆的事——在“龙PP”上捏了一把。
  静……
  十分静……
  路时像机器人一样一格一格地转过头去,看着长相本来很俊朗、此时看来却十分猥琐的某侍卫,眼含鄙视地吐出两个字:“变、态!”喜欢男人他还能接受,可是对五十岁的老男人发-情……他也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赫舍里·泽志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实在不雅,干咳一声放开手,退后两步,只立了片刻面色已经恢复自若,沉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啥?”正急着整理衣服的路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了下来,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跳起来扑过去拉住青年的手臂,激动地问,“难道兄弟你也是?”
  赫舍里·泽志点点头,随后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
  路时这才发现原本勉强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经过这么一跳基本上全部离体,发现组织的兴奋劲顿时压了下去,一边转身去床上扒拉衣服一边抱怨:“兄弟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赫舍里·泽志轻咳一声,道:“弘历臀上有一块胎记,朕,我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连这么隐密的胎记你都知道,”路时换好衣服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难道你是他的……”
  赫舍里·泽志面色微变。
  “……老婆?”
  虽然不清楚“老婆”确实指何人,但赫舍里·泽志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女的,当即沉下脸,冷声道:“朕是他的皇阿玛。”

  第 3 章

  没错,赫舍里·泽志就是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十三年他在园明园闭上了眼睛,谁知迎接他的不是牛头马面、阴曹地府,而是另一个人的人生,陌生的记忆涌入脑中(后来路时得知此事的时候对天比了个‘凸’,这年头神仙都是吃软怕硬的,同样是重生,他就啥都没有,而雍正却嘛都齐全,不带这样搞阶级待遇的!),他还来不及整理、适应就先怒了——爱新觉·弘历,皇阿玛和他都寄予了极大期望的继承人,除了开头几年还过得去外,之后居然越来越糊涂,好好一个朝堂被他弄得污烟瘴气,自己努力了十数年才使之清明的官场又变得贪污成风!宠信汉妃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当年自己还不是宠过年妃,但这不孝子不该因此而与皇后失和,以至于让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看了笑话!(指原版的赫舍里·泽志,他记忆里关于帝后失和的嘲笑可不少。)难怪他会活过来,都是给这不肖子气的!(于是这就是四爷给自己重生下的定论……)
  权势可以使人疯狂,胤禛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跑到乾隆面前去表明身分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在梳理了原属于泽志正身的记忆之后他用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来思考将来要做的事(四爷重生的时间是路时骂天、念叨四爷之后那一道雷劈下的时候)。不能让不孝子弘历继续败家下去,这是原则性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换一个人来当皇帝,只是弘历的儿子们长子永璜,自己早年看好的嫡子永琏以及嫡次子永琮都早早去了,九、十、十三、十四几个都没长大就殇了,而活下来的那些:三子永璋似乎在几年前被弘历骂过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其他的不说单这一点就没办法继位;四子永珹较为碌碌;五子永琪倒是常得弘历夸赞,但在他看来过于聪明外显,却沉稳不足,难堪大任;六子永瑢则沉迷书画且性好渔色,更是不用提;八子永璇有脚疾;至于十一和十二两个小的这身体本尊接触得不多,不过看弘历的作为似乎并不怎么喜爱。
  胤禛将孙子辈的挨个数过后不免暗自叹息,难怪古人说“一代不如一代”,弘历这些儿子们比之自己的兄弟可是差远了,如果当初遇到的是这么些对手,他又怎么会劳心劳力以至于早逝?罢罢罢,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让弘历太过顺利地继承了皇位,反而使得他不知道珍惜,如今自己会重生在这世上,怕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弘历的所作所为了吧?即使心灰意懒,胤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之辛苦了一辈子的大清江山败落下去,他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吧!
  当天下午胤禛便用暗语联系上了粘杆处,这种暗语是粘杆处最早的联络方式,到后来已经废弃不用,所以只有他自己与极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道,说到粘杆处胤禛不由地又想骂弘历那个不孝子,自己将一大利器放在他手中,他却狠心令其蒙尘,为的只是一个“名声”,圣祖爷英明的地方他没学到,反是完全继承了这些浮华的东西并将之“发扬光大”了。令胤禛感到欣慰的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他一手提拔的死忠之士大多尚在人间,在确认几人仍忠心于他之后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痛哭出声,一时令他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如果儿子能如他们一般听话,他也不用再活过来劳累了。
  受身份所限,赫舍里·泽志的记忆并不足以为胤禛解惑,在几个老部下将自己“离世”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大略汇报了之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骂弘历了,直气得打哆嗦,当即下令整个粘杆处运转起来,他对这个曾经看好的儿子已经完全绝望了,打定主意尽快在暗中培养出接班人,然后让弘历退位。
  做好一系列安排,胤禛顶着赫舍里·泽志的身份继续入宫做御前侍卫,一整天都在往“不孝子”身上扔眼刀,可是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妥的地方,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虽然弘历这些年荒唐了些,但他是从小跟在圣祖爷身边养大的,周身的气度自然不凡,而他看到的这个“弘历”言行散漫、毫无贵气,而他这两天的所做所为更让胤禛看出了破绽——这人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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